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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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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疯妈的女儿都丢了,难道陶庄也……

“怎么可能?”齐天禄下意识反驳,“陶庄也不是小孩了。”

他才险象环生,怎么会说走就和人走了?

话音未落就被杨柳青呛一口:“怎么不可能?人牙子手段可多了,哄骗只是最简单的,绝大多数还用药呢!”

众人一筹莫展,杨柳青提议分头行动在必经之路上去打听陶庄的下落,但赵策认为人海茫茫无异于大海捞针,首先报官要紧。

“不能去!”

卢二哥暴死山头,显然是有人预谋所为,可官爷捉来个与卢二素未谋面的人说是错认了报复对象,虽然也并非没有可能,但总觉得含糊其辞的说法实在可疑。

杨柳青连带着官府也抱着怀疑的态度,她蹙起眉,“说不定那群人根本是官匪相护,蛇鼠一窝!”

“那也比坐以待毙强。”

说罢,几人都陷入了沉默,毕竟事情已经发生,无论猜想如何,多一个保障也是好的,再坏也坏不过下落不明,哪里怕多此一举呢?

事情算是拍板定下,齐天禄和杨柳青刚要起身,越过他人就看见石拱门外一道瘦削的身影在外徘徊。

“阿庄!”

谢春花和赵策回头,杨柳青已经飞身扑去把人紧紧搂在怀中,指节攥得泛白。

“呀……疼——”

陶庄被臂弯紧紧拢着,呼吸一滞,艰难才吐出这一句话,杨柳青才后知后觉地松开手,把人左右仔细瞧了瞧,激动地问:“你这几天到哪去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回不来了呢!我、我……”

“我太累了,在回来的路上昏了过去,被人当作小叫花子,还给我留了几个馒头……”他从袖中拿出几个干瘪的白面馒头,在大家面前晃了晃。

赵策下意识瞥了谢春花一眼,就听见杨柳青一连串地追问:“怎么样?见到蓉姐姐了吗?郑府待她好吗?你没有哪里伤着吧?”

“我……”陶庄看了眼杨柳青和齐天禄,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做答,“我没有见到她。”

说罢暗暗握紧了手。

他眼底失落不似作假,杨柳青有些意外,谢春花插话道:“回来了就好,今晚留下吃饭吧!”

说实话以几次登门拜访所见的陶父状态,不饿死陶庄都算走运的,陶庄的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总是这么消耗,以后也会留下病根。

“哦,既然陶公子回来了,那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杨姑娘,我们走吧?”

齐天禄没有错过陶庄眼底的戒备,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但无奈杨柳青并不领情,而是不满瞪去一眼:“要走你走,我还没和阿庄说够话呢!”

二人今日是一道前来,据说碰巧路上遇见,也不知聊了什么,齐天禄似乎单方面地认为两个人很合得来,即使杨柳青话里地嫌恶溢于言表也视若无睹,不过两个人关系确实要比之前好许多,倒真成了一对朋友。

“走呗,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不若今日就用了罢。”

面对笑颜满面的人,杨柳青一愣:“你要做什么?”

“容我想想……”齐天禄说着大步向外离去,杨柳青回头朝陶庄作了什么口型,看他乖巧点头,便着急追上齐天禄的步子。

谢春花有些吃惊:“杨姑娘说了什么?”

她一点也没听见,可看他们有来有回,像是在打什么哑谜呢。

“杨姐姐说下次再来找我玩。小时候她来找阿姐玩,杨伯母管得严,不到傍晚便会来寻她,临走前她总对着阿姐做这个口型,看多了就认得了。”

“原来如此。”谢春花不欲多说。

陶庄和上次一样没带行李两手空空地来,但是有了经验,安排起来也轻车熟路许多。她正要帮忙打地铺,却听赵策喊住陶庄:“为什么撒谎?”

谢春花手中动作一顿,其实陶庄心性到底年幼,撒起谎来自乱阵脚,稍微留神便能发现许多端倪。

譬如他自言被错认小叫花子,回来时确是一身衣衫整洁如新,竟一点也不似在外流离几日。只是杨柳青太过欣喜,才对他口中所言深信不疑。

她怕陶庄劳累,本来想等晚些时候再问,可眼下赵策开了口,她着实好奇,便没有出声制止,也转头看向他。

“我、我哪有……”陶庄慌乱一瞬,声音里愈发没有底气,“好吧,我的确撒了谎,但那也是有原因的!”

