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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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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习阳盘腿坐起,望了一眼洗手间,“看起来没什么事,等会我帮你旁敲侧击问问。”

“不行!明天考试挺重要的,你别乱掺和。”对方语气很严肃,邱习阳吧嗒吧嗒嘴,刚替他们喜上眉梢,下一秒嘴就撇成压弯的扁担,怎么就乱掺和了,拉群的时候就差叫爹了。

他想了想,“你给我拍张他的照片就行。”借着冲水声,又小声说:“还有,你家在哪,我明早去接他。”

“君山嘉园,你明天什么时候到,我提前和保安说一声。”少爷知会管家似的,还翘起了腿,林壑答:“六点。”

点进微信,邱习阳发了一行字,【你知道舒行简手机密码不,我把你从黑名单弄出来】不是突发奇想,他早就惦记过了。

【没必要,明天看情况】邱习阳端着手机看了很久,暗暗咂舌,“这是什么逻辑,巴不得半夜就过来,送上门的好事还推开了?”

“说什么呢?”舒行简擦着头发,趿拉一双不合脚的拖鞋,蹚着步子往外走,“什么好事?”听见几个细碎的字句哪能满足,他非要问清楚。

拍照先暂缓,邱习阳点开了录音机,手机屏朝下放道床尾,替林壑得寸进尺。

他心里有鬼,没想好说什么,舒行简叠起腿,坐在了阳台边的椅子上,打着看比赛的幌子见网友去了?”

那八字没一撇儿的网恋邱习阳自己都不愿意提,舒行简还直接挑明了,他顿时心律不齐,气场锐减,“哪有的事,你就别提这个了。”

额角一挑,邱习阳抛个炸弹,“林壑给你发微信了。”

冷处理确实是他不对,但他头一次谈恋爱没经验,醋味却是实打实的,下午他就想明白了,早就让林壑出冷宫了。

那他怎么知道的?一直发?舒行简抿了抿嘴角,仗着胳膊腿长,伸手摸到了手机,“你看了?”

“我可宝贝我的命呢。”邱习阳小声嘟囔,“你们两个可太凶了。”那双眼睛长在了手机上,从床上划过一条清晰的轨迹,他真把林壑从黑名单剔除了?靠,林壑没发怎么办!

舒行简岔开腿坐到床沿儿,点开微信后,邱习阳跟他套近乎,讨论八卦似的给他递个眼神,“和好了?”

一条未读!还真发了!“好好休息,早点睡。”邱习阳念了出来,弯腰看屏幕时,瞥见了舒行简锁骨上一片青黄色痕迹,换做是淤青,应该是处于最后阶段了。

不可形容的画面顿时在他眼前活色生香地上演,发梢的水落在锁骨上,舒行简挠了挠,顿时又留下几个抓痕。

“算和好了,我太不讲理了,得反思反思。”说着,他打了个滚儿,侧身躺在床上。

“诶,舒行简——”邱习阳蹬掉拖鞋,倒在了他旁边,“你那个是吻痕吗?”舒行简敛敛领子,边点头边斟酌着回复什么。

邱习阳吞吞吐吐半天才开口,“那个……什么感觉?”倒像是求知若渴。

“什么什么感觉?有话就痛快说,别云里雾里的绕。”舒行简仰脸朝上举着手机,“疼吗?”邱习阳差点把自己绕晕。

舒行简不像下面的,但林壑更像上面的,他赌一把,挨打也认了。

疼吗?舒行简突然想到周一上课前,邱习阳像个未经开化的青春期男生,顿时翻起了旧账,“你特么星期一就问,没完了是吧?!”

舒行简抬腿压他屁股上,邱习阳动弹不得,一点不羡慕林壑有这么个悍妻,“妈的,早晚有一天你得弯成一盘蚊香,到时候你试试就知道了!”

