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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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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夏日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从身边溜走,没过多久秋天也紧跟着夏的脚步匆匆而过,只留下满地落叶来表示自己曾经的存在过的痕迹。

时间飞逝,转眼间就已到了除夕,每年除夕按照往例圣上会举办夜宴来结束这一年,同时也祈求来年天下太平,诸事顺遂,百姓安居乐业。

王公贵族,大臣都会参加,白晞伶也不例外,虽说是夜宴,是在晚上办的,但因为在这个宴会上有着许多朝中重臣及其子女,圣上圣后也会参加,所以得格外重视,于是曹颖瑶早早就开始准备了。一天下来忙的跟个陀螺似的。

但是对于这次夜宴白晞伶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个事情在原著中好像根本就没发生!

在她得知这个消息后她就赶忙将自己之前打的“小抄”拿出来看,可是里面却没有半点关于这次夜宴的记录,白晞伶记得很清楚她将原著中所描述的大大小小重要事情都记了下来,不可能会有遗漏,能造就现在这种情况的可能只有一个,剧情在偏离,在改变。

这对她而言实在是算不上是什么好事,毕竟要是剧情发生了偏移那她的外挂也就不管用了,在这个世界里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她现在唯一祈求的就是原剧情不要偏离的太多,这样的话就能最大程度的保证她存活下去和完成任务的概率。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搞定这个夜宴,她不知道在这个夜宴上会发生点什么,只能在心里祈祷就是一次普通的宴会。

怀着忐忑的心,白晞伶上了去往皇宫的车驾。

等到了皇宫,白元忠要先去面圣,而曹颖瑶和白晞伶则要先去给皇后和太后请安,于是白晞伶就跟着曹颖瑶来到椒房殿。

“臣妇曹颖瑶携女儿白晞伶给太后,皇后请安,愿太后,皇后娘娘凤体安康,福泽万年。”“臣女给太后,皇后娘娘请安。”二人恭敬行礼。

“起来吧,来人赐座。”太后看着二人慈爱地笑着,她虽没亲自见过白晞伶,但从皇后嘴里可没少听到赞美她的话,今日一见,第一眼就感到确实是个聪明姑娘,又长得水灵难免心生好感。

白晞伶坐下后,环顾一周发现已经来了许多人,有宫中的妃妾,也有朝廷命妇,还有的就是皇子公主,当然在这许多人之中也包括贺浔晏和穆卿兮。

白晞伶一个个看过去,看到了几个眼生的面孔,看了眼旁边的字大齐大皇子穆靖涟年龄十八岁,大齐四皇子穆靖宇年龄十四岁,大齐五皇子穆靖贤年龄十二岁。

看样子齐帝的几个儿子应该都到齐了,白晞伶看着着一个个人畜无害的面容,很难想象着些人日后居然会为了皇位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大逆不道之事!真是白瞎了这几张俊脸,唉,可惜可惜。

正当白晞伶处在惋惜中无法自拔之时,她感觉自己的裙角被拽了拽,低头一看是六公主穆卿悠。

“漂亮姐姐!”看见小奶团子的小脸,白晞伶心都快融化了,但考虑到皇后娘娘和各宫妃嫔都在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所以只能温婉地笑笑“六公主,好久不见。”

“漂亮姐姐陪悠悠玩,我要漂亮姐姐陪我玩。”“这······”白晞伶有些为难,看了一眼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笑笑“无碍,你就陪她去玩吧。”“母后我也要去!”一旁的穆卿兮不干了,撒着娇也要出去,孝仁皇后看似恼怒地敲了敲她的额头“一天天的就知道玩,你要是有人家晞伶一半才学就好了,罢了别玩疯忘了一会儿的夜宴。”“多谢母后。”

此时白晞伶无意间瞥见了一边的贺浔晏,白晞伶见他一脸百无聊赖的样子,都快睡着了,于是处于同情就朝着皇后娘娘开口道:“皇后娘娘,臣女前些日子来宫中向三皇子殿下请教学业,不慎落下了一只手镯,不知可否让三皇子殿下陪臣女前去取回?”

“即是如此晟儿你便同晞伶一同去取吧,之后也不用再回椒房殿了,直接去永乐殿吧。”

贺浔晏起身行礼“是儿臣遵旨。”

待出了椒房殿,白晞伶拍拍穆卿兮“你先带悠悠去御花园玩会儿,我和子晏去取手镯 。”

“哦,那你快点,我们在御花园等你。”穆卿兮走后,白晞伶用手肘捅了捅贺浔晏“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贺浔晏:······

“说啥?”“诶,我救了你诶,救你脱离那苦海,我看你在那儿无聊的都快睡着了,才大发慈悲地救了你,你不得说句谢谢啊!”

