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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炽阳出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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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羽和李之宴赶到琅州。

如他们所料,琅州已经落入江天手中,大街上几乎随处可见妖魔。

二人往面上抹了粉后,作了流民打扮,这才能在大街上行走。

江天作为州主,人心之道自然熟谙,他需要妖魔的力量,但也需要百姓归顺之心,纵然百姓对江天怨声载道,江天明面上仍然做足了功夫,他修建许多屋舍,还加建药坊,扩充粮仓,流民安置在屋舍中,靠修复天火造成的破败的楼阁或者开垦荒地领薪钱。

刚开始时,百姓们都想混口饭吃,只要能领到钱活下去,做什么都可以,但过了一段时间,流民们能填饱肚子了,就开始思考起来。

有读过几本书的流民以为,这满目的疮痍都是妖魔造下的,为何要他们受害的百姓来修补?州主表面上是犒赏他们,实则是在剥削他们为妖魔卖命!

此言论一出,则一呼百应,众人皆以为然,纷纷不干了,有些书生之流,不为五斗米折腰,竟然活生生饿死。百姓们自发建立盼江盟,盼江,意在“叛江”。

盼江盟集体迁徙到了琅州的荒地,在荒地自力更生,物资不足,则相互之间靠以物易物交易,你用桑树换我的板车,我用一头牛换你的五只鸡。

日子安然过了小半月,却又有新的矛盾——我觉得你换给我的东西太廉价,你又觉得我给你的东西质量良莠不齐,吵架争执,矛盾日渐加剧,盼江盟之中竟然起了内讧。

有人说,就该投奔江天,为妖魔卖命至少能活下去,不像现在,吃的都是些煮不烂的树皮;有人说,宁死不可投奔妖魔,盼江盟只是缺乏一个领袖,只要能够确立一个同一的目标,盟约内部便当少有争端。

众说纷纭,流民之间反而争执不休。

直到沈景疏的出现。

这么一个风流浪荡的人,琅州的百姓自然都识得他。

他们以为他死了。

在江天和妖魔让百姓苦不堪言的治理之下,从前的州主,自然很快就能收复民心,盼江盟此后以沈景疏为领导,为了保护沈景疏的存在,盼江盟没有改名字。

而江天,自然是不会派遣妖魔来镇压流民的,否则这三州的百姓对他怨言更深,更何况,百姓跟妖魔比起来,不值得一提,根本成不了气候。

这些都是阿羽和李之宴跟着流民一路打听到的。

“大娘,那沈景……沈盟主在何处?我们可以见到他吗?”阿羽问。

“沈盟主可不容易见,但也不是完全见不到,过几天应当就能见到盟主咯!”大娘挑着扁担往回走,阿羽和李之宴跟在她后面。

一路走了许久,走到太阳快要落山,二人才到达盼江盟所在处。

寸碧遥岑,屋舍星零,炊烟依依,盟约依山而建。

山路不好走,路上石子多,二人不好用术法,阿羽不留心便崴了脚,李之宴将她背起来,阿羽起初还挺不好意思的,等到过了会,见李之宴也没什么反应,便也放下心来。

李之宴的肩膀宽阔,后背挺拔有力,她被背着很稳,一开始无处可放的双手也渐渐松松地挽住他的脖子,她的呼吸离李之宴的耳垂很近,她看见李之宴的额角有薄薄的一层汗。

阿羽轻声道:“抱歉,辛苦你了。”

“无妨。”他又加了一句,“应当的。”李之宴没用掌心托她的膝弯,用的是手腕,他说着往上一提,将阿羽有些滑落的膝弯往上带,阿羽一瞬间抱紧了他的脖子。

无意间她触及到了他的喉结。

阿羽没感觉到,李之宴的感觉却尤其明显,他周身一颤,阿羽都能感受到,她问:“怎么了?”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李之宴瞳孔紧缩一瞬,又慢慢恢复,他答:“无事。”

“等到了安顿的地方,再疗伤。”

“嗯。”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因为被不太熟悉的男子所背而忐忑不安,一个因为不知何事而兵荒马乱,终于在天黑之前,到了最近新建的屋子。

屋子简陋,有木头有竹子有茅草便能搭建。

李之宴将阿羽放下来,二人对大娘道了声“多谢”,合上门,李之宴便开始为阿羽正骨。

阿羽不矫情,大大方方地将裤脚挽起来,露出脚踝和一截小腿,小腿白皙得晃眼,纤细笔直,脚踝处的肌肤微微红肿,她又弯腰脱了鞋袜,一只玉足就暴露在李之宴面前。

妖魔横行,非常时期,荒山中崴脚,非常时候,需得尽快正骨,毕竟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江天为人并不坦荡,嘴上说不会镇压流民,暗地里派遣妖魔来此处,也不是做不出来。

李之宴蹲下身来,鬓角一缕碎发落下,遮住了他眸中逐渐翻滚的风云。

“冒犯了。”

