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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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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接你出狱。”

林玉璟扶起林楚意。

林楚意点点头,深深看了一眼谢惟清,一语不发从他眼下迈步出门。

很明显,林楚意在躲着谢惟清。

林玉璟本能察觉到两人的异样,打趣说,

“妹妹好像不想回府呀。亏得谢大公子着急上火一整天,今天天不亮就去官府门前击鼓给你喊冤。早知道你想回府,该让你在牢里待个够才好。”

林玉璟一边说一边揶揄看向谢惟清。

这大半年来,谢惟清给他的书信里,句句不离林楚意。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方才,林楚意噩梦中不停喊谢惟清的名字,谢惟清一遍遍安慰林楚意,他站在一边,更是听得清清楚楚。

眼下看着两人别扭的模样,林玉璟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小两口之间,左右不外乎吵吵嘴罢了。

然而,这次,林玉璟是真的误会了两人。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谢惟清更不知道,他也是一头雾水,只知道前天白祈雄暴毙之后,林楚意就不对劲儿。

估计是被吓坏了。谢惟清一想到方才林楚意被噩梦吓得满鬓汗湿、死死拽着自己的模样,就心疼。

“行了,别吓唬人家小姑娘了,你自己还不是费了老大劲翻案。”

谢惟清目光示意林玉璟住嘴。

林玉璟也看出林楚意神思飘忽,意识到妹妹应该还没从打击中缓过神来,忧心忡忡的咽下满肚子话语。

林楚意走在前面,脚步虚浮,失魂落魄,一语不发。

谢惟清和林玉璟两人并肩跟在后面,往牢房外走。

上得车轿,林楚意刻意坐得离两人老远,扭头看向窗外,明显不想同两人有过多交涉。

谢惟清只能硬着头皮搭话,

“这次全靠玉璟兄睿智。白二老爷本来坚称白大公子是因剑而亡,玉璟兄验了伤,力证不是剑伤,而中毒。”

“是仵作告诉我的,白大公子面红耳赤,嘴唇发紫,很明显是中毒的迹象。”

林玉璟接话道。

谢惟清点点头,眼风一直瞟向林楚意。

见林楚意还是一眨不眨看着窗外,谢惟清又道,

“白二老爷又一口咬定是白夫人下的毒,说白夫人自小就压迫白起雄,关小黑屋,不给饭吃,差点唬住了官老爷。也是玉璟兄,查出白起雄这几天的行踪,一直在青楼,白夫人根本没根本没有下毒的机会,才抹清了嫌疑。”

林玉璟笑眯眯的摆摆手,

“不敢居功。虽然楚意和白夫人确实是清白的,但能这么快定案,还得靠谢老板打点。

“那官老爷倒是好说话,虽然目前还没有查到真凶,但确定了楚意和白夫人无罪,当场就把妹妹放了。否则,楚意可得在牢中吃尽苦头。”

林玉璟给谢惟清使眼色,想借着由头让谢惟清在林楚意面前表现一番,讨小姑娘欢心。

但谢惟清却根本笑不出来。

他花了两天才把林楚意救出来。两天,还是太长了。若非要等着仵作的结果,要找人打点关系,他真恨不得当晚就把人救出来。

林玉璟看出谢惟清的心思,知道谢惟清这小子八成已经心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林玉璟无奈,只能哀叹着拍拍谢惟清的肩膀,宽慰两人道,

“总之,是有惊无险。可惜罪魁祸首没有落网,最后是那家无辜的青楼,被官老爷一道令下一锅端了。”

话及此处,整个故事也就讲完了。

林玉璟将尾音拖得又高又长,期待着能唤起林楚意一丝回应。可惜,他最后还是只等来一片沉默。

其实,他们说的这些,林楚意都听在心里。

她知道哥哥和谢惟清是在关心她,宽慰她,希望她能看开。

但她没有办法回应。

意识到谢惟清就是梦里那个自己称呼为“相公”的陌生男子之后,林楚意能感觉到,谢惟清看自己的目光,并非那么清白。

过往的事情一幕幕出现在脑海里,林楚意不傻也不瞎,很多被掩藏的情愫很快浮出水面。

但是,说实话,她从未对谢惟清产生过任何非分之想。

她穿越来这本书里,满心期待的是一个天降的幸福美满的结局。她从没想到自己会改嫁,会再一次成亲,更不可能想过和谢惟清成婚。

她摊上过白祈雄这么混账的夫君,亲眼看着夫君暴毙在自己眼前,她现在一听到成亲就害怕,她不可能再期待跟任何人成亲。

而且,那个梦的结局一点都不好。

她绝不希望梦境变成现实。

所以,在想出解决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跟谢惟清有牵连,不再回应他。

林玉璟安慰无效,也哀戚的沉默下来。

瞧着林楚意从始自终没有一丝笑意,谢惟清已经自责到了极致。

林楚意和白祈雄对峙时他没有出现,白展要关押林楚意时他没有救下来,林楚意在牢狱中整整两天他才把人接出来。

每一桩每一条,都是他的错。

车轿摇摇晃晃行了良久,谢惟清终于是忍不住,可怜巴巴看向林玉璟,眼中一片晶莹。

他抿了抿唇角,试图自我安慰,

“当初是我劝楚意姑娘出嫁的,今天我终于亲手了结了这桩婚事。你回来了,我可以把她完好如初的交还给你了,我也可以安心了。”

但他和林玉璟都知道,他不可能放心,一点都不。

====

沉默间,另一架马车从后面追上,叫停了三人的车轿。

林楚意从窗户看去,是喜礼在旁边车轿里,

“少夫人,我带你去见夫人。”

三人见是喜礼来接,都没有生疑。

谢惟清本想将人送回白府,但林楚意坚决不要两人相送,他也不好自讨没趣,只能目送林楚意跟着喜礼走远。

哪想,车轿一离开谢惟清和林玉璟,喜礼立时哭了出来,

“少夫人,夫人她……她被人赶出了白府!”

