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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霓裳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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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万物复苏,繁花似幻。

这一日,白晞伶照常在穆卿兮宫中陪她说话聊天,这时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铃儿来了。

“见过二公主,白小姐。二公主,皇后娘娘想请白小姐到椒房殿一叙。”“我?”白晞伶指着自己,有些诧异。“皇后娘娘叫我所谓何事?”“这奴婢就不清楚了,还请小姐移步椒房殿,自己去询问皇后娘娘。”

白晞伶虽心中不解,但还是去了,她感觉这一次皇后应该没有什么恶意,别问问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来到椒房殿。“臣女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免礼,赐座。”“谢娘娘。”白晞伶坐下,“本宫此次叫你前来是想问问你想不想来参加由本宫主持的万春宴?”

白晞伶一惊,皇后见她不说话便接着说:“所谓万春宴就是一些人聚在一块赏赏花,喝喝茶,不知晞伶你愿不愿意来啊?”“臣女何德何能竟叫皇后娘娘亲自询问,既是皇后娘娘开口,臣女便厚颜领受了。”“那好,稍后本宫就叫人把帖子送到镇国府去。”“臣女多谢皇后娘娘厚爱!”

等白晞伶回到镇国府时,帖子已经到了,她又看了看帖子的内容,她便一边看一边往自己院子走去,刚开门没走几步就撞上一个坚硬的东西,紧接着就是那熟悉的语气“你这小孩儿,怎么走路不看路呢,看什么呢,给我也看看。”

说完还不等她反应就一把将她手中的帖子给抢走了,“贺浔晏你大爷!还给我!”白晞伶气德都爆粗口了,“你这小孩怎么还学会说脏话了,这样可不好。”说着用一只手拦住白晞伶,另一只手拿着帖子看。

“你要去万春宴?”贺浔晏看完了将帖子还给快气成河豚的白晞伶。

“跟你与关系嘛?”白晞伶气鼓鼓地回应,贺浔晏觉得好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说道:“好了好了,别气了,走。”“去哪?”“去给你买身衣裳。”“嗯?”“你自己看啊,这上面说要穿的衣服和头上都要佩戴一种花。”“哦,这样吗?那好吧,就给你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吧。”“多谢大小姐。”

两人打打闹闹来到街上,在前往裁缝铺的路上,贺浔晏问道:“你喜欢什么花?牡丹?月季?”

白晞伶内心os:不是整合是什么直男审美啊?!

“不,我都不喜欢。”“为何?”贺浔晏来了兴趣。“牡丹是美,但太过张扬,华丽,华丽是好事但要是华丽过了头那就是俗气了,还要顶在头上,嗯······反正我是驾驭不了,月季也是同理。”“那你喜欢什么花?”

白晞伶思考了一下说道:“我喜欢杏花,小巧玲珑,但又不失高贵典雅,清新又淡雅。”“你就不怕到时候大家都戴的牡丹,就你不一样,从而被排挤?”“那又如何,我又不是银子做不到人人喜欢。”“你这小孩,想法倒真与众不同,在人人都挤破脑袋都想融入进去的时候,你这想法倒当真是一股清流。”“那是我就是我,是人间不一样的烟火。独一无二。”

谈话间,两人就已经来到了一家名为“霓裳羽衣”的裁缝铺前,刚一进门老板娘就热情的过来招呼,白晞伶跟着老板娘去看布料,贺浔晏就在一旁静静看着,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白晞伶看着手中的几款布料有些纠结,突然一个想法在她脑海中浮现。

要是让子晏选他会选什么?

秉持这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她立马回过身冲着贺浔晏一笑“子晏,你觉得我穿哪个颜色好看?”

其实白晞伶当时说这话时心中是不抱什么太大的希望的,原以为他会随便选一个,或者干脆说“不知道”可谁曾想,贺浔晏竟认真端详起她手中的两款布料样品,随后又将目光移向架子上的其他布料,最终将一块肉粉色的布料样品放到白晞伶眼前,微微一笑说道:“这个颜色吧,很衬你。”

白晞伶又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不是他真的帮我选了?还是认认真真地选?天哪,这真是平时的那个贺浔晏吗?

