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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从天而降三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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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府里,天刚亮,宝玉从梦里醒来,听说东府蓉大奶奶死了,还没回过神。

愣了会儿,从床上滚下来,心里像是戳了一刀,疼的打滚,口一张,一口血哇哇吐出来。

把个屋子里的丫头吓得软了腿,急忙请大夫。

他倒好,自己站起来,道,“不碍事,是急火攻心,血不行经,吐出来就好。”

宝玉又要往东府去,被贾母派人拦着,“才咽气的人,那里不干净,你一个孩子去了做什么?”

宝玉起了性子,偏要去,贾母没法子,叫人去套车,又使个眼神给鸳鸯。

鸳鸯知道了贾母的意思,出去和婆子一说,先是正常的声音说,“套车去,宝二爷要去东府”,又压低了声音,“磨磨蹭蹭着点儿,老太太不想二爷去。”

宝玉只知道套车,其他不知道,袭人又带他回房换衣服,换了衣裳,车还没套好,干坐着,贾母叫他去,原来是厨房里送了什么鸡丝什么的粥,叫他吃。

天大亮了,宝玉被几个丫头哄着,又是抹胭脂又是说笑的,竟没感觉到一点子不对劲儿。

不知什么时辰了,几个姑娘来给老太太请安,宝玉才想起来去东府的事,

偏老太太不理他,问,“云儿,怎么不见三丫头?”

湘云道,“她身子不舒服,早上就没起得来,叫我替她告罪呢。”

贾母发话,“宝玉,去瞧瞧你三妹妹去,怎么个事儿啊,三丫头是身子不是一向很好吗?”

宝玉的心肠又多了一点牵挂,急忙往探春的院子走。

她们几个姑娘也要去看探春,惜春在外头和湘云说,“云姐姐,你昨晚上是不是叫魂了,今儿就很精神起来!”

湘云不惯着她这神神叨叨的,摇头,“没有,我就吃了热茶的。”

黛玉在一旁,笑而不语。

她想,傻云儿,你什么都不知道。

探春果真没精打彩的窝在床上,宝玉说,“你不是发热了?”

探春摇了摇头,惜春又说,“三姐姐不是撞邪?”

宝玉笑她,神神经经的,惜春听懂了这笑,脸子一冷,也不说话了。

几个姐妹又关怀她,这时候,宝玉一拍大腿,“你们知道吗,蓉儿媳妇没了,我还说要去看她的。”

听到这话,探春看了眼湘云,后者给她点点头。

宝玉又问,“咱们几个一块去吧。”

后面来的宝钗一进门就听到这话,笑问,“宝玉,你要去哪儿?”

宝玉很亲热的拉住宝钗的手,宝姐姐,东府蓉儿媳妇没了,咱们一起去看她吧。”

宝钗的消息更加灵通,听了这话,要笑不笑,手往外面扯了扯,偏宝玉不解,抓的更紧。

宝钗不踩他,走到里面,问探春,“早上听说你病了,我就来看看你,这会子可好些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探春看宝玉傻不拉几的模样,又有宝钗端庄大气的对比,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儿,感激道,“谢宝姐姐关系,没什么想吃的,就是二哥哥在这里撒泼,姐姐你快把他带走了吧。”

这话惹得屋子里的人哈哈大笑,宝玉也羞涩起来。

看完探春,宝玉到底还是偷溜着出府了,先是叫身边的小子茗烟,“去看看,马车好了没?”

茗烟机灵的去了,回来的时候,脸摆个老长就开始告状,

“二爷,哪有什么马车,我去了,问二爷要的马车可好了?一个大胡子跟我说,他是管马的,要我去找管车的,我好不容易找了管车的,他说,没有马不发车,我两头跑,落了个空 ,跟个球一样被他们踢来踢去。”

宝玉怒了,气势汹汹往外走,茗烟暗喜,以为二爷是要去问罪,道,“二爷,我跟着您一块。”

谁成想,二爷出门,“他们不给车,我就两条腿走过去,左不过一条街上!”

茗烟傻眼,奶奶的,真是跟了个好主子!

到了东府,宝玉先奔至听停灵的屋子,痛哭一番,又去见尤氏,尤氏说胃疼,在床上也不下来,宝玉没见着又去见贾珍。

贾珍正和族里一大帮男子在正厅里,他哭的泪人一样,向人诉说这儿媳妇的种种好处,

“合家大小,远近亲友,谁不知我这媳妇比儿子强十倍,如今没了,可见长房灭绝。”

众人听了,又见他哭的死了爹妈一般,像吃了一口什么似的堵在喉咙,上不上,下不下。

有人说,“怎么料理?”

贾珍道,“怎么料理?不过尽我所能。”

他说这话,看见人群里的宝玉,招手,“宝玉你来,你说我这儿媳妇好不好?”

宝玉想到可卿的音容笑貌,一时不忍,又哭起来,贾珍也抱着他哭。

这时,贾蓉领了尤氏的几个家眷和秦可卿的老父幼弟进来,见贾珍哭的伤心,他自双手抱胸的站在一旁看戏一样。

又薛家大爷薛蟠来吊问,贾珍正说没有好板给可卿做棺材。

他眉飞色舞起来,“我铺子里有一副板,做了棺材,万年不坏,原是义忠老亲王要的,现在还封着,你要不要?”