“其实不用你救我也有办法出来。”贺浔晏弹弹她的额头,“嘿,那按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坏了你的好事了,没能给您老一个展示的机会。”

贺浔晏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按照道理来说确实如此。”“你!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说着就跺了跺脚朝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嘴里骂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贺浔晏一看玩笑开大了,赶紧走过去哄人:“唉,咋还急眼了,好了好了大小姐我错了,谢谢您救小的于水火之中,这样的恩情小的必定铭记于心,没齿难忘。”

说着还从怀里掏出几粒薄荷糖,双手奉上:“这个就当小的给您赔罪的。”

白晞伶一瞧,还算有点诚意于是撇了撇嘴道:“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本小姐就勉为其难原谅你了。”白晞伶接过他手中的薄荷糖,往嘴里扔了一颗。白晞伶和贺浔晏两人打打闹闹一路来到御花园,正巧看见穆卿兮抱着穆卿悠在折梅花,穆卿悠一见白晞伶来了,折腾这从穆卿兮的怀里跳下来,两条小腿噔噔噔跑向白晞伶,白晞伶蹲下身来,接住她。

“漂亮姐姐你看,这是悠悠自己折的梅花,送给漂亮姐姐,好看的花送给漂亮的姐姐”一席话听得白晞伶那是心花怒放,揉着穆卿兮那毛茸茸的小脑袋,“兮儿,站那做什么,快过来,等夜宴结束呼我用这梅花给你酿梅花酿可好?”白晞伶怕这婆娘吃醋忙用美食诱惑她,显然穆卿兮很吃这一套,跑过来对着她笑笑。

“那我的呢?”贺浔晏出声道,白晞伶回过头白了他一眼说道:“放心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几个人在御花园说说笑笑玩了一会儿,见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朝着殿阁走去。

来到殿阁众人便找位子坐下,按照大齐以往的惯例,大人长辈是有明确的位子顺序的,但是小辈之间就没这么多的规矩,你爱坐哪就坐哪。但这对于白晞伶就造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穆卿兮和穆卿悠两个人都在为了争她旁边的位子都快打起来了!从来的路上就一直在争论,后来她想了个折中的方法,穆卿兮坐她左边,穆卿悠坐她右边,这样才勉强避免了一场战争,但是她们没发现的是贺浔晏逐渐黑下去的脸。

但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几人刚一到殿阁,穆卿兮就被皇后叫走了,说是要她作为嫡女要坐在皇后下面的那张桌子,于是穆卿兮只能苦着脸去了,没过一会儿穆卿悠的母妃静嫔也让人来将穆卿悠带走说是特别像皇上请求说穆卿悠还小希望能待在身边照顾。

痛失一个奶团子和一位美女的白晞伶只好拉了拉贺浔晏的袖子问:“子晏,要不咱俩坐一块吧。”贺浔晏挑眉问她:“为何?”“在这宴会上的人我也不认识,要是和一个陌生人坐一块,怪尴尬的。”“你这性格还怕尴尬?”贺浔晏含笑看她,“你······”“好了,赶快入座吧,一会儿齐帝就来了。”贺浔晏拉着白晞伶的手找了个位子坐下。

又等了一会儿,邀请的人差不多七七八八都到了,白晞伶环顾着四周,来得要么是些皇亲贵族,皇子,要么就是朝廷重臣,她端起茶杯,可余光却瞟见一个人,再一看他旁边的字:齐帝胞弟,永乐王爷--奕王。

白晞伶心下一惊,手中的茶杯一时间没有拿稳打翻在桌上。“怎么回事?连个茶杯都拿不稳?”虽是责怪的语气,但手却已经拿起帕子为她擦拭手上的茶,“怎么样有没有烫到?”白晞伶摇摇头,脸色有点白。

这个奕王在原著中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剧情到底怎么回事?!!!

贺浔晏看出了她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会儿我同齐帝说一下就好。”

“不用,就是刚才头一时有点晕,现在无事了。”白晞伶冲他笑笑表示自己没事,她倒要看看这剧情现在到底发展成什么样子了!