但想归这么想,不得不说贺浔晏的眼光还是可以的,白晞伶接过布料,看了看,最后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老板娘说道:“老板娘,这个衣料做成衣裳后能不能帮我在上面绣几多杏花?”老板娘笑的灿烂连忙应道:“当然可以,那姑娘五日后在来取吧。”

之后贺浔晏付了定金,老板娘又替白晞伶量了尺寸,一直弄到傍晚才结束。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白晞伶揉着酸痛的胳膊,抱怨道:“累死了,怎么量个尺寸也这么累人啊!”“但你不也收获了一件好看的衣裳吗?”贺浔晏笑着说“好像也是,不亏,对了子晏你既然送了我衣服,那我请你吃杏花糕好不好?”还不等贺浔晏反应,白晞伶就已经跑到一旁的云杏铺去买了杏花糕,二话不说将一块糕点塞进贺浔晏的嘴里。

“唔--,你这小孩,我送你衣服你就拿块糕点打发我?”贺浔晏将嘴中的糕点咽下打趣道。

“唉,我说你这人咋这样嘞,本小姐好心好意请你吃糕点,你不谢恩也就算了,还挑上了,不爱吃就给我吐出来!”“不是我说你这小孩,年轻人不要这么暴躁,来再给我一块。”“你不是说不吃吗?”“啊?我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

白晞伶气愤地赏了他个毛栗子。

翌日,白晞伶照常来到贺浔晏宫里练功,但其实贺浔晏教的她都会了,但这个人非说什么温故而知新,要她再多练练,虽然不想内心很不服气,但奈何打不过人家,只能照办。

就这样练了一个多时辰,白晞伶坐在桌旁喝着茶,“对了子晏,过几日的万春宴你会不会去?”贺浔晏闻言抬眸看她,“问这个做什么?”“想让你过去陪陪我,宴会上都是些达官贵人,我也不熟,一个人在那多没意思啊。”

贺浔晏笑笑“我记得没错的话,之前的夜宴上你好像也是这番说辞。”说罢挑眉看她,“啊?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哈哈。”白晞伶尴尬地回应着,“其实想让我答应也不是不行,你求我。”“求你。”白晞伶毫不犹豫道。

贺浔晏被她这番操作整的有些不知所措,半晌过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手在她头上一敲,“你这小孩能不能有点骨气?”白晞伶朝着他吐了吐舌头“大丈夫能屈能伸,所以你这是答应了?”“我能说不答应吗?”“不能!”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白晞伶拉着贺浔晏出了宫又来到了那间裁缝铺。

“子晏,你喜欢什么颜色?”不想来了看着老板娘手上拿着的样品问道,“都行,我无所谓。”“那花呢?你要什么花?”“随便,你决定就好。”

见他这么回答,白晞伶也没了顾虑,左瞧瞧,右看看,最终选定了了一块蓝中带了点青的料子,那颜色倒是有点像现代的蒂芙尼蓝。

白晞伶将料子拿到贺浔晏面前“子晏你觉得这个颜色怎么样?”“挺好的,就这个吧。”“老板娘,这个料子上能不能帮我绣几朵兰花?”“当然可以,姑娘就五日后,同另一件一块来取吧。”

回去的路上,贺浔晏有些好奇地问:“问什么选兰花?”“啊?哦就是觉得兰花比较衬你,而且也只有兰花了,要是你一个大男人穿的衣服上绣了朵牡丹,噗,那场景我是不敢想的。而且我觉得兰花很适合你呀。”“为何?”“这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你就是很适合它,你要相信我的直觉,我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的。”白晞伶骄傲地说。

贺浔晏好笑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好,那我就暂且信你一回,压实到时候我穿出来不好看,你就完了。”

白晞伶跑到前面,转身冲他做了个鬼脸“略略略,抓不着。”“嘿,你这小孩要是被我抓到你就完了!”说着就抬脚去追白晞伶。

夕阳西下,少年追着她,形成的景象也许若干年之后还会被拿出来细细评味,成为一段最美好的回忆。

五日后······

当二人再次来到“霓裳羽衣”时,老板娘已经将衣服做好了,两件衣裳正静静的躺在柜子上等待着它的主人来穿上它。

“姑娘公子来了,衣裳早就做好了,就等着你们来了。”白晞伶笑笑,将柜子上的衣服拿起,放在面前欣赏,不得不说这衣服做工极好,都看不见针线。

“老板娘,你这店名起的还真不愧对你这手艺,果真是天衣无缝啊!”霓裳羽衣原意是天人的衣服,天人的衣服可不就是天衣无缝嘛。

贺浔晏结了尾款,二人那这衣服开心的回去了。

“明天的万春宴聚会地点不在皇宫,明早我会来接你,晚上别睡太晚,省的第二天某个小懒虫又起不来了。”“知道了,知道了,你这怎么比太傅还唠叨啊。”贺浔晏又赏了她个毛栗子说道:“你也不想想我这都是为了谁?!”“是是是,我知道了,难为了您老的一番苦心。”竖着就炒年糕袖口掏出来一根话梅棒棒糖塞到他嘴里,“你这是要堵我嘴的意思?”贺浔晏坏笑着看她,看得白晞伶有些心虚“哪,哪有,我这是好心好意请你吃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好好,是我错了,不该误会大小姐的一片苦心。”“哼,这还差不多。”

