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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微酸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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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深处,植物为摄取充裕的阳光错落交叠,密集的枝叶挡住了视野。也掩盖了隐忍的喘息。

苏桃肆无忌惮地缠磨,她的唇擦着他的脖颈,鼻尖蹭过,汲吮男人皮肤表层雪松和香烟的味道。察觉他身子僵了下,她更加得逞,唇瓣继续往上爬。

霍辞呼吸越来越沉,眼皮缓缓合上,“桃桃,别胡闹。”

男人声音已然变得暗哑。她肆意玩火,温软的唇一寸一寸吻至他的右耳廓,一个字一个字缓慢滑出:“你不是说,在你这,我怎么胡闹,都可以,哥哥。”最后娇甜的一声,低柔婉转碾磨入耳蜗,令人心痒难耐。

霍辞呼吸沉重,攥紧了缠绕手掌的挂绳,另只手臂紧紧锢住她的腰。他腾不出手抵抗,只能这么受着。

一身燥热难以消解,这就是苏桃报复他的方式。而且远不于此。

她慢慢拉下防晒衣的拉链,里面是一件吊带背心,紧裹着丰腴的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只要他低眸,就能看见深勾的曲线。

她也扯下他冲锋衣的拉链,隐约露出两道分明的锁骨,她唇齿覆上去,咬磨又似舔舐。

霍辞胸膛起伏频率越发急促,明明身处偌大的密林,他仿佛与她囚在狭小的密箱。两副身体交/缠在一起,可以任意癫狂,但他却被铁锁死死拷住。

拯救他的是耳机里闪过的信号声。

兵分两路前,霍辞把对讲机交给了其他人。下一秒,两人耳朵里传来正气十足的男声。“霍队要下大雨了,我们找到一处空地,旁边还有溪水,先在这里驻扎?”

霍辞缓过来一点,喉咙干涩地滚了滚,哑着嗓子说:“帮我按通话键。”他脾气是真好,被这么折磨没有一丁点愠怒,还能和她礼貌对话。

苏桃迟疑地挪手,摁住扣在他左耳的耳机通话键。灼热的指尖划过左耳,霍辞单嗯了一声。那边道:“吓死我了,你这么久不出声,我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那我把路线发给你。”“好。”结束对话,苏桃手撤开。

“还不下来。”霍辞低沉的嗓音含着份沙哑,那份燥热还未消散。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苏桃洒脱地从他身上跳下来。

霍辞后退半步,脊背虚靠着树干,神色有丝忍耐。其实要发泄出来也容易,但身处文明社会他做不出这种荒谬的事,他又不是野人。沉默地把那股性/欲压下去。深幽的眸子擒着那得意的小坏东西。

苏桃心情愉快多了,步子都轻盈起来。只是书包重得让她蹦不起来。也不知道妈妈给她装了什么。

闹得累了,她挑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把书包卸下放大腿上扒扒里面的东西。有伞水杯防晒用具可换的衣物零食大礼包…简直成了百宝箱。她好奇地继续深挖,看到一个蓝色润滑的小盒子,抽出来看。

盒面大写超薄两个字,她倏地塞回去。真是的,连这种东西给她准备。

似感觉到有道视线黏在身上,她怔怔然抬头,撞见了男人的下颚。

霍辞脱了外衣单剩件薄T,领口处的锁骨磨得艳红。黑色冲锋衣搭在臂弯,一只脚踩在石块上,支着大长腿。眼睫垂着,就那么直勾勾地看她,漆黑一团的眸子意味不明。

苏桃抿了抿嘴,莫名心虚。她背好书包,拍拍屁股站起来。刚要动步,书包被拽住。“这边。”毕竟寄人篱下,苏桃听话地跟着他走。

往森林深处走,两侧的枝叶越密集。天空也在集聚乌云。霍辞走在前面开路,加快拨开挡路的叶片。察觉衣摆被拉,他停下步子。

“书包太重了。”

闻话他没转身单伸出一只手,随之有只粉色的登山包挂在上来,沉甸甸的,紧实的手臂顺着往下坠了坠。霍辞皱了下眉,嗔怪道:“带这么多东西能不重。”苏桃气恼地嘀咕:“东西又不是我装的,妈妈装的。”

顾念之,霍辞对她印象很好,是个洒脱恣意的女人,也是温柔开明的母亲。

霍辞转过身,看着她:“这么大还不懂自己照顾自己。”声音很轻,并不像责怪反而透着隐隐的担忧。“保护好自己。”他加了一句。

苏桃心口蓦地一缩。

知道他说的是那盒套。她突然蹿出点火气,这辈子就和他做过那种事,从没想过和其他人。也不知道这男人给她下了什么蛊,每当夜深难耐的时候,只想和他。狗屁的保护好自己。

她气恼地别开脸,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霍辞把相机装进她的书包,慢条斯理地说:“平时想回来就回来,要是不想看到我,我以后可以不回家。”苏桃表情凝滞。原来他都知道。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她不想他一个人。

没了那个家,他只有一个人。

准确来说还有个亲姑姑,但他那姑姑是个凉薄自私的人,成天喝酒打牌泡男人,还是个恋爱脑。当年霍辞曾在她家养过一段时间,十岁的霍辞被她带回来的男人打了一顿,他姑姑关心的话没有,只有一句干瘪瘪地提醒:下次小心一点。

后来,霍辞就被苏盛接来了苏家。据苏桃所知,当年他姑姑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要给霍家留个种,必须让霍辞成年后认祖归宗。

苏盛没有传宗接代这种陋习观念,同意了这个条件。这点苏桃感恩戴德。至少没让他们背上乱/伦的罪名。可是现在对她咬牙切齿,要是当初他姑姑能好好抚养霍辞,他就不会来苏家,她也不会喜欢上他。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苦恼。

