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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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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暑时节,江上碧波浩渺,杨柳依依。

一艘轻舟随波逐流,苏莜身穿澹澹色糯裙,头上戴着大箬笠,坐在船上垂钓。

忽然钓鱼线往下一沉,苏莜忙拉起来一看,哪有鱼的踪影,她小声嘀咕:“这江里的鱼儿怕不是成精了,鱼饵偷吃光了,还不上钩……”

撑着竹蒿的陈曦,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鱼篓,“今儿好生奇怪,怎得一条鱼钓不上来?”

鲜美的包公鱼怕是吃不到了,苏莜不甘心,“陈曦姐姐,咱们划船去洄水湾,那里地段水流平缓,鱼儿肥美成窝。”

陈曦撑着竹蒿,悠悠划着小舟,苏莜在鱼钩上又挂了饵料,抛竿入水静静地等待着。约莫一炷香,苏莜察觉鱼线被狠狠地拽了一下。

大家伙上钩了!

苏莜眼睛一亮,双手握住鱼竿,谁知鱼儿猛得一摆,手中的竹竿险些脱手。苏莜双手死死拉着鱼竿,整个人几近被拖到了船舷边上。

陈曦竹蒿一撑,船朝着那边荡去,“莜儿,小心掉入水里。”

钓得鱼越大越不能急,苏莜拖着鱼线,眼看着一条一丈长的鲥鱼,露出了银色的脊背。

她眼睛亮得快要冒光了,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钓过如此贵重的鱼,这可是江南鱼中的珍品,朝廷纳贡之物。

谁知这时一条乌篷船泛过来,两船相撞在一起,船上一个身影清峻的男子,手中持着钓鱼竿,眼睛盯着这条鲥鱼。

两根鱼线交缠环绕,这人竟然想截胡!

苏莜狠狠地瞪了男子一眼,赶紧往回收线,可她使了吃奶的劲儿,却拽不动鱼线。

傅蛰慢条斯理地收回鱼线,鲥鱼露出了水面,鱼身泛着银光拍打着水面,溅起水花。

苏莜眼见男子要取下鱼钩,她大喝一声:“慢着,这是我钓上的鱼。”

傅蛰居高临下,淡淡扫了她一眼,继续把手伸向鲥鱼。

小样还挺嚣张,大庭广众之下抢鱼!

苏莜焉能让他,她看着两船的距离,一个助跑窜上了乌篷船。乌篷船来回摇晃,苏莜站稳身子,转身就要去抢鱼,却被一双大手拦住。

傅蛰捏着她纤细的腕子,冷声说:“你做什么?”

“放开我,”苏莜试图掰开他的手,“你个不要脸的抢鱼贼。”

她的手腕被紧紧钳制住,丝毫动弹不得,实在没见过这等没脸皮的人,苏莜气得整个人鼓起来。

她手腕一转,露出藏在里面的机关,一枚银针发射而出。

傅蛰面色一凝,手指夹住银针弹射在船舷上。

暗处涌来四个侍卫,抽出泛着寒光的长刀,把苏莜团团围住。

她余光瞧去,侍卫刀光凛凛,男子身穿玄色锦袍,气质矜贵,锦袍表面浮着暗光,是千金难买的云锦。

这人惹不起!

“莜儿快回来,不过一条鱼,咱们不争了。”陈曦急急说道。

形势比人强,苏莜憋屈收回手,她揉了揉发红的手腕,压着怒火往回撤。

“等等!”男子清冷的声音响起,四个侍卫又用刀挡住了她的去路。

没完了是吧!

苏莜杏眼冒火看向傅蛰,男子样貌萧萧肃肃,矍朗清举,行事却如此龌龊卑鄙,果然人不可貌相!

“不过是一条鲥鱼,我让给你便是。姑娘我就当出门没看黄道吉日,活该倒霉,我自个儿认栽。”

傅蛰看她气得如河豚,冷声笑了笑,“姑娘好是牙尖嘴利,明明是你想贪了我的鲥鱼,反倒都成了我的不是。”

这人倒打一耙,苏莜抬头辩解,“明明是我的鱼,你颠倒黑白,贼喊捉贼……”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透明的蚕丝鱼线,金钩子上鲥鱼左右乱摆,而她的黄色麻线缠在蚕丝线上,呃,怪不得拽不动呢!

傅蛰指着黄色的麻线:“姑娘可看清了,是我钓到了鲥鱼,然后你的铁钩麻线缠在了我鱼线上,你方才说谁颠倒黑白?”

这也太离谱了,苏莜蒙圈一瞬,随即尴尬一笑,“误会,都是误会!”