第二天······

这天白晞伶早早的就醒了,换上了那件绣着杏花的衣服,不得不说这老板娘手艺就是好,这杏花绣的无比精美,就像是长在上面似的。白晞伶从首饰盒中挑了一支杏花簪子戴在头上,小巧玲珑但又不失优雅。

准备工作做完后白晞伶就来到门前,却发现贺浔晏早已再次等候。昔日总是一身白衣或黑衣的少年今天却难得换上了一身颜色鲜亮的衣服,显得整个人都更加的容光焕发,光彩夺目,让人移不开眼。

白晞伶走到他身前,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让人家在这等这么久了,“抱歉啊子晏,让你等这么久。”“久吗?还好吧。”贺浔晏一边将白晞伶扶上马车,一边又道:“其实也没多久,倒是你,要是不打扮的好看点,一会儿站我身边可别说我认识你。”

虽然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贱,但她总觉得心中似有一股暖流涌过。算了,这次就先饶你一回吧。

一路上贺浔晏见白晞伶这么早出来十有八九是还没吃早膳,于是从袖中拿出一个纸包丢给她,摸着鼻子说:“早上买多了,吃不下了给你吧。”正在发呆的白晞伶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怀里的纸包,打开一看是杏花糕!太好了,正愁没东西吃呢!于是立马拿起一块就往嘴里送,“谢谢子晏,子晏你真好!”“吃的好堵不上你的嘴。”虽然花式这么说,但他耳尖上的一抹绯红出卖了他,但幸好某个小呆瓜的注意力全在杏花糕上,压根没看到这一幕,不然还不知道要被她怎么笑呢。

贺浔晏在暗中松了一口气。

“对了,你就戴这么点首饰吗?”贺浔晏疑惑地望着她,“啊?少吗?”白晞伶抬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发饰。

不少了吧,都三个了,平常自己都是只戴一个或者两个的。她不喜欢头上戴太多装饰品,一来是觉得没必要,二来是那玩意戴的不重啊?戴多了她怕得颈椎病。

“你真是······唉,罢了,喏这个戴上。”接着顺手扔过来一个东西,白晞伶接住,张开手一看是条项链。

项链整体是银色的,主体是一个小巧的杏花,两边连接链子的是类似藤蔓的东西,整个看起来精致又低调。

白晞伶将它捧在手心里左看右看,喜欢的不得了,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说:“你送我了这么多东西,而我却都没什么东西送你。”“说什么呢,我又没说一定要你的回礼,我给你这个只是为了到时候皇后看你这样以为你不重视这次万春宴,再到时候连累我。”话随时这么说,但白晞伶心中总归是有些过意不去的,于是她想了想从自己腰带上解下了一个香囊给他,“这虽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和你平时送我的那些也没法比,你先拿着将就一下,回头我再回礼给你。”

贺浔晏收中把玩着那枚香囊,眼中是极力守住的喜悦,他强耐住欢喜问:“这是你自己做的?”白晞伶嘴里不知何时又塞了快糕点,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误将其理解为是子晏在嫌弃她,等将糕点咽下去后又说:“你要是觉得配不上你就还给我。”说着就要去抢,但被他躲过,“唉,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你送给我那就是我的了,但记着要想还我的礼这些还远远不够,剩下的以后慢慢还。”“知道了!”白晞伶气鼓鼓回道。

“对了,我们这是要去哪?”白晞伶问道,贺浔晏嗤笑一声:“你现在才反应过来不觉得有点晚了吗?刚上车时怎么不问,不怕我把你卖到窑子礼去?”白晞伶白了他一眼“首先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其次我觉得你也没那个必要,你看起来也不是缺钱的人。”贺浔晏笑了笑回应:“钱嘛,没有人会嫌少的。”白晞伶见他还不说有些恼了,抬手往他脑袋就是一下,又觉得不解气,又踹了他一脚“你说不说?”“好好好,我说我说,女侠饶命。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林翰院,坐落在一座山中,四周都种植了不少品种的花,每逢春天都会盛开,因此皇后每年都会举办万春宴,邀请人来赏花喝茶吟诗。怎么样大小姐,满意了?”“勉强可以。”

