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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10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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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季遇的惊恐不同,大众见到粉红小跑似乎格外得意,甚至打了个双闪。

望川明显被双闪膈应到了,猛打方向盘,从大众右侧超车与他齐头并进。

大众的车窗降了下来,正方体模样的男人笑得意味深长:“小姑娘技术不行啊,差点没跟上,哥等会儿好好教教你。”

这话简直污耳朵。

粉色小跑的沉默似乎给了男人放纵的勇气:“你家是xx新城哪个区啊?是跟爸妈住吗?哎我本来差点儿也买在那儿,就是后来户型没看上。你是。。”

眼看男人不用塑料袋就装起来了,望川降下车窗,用中指跟大众男打了个照面,粗暴地打断他不着四六明里暗里的自夸:“我是你爹。”

粉色小跑里坐着的居然是个男人,大众男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以一种诡异的形状地闭上了。

望川不等男人反应过来,升起车窗加速向前,开到了大众前面。

角色互换,大众变成了那只被逗弄的老鼠。

男人发现被耍愤怒地按了两下喇叭,试图再开上前来跟望川当面掰扯。

但粉色小跑在望川手里格外灵活,轻而易举将大众堵得严严实实。

季遇怕大众恼羞成怒再做出些什么过激行为,劝道:“算了,这人看着不怎么正常,别把他逼急了。”

望川不以为意地嗤笑:“这种人你越忍让他就越蹬鼻子上脸。逼急?真逼他一下他能跪得比谁都快。”

果然,大众尝试了几次发现没有突破的可能,很快就放弃挣扎停在了路边。

望川见状在大众前方停下,开始倒车,车速越来越快。

季遇顿感不妙:“你又要干嘛?”

粉红小跑的车尾快速逼近大众,男人胡乱按了几下喇叭,眼看粉红小跑就要直击大众车头,男人左脚拌右脚慌慌张张地逃下了车。

望川距离拿捏地极好,车尾在大众前方十厘米左右的位置停下了。

季遇深吸一口气刚想发难,望川指了指不远处色厉内荏的男人:“瞧,怂b。”

季遇看着狼狈的男人,准备好的“交通规则教育小课堂”到底还是没能开成,憋半天憋出来一句:“用词太粗俗,下不为例。”

望川撇撇嘴,看着外面离老远正掐着腰口吐芬芳的男人,降下车窗:“你说什么?你过来点儿我听不清。”

男人迈着小碎步挪近了半米左右,一整个大写的外强中干:“你会不会开车啊?没看见撞着我车了吗!你得赔。。”

季遇好奇地探着脑袋往窗外看,男人的视线跟季遇对上,声音突然断了。

继粉红小跑的司机是个男人之后梅开二度,男人发现小跑上居然坐了两个男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表面上装出来的忿忿几乎再也维持不住。

半晌,男人重新捡起话头,接着说:“赔。。不赔的这次就算了,放你们一马,我还有事儿,懒得跟你们耗。”

“等会儿。”男人灰溜溜地要往大众里钻,望川开口叫住了他,“下回再看见这辆车躲远点儿,听见了吗?”

男人钻回车里没吱声,来了一出沉默的抗议。

望川踩着油门,在粉红小跑阵阵狰狞的轰鸣声中男人妥协得很快,粗声粗气地在车里举起了白旗:“谁稀罕靠你们近啊!俩大老爷们开粉色车也不嫌磕碜!”

说完,迅速倒车,一溜烟跑走了。

望川见人逃了,理直气壮地又换回了副驾,季遇搞不懂折腾这一出是为了个什么:“这没几米都到家了,你就差这几步路啊?”

望川瘫在座椅里,“懒得开,累。”

“。。。”季遇从没听过这么荒唐地理由:“我看你刚才挺有精神的,你这还累得一阵一阵的。”

望川由着季遇奚落,也不回嘴,半天才说:“你说这种人的烂牌会是什么?”

中国文化过于深邃,季遇时常搞不懂那些古人云的道理究竟有没有经过论证——前脚说好人有好报,后脚又说厄运只找苦命人;有人说应该行善积德,不欺于人,无愧于天,又有人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

周时安和林岑晚算得上是广义上的好人,如今一个半只脚踩在死亡线上,一个刚刚脱离危险却仍然目不能视;石予是个经过社会盖棺定论的好人,但他除了这个虚名一无所有,包括他的性命。

为什么这种骚扰女性欺软怕硬的垃圾还能安安稳稳地开着车,在大马路上横行霸道肆无忌惮?

季遇想了很多,但他只是摇摇头:“我不知道。”

望川也不在意,自顾自皱着眉冥思苦想,然后突然激动地合掌:“我知道了!”

粉红小跑在季遇手下拐了个歪歪扭扭的弯,季遇没好气地看了眼望川:“你又知道什么了一惊一乍的。”

“他就是烂牌本牌啊!”

“什么玩意儿?”季遇没能跟上望川神奇的脑回路。

“你想啊,他给我们带来了负面影响,所以他就是我们今天偶然被插进来的一张烂牌。”望川激动地喷着口水:“但是对于苏姨来说,他又也许是握在手里一直出不去的对3。毕竟如果今天开车的是苏姨,她肯定没法这么轻松甩掉那个傻b。”

“所以我今天这算是未雨绸缪了?”