她赶紧把鱼钩取下来,黄色的麻线解开。

傅蛰凤眼狭长,似笑非笑,苏莜心里直发怵:“都是我眼拙,一时看错了,还以为是我钓到了这条鲥鱼。”

“你确实眼拙,”傅蛰语气冷冷,“什么船都敢爬,还敢信口雌黄,行刺于朝廷命官。”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她回家得罚跪到过年。

苏莜放低姿态,小心赔笑,“公子,我这猪脑子一时糊涂胡言乱语,你别跟我一般见识。还有那针就是普通的绣花针,你也知道,女子出门防身用的。一时鲁莽冲撞了你,小女子真的知错了。”

见她痛改前非,傅蛰不欲跟她纠缠:“罢了,你走吧!”

傅蛰一挥手,侍卫撤去刀让出一条去路,苏莜一溜烟跑到船边,跳下小舟。

“禀报世子,这银针不是一般的绣花针,上面淬了麻药。”侍卫禀报。

傅蛰捏起针,闻了闻幽幽说道,“怕是能药倒一头牛。”

苏莜闻言脚下一滑,差点掉进水里,陈曦扶住她的身子,苏莜小声提醒说:“快划船,快跑!”

等船荡出十米,苏莜仰着素白的小脸儿,一脸无辜,杏眼水波盈盈:“公子您说笑了,这针哪能药倒牛,顶多射倒一只鸡罢啦。”

傅蛰目光如鹰隼,锐利地看向这边。

反正船追也追不上了,苏莜丝毫不惧,意味深长瞥了瞥他的腰间,让你吓唬本姑娘,不给点厉害瞧瞧,咱就不是苏家二姑娘!

湖面碧波浩渺,楼阁依着苓湖而建,鳞次栉比,打酒的青帘高扬,沽茶的红炭满炉,仕女游客穿梭如织。

苏莜身着轻薄天青色糯裙,素白腕子垂搭在栏杆,远眺着黛青色的山,一碧澄澈的江水。

陈曦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茶肆墙上木牌子,逡巡一圈说:“家里一个月连着煮茯茶,喝得我直犯苦水,听闻近些日子茶肆上了新茶,颇受人推崇,要不尝尝?”

看她跃跃欲试的模样,苏莜拦住:“别急着要茶,先问问多少银两?”

“不过是一点茶叶子,还能翻了天不成?”陈曦叫来了跑堂的。

跑堂的是个眉清目秀的后生,把白色巾帕往肩头一甩,笑着说:“客官您算是问对了,茶肆新进了茶,徽州运过来的蒙顶云雾,往年都是上贡到宫里头,去年新辟了茶园才有长余,这茶叶金贵,咱们掌柜的费了老鼻子劲才弄到的,在咱们江都呐,仅此一家咧!”

跑堂的带着得意劲儿,把这蒙顶云雾说得绝无仅有,让陈曦暗暗觉得不妙,她打断问道:“这茶多少钱两?”

“一壶茶十两银子。”

一壶茶不过三四根茶叶子,便要十两银子,陈曦听得直咂舌,她对苏莜使了个眼色。

苏莜无奈叹口气,坐直身子打圆场:“昨日吃得暑羊肉多了,有些上火了,还是上一壶荷钱茶吧,消消火。”

跑堂的面皮抽了抽,这姑娘一句话,就从十两银子的蒙顶云雾,变成了二十文一壶的荷钱茶。

“好勒,客官你稍候!”

等跑堂的走后,陈曦长舒了一口气,“若是真喝上一壶蒙顶云雾,我这一年的月例泡汤了。”

苏莜抬眼瞧去,陈曦今日穿着藕荷色苏绣月华裙衫,乌黑长发梳成随云髻,其间插着莲花镂空金簪子,雪白的腕子上戴着赤金嵌玉镯子,忍不住打趣:“哎呦,曦姐姐今日打扮的这般富贵,还怕一壶茶不成?”

陈曦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又转着金镯子,得意道:“我娘说我到了说亲的年纪,花了大价钱给我打了一副头面,外面看着好看,其实是金包铜的,出门能撑个门面。”

苏莜默了默,斜倚在栏杆上没说话,陈家的清贫,在整个江都都是有名的。

陈曦接着诉苦,这一个月烧伏香、晒伏姜,晾晒书籍……总之没有片刻得闲。

跑堂的店家端了两壶上等的蒙顶云雾,清香袅袅,他躬身哈腰斟了茶,余光瞥见上首的男子威严萧肃,这气势绝非寥寥之辈,态度更加殷勤恭敬。

等上了茶,看见侍卫挥手示意退下,跑堂的匆匆走开,拐角处忍不住多瞧了一眼,在江都还不曾见过这样气势凌人的。

荷钱茶迟迟而来,茶汤澄亮,清香甘凉,苏莜懒懒地端起来咂了一口,陈曦斜睨她一眼:“瞧你没精打采的样儿,跟被抽了骨头似的,昨夜又偷着看话本子?”

