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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三步,逼疯一个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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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炉香,朱门户,槖金如山,竞逐生死簿;

贪字诀,天子怒,铜人铅水,泣成富贵窟。

杜鹃血,锦屏空,斜阳老树尽萧疏,唯有长恨留此中。

何处解无辜?

草萋萋,鸟临木,繁华事,几重顾,谎话连篇无情语,却作他乡有情姝;

眼儿媚,细腰舞,朱颜色,人醉奴,杯觥交杂荒唐宴,偏遇少小半面缘。

泪涟涟,足衣褪,报君恩,弱柳垂,哀叹经年多难身,且有良知以慰卿;

缠绵意,月宵垂,两叠影,东风随,梦醒三千红尘里,愧对那厢罗裙女。

一念有别,二道不亲,三避四退,愿认兄妹。

良宴会,美人泪,千枝万植,花遇白槐,世非一人依。

窥羞容,细想前欢;自毁诺,夫妻互言。

茑与女萝,施于松柏;

紫葳痴缠,绕亭而开。

知本相,焉能怜卿?

心难安,怎解危境?

感郎意,试破局,宝髻松,薄雾裙,眼波流转,帐中香满衣。

忽忆舞妖娆,哪刻非骗局?

辞亭赋,相思悔,妒为□□,情为枷锁,玉环锁绫罗。

君之软肋,系于床帏。

当年光风霁月客,怎为今日爱恨嗔痴者?

帷幔后的身影若隐若现,明明不是三月桃花的季节,桃花香却浓郁醉人。花骨朵已近似绽放,饱胀地挺立枝头,红的娇艳,轻抚后惹得那香愈发甜腻。

白的如玉,又似清雪,这样楚楚可怜的姿态真是任人采撷,饶是圣人,也要交付于此。

水雾朦胧了视线,那颗颗珍珠似的泪,分不清是因为欢愉还是因为痛楚。

应当是会痛的。他同她一起痛着。身如此,心亦然。

常年征战在外,他的背上刀伤箭伤无数,如今又多了几道——女子的指痕伤。相比起来,这是多么温柔且缱绻的伤痕。

抚弄的动作轻缓,流水汩汩。他的手因握剑而生出茧子,是丑陋的,亦是荣誉的。他不让她看。甚至他身上的伤痕他也唯恐吓着了她。

吻从她的眉眼一路下移,吻向了那说出无数谎话的唇。将军的眼中是压抑的、痛苦的情感,强烈的占有欲和自小受到的礼教交织在一起,他的气息愈发的乱。

进,还是退?

“……将军。”

“还请将军放过紫葳。”

他察觉到她逃离的姿态,可是,怎么能够呢。骗了他,招惹了他,却想要轻飘飘地离开。他绝不允许!

娇柔曼妙的身躯只微微动了两下,引得男子火气更盛。晋天仲气着气着便笑了,有什么东西将要不受掌控的直觉萦绕在紫葳心头。

“好姑娘。”

他禁锢着她,体型的差别让她更加无法挣脱。青丝交缠,就像两人的命运,从初见的那一天起,注定生死纠缠。

兴许,他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那么爱她了。

但是,不行。

饶是做一对怨偶,他也不会放她离开。

“娡儿,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她被冲撞地失了意识,在他背上又划出了几道伤痕,偏偏都在那旧伤之上,也是存心想让他痛。

“妾……并非文娡小姐。”

晋天仲将她被打湿的鬓发撩到耳后,□□之色在天清日白之下更显糜乱。他知道她漂亮,柔弱、妩媚、惹人怜爱,却原来她情动之时,最是能勾起人的欲望。

他错过了太多。

“我自然知道你不是文娡。兴许,比你想象的时间还要早。”

“不妨你再猜一猜,我是什么时候怀疑的?”

总归不会是见第一面时,不然她就太失败了。她这样想着。

可她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刻,与他玩着猜谜的游戏?

晋天仲好像有些疯了,被她逼疯的。那样清贵的人变得患得患失,困住自己的良知由他亲自打破。

“好姑娘,你的伪装太假了。”

“怎么能,眼中没有一点恨意?”

家破人亡,为奴为婢,她竟不会生怨。只有不甘。所以,她不会是文娡。

“如果我没有发现,你打算何时交代?”

“等你我洞房花烛,还是儿孙满堂?”