他掌心握住阿羽的足,少女的身体柔软温热,一股酥麻的暖流从掌心一路传到心口,他的心跳加快了许多,手忍不住收紧,视线不由顺着她的小腿往上、往上,只能瞧到落在堆叠起的裤脚下的膝盖。

这样无暇如玉的肌肤,实在是太适合在上面留下痕迹了。

他早就恨不得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上,都落下独属于他的痕迹。

他是个从骨子里烂透的鬼,是人都有欲,他不可能没有,甚至于想要将她囚在方寸之地,不死不休……

但这不行的。

李之宴呼出一口气,阿羽娇嫩的肌肤很快就感觉到他气息中的烫意,下意识地缩了缩,李之宴的眼眸恢复了清明,而后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脚踝往上两寸处,“你且忍着些。”

他两只手发力,咯咯一声响。

阿羽一直咬着牙没有发出声音,一阵剧痛后,额上出了一层汗。

她只是筋骨移了位,又是修士,正回来养至多两天就没事了。

李之宴干脆连那两天也不要她养了,抬手一个术法,将她细微的伤都尽数抹去。

李之宴站起身,面无波澜,阿羽低下头,动了动脚,耳朵晕起一层红。

方才李之宴怕弄疼了她,用的是巧力,力气不大,却足以在她的脚上、脚踝上都留下指印,她看着那如梅花般的印记,轻轻放下了裤脚。

她觉得,李之宴的手掌和气息都好烫。

但看他那清心寡欲的模样,她只当她多想了,反而耳朵更红了。

他们一同行走,自然再一次被人当成了年轻夫妻,这屋子里又只有一张床。

按照惯例,李之宴搭好屏风。

这一夜安然度过。

第二日,阿羽醒来之后,绕过屏风,屋子里早就没了李之宴的身影。

她走出去寻他,住在隔壁的大娘瞧见了,热切道:“早啊羽姑娘,我在这窗子边缝衣裳,一早就见你的郎君出了门,想来是为你寻吃的了,你莫急!”

阿羽眨眨眼,她哪里急了?她看起来很急吗?

大娘又朝她神秘兮兮地招手,阿羽走过去站在窗边,大娘眼里亮起精光,问:“你和你郎君成婚多久了?”

阿羽想不到她会问这种问题,她和李之宴本来就不是夫妻,但为了方便行事,她不好多费口舌,只随便胡诌道:“八个月。”

“八个月?算是新婚呐!”大娘看她的眼更亮了,又开始打量她,阿羽古怪地看着她,大娘“啧”了一声,“你这个年纪的新婚夫妻,都该如胶似漆才是,昨天夜里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阿羽先是一怔,明白过来后登时涨红了脸,她羞得说不出话来。

大娘看她支支吾吾的,作一副恍然状,颇为惋惜:“想不到李郎君看着一表人才,却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中看不中用……”

阿羽想纠正她的用词,然而无从说起,她一个养在楼家十八年的贵女,听到这些,简直恨不得一个术法消失在原地……

只听上方传来一声:“家妹不懂事,打扰大娘了。”

李之宴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边,阿羽如释重负。

大娘反而愣住了:“你们是兄妹?”

李之宴淡然点头。

大娘望着阿羽奇道:“可她说你们是夫妻咧!”

李之宴骤的一怔,垂下眼眸看阿羽,阿羽疯狂冲他眨眼,李之宴只当看不懂,视线定在阿羽面上,对大娘道:“唔,方才是我说错了,我们确实是夫妻。”

阿羽瞪圆了眼,李之宴接着平静道:“只是昨日娘子与我闹了别扭,我心里气未消,才说是兄妹的,是我的不是。”

大娘“哦”了一声,开始教训李之宴,说他一个男子,怎能同媳妇置气,李之宴很谦虚地一一应下了,也不生气,阿羽看着李之宴那镇定自若的模样,震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大娘觉得说得差不多了,李之宴就拉着阿羽往回走。

回了屋子,阿羽涨红了脸,喊道:“我们哪里是夫妻了!”

“是你说是的。”

“我那是不想多生事端,才顺着大娘的话说的!你不要断章取义!”

“我也只是不想多生事端,才顺着你的话说的。”

可他们分明没什么关系!更遑论夫妻那般亲密了!

“李之宴,你你你……”阿羽气得颤着手指点他,她先前怎么没觉得,这人这么无耻!比伶舟月还无耻!

他又道,“这屋子隔音不太好,你仔细让隔壁屋子听见了。”

阿羽一咬牙,气鼓鼓地放下手,终于发现李之宴带回来的食盒。

“吃点东西吧。”李之宴打开盒子。

内里是几张酱饼,还有一些他不知从哪弄来的糕点,看着小巧又精致可爱。

阿羽满腔的气愤在看到酱饼的时候尽数泄了去。

酱饼……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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