吵闹终止于敲门声,隔着门,邱昌明喊邱习阳回房间,说明天期中考就别打扰同学休息,又下了命令,面壁三个小时,给林珺璟写一份检讨,已经算量刑从轻。

邱习阳好委屈,他想做个DNA,最快的滴血认亲也行,他怀疑自己是捡来的,或者是买猫粮送的,总之不是亲生的。

出门前他捞起手机,关掉录音后保存上传,门留一道缝,邱习阳扭头看时,舒行简正立在床边撩头发,浴袍腰带松垮垮地垂在腰胯,身体线条过于优越。

“舒行简!”一张表情茫然的出浴图定格在屏幕上,不出一秒,那两张照片便出现在林壑的手机里,邱习阳关上门,闪身躲了。

凌晨刚亮的天空有种不凡的漂亮,舒行简认床,只睡了五个多小时,睡回笼觉难受,他眯着眼睛爬下床,迎着瑟瑟秋风在阳台上站了良久。

楼下翟姐正准备早餐,她非让舒行简吃完再走,盛情难却,翟姐递给他一个冒着热气的牛皮纸袋,里面是方便路上吃的汽水包。

坐上车,舒行简咬了一口汽水包,胃里顿时暖了,邱习阳家和洛杉矶有很多相似之处,昨天那一碗莲藕片骨汤都跟家里阿姨的手艺相差不大。

期中考试是五校联考,比平时月考正式,试卷难度也不可知,这是方余一再强调的,他希望所有人认真对待,当然月度奖金也可能和这次考试挂钩。

昨天没上晚自习,今天来得早,舒行简放下书包检查考场布置和卫生,还有公共区域的书本摆放,问题不大。

等了半个多小时,高廷栩总算来了,舒行简张嘴跟他要准考证,他嚼了几口面包咽下,“林壑昨天找我要,我就给他了。”指着后门,“这不给你送来了。”

他放下笤帚蹚步到后门,埋下头有些自责,“我昨天没回家,害你白跑一趟。”

白跑倒是事实,不过不是楼上楼下这几步。

“吃早饭了吗?”舒行简点点头,“吃了。”看他眼下的一片乌黑,林壑帮他揉了揉,“没休息好就回去躺一会。”

舒行简拿着准考证跟林壑说了句“谢谢”,林壑命他抬起脸,开玩笑问他:“我是什么陌生人么?”教室人逐渐多了,林壑拍了拍他肩膀,“回去吧,别多想,好好考。”

邱习阳罚站三个小时,差点半身不遂,邱昌明宽宏,让司机送他去学校,但是校门口到教学楼那一段路全得靠他自己,倚着门框求救时,看见了林壑走远的背影。

他笑眯眯地凑到舒行简前座,明知故问:“你们俩一起上学?”舒行简捧着必备古诗文,抬眼看他,“没有,他来送准考证。”

“翟姐说你早就走了,林壑又说今天早上来接你,我还以为你们一起来的。”正常聊天,又送准考证,邱习阳琢磨,十有八/九是和好了,索性实话实说了。

早上,舒行简在公寓外围弯道上了出租车,道路对侧的矮树旁,林壑注视着他上车,等他赶回学校把准考证给高廷栩时,却撞见了舒行简。

“你特么怎么不早说。”这摆明是心疼了!邱习阳先认错,帮他们捅破那层纸迫在眉睫,他暗地报告林壑实时情况,林壑说这不叫出卖兄弟,叫为兄弟的爱情身陷沙场。

坐在考场拿到考试卷,邱习阳脑袋里都是这句话,怪邱昌明昨天突然把他叫走,不然他肯定给舒行简提个醒。

期中考够折磨人的,题目难度暂且不议,光是答案,考场中已经充斥了好几种。

从来不惧怕考试的舒行简这次心里也没底,昨天没休息好,为了保证睡眠,他今天干脆在食堂吃午饭,在教室午睡。

邱习阳受人之托转送外卖,买零食,他说上辈子可能是得罪了舒行简,不然这辈子怎么会被狗粮撑死。

第二天考试结束,又有一个噩耗传来,下午自习课取消,改上前天下午耽误的课。作为班长,他只负责通知,现在维持纪律有点不是人,因为他也不想上课。

理三班更为热闹,唐舟刚通知完,全班闹得比起义还凶,舒行简在走廊闲逛,听着里面安静一点,他敲了门,没等他开口,林壑就拎着校服离开了座位。

“怎么了?”走廊没什么人,林壑搭上他的肩膀,稀罕地捏了捏脸蛋儿,“不开心?这样,给我个道歉的机会,我能力范围内的,你说我就答应。”

舒行简胃口不小,“月假从今天下午下课开始,三天零几个小时都得归我。”

学生不想上课,计划快乐假期,老师忙着批试卷,想短暂休息三天,都有各自忙活,焦头烂额。

以往,大部分老师会布置作业,抱上电脑,班级也可以是办公场所,今天也不例外。

极个别人几乎睡了一下午,老师充耳不闻,放纵他们一下午,放学后纪阮边打电话边往外走,大致内容是身体不舒服,让家长帮忙请假。

傍晚吃完晚饭,小情侣在校园逛了一会,舒行简笑说他们像黄昏恋,林壑纠正说,黄昏恋就是两个老头儿了。

舒行简就近坐勤仁坡的石凳上,放眼望去,都是粉色泡泡,谁顾得上他们,他靠林壑坐着,再不说就憋出病来了,“林壑,你觉得我脾气差吗?还……无理取闹,小心眼。”