“哦。”季遇恍然大悟,“你还怪贴心的呢。”

望川得意地勾起嘴角:“那必。。”

“那你也绸缪一下罚单吧,”季遇面无表情地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打断望川“贴心”地提醒道:“或许也可以绸缪一下重考驾照之类的,没准用得上。”

“。。不至于吧。”望川弯弯的嘴角僵在了脸上。

“呵。”季遇回以诚挚的冷笑。

未雨绸缪是一个会给人带来安心的词语,季遇忍不住想,如果有些人和事真的可以有事先绸缪的余地,应该会减少很多遗憾,那又该有多好。

望川的运气不错,重考驾照的“未雨绸缪”没有用上,只是罚了几百块钱,但他开车那不管不顾的劲儿使得他在季遇这儿被暂时剥夺了驾驶权。

又是一个周六,季遇带着望川驱车去医院帮林岑晚收拾东西。

林岑晚终于能出院了。

他们到医院时刚过八点,林岑晚的病房里已经忙碌了起来。

房间里除了只动嘴不动手的周时安还有一个头发花白年近古稀的老爷子,正有条不紊地帮护工阿姨收拾着大件物品,见到他们来热情地打了个招呼:“你们就是小晚说来帮忙的朋友?这大周末的真是麻烦你们了。小晚去做检查了,我是小晚的爸爸,我姓石。”

这应该是石予的父亲,林岑晚做手术那天似乎出现过但很快又离开了。从石老爷子身上依稀能看出些石予的影子,他们有着同样温和的感觉。

季遇忙跟石老爷子礼节性地寒暄几句,石老爷子愧疚地说:“我平时实在脱不开身,多亏了你们照顾小晚,真的是太感谢你们了。”

季遇实在是受之有愧,忙不迭否认:“我们真的没做什么,您太客气了。”

望川在一片祥和地客套话中另辟蹊径,直愣愣地问:“平时忙什么?还没退休吗?”

“。。。”季遇冲着石老爷子尴尬笑笑,脚下朝着望川的新球鞋毫不留情地碾去。

望川灵活避开袭击,不解地看着季遇:“你踩我干嘛?”

“我是大学里的老师,返聘了。”石老爷子好脾气地笑笑,接着说:“小晚妈妈身体不好也在住院,我平时既要上课又要照顾小晚妈妈和小石头,小晚怕我身体吃不消平时也不让我总来。”

石老爷子叹了口气:“挺对不起她的。”

难怪他们几乎没在医院见到过石予父母,只是他们好像也从来没见过林岑晚的父母。

周时安又是那副装模作样的德行,礼貌得体地安慰道:“叔叔别这么说,岑晚现在不是好好的出院了吗?”

石老爷子点点头,笑呵呵地说:“你说得对,不说这些了,收拾完叔叔请你们吃饭。”

林岑晚的东西不少,要把东西分门别类打包装箱,他们四个人外加一个气氛组收拾完居然真的到午饭点儿了。

医院附近没有什么像样的饭店,石老爷子干脆叫了外卖,一行人拎着几大包饭菜去了休息室。

林岑晚检查结果不错,恢复得很好,石老爷子脸上的笑真切了几分:“太好了,接下来就等眼角膜移植了。”

季遇不太懂这些,问:“是要排队等医生安排手术吗?”

林岑晚摇头:“是要等供体。眼角膜的数量有限,基本都要排队2,3年才能轮到,我这还不到1年,早着呢。”

选择器官捐献的人很少,中国人的传统观念使得器官移植的等待期变得很长很长。眼角膜没有配型需求,对供体的身体机能要求也不高,所以等待2,3年就可以,其他的器官移植则要考虑到捐献者的身体状况和器官本身条件等,等待的时间会更长。

但这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毕竟每一个选择器官捐献的人都是无私的无名英雄。

林岑晚很乐观,安慰石老爷子:“我现在已经学会很多技能了,你看我微信发得可好了,还能发表情包呢。”

林岑晚买了一个盲人专用手机,熟练地打开微信界面。石老爷子十分捧场:“这么厉害呀,那改天给妈妈也申请个微信号,你们就可以在微信上聊天了。”

林岑晚惊讶地问:“妈妈肯用手机啦?”

“是啊,”石老爷子笑着对周时安和季遇他们说:“小晚妈妈不喜欢电子产品,一直不肯用手机,你们年轻人应该会觉得很奇怪吧?老顽固喽。”

望川摇头指向周时安:“不奇怪,这儿还有个小顽固。”

“啊?”石老爷子没听懂。

周时安不愿多说,林岑晚调皮地给石老爷子解释:“时安也不喜欢用手机,所以他们说他是小顽固。”

这倒是稀奇,石老爷子被勾起了好奇心:“你们年轻人不都离不开手机吗?什么游戏电影买东西的都靠手机,听说现在都能用手机坐公交车了。”

“你怎么不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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