“不要。”苏桃脑袋又扭一寸。霍辞拉上书包拉链,抬眸,“什么不要?”她闹脾气似的说:“我不回家。”

霍辞无声笑了,无意识摸了摸她的头,对她前面的恶意既往不咎,轻声哄着:“你这几年都不回家,盛叔和爷爷有多想你知不知道,他们嘴上说你开心就好。其实背地伤心难过,养了你这只白眼狼。”

“……”苏桃正怅然,最后一句让她情绪收回。她扭回头瞪他一眼,“还不是都是你害的。”霍辞点头:“所以我不回家了,你回来。”话题绕回来了。

苏桃不再理他,弯身钻到他前方自己走,霍辞不急着去哄她,在后方指路。“左转。”她听话地左转。“直走。”……几番下来,被丛林遮挡的视野终于开阔。隐约有溪水叮咚,她顺声看去,见几个男人蹲在溪间石块上观察什么。再看头顶,大垛大垛的乌云汇聚,丝毫不惧山雨欲来。怕是这种状况早已习以为常。

有人见着他们,唤霍辞过去,霍辞从她身旁幽幽擦过时,把外套衣领拉到了最顶。“……”后来霍辞也蹲那去了,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物种,认真的眸子在波光反射下又黑又亮。

苏桃是没见过他工作时的样子,不免多看一眼,他神情专注,下颌微微紧绷着,黑色的眼睛在波光反射下深邃勾人。她一不小心被吸进去,被伊万叫醒。

伊万发现她神情有些不对劲,关切地问她:“sweet,没发生什么事吧?”苏桃云淡风轻耸耸肩,“没事啊。”下巴一扬,“他们发现外星人啦。”

伊万见她笑,也放心地笑了,“差不多,发现一个新种,正辨别是哪种藻类。”

这个苏桃倒是没什么兴趣,突然伊万从后背拿出一个透明的标本盒,有只凤蝶,乍看不显山露水普通黑蝴蝶,翅膀一扑腾,非常漂亮的荧光蓝色绽放。

苏桃惊喜地呀了一声,忙接过来细细欣赏。伊万看着她开心,嘴角弯了弯。“要不要喝点热可可?”苏桃盯着蝴蝶,点点头。

伊万从书包里拿出保温杯,倒出来一杯递给她。苏桃先打开盒子把蝴蝶放了,极为自然地接过再将盒子递还给他,才慢悠悠地喝一口。伊万全程静候,没对这一做法表现出任何的惊讶。

霍辞直身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他静看了几秒便收回目光,又转头和别人交谈。

没多久大雨倾落,豆大的水滴砸进溪水里,溅起透明的水花。一行人早就穿好雨衣等着雨停。苏桃嫌麻烦不穿,独自撑着一把伞。期间顾念之打来电话,无非是提醒她记得吃饭,怕妈妈担心她顺应回马上去吃。山里信号不好,水声又大,没说两句就结束通话了。

这雨来得急,去的也快。被大雨冲刷过的森林竟没什么改变,依旧清幽,深沉。

近约中午,几人铺了两张防潮垫吃饭。在野外没条件,只能吃自备的快速自热饭。苏桃吃不习惯,等谢曦递过来时,她摇了摇头拒绝,“我不吃。”

耳边轻飘飘擦过一句:“嗯,还学会撒谎了。”“......”苏桃腹诽,没素质偷听别人讲电话。小声呛他一句:“早就会了。”

也不知道霍辞听没听见,谢曦是觉得他肯定没听见,不然能把她骂哭。他没想这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甜美可人,脾气挺冲。不过好像只针对霍辞。

吃饭时,她乐乐呵呵地和其他人聊天。苏桃以为这些高级知识分子会个个死气沉沉,像个老学究,跟某人一样。竟不知几个中国大老爷们儿真挺开朗幽默。

她慢吞吞吃着曲奇饼干,盘腿坐在防潮垫上。有个同行的杂志社副主编江鹤,身材微胖,戴了副文质彬彬的眼镜,一边吃饭和她搭腔:“苏桃,我在杂志上看过你的插画,画的很不错。”

苏桃脸颊微鼓,向他递去诧异的目光。

江鹤一笑:“因为你的名字。”他说,“当时我在法国出差,忘了是坐哪的冷板凳,随手翻了架上的杂志,我一看,嘿!居然有个中文名,一下就记住名了。”

苏桃咽下饼干沫,舔了舔嘴唇,眯眼笑起来,弯成月牙:“我还刚想要换个法文名呢,您这一说我省得想了。”众人笑了笑。

“你什么时候去法国的?早没想取个名。”一和蔼可亲的年轻教授问道。

苏桃目光又递向他,避重就轻地回答:“就觉得自己中文名挺好听的,想让法国人欣赏欣赏。”她转头用英文问伊万,眼神带点威胁:“你觉得我中文名好听吗?”伊万话不过脑子:“非常好听。”两人的暧昧关系似乎昭然若揭。

那教授点头说:“挺好,不忘根。”苏桃眼睛亮亮的,一副根正苗红的模样:“那当然啦,我是中国人,中国始终是我的家,我到哪都是社会主义接班人。”逗得众人又一乐。

忽然有人道:“那有常回家看看吗?”

空气寂静了一瞬。

所有人闻声抬头,沉默了半天的霍辞,站姿些许散漫,低头认真的摆弄无人机设备,仿佛那句话不是他说的。此时没人注意到苏桃的异样情绪,眼睫微垂遮住淡色的瞳仁。

不过转瞬即逝,她抬起眸子,径直看向霍辞,眼神恶狠狠的声音却是娇柔可怜:“我哥哥把我赶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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