“不,不对。”

“你根本不打算告诉我。”

“你觉察到我的怀疑,却选择逃跑。”

“你只会远离我。”

他为她扣上玉环锁,她不知道这是他什么时候打造的。似乎有很多事情她都无法得知。

“没关系。”

“我宽恕你。”

——我们会在一起。

——永远永远。

“你是文家的几小姐?”那将军问她道。

紫葳低垂着头,因献舞而全然盘起了头发,首饰也无一二,黑与白的对比更显她脖颈白皙,纤弱的美,淡淡的桃花香,销魂蚀骨醉人心弦。

晋天仲,字辞亭,伯仲叔季,家中行二。

他为什么会那样问她?她思忖着男子的身份,从极其遥远的记忆中想到一位少年郎,他背着她家久不出门体弱多病的七小姐,淡漠却温柔,情意似是在少男少女之间萌芽。

华灯初上、与家人走失的少女、救命之恩,多么浪漫的初见。只可惜,一生仅此一面。

当朝太傅也就是当年的宗将军,于永元九年岁末,参敏顺侯二十余条罪状。十年,文氏一族获罪,文氏书信、蟒袍绣龙纹为证,与宝亲王谋大逆。显赫一时的敏顺侯府满门抄家下狱,文昭仪自戕。

天潢贵溃,乔木世家,一朝毁之。文家倒台,男子流放极寒之地,女子给付功臣之家为奴,凡另开府成家者,俱不追坐。

文娡小姐方才八九岁的年纪,病了,死了,太苦了。

紫葳生来便是文家的家奴,签过生死契。敏顺侯府兴,与之无关;敏顺侯府亡,她依旧是家生奴才,更是添上罪奴的名头。

她不甘心。

“奴,文家七娘,文娡。”

紫葳为奴为婢这么多年,随着文家倒台辗转了多少人手,她早已记不清。

小晋将军,十二年了,你久不回京想来也忘却了小姐的模样。是你,先认错了人。而她只不过是想,在无望的将来,因那微不足道的过去,争出一丝一毫的生机。

“晋大人认识此女?”

“半面之旧。”他回答道。

人,他带走了。

紫葳如愿以偿。

她骗他,自称文娡;

她解罗裙,说报君恩;

她欲语还休,好似有真情。

从小就被教导光明磊落的晋天仲避之无果,口口声声说着“若文姑娘愿意,往后,我便是姑娘义兄”的诺言,却又因那梦里春闺恼羞不已。他愧疚、彷徨、自厌,不知为何,不知如何,心事无人与说。

他见不得她的眼泪,更难以容忍她将目光放在别人身上,这是爱,还是占有欲?

“辞亭?”

宗太傅唤了晋天仲几声后,他才回神,仍有些心不在焉。

“老师,我……”

“你可知,为师如今讲到哪一篇章了?”

“……”

“你我今日,不论新篇,只讲前文。”宗太傅合上手中古籍,闭目而浅思。

“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此为礼,乃至中庸。”

他委婉地提及为人的品行,只因这京中有关晋天仲的风言风语——义妹、外室。

“夫妻约为婚姻,明婚正娶,故而结发。辞亭,你失了一份责任。”

因为自身的缘故,宗太傅教给晋天仲的,一直是生同衾,死同穴的夫妻关系,没有第三人。他年少时见过一场盛大烟火落幕,永生永世,无法忘怀。

“听从自己的心。若爱,勿伤,勿失,勿别离。”

晋天仲抬眸,正对上一双眼睛。一双历尽沧桑、看破红尘的眼睛。

“这便是老师的遗憾吗?”

宗太傅失笑道:“是,这便是我的遗憾。”

太温柔也太苦涩的感情,辞亭,你莫要如我一般遗憾。

谎言总会有被戳破的一天,来得那般快,那般急。

凌霄花,别称紫葳,擅攀援。现在,她是寻到了比他更好的人吗,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他?

谎言、诀别信、无情心。

好啊……

晋天仲的眼中倒映着她,冰肌玉骨,柳腰花态,美极。

这是他二十多年来唯一一次放纵,打破了他平静的一生。兴许他也不像外人以为的那般正直,更别说什么君子。今天,他只愿当这一回小人。

春风和煦,春意浓浓,这样的好春光带来的是一串□□。

解衣鬓湿,绣床弱柳随东风。

何为食色性也?告子的论点古往今来多被人引用,却又多被误解。他竟也要从字面上理解此意,将此倾城色,视为盘中餐,一品一味,拆解入腹。

他晋天仲读万卷圣贤书,师从当朝太傅,天子师教他言语,参君子之道,可如今,他弃了那修养德行,成了他厌恶的用权势压人的恶徒。

美人在侧,君当长握。强势的、不容忽略的炽热顺着一汪春水涌入江河,玉上开出桃花瓣,一点一点,装饰着这瑰宝。

——若得将军垂爱,紫葳,定不负将军。

她引诱他时,如此说着。以她的真名,却谎称为奴时主家所取。

那时他心中满是对她的怜爱。现在……

晋天仲苦笑着,为这一场荒唐。

作者有话要说:将军和紫葳,应该还会有后续,他俩其实是先婚后爱(没错)

晋天仲就是《红鸾星动》篇里的第一代隆济侯爷,宗靖尧的祖父,后来会自请为宗姓,延宗太傅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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