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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被击溃的心理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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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薇薇安?窝金,信长和派克面面相觑,这两个名字他们三个再熟悉不过。

薇薇安是库洛洛的亲妹妹,本来不叫薇薇安,但是有一次无意中看到一团很美的薇薇安玫瑰,她很喜欢,就开始称自己为薇薇安。

而墨菲,是有一次信长从外围捡回来的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女孩,因为跟薇薇安年龄相仿,所以薇薇安执意救活她,陪自己一起玩耍。墨菲也不叫墨菲,她只不过那时候自觉自己是个灾星,随便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记忆中,薇薇安是个很阳光的小姑娘,这个样子在流星街很少见,可能因为库洛洛把她保护的很好吧。而墨菲则不同,刚到流星街的时候,几乎不苟言笑,只是天天被薇薇安拉着到处转悠。但是因为到流星街之前她就会念,还好几次救了薇薇安,渐渐熟络了起来后,薇薇安发现她原本的性格并不算内向,甚至还有点男孩子气,可能是家庭突然遭遇了重大变故才辗转被扔到流星街,也造成了性格的转变,而对于身世的事情,流星街的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去深究。

墨菲还算是信长的徒弟,信长到现在也偶尔会提起。可突然有一天她们两个,被闯进流星街的不明组织抓走了,生死未卜。找寻无果后,消沉了好一段日子的库洛洛,在某一天突然决定成立幻影旅团。

听到这个名字,自知与自己无关的成员自动回避,开始着手修理基地,而留下来的只剩熟悉墨菲和薇薇安的几个人,即库洛洛,信长,派克还有窝金。

她是墨菲?和记忆中长不太一样,虽然在流星街颜值不太重要,但大家明显记得,墨菲是个不太好看的女孩。

而艾薇...在卸除易容之前,已经可以说是个漂亮的女孩,而且软萌娇羞。可解除了易容后...很惊艳,还十分具有侵略性,发色是淡淡的金色仿佛会发光,长达腰际,柔顺的披在身后,最特别的是那对异色瞳孔,一边湛蓝湛蓝,仿佛最纯净的天。另一只则呈现浅红色,有点像窟卢塔人的火红眼,却没有那么浓重的血红,显得清冷又神秘,皮肤白皙,睫毛又密又长,薄薄的小嘴是干净的桃红色,还有浅浅的梨涡,忍不住让人想多看几眼。

当然,就算容貌可以改变,可气质是很难伪装的。与杀手谈判时,艾薇霸气且不容抗拒;受伤引摩尔斯上钩时,又尽显柔弱娇媚,让人充满保护欲甚至破坏欲。如果不是与库洛洛对峙的时候,偶尔会流露一丝她自己可能都没有察觉的,小女孩被抓包的神情,真的很难想象这样的人就是那个灰头土脸的墨菲。

不过,如果她真是墨菲,冒死保信长他们的行为,就不难理解了。信长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还教过她学剑道。

其实,艾薇本以为顶多库洛洛就是怀疑自己,但是刚才库洛洛那么笃定的指出自己就是墨菲,着实让自己有点惊讶。那时候的自己,伪装了灰白色的头发,且因从不打理一直十分凌乱,瞳孔也是灰色,显得了无生机。最重要的是,她的脸上还有族人给予的印记,一块几乎占据左脸的烫伤,用烙铁烙上去的盘状花纹,意思是逆神者。

“薇薇安去哪了?”艾薇感觉,这么多年在自己心里的构建的围墙在库洛洛面前一击即溃。

“死了,被我杀的。”艾薇有点堵气。

“说谎。”旅团众人不插话,只是在一旁安静听着,因为他们看的出来,就算她可能已经当了很多年杀手,就算在别人面前精于谋划,与实力强劲的对手讲话也毫不畏惧。但是在库洛洛面前,她的形象与当年那个身影完全重叠了,脆弱的不堪一击,甚至还紧张的悄悄捏着衣角,真相应该就要浮出水面了。

“...”

“当年被抓到哪去了?”

“奥兰多堡的秘密基地。”

“嗜血天使计划?”

“嗯,所以最后只能活一个,不杀了薇薇安,我就没法活。”

“说谎。算时间,你应该就是最后一届,好多人逃了出去,而且听说好多工作人员被杀,直接导致计划再也进行不下去了,是不是你做的?”