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马车到达了目的地--林翰院。

贺浔晏先行下车再转身去扶白晞伶,白晞伶抓着他的手,“噔”的一声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你这小孩,有凳子你不走偏要跳,仔细着别摔断腿。”白晞伶朝着他吐了吐舌头,“这车才多高啊,再说这不是还有你吗,我相信你不会让我摔到的。”贺浔晏揉了把她的头发,“好了,快进去吧。”白晞伶拽着他是手朝里走去。

“晞伶来了呀,快过来。晟儿也来了。”孝仁皇后一见他们就笑着让他们过来。

“参见皇后娘娘。”二人还是懂礼数的,朝皇后作了一揖后才走过去。白晞伶大致扫了一圈周围,果然不出所料基本上戴的都是牡丹月季一类的,衣服的颜色也都是大红大紫,潮实在是太潮了。

孝仁皇后拉过白晞伶的手想众人介绍,白晞伶脸上挂着端庄大方得体的微笑,想那些人一一行礼。

“晞伶啊,还认得我吗?我是你母亲的旧交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只是你上次生辰我有事没能过去。”“抱歉,晞伶眼拙不识夫人,但夫人若能提点晞伶一二,晞伶必定铭记在心。”面对提问,白晞伶从容应对,丝毫不怯场。

那位夫人笑笑回道:“我是你母亲的老友,你不记得我也正常我和你母亲也许久不见了,你叫我蓉姨就好。”白晞伶闻此赶紧俯首作揖,“见过蓉姨,蓉姨思念之心,待晞伶回去后定转达家母,想必家母也很想念您。”

介绍完白晞伶,贺浔晏皇后就没再过多介绍,毕竟是当朝三皇子嘛,没有人不认识。白晞伶在那些夫人圈子里聊了会儿就溜回到贺浔晏身边。

“哟,回来了。和那群夫人聊得可还好?”贺浔晏抬手倒了杯茶递给她,白晞伶接过一饮而尽,摆摆手道:“别提了,累死了,不仅说话要轻声细语,大方得体,脸上还得带着笑,我连都快笑僵了。”说罢,白晞伶环顾四周,没见到穆卿兮便问道:“怎么不见兮儿?”贺浔晏又倒了杯茶说:“她昨日偶感风寒怕是不能来了。”“哦,不对,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贺浔晏邪邪一笑:“在这世上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我都会知道。”白晞伶白了他一眼,正想再怼他几句时,一个身影冲过来,撞倒了她。

“三殿下,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种宴会的吗?”见白晞伶被撞开了,贺浔晏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语气不善地说:“关你屁事。”说着去扶白晞伶,“你怎么样?没事吧?”白晞伶揉着被撞疼的胳膊,抬眼去看是谁撞的她。

礼部侍郎的庶女,不是怎么又来一个?她?找谁惹谁了?这种事情,啊--!真无语啊!服了!贺浔晏将白晞伶扶起,眼神中是藏不住的关心,但在白晞伶看到之前就将头给偏过去了,眼神就在那一瞬间就变得冰冷。

“我来不来跟你有什么关系?”那女生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又说道:“三殿下说笑了,敏儿不是这个意思······”还未等她说完贺浔晏就已经不耐烦的打断她“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识相点就赶紧给我滚! ”说着就带着白晞伶走了,留着那女生在风中凌乱。

然而一边的白晞伶也有些生气,毕竟老是遇到这种事情,任谁都不会高兴的吧,贺浔晏在一旁给白晞伶胳膊涂药,也不知道这人哪来的那么多药膏。

这边贺浔晏给白晞伶上着药,白晞伶就扭过头不去看他,脸鼓得像个河豚。贺浔晏一抬头就看见气鼓鼓的小姑娘,强忍着笑意摸着她的头问:“怎么回事?是谁惹我的大小姐生气了?”白晞伶其实本来也没多生气,但是一听他用这么低的语气来跟自己说话难免想要“作”一下于是说:“哼,明知故问。”“啊?那我可太冤枉了,我可什么都没做啊。”“你自己说说,第二次了,上一次我差点被人推下去,这次又被撞,我招谁惹谁了?”白晞伶越想越委屈,气得连眼泪都下来了,贺浔晏一看真生气了,手忙假乱地给她擦眼泪,将身段放到最低“哎哟,小祖宗我错了还不行嘛,那你别哭啊,这样回去后我让你去看穆靖晟好不好?”