贺浔晏见她坚持也没再强求,只是给了颗静心丹给她说是有助于缓解她的头晕,白晞伶心中不免感叹:这人怕真不是个药箱吧。

“皇上皇后驾到--!”随着太监的声音响起,众人一起起身朗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今是既然是家宴,众爱卿不必拘礼,今日无君臣只兄弟!”“多谢皇上。”“坐。”

夜宴正式开始,宫女端着精美的佳肴走入宫殿,舞姬也从殿外入内。但此时的白晞伶的心思并不在这些上,她正埋头干饭,秉持着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的原则,纵使心中有疑问也绝不会亏待自己,饭都没吃饱哪还有闲心去想别的事呢,吃饱饭才是王道,再说宫里的饭菜那可是一等一的,虽说镇国府的吃食也不差,但到底是比不上宫里的,更何况是这种大型宴会所用的食材那就更是名美味,不多吃点怎么行?

白晞伶就一直专心致志地吃,贺浔晏看她这幅样子不禁有些好笑,叫了她一声:“喂,小孩。”“嗯?”白晞伶抬头看他,“吃这么急,怎么镇国府不给你饭吃吗?”他抬手去下黏在她嘴角的一粒白芝麻笑问道。

白晞伶擦了擦自己的嘴边,回应道:“当然不是,但镇国府的东西固然好,但终归是和宫里的东西比不了,说句难听的,要是外邦进贡了什么好东西也是先尽着宫里,然后才会赏给大臣们,难得参加这种大型宴会可不得多吃点。”白晞伶说着又拣了快藕粉桂花糕吃,“你平时进宫的次数还少啊,且不说你去穆卿兮的宫里,就是你每次来我宫里,我哪一次苛待你了?不都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你不懂,我这叫尊重每一顿饭,尊重每一位厨子。”贺浔晏摇摇头,罢了说不过她 ,他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酒,就在这时殿外突然射进来一支冷箭,直冲齐帝而去,“皇上小心!”那奕王喊道,要不说人家是皇上呢,这反应能力也是老厉害了,侧身躲过这一击,但这时从殿内的四面八方都涌出数十名刺客。

“来人护驾!保护皇上皇后安全,先送皇上去避难!”有人喊道,皇上和殿内的侍卫纷纷拔刀迎战,但显然不敌。

贺浔晏从袖中抽出两把短刀,合在一起变成一把中长大小的刀,他拉起白晞伶将她护在身后,白晞伶也从袖中拔出一根棍子,按下按钮秒变一杆长枪,是贺浔晏之前生辰时送她的生辰礼。

因为现在情势不容乐观,大家都争先恐后地逃往出口,导致现在出口拥挤,出不去。爹娘那边她是不担心,毕竟怎么说也是镇国大将军,娘虽说不会武功,但爹会保护好她,不必担心。她自己身上也有武功,再加上贺浔晏的魔鬼训练,这些刺客不在话下,贺浔晏就更不必说了,谁知道这人的武功造诣已经到达了什么样的境界。

白晞伶手握飞凤,与贺浔晏背靠着背,她笑道:“练了这么久,还没实战过呢,今天总算是被我歹着机会了,子晏你可千万别跟我抢啊。”贺浔晏冷笑一声:“好啊,那咱们就来比比看谁捉着的刺客多,一会去向齐帝邀功!”“比就比!不过你也小心点。”“管好你自己。”说着就率先冲了出去。

“爹娘,你们先走,这里交给我!”“不行,这太危险了!”“娘,别忘了我可是镇国府的女儿,不会给镇国府丢脸的!放心吧,爹带娘出去,我能应付。”“好,你自己多加小心。”

见白元忠和曹颖瑶都出去了,白晞伶嘴角隐约泛着邪笑,一脚踹翻一个冲过来的刺客,侧身躲过另一个刺客的袭击,从后背,一枪贯穿那人肩膀,顺势用枪杆重重打向其小腿。弯腰避开偷袭,转身用枪杆一扫,干翻刺客;感受到有气流袭来,而且近在咫尺,看样子是躲不掉了,白晞伶气沉丹田,屏息凝神,借着长枪用力一蹬,再动用轻功,一个后空翻来到刺客身后,又是一枪洞穿了他的肩膀,让其无力再战。再看贺浔晏那边,地上已经躺了大约有五六个刺客,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的,剩下的刺客一看打不过全都撤了,等到大皇子带人回来时,就见地上躺着的七八个刺客。

“三弟当真是武功高强,就连刺客都不是你的对手。”“大皇兄言重了,这些人都是白小姐擒获的,我只是帮了点小忙。”“是嘛,白小姐的武功一定厉害,当真是女中豪杰。”一旁站着了白晞伶虽然疑惑但也很快明白过来,子晏这是不想暴露出真实实力,于是赶忙应和道:“大殿下之言臣女万不敢受。”“你既擒获刺客有功本皇定会想父皇回禀,让他好好佳赏你。”“那就多谢大殿下了。”穆靖涟点了点头,挥挥手示意将刺客都带下去,“那大殿下臣女就告辞了。”说着朝穆靖涟作了一揖,拉着贺浔晏就离开了。

