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nt闭上眼睛，她的脸色是苍白的；总主教不会虐待她，毕竟她是一位贵族女性，但这并不代表她在地下室没有受到折磨。在没有任何光的地方被关上七天，就算是泽莫都会崩溃。

泽莫示意仆从们和Nettles，他们都离开了，空荡的会议室只留下跪着的Alicent和泽莫。

“我是一个罪人，”她道，语气中有诡异的平静和妥协，“我生下了一个怪物，我养育了一个怪物，但是你也没有好上多少，Haegon Targaryen；你以为你捏住了缰绳，但是你捏在手中的是引信。”

“议会会讨论对你的处置。”泽莫道，“Helaena怀孕了，如果你不知道的话。”

Alicent猛地抬头，眼神中有惊讶，有慌张，泪水逐渐涨起，她问：“谁的——她还没有结婚——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会是婚生子，她和Jacaerys回到君临后婚礼就会举行。”泽莫道，“你不会参加。”

“你是个怪物。”Alicent道，她捏紧了拳，“你将自己表演为圣人，你得到了什么？”

“许诺。”泽莫道，“众神许诺我平静。”

“如果众神背诺呢？”Alicent问，她的语气颤抖，“你有什么办法吗？你难道要将为之创造的一切都毁掉吗？”

泽莫的喉咙哽住了。终点到底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会是平静？还是永恒的痛苦？他能够得到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无论终点是什么，他现在所做的事都是必须完成的。

“我们总有无法反抗的事，Alicent，”泽莫轻声道，“或大或小。”

“Aegon杀了他的父亲。”Alicent道，她的语气又恢复了出奇的平静，泽莫捏紧了座椅的扶手。

“我知道你恨Aegon，”泽莫道，“但是指控自己的儿子弑父实在太恶毒了，Alicent Hightower。”

“我为他掩盖了，因为我爱他，我不能让我的孩子背负弑父的恶名，我不能责备他因为自己成为了私生子而杀死Viserys，因为我也想这么做，”Alicent道，“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是我的儿子了——他是从我的子宫出生的恶魔。”

“如果这是真的，你早就告诉总主教了。”泽莫不带情绪的说，“而总主教会对此大加宣传，这正符合他对你的孩子们的私生子的印象。”

“我不能为了Aegon牺牲我的其他的孩子，Haegon，”Alicent道，“但是我必须让你知道，你身边站着的到底是什么——在他伪装的外表下到底是什么。”

“当我进入Viserys的房间时，他早就死了，”Alicent道，“他的手上紧紧攥着Aegon的胸针，那是Helaena送给Aegon的礼物。”

“你需要拿出证据，Alicent，”泽莫道，“因为也正有可能是你杀死了我们的父亲，而将其污蔑到你痛恨的儿子身上。”

“我只是在告诉你我看见的。”Alicent道。

“不，Alicent，”泽莫道，“你在做最后瓦解我们的努力。”他俯视着Alicent：“你终身都不会离开高塔一步了，Lady Hightower。”

Alicent没再说话，守卫们进入房间将她带走，Nettles进入房间，泽莫抬头瞟了她一眼：“我不记得让你将Daeron打得那么惨，我只是说别露馅。”

“谎言是有代价的，陛下，”Nettles道，“尤其是一个好的谎言。”

泽莫将桌面上的一张羊皮纸递给她：“Aegon政变后Alicent Hightower还能通过女仆传递消息，说明红堡内有更多的老鼠；我需要你跟Lady Mancini合作将这件事调查清楚。”

“当然。”Nettles接过羊皮纸，“红堡仆人的背景调查的确非常，非常的疏漏；如果哪天有异鬼混进来我都不会惊讶。”

泽莫冷笑了声：“要是Aegon能有你一半的能耐，我都该感谢七神了。”

“他是生长在Targaryen家的Targaryen。”Nettles道，她摇摇头，“他们只想要Targaryen的血，而不是Targaryen家的人。”

泽莫和Nettles对视，亚麻色头发的女孩对他假笑，她举起羊皮纸：“我去干活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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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dy Tyrell表示不能前来。”Lord Beesbury对泽莫道，“她推辞需要照顾刚出生的Lord Tyrell。”

“让她派代表来，”泽莫道，“堂亲或者女儿，随她的便，但是Tyrell必须有一个代表，如果他们不愿意，那么其他高庭的家族就会替代他们。”

这时门被人推开，穿着便服的Daemon Targaryen进入小议会，这让Lord Beesbury露出不满的神色。

“我想我就不需要通报了，陛下？”Daemon问，他张开双臂。

“坐下吧，叔叔。”泽莫道，“我们刚好到会议的一半，我的妹妹呢？”

“去大圣堂了，”Daemon道，“她可是非常——不开心；她本来打算在那里为Jacaerys和Helaena举办婚礼的。”

“在这个非常时期，在大圣堂举办婚礼太铺张了。”泽莫道，“Jacaerys和Helaena的婚礼会在大议会正式举行前在红堡的小礼堂内举行。”

小议会的贵族们交换了古怪的眼神，虽然先王Viserys早就说过Helaena会嫁给Velaryon兄弟中的一位，但是从未有成文的婚约，更别提像是Lucerys和Nettls那样在大庭广众下宣布。因此虽然Helaena逃去龙石岛时就流言四起，她和Jacaerys马上就要结婚对贵族们来说还是一个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