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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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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舒琢磨着如果真有大批灾民涌入京城,该如何尽力安顿之事。

封建时期的灾民救治太过于随心所欲,一切全看当时的皇帝。

遇上个心怀百姓、又有权势的皇帝已经是运气了,却还要看当时的国库是否充盈,政治是否清明,否则,即使有赈灾钱粮,也到不了百姓手里。

当今陛下尚算爱民,虽说京都水深,但这等国家大事应当也不会轻忽。

等会儿也去问问父亲是否有良策,看能不能多出几分力。

沈清舒一回到院子知春就迎了上来,采秋那边果然有消息。

摒退了小丫鬟们,知春一边服侍小姐更衣,一边低声汇报:“淮南道与河南道先后遭了水灾汝州、彀州、许州、昌州、申州几个州府都有大批灾民,如今到了京城的不过是少数,还有更多人在后面。采秋和绘冬估摸着,约有三、四万灾民。”

沈清舒凝着眉头霍然转身:“这么多?!”

原以为最多不过几千人,这些年攒的钱财也不少,置换成粮食和药材也能帮上些忙,却没想到,居然有几万之多。

沈清舒叹了口气,果然在国家大事面前,个人还是太渺小了。

不过,也不能直接放弃了,能帮多少是多少。

“知春,你清点一下我们还有多少银子,留下二百两应急,其余的都拿出来换成粮食和药材,先找个地方放着,明日我去看看在哪设粥棚合适。”

知春有些错愕:“只留二百两?”

沈清舒点点头:“二百两也够普通人家好好过五六年了,更何况我在家里吃穿不愁,留这二百两只不过以往万一罢了,总不能事事都问父亲母亲要钱。”

可是小姐的一身赴宴的衣裳都要五十两!

这话知春没有说出口,仍是应诺去办了。

得知今日父亲不在家,沈清舒吃过饭就早早睡了。

接连几天都在忙灾民的事情,但是涌入京城的灾民越来越多,沈清舒囤的粮食根本经不住消耗。

好在朝廷也下了令,在城外安置灾民,只是不许他们进城。赈灾粮食也拨了一些,但是数量有限,灾民里争抢粮食的事情时有发生,随着来的灾民越来越多,粮食也渐渐不够了,只有登记回乡的灾民能领一些粮食作回去的口粮。

很明显,朝廷在逼着这些灾民回去。

当然,朝廷也不想逼这些灾民造反,已经勒令当地开放粮仓了。于是,回去的灾民越来越多。

但是还有更多的灾民在赶来的路上。

幸好施粥的贵人不止沈清舒一个,城外有些强势抱团的灾民甚至因为有些贵人的粮食更好,硬挤了原先的灾民的位置,专门到贵人的粥棚附近住着。

又一日,沈清舒到城外粥棚里转了转,遣了知春和映夏去帮忙,自己照例走走停停,数着灾民的数量,盘算粮食还能吃几天。

不知不觉走到了附近树林的边缘,恰巧看到一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正往树林里跑。

茂盛的树林遮住了阳光,深处一片漆黑,望不到尽头。

沈清舒看着小男孩一眨眼就要跑不见影了,担心出什么意外,匆匆跟了上去。

刚进了树林,身后就有一只手伸了过来。

沈清舒察觉,立刻旋身避过,顺势一掌打了出去——剑没来得及带。

若不是方才反应够快,这手就捂到自己嘴上了。

沈清舒恶心之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偷袭之人被打飞出去一米半,躺在地上左右翻滚哀嚎。

身形壮实,衣裳虽然打着补丁却还算干净,但指甲缝里全是污泥,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

小男孩刚刚在他们打架的时候就从一棵树后跑了出去,再联想到这人刚才伸手的动作,沈清舒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一股子恶心感涌了上来。

她捡了一根树枝,掂了掂,还算有些重量,狠狠往地上那人身上招呼了一顿。

打完,看着地上那人鼻青脸肿地在地上打滚,沈清舒才算舒了一口气,扔了棍子离开了。

她走后,附近两个灾民打扮的青年男子对视了一眼,往树林里去了。

东宫里,李瑞站在书桌前写字。

“说吧,今日回来的这么早,发生了什么?”