提到这事,苏莜闷闷叹了一口气:“哎,昨晚做了一宿的梦。”

陈曦恍然了悟,纤纤玉指托着腮:“梦中自有黄金屋,梦中自有潘如玉,快说,是不是梦见了如意郎君了?”

苏莜无语翻了个白眼。

陈曦凑过去,挠了挠她的痒痒肉,“快如实招来,到底梦见谁啦?”

苏莜最怕痒了,笑着朝后躲,谁知一个不稳,竹凳子翻倒朝后栽去。

“莜妹妹……”陈曦惊呼。

苏莜身体失重腾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命休也。

然而并没有预料中的剧痛,她的头栽到屏风上,砸得屏风歪斜,紧接着一声男子闷哼。

屏风轰然倒塌,苏莜如葱一般倒栽在地上,脑瓜子磕得嗡嗡疼。

陈曦慌忙跑过去,把她扶稳,“莜妹妹你没摔伤吧?”

苏莜爬起来,眼睛冒着金星,她揉着生疼的脑门说:“无事,方才不留神摔到在屏风上,好像砸住人了…”

上首的男子走过来,旁边侍卫站起来刷刷抽出了刀,四散开来,围住了她们两个。

“往常啊,见过扔手帕借机搭讪的,见过摔倒投怀送抱的,用铁头功碰瓷咱们世子,这倒是头一回。”一个叫天冬的随从讥讽道,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莜一骨碌爬起来,质问道。

等看清眼前傅蛰的模样,她眸光闪了闪,怎么是他!

苏莜如戳破的气球,瘪了刚才的气焰,生硬地说道:“方才摔了个跟头,不小心冲撞您,对不住。”

半晌没人回应,苏莜疑惑望过去,顿时吓得魂都快飞了,傅蛰拔出长剑,剑锋泛着寒光,直直戳过来。

剑刃削断了苏莜的几根鬓发,刺向她的身后,接着利刃入肉,她的脸颊溅上几滴温热。

半晌,苏莜僵硬扭过头,看见一个蒙面刺客被一剑封喉,眼睛瞪得像牛卵,喉咙里咕噜噜涌着血,手中的刀哐当掉在地上。

陈曦吓得瘫在地上,苏莜也好不到哪去,仅留下的一丝神智,听到傅蛰下令:“只需留下两个活口,其余杀无赦。”

侍卫同刺客厮打起来,苏莜拖拽着陈曦,抱头鼠窜爬到隔板后面,几株茂盛散尾葵勉强遮住俩人的身影。

陈曦这才缓过劲来:“我的老天爷啊,又是他,这人是谁,江都地界儿没听说这号人啊?”

苏莜脖子还觉得凉飕飕的,那剑就差一寸,就戳在她脖子上了,“管他是谁,保命要紧。”

怕是怕,但远没到尿裤子的程度,她顺势捞了两个竹凳,把一个竹凳递给陈曦。

两人缩在散尾葵后面。外面刀剑相接,桌椅茶碗倒地摔碎,茶客四散而逃。她们怀里抱着竹凳,大气不敢出一声,心跳如雷。

这些侍卫武功傍身,身手不凡,蒙面刺客招式散乱,没过了一刻钟便落入下乘,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十多个刺客的尸体。

一个刺客见势不妙,边战边退,退到了隔板这里,一低头便看见躲在这里的两个人。

刺客挥刀砍下来,刀光凛凛,苏莜咬牙拎着竹凳子挡住,一条凳腿劈烂,她猛转竹凳,剩下三条腿死死卡住刺客的刀。

“曦姐姐…砸…砸脚…”苏莜大喝。

陈曦双眼紧闭,挥着凳子使劲朝着刺客的腿脚,狂乱猛砸一顿。

刺客本就中了两刀,谁知这两个弱女子竟然奋然反抗,他被竹凳上下夹击,很快被砸倒在地,捂着腿哀嚎。

苏莜一竹凳扔过去,人彻底昏倒。

陈曦揉了揉酸痛的腕子:“方才可吓死人家了。”

苏莜喘着粗气,半晌无语,那刺客的脚都快被你砸扁了:“若是刺客再过来,便跳入水中,反正咱俩都会泅水。”

话音刚落,一个刺客扑通逃入水中,奋力地朝前游,刚游了半米,一剑射去穿透,血水晕染开来……

苏莜和陈曦面面相觑,脊背阵阵发凉,一阵后怕。

“还跳吗?”陈曦问。

“想穿成糖葫芦啊,赶紧找地儿藏起来吧。”苏莜拉住她缩到角落,这都是一群心狠手辣的人,她俩顶多手有缚鸡之力,还是躲在犄角旮旯的地方,不要添乱。

约莫一炷香工夫,厮杀停下来,被追杀的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血淋湿衣袍,晕染了地面。