贾珍听了,十分高兴,即叫人抬来。

一群小子跟着薛蟠走了,贾蓉也混在里面,拉着薛蟠道,“你要价多少?”

薛蟠一口道,“一千两也不算多。”

这话就是要价了,贾蓉咧嘴一笑,勾上薛蟠的肩,“薛大爷,你回去就和那老家伙说,三千两,一个也不少,之后那多出来的两千两,咱们分分。”

薛蟠自认混蛋,也没见过勾搭外人骗自己老子的儿子,“真的?”

他两个对上了眼,相视一笑。

抬到东府的时候,人都围着看,果真是难寻的好东西,贾珍笑问价钱,薛蟠不好意思的说,“三千两。”

一时之间,人都不说话了,薛蟠心虚的低下头,就只贾蓉冷笑。

宝玉也在,也唬住了,又想到可卿那样好的人难道还不值得吗?于是,他男子汉起来,“珍大哥,你若银子不够,我来!”

人群里就显着他了,锦衣玉袍的公子哥儿,多夺人眼球!

茗烟在外面就听见里面要钱,他不知道要多少,问身边的兄弟,一问,呵!好家伙!三千两!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些钱。

又远远的看见宝玉站起来,十分突兀,怎么个事儿啊?

身边的兄弟震惊的打量他,“你家宝二爷要出这个钱呢,兄弟啊,你这是跟了个财神爷啊!”

茗烟一听,差点晕死过去,宝玉哪里有这个钱?他浑身上下,就姑娘家的香包最多了!

茗烟心如死灰,宝玉偷跑出来,又来充大爷,叫老太太、王夫人知道,宝玉打不打不知道,他是要脱一层皮的,当下,恨不得冲进去,把宝玉绑起来,堵住嘴,带回家。

贾珍一时之间还真没有这么多现银,道,“宝玉,还是你好啊,且先帮我垫一垫,明儿就给了你。”

宝玉于是哒啦哒啦的出来,找着茗烟,“茗烟,回家去,和袭人说,拿三千两来。”

茗烟这辈子没这样叫人瞩目过,鞋子恨不得跑掉,麻溜的回西府。

他是外面伺候的,进不了后院,托人把袭人叫来。袭人一看他,就问,“宝玉呢?”

茗烟气喘吁吁,伸出手,掌心向上,道,“二爷在东府,他说,让我回来找你要银子。”

袭人道,“多少?”

茗烟竖了三个指头,“三……”剩下的两个字没说完,袭人扭头就走,“你等着。”

袭人回了院子,就开柜子拿钱,拿手上掂了掂,还没有正好的,又叫麝月拿剪子和秤,剪了剪。

麝月还拿了点边角料,“这个叫那小子买茶吃吧。”

等袭人风风火火回来,把那银子给茗烟,茗烟一乐,“姑奶奶,谁同你说是三两?”

袭人皱眉,宝玉做什么了?莫不是三十两?

茗烟讲笑话似的,两手一摊,“三千两!”

袭人问,“多少?多少!”

茗烟又说了声三千两,袭人腿一软,还以为宝玉是被绑票了,晕死过去。

茗烟急眼了,这位姑奶奶,你别晕这儿啊!

东府里,棺材板是留下来,就等着宝玉的钱来,又不怕宝玉赖账,大家都高兴的吃起茶来,哪里知道西府的鸡飞狗跳。

几个姑娘们在老太太的偏厅里吃点心,方才她们在老太太的屋子里说话聊天,袭人就那样直直跪了进来,她们或多或少都听了一耳朵。

迎春说,“阿弥陀佛,三千两,听着像个梦。”

探春冷笑,“三千两买个木头,可不就是个梦!”

黛玉也说,“真是荒唐,宝玉太不经事了。云儿,你说这钱会出还是不出?”

湘云细细的把话给她扳开,“不出,满堂的人看笑话,以后宝玉抬不起头,荣国公府抬不起头,叫满京城看笑话,不说宝玉的婚事受影响,连迎春、探春、惜春也要受其累,且与东府那边的关系就僵了。”

“再一个,就是府里大姑娘在宫里也是受累的,”受累是笼统的说,实则是绝了元春未来所有的希望。

“出这个钱,面子是有了,里子就不好说,且不论东府还不还,这一时半会,东府拿不出,西府就拿的出?”

“这钱拿了,算公中的,还是宝玉头上?将来分家又怎么说?账面上好大一个亏空,拿什么补?”

“亲兄弟,明算账,替二房出了这个钱,大房怎么看?”

“又说的不好听,老太太如今本就不高兴,为着这个出钱,她心里不要呕死。”

这话是委婉了,老太太为什么不高兴,还不是因为东府的破事?

她话一出,姐妹们也愁起来。

湘云还有话没说,也不敢说,这钱出了,天子就要出手了,本来就是个缺钱的疯子,送上来这么一块肥肉,不炸干净才怪?出了这钱,荣国公府就要盛极喽。

贾母屋里,王夫人坐着抹眼泪,邢夫人一声不吭,凤姐儿指甲狠狠嵌进手心里。

道一声好凝重的气氛!

作者有话要说:ps:我认为三千两虽然很多,但不是拿不出,难的是立刻、马上的拿出现金。。。(当然是我认为,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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