“什么?!”

喜礼一边抽泣一边解释,

“谢大公子和林大公子去牢里接您了,没办法帮忙。官老爷判了夫人无罪,二老爷当即翻了脸,说白家容不下不清白的人。”

“什么叫不清白的人?我和白夫人明明无罪!”

林楚意还以为这个局已经解了,怎么最后还是被白展抢了白家的大权?

喜礼摇着头说,

“白二老爷无赖,抢不过这样的人的。官老爷帮夫人说话,说夫人无罪,可白二老爷威胁官老爷,说是要把什么官商勾结的事抖出去,吓得官老爷直接散了堂。”

“然后呢?堂都散了,白展还能怎么样?”

喜礼说,

“庭是散了,看热闹的人可一点没少。白二老爷压根没想在公堂上说清楚,他就想把水搅浑。

“白二老爷说,下禾郡从来没有老爷故去、夫人还不让权的道理。从前,白家没有合适的小辈继承家业,夫人掌权可以理解。但现在二公子回来了,夫人没有继续霸占的道理。”

喜礼口中的二公子,就是那天白展带回来的白祈元。

白祈元生得一副受人崇拜的富贵模样,而白夫人,在下禾郡的名声很来就不好,是出了名的刻薄。

林楚意几乎可以想象,白展这番话说出口,当时那些看客,会是什么反应。

果然,喜礼肯定了她的猜测,

“在场的人好些被二老爷说服,直接嚷着要让夫人让权。

“二公子也是狼心狗肺。夫人任劳任怨养他长大,大把大把的供他锦衣玉食,他读书不行,夫人甚至花大价钱送他去杭州最贵的私塾。

“可他却说什么,‘本该赡养母亲,让母亲在白府颐养天年,但大哥到底是受了母亲压迫,死不瞑目,他怕愧对大哥在天之灵,愧对三弟远走他乡远之苦,只能请母亲移步别院’。我呸!真不知好歹!”

白夫人本来就不得下禾郡人好言,白祈元这话,更是直接激起民愤。

他们这不光是要夺权,更是要把白夫人逼走啊。

但林楚意有些奇怪,白夫人向来不畏人言,他们说他们的,白夫人占着理,只要不出府,也没人能拿她怎么样。

可喜礼说,

“当时人群里应该有一个被他们买通的人,突然嚷起来,说‘也别去什么别院了,既然白夫人都舍得把儿子关进草丕房子里,一关十几年,那不如让她自己也住那房子里感受感受吧’。好多人都跟着帮腔,看热闹不嫌事大。

“夫人这么多年,真的是一片苦心为了白家,也从没害过任何人,到头来却让人这样说。夫人应该是彻底寒了心,受不了这样的气,就说白府让给他们就让给他们,就当这么多年她积德了。”

“所以,白夫人就让人这么强迫着,自愿出了府。”

林楚意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好人没有好报,这是她最不忍见到这样的结果。

谈话间,车轿拐进一条小河边。

喜礼擦擦脸颊,

“我的身契还在白府,我是偷偷溜出来的,不能离开太久,只能把少夫人送到这里了。”

她哀求的看向林楚意,

“二老爷和二公子没提起少夫人的去处。本来,少夫人嫁进白家,就是白家的人,该回到白家。可是,夫人唯一亲近的就是少夫人了,少夫人也是为数不多真心挂念夫人的。喜礼求少夫人……求少夫人……无论如何,陪陪夫人,陪陪她吧。”

林楚意可怜喜礼一片衷心,安慰她道,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陪着白夫人。本来我留在白家就是为了白夫人,如今白夫人不在白府了,我肯定也不会再回去。”

她想到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着喜礼了,有些惆怅,

“你自个儿回白府千万小心,有事来找我,别一个人苦撑着。”

喜礼得了林楚意的承诺,包着涟涟泪光,重重点下头。

送走喜礼,林楚意朝小河边一幢临水的砖石房子走去。

黄土垒砌围墙,人高的木门开在房子后面,进门是一方窄窄的菜田,站在裸露的泥地上,一眼可以看清厅堂里的景象。

白夫人披着她常用的那张白绒毛披肩,坐在一方圆桌边。桌上是两只箱子,就是她这半生的全部家当。

周遭鸦雀无声,只有腊月的雪风打着卷,呼呼的在院中徘徊。

林楚意看着佝偻在昏暗中瘦瘦小小、孤孤单单的身影,鼻子酸得一塌糊涂。

“白夫人……”

她提步走向厅堂,还没走近白夫人跟前,就已经带上哭腔。

徐伶循声抬头,也在看见林楚意的一瞬间,滚下两行清泪。

她想过林楚意会不会跟着自己,她担心会不会连林楚意也不要自己。

林楚意的出现回答了一切,林楚意坚定的向她走来,打破了她一切担忧。

两婆媳紧紧抱住彼此,无声落泪。

从今往后,她们只有彼此了。

从今往后,她们还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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