傅蛰掏出一颗药丸,掐着那人下巴,顺着喉咙一拂,药丸便咽进去了。

不过一刻钟,那人醒了过来,他缓过神来,激动跪倒在玄衣男子身前:“我是前钦差大人的密使,竹筒里有一封密信,上书名单是属下冒着性命危险送出来的,还望傅大人做主,我们钦差大人死的冤枉啊。”

一个七尺男儿,竟然哭得涕泪皆流,想来是遭了大罪。

正在这时,活捉的刺客咬破衣襟藏得毒自尽,傅蛰脸色阴沉,“追杀前钦差大人密使,行刺朝廷命官,还想来个死无对证,来人啊,把尸体送到淮南东路安抚使的帅司,告诉殷沛一个时辰内速来见我。”

殷沛,这可是江都最大的官,是苏莜父亲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在这个男子面前却被呼来喝去。

蓦然锐利的目光射过来,苏莜从地上爬起来,脚踩到裙子踉跄一下,她稳住身形快步上前,直直跪在地上,“小女子莽撞,屡次冲撞于你,万望大人见谅。”

可算见着她了,自从上次一别,傅蛰把江都翻了个遍,都没找到这个人。

“我的玉佩呢?”傅蛰沉沉看着她。

“什么玉佩?”苏莜装傻充愣。

傅蛰不跟他多言,剑狠厉地戳在刺客的腿上,血崩流而出,他声音冒着寒气:“交出玉佩。”

剑锋一转指着她,剑尖上的血滴在她的衣襟上,苏莜颤着嗓子:“我不知道……”

“嘴还挺硬……”

剑往下移,搭在苏莜的脖子上,冰冷的触感让她脊背发凉,双腿瑟瑟发抖:“我想起来了,那日您乘乌篷船的时候,玉佩掉进了水里,我真的没拿。”

粘稠的血液滴入脖子里,苏莜缩着脖子,“大人饶命啊,我说的都是真的!”

“去找一条船来。”傅蛰吩咐。

一行人乘着船来到洄水湾,苏莜指着当天乌篷船停的位置,“玉佩就是从这儿滑落下去,真的与我无关,我顶多就是知情不报啊。”

傅蛰冷冷看她一眼:“你下去捞!”

去你大爷的,这么多侍卫属下,让她一个女子下水捞玉佩,苏莜柔声:“人家身子娇弱,近来不适,可不可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冰冷的声音打断,“不可以。”

苏莜无奈脱去外衫,一跃跳入水中,好在她水性甚好,往返两三趟换气,总算在淤泥里找到了羊脂的玉佩。

还算他有些良心,苏莜爬上船,一个松柏气息的披风罩过来。苏莜顾不得擦头发,把玉佩双手奉上。

老天爷,快早些把这个瘟神爷送走吧!

傅蛰皱了皱眉,朝天冬递了一眼,后者上前一步接过玉佩,拿着袖子擦了擦,这才捧着令牌殷勤递过去:“世子爷。”

苏莜眼角抽了抽,这什么穷讲究。

男子接过玉佩,提剑入鞘,扫了她一眼下令:“回茶肆。”

船沿着江水驶回茶肆,陈曦见船停下,慌忙跑过来,确认苏莜无事才放下心。

茶肆一片狼藉,尸体被拖拽走了,只余下破烂的桌椅,残存的血迹,吓尿的跑堂的,愁眉苦脸的掌柜……

这一变故弄得两个人都没有喝茶的心思,草草收拾一番,早早地回家。

外面人群早就鸟兽作散,茶肆附近沉寂无声,依稀看见散落在地上的荷包手绢,甚至还有绣花鞋……

小厮山竹赶着马车,丫鬟小桔从车梁跳下来说,“方才我们买了红豆糕,听说茶肆来了一群刺客,惊得就往回赶。”

看见苏莜全身皆湿,身上披着男子披风,衣襟染着血渍,小桔吓得脸色一变,“姑娘,你这是伤到哪了?”

苏莜蹬着马凳,摇摇头:“我没事儿,这是别人的血。”

上了马车,小桔拿着帕子沾了温水,细细擦拭,幸好主子除了脸色苍白,并无伤口。

苏莜靠着车壁思索,方才那男子被称为世子。

半年前,去往京城盐税的官船被截,船上的守卫皆被杀害,两百万的税银不翼而飞,皇上雷霆大怒,派钦差大臣探查税银下落。那钦差大臣在江都查了三个月,案子没破,人先溺水而亡。

朝廷又派了一名钦差大人,专点傅国公世子带着五百名禁卫军,继续探查盐税银子失踪案件,想必刚才那男子便是傅国公世子。

想到那些刺客,苏莜暗叹一口气,这江都怕是没太平日子喽!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啦,大家多多支持,多多收藏,多多评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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