“...是。”艾薇觉得现在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哪来的仇恨要杀那么多工作人员?”

“...”

“为何没有念也要救信长他们。”

“愧疚。”

“为什么那么恨摩尔斯?”

“杀了艾尔。”

“艾尔是谁?”

“男友。”

“没有其他理由?”

“...薇薇安是被摩尔斯的父亲杀的。”艾薇偷瞄了一眼库洛洛,心理防线已千疮百孔。

“那刚才为什么说是你杀的?”

“反正是死了,谁杀的有区别么?”

“既然没有区别,为什么一开始要说谎?”

“因为如果薇薇安不是用念能力把我送出去,我就逃不出去,所以跟我杀死的有什么区别?”逼问到这种程度,艾薇的右眼越发血红,她不想说,但是又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差极了。

艾薇痛苦的跪坐在地上,低着头双手抱头,往事一幕幕在心头回放,撕扯着自己。

“她如果不救你,她能活么?”

艾薇想了一下“...不能。”

“所以,薇薇安可以选择的不是你活或者她活二选一,而是让不让你活下来?”

“是的...”

“所以,有必要内疚么。”艾薇抬眼看着库洛洛,这难道,算安慰么……

“他可是你亲妹妹..你现在是在告诉我,不用为她的死内疚么?”

“亲妹妹又怎样,我现在能够看出你的可疑,顺藤摸瓜查问下去,甚至猜到了你就是墨菲。那为什么我当年就没有能力去发现任何关于你们下落的蛛丝马迹呢,所以,薇薇安也可以说是我杀死的。”

“这算什么...开什么玩笑...”

“这就是你的逻辑。你自以为是的觉得是自己害死了薇薇安,但是事实却是,那时候你根本无法左右她的生死。而薇薇安那时候却能够去救你,那我问你,如果反过来,你会救薇薇安么?”

“会...”

“好,那么如果那样,你希望活下去的薇薇安却一直抱着愧疚么?”

“...”

“当年离开奥兰多堡之后,为什么没马上回来找我。”

“因为薇薇安不在了...我没有回来的理由。”

“薇薇安到底怎么死的,让你那么愤怒?”

“被摩尔斯的爸爸杀死的。”

“怎么杀的?”

“杀死就是杀死,还分怎么杀?...”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隐瞒?”

“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你们只要知道薇薇安已经死了不就好了?如果我不出现,你们不是也认为她已经死了么?所以何必要知道细节。”艾薇抱着头,痛苦的颤抖。

“你又欲盖弥彰了,想隐瞒的记忆,其实就是薇薇安死亡的过程吧。”

“...”

“你可以不说,但是我要看真实的记忆。”

“当年奥兰多堡就是怕我们碰到派克这样的能力者,所以一开始就把探查我们的记忆的渠道封印了,我不知道怎么解除。”

“你应该留有薇薇安的物品吧,那上面也能留有记忆。”

“...我还是觉得...”

“我是薇薇安的亲哥哥,我好像有权利知道她的死因。”

“...”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去背负薇薇安的死亡和她的记忆。”

“...只有这个了。”无法反驳,艾薇选择认命了,从念力手镯中取出一把班兹短刀,那是库洛洛给薇薇安防身用的。

“你刚才故意放走摩尔斯,是因为你想利用他引出他爸爸给薇薇安报仇吧?如果仅仅为了艾尔,你今天就能报仇了。”

“...”

“这件事回头再细说,就算摩根堡肯帮你,我也不准你单独行动,而且我要知道你的计划的所有细节。”库洛洛半蹲在艾薇面前,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既然又被我捉到了,就要受到惩罚,从现在开始做什么都不允许自作主张,也不可以再乱跑。否则,你知道的。”库洛洛有点霸道的话语,却是让艾薇心里涌上一股暖意,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觉了,一瞬间好像卸掉了所有防御。

“...库洛洛哥哥...”艾薇伸手小心翼翼的拽住了库洛洛的衣角,“一直想说对不起,是我把薇薇安给弄丢了...”艾薇浅笑了一下,盯着库洛洛的双眼,流出了一滴殷红的眼泪。

艾薇仿佛已经用尽了全部力气,倒向库洛洛,昏了过去。

库洛洛脱下大衣,把艾薇包裹进去,打横抱了起来。

“派克,调查一下吧,薇薇安的回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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