自从上一次看穆靖晟后,虽说白晞伶也又去看过他,但多去看一次穆靖晟就多一点情感,见面三分情嘛,要是平时白晞伶肯定见好就收,但这一次她心里潜意识却没有立马答应,反而有点委屈?这个想法一出把白晞伶吓了一跳,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想法?但心中的委屈却愈演愈烈,眼泪更是止也止不住。贺浔晏一见她这样也慌了神,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只是一遍又一遍的为她擦着眼泪。最后实在是没法说道:“那你说嘛,要怎样你才能不哭?”白晞伶被他这话一噎,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没由来的觉得委屈,低着头不说话。贺浔晏见此又放软了语气哄道:“好了,别哭了,一会儿回去我带你去集市买好吃的。”白晞伶一听又好吃的,也不管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抬手胡乱擦去眼泪,略带哭腔地问:“真的?”贺浔晏笑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小馋猫。”白晞伶收住哭腔,问:“那那个女孩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揍一顿不就好了?”虽说白晞伶也想这么做,但是要是真就这么做的话,皇后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算了吧,这次就算我白晞伶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放她一马。”贺浔晏一听这话“噗嗤”一下笑出来了,“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哭的跟个小花猫一样。”白晞伶闻言瞪了他一眼,贺浔晏也很识趣地闭上了嘴。

又过了一会儿,白晞伶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拉着贺浔晏打算去四处逛逛,打发打发时间。可刚一挪步,就听见皇后那边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就是有人叫太医的声音,白晞伶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和贺浔晏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朝着骚动的地方跑去。

又过了一会儿,白晞伶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拉着贺浔晏打算去四处逛逛,打发打发时间。可刚一挪步,就听见皇后那边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就是有人叫太医的声音,白晞伶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和贺浔晏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朝着骚动的地方跑去。

此时皇后身边已经围了一大圈人,白晞伶和贺浔晏好不容易挤进去了,就看见孝仁皇后口吐鲜血地躺在地上,鲜血渗透进衣服里,一时竟分不清是皇后衣服上的红还是皇后血的红。

白晞伶诧异过后,立马反应过来,对着身后的人吼道:“封锁林翰院,任何人不得出入!”见没有人动,贺浔晏大喊道:“都没听见吗?!还不去做!”“太医呢?太医来了没有?”“在路上了。”“皇后娘娘最后吃了什么?”一旁的女眷颤颤巍巍地指向倒在一旁的糕点,白晞伶看了一眼,随即转身对众人道:“大家现在都退出这里,来人带各位夫人去到偏殿休息。”白晞伶的语气说得不容滞缓,再加上贺浔晏的眼神,众人也只能照办。

等到众人走后,贺浔晏来到白晞伶身边,此时白晞伶正在试探皇后的脉搏。“还有脉搏,有救,子晏怎么办?”贺浔晏皱了皱眉,蹲下身也摸了摸皇后的脉,接着将皇后扶起来,一掌打在皇后背上,使得皇后又吐出来一口血,接着又用手点了几个穴,“这个办法只能暂时保住她的性命,不是长久之计,具体的办法还得等到太医来了再做打算。”白晞伶点点头,但殊不知刚才的一举一动都落入另一个人的眼中。

没过一会儿,太医终于赶到,开始给孝仁皇后医治,白晞伶他们也不变在这看着,于是也走到一边。

“这件事你怎么看?”白晞伶问到,“还能怎么看?无非就是有人要害皇后呗。”

但是真的有这么简单吗?她可是皇后,堂堂大齐国母,下毒的人是有多大的胆子敢杀他?就算是有胆,那动机有是什么呢?再说又会是谁做

的呢?此时白晞伶内心有一种预感,这次下毒的人和上一次在千鲤池推皇后入水的是同一个人。但现在白晞伶害不敢和贺浔晏说,怕隔墙有耳,于是只能拉了拉他的衣袖,贺浔晏转过头来,白晞伶便朝他使了个眼神,贺浔晏笑笑点了点头。

白晞伶心中估摸着这会齐帝十有八九已经知道这事了,现在估计再过一会儿大理寺的人就要过来了于是也和贺浔晏一道去了偏殿等待。

过了一会儿大理寺的人来了,皇后娘娘也被带到内阁医治,白晞伶拦住了一个太医询问皇后的病情。

“皇后娘娘福泽深厚,会没事的,现在已无生命危险,只是醒不醒的来就要看造化了。不过幸好有人将皇后娘娘的经脉封住,才没让毒素扩散到全身。”说完就走了,白晞伶听后来到皇后倒下的地方,此时这里已经站满了大理寺的人,白晞伶看向那群人,其中的一个名字吸引了她的注意。