地上跪着一个青年男子,声音平淡,没有起伏,但说话的内容却一点也不平淡:“禀告殿下,沈姑娘今日也去了城外施粥,不过有人想冒犯沈姑娘,被沈姑娘打了一顿,人已经带来了。”

“冒犯?”

书房外押着人的青年男子一听这话就暗道不好。

书房里那道平淡的声音传出来:“就是想要□□沈姑娘。”

青年心里一紧,摒着呼吸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果然,紧跟着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殿下包含着怒意的嗓音:“人呢?”

青年男子赶紧押着人进去,只见地上书桌翻倒,东西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李瑞上去就踹了那贱民一脚,他攥着拳头,努力平复着心里的惊怒,却还是于事无补。

看着地上被扭成麻花、身上带着几条血迹的人,眼前甚至有些发黑。

本宫都不敢靠近,每天小心翼翼的护在心上的人,你算什么东西?!竟也敢动她?!!!

李瑞好不容易压下沸腾的杀意,开口吩咐:“张启,杨扩,把人绑到地牢去。”

本宫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而地上被墨汁浸透了半边的宣纸上隐约能看见几个字——“风雨欲来”。

翌日清晨,沈清舒躺在床上不想动弹。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老觉得睡觉沉了许多,连醒来的时间都比往常晚了半个时辰。

前几日是忙着灾民的事没有多么在意,可经过昨天那一遭事,沈清舒想起来还是觉得恶心极了,再加上刚买的粮食还够几天,就不太想去了。

她又翻了个身。

明明知道昨天那个只是个例,不能代表所有灾民,但不可避免的,沈清舒还是不太舒服。

像是被背叛了似的。

好烦啊。

中午,沈清舒应了何惜瑶的约,又一次去了云来楼,胖掌柜仍是灵巧的穿过大堂,亲自引了沈尚书的嫡次女去了天字一号房。

何惜瑶已经在里面等了多时,见沈清舒终于过来了,连忙把人拉过去坐下。

“云逸?你也在啊。”沈清舒向谢云逸打了招呼,也没太意外,何三和谢二已经定了亲事,整日里黏在一块。

因着沈清舒和何惜瑶要好,所以同谢云逸也算熟悉。

谢云逸点了点头,看了眼沈清舒,有些若有所思。

胖老板笑眯眯地向何惜瑶行礼:“东家,那您们先吃着,老奴去下面照看着。”

何惜瑶摆了摆手:“下去吧。”

沈清舒有些烦躁的心情终于被惊讶的情绪盖住了:“云来楼是你家的?”

何惜瑶有些得意的摇了摇头,指着身边的谢云逸道:“原先是他的,不过现在是我的了。”

谢云逸给何惜瑶夹了筷菜,言简意赅地解释道:“聘礼。”

沈清舒看着这两个人如胶似漆的样子,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然后突然想起了母亲那日的反常,估计樱花宴后一定要给出几个名字了。

唉,烦。

谢云逸是谢国公嫡次子,如今虽然还没科举,但是才识过人又喜结交,消息灵通。

看沈清舒似乎有些郁郁的样子,开口问道:“你这是为沈尚书收购粮食不利之事烦心?放心吧,虽然现在粮食价格有些高,但户部的钱财是够的,只是需要跑远一点罢了。”

“收购粮食?”

谢云逸见沈清舒神色疑惑,不似玩笑,于是又解释了一番:“如今朝中都传陛下要削藩了,京都的粮价上涨既与这几日的灾民有关,也是因为户部在大肆收购粮食的缘故。”

怪不得这几日父亲总是没空。

“可是既然京都里粮食已经不够了,为何不紧着灾民?”沈清舒话一出口就明白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削藩和赈灾孰轻孰重,在陛下那里不是一目了然的吗?

如今灾民回乡的大势已定,每日里不过饿死几个人罢了,削藩若成,可是彪炳史册的功绩。

想到这里,沈清舒望着眼前散着香气的涮锅,彻底没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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