“不躲了?那就好好分析分析问题。”林壑摸摸他的脑袋,让他靠上肩膀,脸颊好像拂过一缕柔风,“在报告厅我没听你解释,态度不好,至于吃异性的醋,我承认我确实听到了一些传言,还特么傻逼似的全都信了,这是我——”

“不是,这个是真的。”

文科班男生少,另外他的长相实在特别,虽说被大多数人认识是因为小有成绩,但后来却变成了卷发棕瞳骨像绝伦,稍微有点挫败。

甚至在李全勇那儿他也是出了名的花见花开的长相,高一合唱比赛,舒行简负责钢琴伴奏,更有甚者上台送花,那句表白前排领导全听见了。

舒行简打断他,温顺地蹭蹭他的脸,索性都交代吧,“还有那个‘顾’,确实是顾格羽。”

“行——”林壑咬了咬嘴唇,胸口也打了结,摸遍浑身也没有利器,他迟疑了一会说:“你不是故意气我的吧?”

舒行简愈发正经,“不是,后来我彻底被主任盯上了,根本不敢谈,谁问都说耽误学习。”他嘿嘿地傻笑,“就为你折腰了。”林壑发狠地亲一口舒行简的发顶,他也折了,都弯了。

“这个我信,我说那个姓顾的。”

“他有男朋友。”上次林壑怀疑他是顾格羽后,舒行简求证了,时隔三天,顾格羽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并编了一个有理由,毕竟君子不夺人所好。

舒行简出国前接触过他,姜晓君只是托他关照儿子,并没有让两人发展感情的打算,有些事,他也明白该怎么粉饰。

唰的一下,一束光柱撞进了这块丘比特之地。

李全勇提着手电筒,弯腰躲着树杈儿,气冲冲往里走,快赶上扫/黄大队的了。

远光手电筒直直地照在舒行简脸上,两人顿时蒙了,尖叫混着乱喊,他们有点耳鸣,也可能被吓傻了。

脚下落叶难听地叫,李全勇似乎很得意,念叨了一年的对象总算被他逮到了,手电筒一斜,脸登时灰了。

仿佛在说,还我那些奖金!

“我操!主任!”舒行简往林壑背后掖着脑袋,真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林壑倒问心无愧叫了句“主任”。

手电筒暗下来,李全勇斥声问:“你们俩干什么呢!”该逃的都逃了,奖金也泡汤了,林壑不敢往枪口上撞,“这次考试数学题目难度大,他帮我分析分析。”

李全勇气糊涂了,竟忘了他们的试卷都不一样,能分析出来什么!

“在这儿吹着小风才能分析明白?不怕灌一肚子风!”李全勇正要走,舒行简转过了头,他回手拎起舒行简的耳朵,“你躲什么呢!做什么亏心事了?”

“有个题目有问题。”他推开手电筒,继续胡诌,“不敢在教室讨论,我怕命题人的饭碗丢了。”

李全勇被舒行简噎死了,“照你这么说,下次联考卷是不是得请你命题?”听李全勇的语气舒行简还哪敢造次,他正琢磨先道歉再溜还是直接溜时,林壑接着他的话往下说:“命题就算了,他资质年龄都不够,不像主任您。”

“你,你们俩!”李全勇一甩胳膊,又心疼地收回了手电筒,“赶快回教室!”上回写检讨写到手酸,一对都记仇。

为那些小情侣争取了几分钟,两人迅速跑到了教学楼下,靠着大厅的墙直喘,心虚的不行,走到教室门口舒行简还心有余悸,不过林壑在应付人这方面还真熟练。

“老李那个手电筒快赶上瞭望塔了。”舒行简揉着被李全勇掐红的耳朵,噎人好像不尽兴。

“他那地中海比瞭望塔都亮。”都行,总之都挺亮,小情侣的共同话题有些新奇。

舒行简也赞同,两人正像模像样观摩一楼展出的画作时,身后又一股凉风刮来,“你们俩还在那干什么的!赶快回去!”能撕破了脸皮的风力。

负责楼上卫生的人请假了,林壑负责两层的卫生,他脉脉地望着舒行简回教室,不足一秒,门口跳出一个人,胳膊举过头顶比了颗爱心。

幼不幼稚,他比了两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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