大理寺丞--季裕文(白元忠好友),再一看脸,还真有点眼熟,好像上回生辰宴他还来过,于是白晞伶走过去,试探着叫了声“裕文叔?”那人回头一看,立马露出笑脸“原来是晞伶啊,你怎么在这?”“真是裕文叔啊。”白晞伶后退一步朝他行了一礼,“不必多礼,你父亲与我是故交,不必在意这些礼节。”“多谢裕文叔,晞伶承蒙皇后娘娘厚爱前来参加万春宴,不想却遇上这种事。”“确实,这歹人实属可恶,竟然下毒妄图杀害皇后娘娘。”

白晞伶看向一旁散落在地的糕点问:“裕文叔,那毒是下在那盘糕点里吗?”季裕文回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不错,确实下在那里。”“裕文叔,我已经叫人封锁了林翰院了,所有人现在都在西面的偏殿里,随时等待审问,你可以先审一遍,再将有嫌疑的着重排查一下。”“好!不愧是镇国府的嫡女,有胆识,有头脑,有筹谋。来人按照她说的做,审问在场所有人,一个都不许放过!”

这时贺浔晏走过来见到季裕文,先是对着他行了一礼,“见过季大人。”季裕文也回了一礼,“见过三殿下,敢问三殿下皇后娘娘中毒时三殿下可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并没有,皇后娘娘毒发时本皇与晞伶在另一处赏花,并未在意这边的动静。”“这样啊······”“对了裕文叔,不如让我也一同参与查案吧。”“这···这我得事先禀告圣上,毕竟此事事关重大,关系到皇后娘娘,臣也做不了主。”“那好吧,那裕文叔别忘了向皇上回禀。”“自然。”

晚上,白晞伶院子内。

“审问结果怎么样?”白晞伶倒了一杯茶递过去问,“不行,没问出什么有用的。”贺浔晏接过茶喝了一口道,“那守卫丫鬟呢?可有有嫌疑之人?”贺浔晏摇摇头,“没有。”白晞伶听闻此话,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后又问:“那那糕点呢?可查出是什么毒了吗?”“怪就怪在这盘糕点,太医验后居然查不出是什么毒。”“那他们是怎么解得毒?你当时又是如何做出的判断要先封住经脉?”贺浔晏听后用手弹了她的脑门笑道:“我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就散当时一时半会儿我看不出皇后是中了什么毒,但有点医学常识的都会先选择封住经脉,防止毒素扩散到全身吧。”“哦。”“再说,此毒虽然之前在大齐并没见过,但你真以为宫里的太医都是饭桶啊,况且此毒并不难解,要是当时我身边有药箱我也能解。”“行行行,你最厉害行了吧,对了你想过是谁下毒杀皇后吗?又有谁的嫌疑最大?”贺浔晏摇摇头,“我也不确定,孝仁皇后为人贤惠,善良。她的母家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宿敌,嫔妃就更不可能了,就算嫔妃想要上位也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吧,一旦被发现,那迎接她的将是万劫不复。”白晞伶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那我就更不明白了,又没惹事,为人又好怎么就被人给下毒了?这不合理啊,再说凶手是如何保证只有皇后会吃下那盘有毒的糕点?又是如何保证皇后一定会吃下呢?”破天的疑问在一时间全都涌入白晞伶的脑中,她讨厌这种感觉。“那盘糕点?”“我明白你的疑问,但问题也出现在这里,那盘糕点是二皇子端上来的。”“二皇子?可今天我好像没见到他啊。”穆靖沉,大齐二皇子,上次夜宴也参加了,只不过白晞伶并没有太在意。

“没错,这一次他是没来,但是为了表示对皇后的敬重特意叫人送了这盘糕点来。”“那是他下的毒吗?”“不确定,以他自己的说法是说他自己不会这么蠢,让自己的丫鬟去送一盘有毒的糕点给皇后,一旦出事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肯定是有人要陷害他。”“我觉得此事并非这么容易,我总觉得这次害皇后中毒和之前把皇后推下千鲤池的幕后黑手是同一个人。”贺浔晏点头同意了她的观点,“刚才我已经向齐帝禀报说希望我和你能参与调查,齐帝同意了,这是搜查令,明早你和我一同前往大理寺。”白晞伶接过搜查令,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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