他悄悄抬头看一眼,看两个人没有恼怒的意思,便松口气继续道:“我见到阿姐了,她在一间破旧的柴房里。”

闻言,谢春花与赵策皆是一怔。

郑府的少夫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柴房里?若是厨房也就罢了,柴房里肯定洒扫得不如别屋干净,陈年积灰,一不小心还会把裙摆剐抽丝,什么事情非得她亲自去一趟,那么多侍从莫不是摆设?

“她看起来很憔悴,手上还有淤青,看样子关柴房里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一开始为了不被发现才躲进柴房里,都没有注意到她。”

他们的反应不在陶庄意料之外,任谁都一下无法接受把少夫人这样光鲜亮丽的头衔和关押在柴房中受尽苛责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他眼底一黯:“我看有外人在场,怕他将事情外传,郑府顺藤摸瓜把我找了出来……”

谢春花有些难过,这件事情不好管,袖手旁观良心上说不过去,可要论起理来,他们定亲的礼仪并无不全,是两情相悦的事,郑三少爷关起门对她拳脚相向,谁看见了?就算有人看见了,拿出证据了,只要没出事,他们也大可以拿这是家事搪塞过去。

可是如果真等出了事,他们还要那迟来的公正做什么呢?以泄心头之愧?愧疚能让人起死复生、无忧安康吗?

只能让曾经有所预料却选择顺其自然的人备受煎熬的心有所安慰和寄托,但是对于陶蓉本身而言却是极为不公平的。

“方才那位是齐天禄,这次也多亏了他,才能把你从郑府里带出来。”赵策并不像她短短一瞬百转千回地想了那么多,顺势接道。

陶庄大吃一惊:“那我岂不是班门弄斧了?”

还说什么没见到姐姐,怕不是连自己掉了几滴眼泪也了解得一清二楚!难怪他撒谎时对方的表情那个坦然从容,原来是看穿他的伪装在配合自己演戏呢!

“差不多有这个意思。”

说罢,赵策用凌厉的视线紧锁在陶庄身上,似用审判的语气断然道:“但不仅如此。”

“……”陶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鞋尖,对于他的敏锐心中无端生出一股烦躁,片刻后摆平心态,长吁一口气:“是的,我还遇到了一个人。”

他蹙起眉头想了想,决定长话短说:“我太害怕了,一路跑回来,结果体力不支昏倒在路边,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人家里了。”

谢春花:“家里,谁家里!?”

“别急嘛,先听我说。照顾我的是一位半老的妇人,我不认识她。她声音有些哑,说自己得了疯病……”陶庄急忙补充,“但我觉得她并不疯。”

他所描述的形象有些耳熟,直到听见疯字,谢春花才有所顿悟,她和赵策交换了一个眼神,对方亦是有些困惑。

“她说看见我昏倒在路边,放心不下,就把我带回来了,帮我洗了衣裳,还给我做好吃的,我昏了整整一宿,醒来后怕你们担心,谢过她的恩情就紧赶慢赶回来了,一点都没拖!”

但是她的疯病也并非无迹可寻。

陶庄回忆道:“可是现在想来也有些古怪的地方,比如她屋里有股味道,我找了半天,才发现屋里的柜匣中放了许多化了的糖,都爬虫了,无论我怎么说她都不肯扔,说要给谁留着。”

知晓内情的谢春花鼻头一酸,那些化了的糖应该是疯妈给自己丢失的女儿备着的吧,她自欺欺人地把自己的时间停留在过去,始终相信女儿还没走远,还会有归家的那天。

但被疯妈纠缠过的二人不像陶庄心中那样纯粹的感激,还多了丝后怕。得亏那时候她没有发疯,要是犯了疯病,对陶庄做出不利的事情怎么办?

不过人相安无事便好,不必多想,日后提礼登门道谢便是,可以先放在一边。倒是陶蓉的事情颇为棘手……

陶庄在和赵策叙述自己那日经过,阿姐如何在案上留字,求他想办法把自己带离这里。谢春花神思恍惚地想着有没有自己能帮上忙的地方。

陶蓉原定的婚期将近,恰巧和卢二的白事错开。若是在那之前把陶庄在郑府的所见所闻一一告知,陶父也许会回心转意,取消这门婚事也说不定呢!

谢春花眼前一亮,可行!只要还没真正礼成,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赵大哥,你有在听吗?”陶庄不满地嘟囔道。

赵策收回目光:“自然。”

“骗人精。你只在看春花姐姐,根本不看我。”

沉思中听见有人提及自己,谢春花下意识看过去,就见赵策面对陶庄的指责,面不改色地说:“我又不用眼睛听,不要无理取闹。”

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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