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无论如何都做不成我喜欢的事的话，那现在和我母亲让我当国王时有什么区别？”Aegon不满道。泽莫没有回答他，泽莫只是看了他一眼，接着继续看向远处越来越浓到烟。

Aegon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的脸色逐渐变白：“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睛疯狂的闪烁，泽莫能够感觉到他的慌乱上升。

“我不会为了我自己的利益强迫你做任何事，Aegon，”泽莫道，风中中传来浅淡的灼烧味，“但有些事是你必须完成的，无论你是国王或者王子，Rhaenyra和我没有选择，你也没有。你的血统给了你权力，也给了你责任；你在酒馆花去的每一个金龙都是你的子民上缴的赋税，那些赋税是有代价的。”

“我知道！”Aegon爆发了，他大声嚷嚷，“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你说了无数次了！我只是不喜欢她而已，我只是说了一个人的坏话而已！我又不像我们的叔叔——”

“Aegon，你需要知道个人的喜恶——”

“我是个人！”Aegon道，“我不是一个木偶！我也不像你——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抑制住自己的任何情绪，我知道我不应该，但是我做不到有什么办法！你要喂我喝Elysium Syrup吗？那我就是完美的木偶了——你杀了我我也只会朝你笑！”

“你会去迎接Lady Jeyne Arryn，”泽莫道，无视了Aegon突然的爆发，“她会在两天之后到达君临，我那时抽不开身；她会被安排住在红堡里。”

“什么？不，我才不要迎接那个谷地的母驴！”

“Aegon，”泽莫道，“对Lady Arryn友善点，你是Targaryen家的人，在别人眼中你的一言一行也代表了我的态度，你就是我的延伸，正如我是我们父亲的延伸。”

Aegon不情愿的在座位上挪了挪身子：“我不会对她有多好的。”

“你不用对她有多好。”泽莫道，“有其余的人负责关心她的生活起居，你需要做的只是在场——以及别做出那副酸溜溜的表情；如果你做不到，我会对你非常，非常失望的。”

有人敲响了门，是Larys，他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但是在泽莫的示意下不得不走进会议室，他低声在泽莫耳边说了什么，泽莫点头。

“怎么了？”Aegon问，“还有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不对她出言不逊？”

“不，我叫你来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确定你不会在敏感的时期溜出去受到伤害。”泽莫道，“大圣堂区域出现了新的暴乱，Nettles和Ser Darklyn带着城市守卫去处理了。”

“怎么，Naerys的安全就不需要保证了？”Aegon问，Larys和泽莫对视一眼，慢吞吞的挪出门外。

“她能照顾好自己。”泽莫道，“甚至能照顾好别人，而你不把自己扔进海里我都需要感谢七神了。”

Aegon环着手，看起来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当然，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余的任务。”泽莫道，“我需要你在和Lady Jeyne Arryn的交谈中注意她亲密的女性友人，只是注意就够了，不需要做其余的；以及，我需要你试探她对继承人的态度。”

Aegon眯起眼睛：“我以为你知道她喜欢女人。”

“我当然知道，”泽莫道，“我只是需要确定她有多厌恶男人——她答应和我协商订婚这件事并不寻常，我们要确定其中是否有别的筹谋。”

“你娶了Lady Arryn, Rhaenyra嫁给Velaryon，”Aegon冷哼，“再这么下去，整个维斯特洛的家族都会有龙了。”

“这正是我想避免的。”泽莫道，他向Aegon伸出手，Aegon见状不情不愿的挪了几下，还是凑上前抓住泽莫的手，“你注意过我对Daeron的态度吗？”泽莫问他。

“什么态度？”Aegon问，“你跟他根本就不熟，面都见不了几次，你和他甚至没有说过什么话。”

“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口无遮拦，行为无端，”泽莫轻声道，“那就是我对你的态度。”

Aegon捏紧了他的手：“你不会的。”他道。

“想想你犯过的错，我亲爱的弟弟。”泽莫道，“你愿意赌吗？”

Aegon捏住他的手几乎要变形，但是他一言不发。

“Rhaenyra和Daemon来到君临后我们会一起讨论针对异鬼的战斗的训练计划，”泽莫道，“我在通过Flaenderys联系R’hllor的祭司们，他们了解如何对抗异鬼的魔法，我曾经在万年之前见过他们的身影。”

“异鬼的魔法？”Aegon问，他捏住泽莫的手变轻了，他似乎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拇指逐渐从泽莫的手腕向上挪去，顺着男人的肌肉的线条。

“他们能够复活死者。”泽莫道，“我需要确保如果我死了，或者你们中的任何人或者龙死去了，都不会被他们复活，变成针对活人的武器——R'hllor的祭司们可以做到这一点。”

“他们能够复活死者？”Aegon抬起头，惊讶的睁大眼睛，他的手停在泽莫的下臂处。

“是的，但是复活的死者再也不是逝去的那个人了，他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任何思想和灵魂，只听夜王的号令。”泽莫道，他的语气低沉下去，“那对他们的亲人和朋友来说比他们的死亡更加可怕。”

万年之前Cregan Stark的脸在他面前浮现，灰色的眼睛，褐色的眼睛，蓝色的眼睛。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泽莫道。

-

夜晚来临之时，Hightower总主教的头被装在木盒里送到了红堡，和它一起到来的还有Alicent Hightower和Daeron Targaryen，他并不熟悉的弟弟Daeron脸上都是新鲜的淤青，胳膊上是干涸的血液，裤子和衬衫都破了，额头肿起一个巨大的包，他质疑的看向护送他们回来的Nettles。

Nettles疑惑摊手，完全无辜的表情，仿佛完全不知道泽莫在质疑什么。

“Daeron，”他对自己最小的弟弟道，“你先和Lady Amber去处理伤口。”Daeron被皇室的女管家带走时还担忧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泽莫点头，仆从将木盒放在Alicent面前。

“打开它吧，Lady Hightower。”泽莫道。

Alicent咬紧牙齿打开木盒，Osmynd Hightower的头颅被放在其中，他闭着眼，一半的颅骨已经凹陷进去，Alicent发出一声濒死一般的，轻微短促的尖声。

“如果有任何差错，如果你不够幸运，”泽莫道，“这盒子中盛放的就会是Daeron的头颅。”

他顿了顿：“而这都是你行为的后果，Alicent Hightower，如果那真的发生，我会确保你每天面对着你儿子的头颅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