“想不到你这小孩还挺聪明的嘛,能明白我的意思。”“那是,那你不得好好谢谢我,这样吧,正好我刚才在宴会上还没吃饱你,就去你宫里蹭顿饭吧”贺浔晏弹了弹她的额头,笑道:“我真是造孽,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小孩。”白晞伶朝着他吐了吐舌头,见到爹娘走过来她开心的扑上去“爹娘,你们看女儿厉不厉害?”“嗯,厉害,真不愧是我的女儿!”“嘿嘿没给爹丢脸吧。”“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是爹爹骄傲。”曹颖瑶抚摸着她的脸“还好没伤着。”“娘,我有些东西落在三殿下宫里了,你和爹先回府吧,不用等我吃饭了,方才在宴席上我都吃饱了。”“好吧,那你早些回来。”“知道了。”

告别爹娘白晞伶就和贺浔晏回了长秋宫,贺浔晏叫人做了几道平日里她爱吃的菜,白晞伶在一边吃,贺浔晏就再一旁替她挑着汤里的葱,待挑好了再推到白晞伶面前。

一个在吃,一个在看着她吃。

三日后······

“上次擒获的那几个刺客审问的怎么样了,问出什么了吗?”白晞伶坐在院中的秋千上,一边问道。“没有,听穆靖涟说那些人倒忠心的很,一进大牢就咬破嘴里的毒药自尽了。”“那这样一来岂不是问不出幕后黑手是什么了?”白晞伶跳下秋千走到贺浔晏跟前,双手撑在石桌上。

“无碍,死就让他死吧,对于我们没什么太大问题。”贺浔晏合上手中的兵书,抬眸看她,眼中是她看不懂的情绪,就像一汪深潭,令人有些捉摸不透,但白晞伶明白,这眼神中唯一没有的是防备,她也不知道此刻她为什么会这么想,也不知道她脑中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这种想法就像是一种潜意识一样,突然间就从她的脑中蹦出来了,她不明白。

“对了,子晏那个奕王是什么人?之前怎么好像没有听说过。”白晞伶将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抛出脑外,问道,“哦,他是齐帝的胞弟,之前说是要为齐帝和大齐祈福所以一直在须弥山上修真,这几天才回到京城。”“哦,这样啊。”

白晞伶暗想:在原著中这个奕王并没有过多的描写,只是说了一下是齐帝的兄弟然后再须弥山上修真时惨死就没了,现在这人不但没死反而又好端端打的出现在这里,可见剧情的走向已经完全偏离了,往后的日子恐怕难过了。但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因为原著中对这个奕王的描写少之又少,所以难以判断这人是好是坏,该不该对付······啊--!我可能是史上最惨穿书者了吧,人家穿书不是拥有上帝视角,就是有外挂系统,而我这个······算了,不提也罢,说多了都是泪啊。

“喂,小孩发什么呆呢?”贺浔晏见她半天不说话,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啊?”白晞伶回过神来,怔怔看着他,忽而笑了。

其实想来这剧情偏离也不算是什么太坏的事,至少可以证明这个世界的一切是可以改变的,那也就意味着她,或许能救他。

想到这白晞伶也就释怀了,抬头望向天空,“子晏你看,下雪了。”

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此时白晞伶的内心也想这雪花一般洁白,明亮,她抬手接住一片飘落在她面前的雪花,看着雪花在她手心中慢慢融化成水她心中涌上来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如梦似幻,那种感觉很奇妙,是从前都不曾有过的一种新奇的感觉,时而强烈,时而平淡,甚至有时淡到她也不曾察觉,但在此刻这种感觉在她心底种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以待来日破土冒芽。

而贺浔晏呢,此时的他正望向看着雪花的白晞伶,她看着雪花,他看着她,此刻的他眼中雾霭尽退,满是柔情,也就只有在她看不见时他才敢露出这种眼神,在她转过头来时又将柔情藏于心中那无人知晓的角落,永不见天日,换上从前面对她时的那种不可一世,玩世不恭的眼神。

其实他内心是多么渴望能有朝一日用他藏在心底的那种眼神去面对她,只可惜现在还不行,但他不会就此罢休,他会等,不管多久!但若是想让他放弃,绝无可能!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雪中默默欣赏着雪景,享受着这宁静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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