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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谁哄谁(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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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娘娘,那块帕子您能给我了吗?”谢徇凤眼眨了眨,“左右您带回去也是扔了,还不如给儿臣。”

郦姝闻言,又开始心疼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小的时候过得拮据,谢徇私下里才这般俭省。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谢徇用过的帕子,就算是才用过一次、还是崭新的,郦姝也不能再用了。就算带回去兰华和霜华也会给扔掉,反正钟萃宫也不差这点东西。

所以郦姝没有犹豫,从袖中掏出那块叠的整整齐齐的帕子递给了谢徇。

好在她为了不落人口舌,一贯注重二人相处的界限,给谢徇用的那条帕子纯白无花纹,是宫中统一缝制的样式,就算是有人想要说嘴,也找不到什么理由。

但她还是不放心,又叮嘱道:“平日要是短了什么东西,一定要跟本宫说。”

见郦姝真的担忧起来,谢徇刚刚翘起的唇角迅速放下,换上一副认真的神色。

“郦娘娘不必担心,儿臣又不是小孩子了。”糟糕,好像演过头了。

“是么?”郦姝故意促狭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郦娘娘还准备了长命缕和香囊呢,”她颇为遗憾地摇摇头,“三皇子长大了,肯定不喜欢这种小孩子玩意儿了……”

谢徇先是一愣,然后睁大了凤眼。

显然是十分惊喜的样子:“喜欢的喜欢的!长多大都喜欢!”

“只是没想到,郦娘娘居然会为儿臣准备这些……”

其实南三所的宫人们也给谢徇准备了的,但是他嫌麻烦便没要。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郦姝转身吩咐兰华把一早就备下的红木匣子拿过来。

郦姝其实是故意逗谢徇笑的,她不知道自己不过一句寻常嘱咐的话怎么就引得谢徇那么严肃。

木匣打开,锦布上面躺着一根五彩长命缕和一只绣五毒香囊。

谢徇先是珍而重之地把香囊挂在了腰间,然后才拿起那根长命缕。

刚拿起长命缕来在手腕上一绕,他就知道这是按照自己的手腕粗细编成的。

因为只有一只手能用的缘故,谢徇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将长命缕的两头系到一起。小康子看不过眼儿去,连忙就要上前搭把手。

“主子,我帮你——”

“儿臣笨手笨脚的,让郦娘娘看笑话了。”谢徇一脚碾在小康子的脚面上,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看着郦姝。

郦姝忍俊不禁,最终还是示意谢徇把手腕垫到案几上:“你身边儿的人是怎么伺候的,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好了。”她葱白指尖翻飞,很快就给谢徇系了个灵巧的活结。

谢徇身后,小康子青着一张脸不敢怒也不敢言。

龙舟赛之后,还有水上百戏可看。既然叫水上百戏,顾名思义,各种舞蹈杂耍都是在船上进行的。

不一会儿,只见两条飞鱼穿左右而来,船身彩画间金,十分精巧。船上有健壮军士五十人,各着杂色彩衣,手执彩旗,随着鼓锣乐声左右舞动,不停地变换着阵型。

伴乐雄浑激壮,舞者亦是气势昂扬,与平常宫宴上的轻歌曼舞又是一种迥异的美感,出身扬州、从小见到的多是柔美舞姿的郦姝看得津津有味。

她一边欣赏着水上表演,一边从案几上端起酒盏。端午节有喝雄黄酒的习俗,宫中酿酒自然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酒液入口甘冽醇香,郦姝馋这一口已经好久了。

指挥着兰华给自己倒酒,郦姝还不忘提醒谢徇:“你要是渴的话,叫宫人给你倒点酸梅汤,但是不能喝酒。”

因为自己的经历,郦姝一直对谢徇严防死守,生怕他沾上酒瘾。

看着郦姝乌溜溜的杏眼追着水上的飞鱼船,谢徇温声应道:“好,儿臣不喝。”

“只是饮酒伤身,您也别喝太多。”

侍立在一旁的兰华和霜华相视一笑,娘娘和三皇子,还不知道是谁哄谁呢。

- -

回到南三所,冲掉一身的热汗之后,谢徇换了一身宽松的竹青色长衫,有些迫不及待地向书房走去。

“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歇着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突然回头看到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小康子,谢徇敷衍地挥挥手。

“奴才遵命。”小康子撇撇嘴,也不知道主子有啥好藏着掖着的,真当他不知道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的时候没收到过礼物的缘故,主子对待郦娘娘给的东西一向十分珍惜。

还记得郦娘娘第一次给主子送糕点,主子硬是没舍得吃,在柜子了藏了十多天。那时的天气和现在差不多,糕点根本放不久,还是自己打扫书房的时候看见了,那柜子里的点心都长毛了!

谢徇小心翼翼地打开靠墙立着的双开门乌木书柜,书柜的最里头有个暗格,收藏着他这些年来的“宝贝”。

一个白瓷骨碟——里面盛的糕点因为长毛而被小康子给强行扔掉了,一只半秃的湖笔,一张糖纸,一个褪色的荷包……林林总总,里面总共躺了几十样东西,新旧各不相同。

从小到大,郦姝送过他的东西,只要是能保存的,都在这里了。

少顷,谢徇将腰间的五毒香囊和手腕上的长命缕都摘了下来,也放到了暗格中。

其实,要不是这两样东西过了端午就不适合再戴着了,他还挺想多戴几天的——不过这样也好,省得风吹日晒地给弄坏了。

谢徇很快就安慰好了自己。

“四十四、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还差最后一个。”

仔细清点了一遍暗格中的东西后,谢徇又从袖袋中掏出了一个小物件。

他最宝贝的东西并不在暗格中,而是随身携带着。

那物件金光灿灿,不过拇指大小,是一只用金子雕成的小龙崽子,看样式正是郦姝进宫第一年的除夕送他的生肖小雕之一。

谢徇眼神柔软地摸了摸小龙崽的脑袋,因为经年累月被人摩挲的缘故,小龙崽周身的纹路都有些模糊了,愈发显得圆头圆脑,憨态可掬。

——他唯一留下的是自己的属相。

“吱呀——”

书房的门突然响了一声。

谢徇警惕地关上书柜,冷声喝道:“我不是让你下去了吗!”

“是我是我!”

楚云逸被他吓了一跳,连忙举手示意。谢徇的书房他不知道来了多少回了,还是头一次见这位童年好友这么紧张。

看清来人后,谢徇微微松了口气:“进来。”

幸好不是小康子——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拿到的金块其实是被谢徇昧下一块之后的成果。

楚云逸十分自觉地在书房中找了个椅子坐下:“哎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虽然没有参加龙舟赛的资格,但今日各家大臣都携妻带子地入宫赴宴了,楚云逸作为三皇子伴读,不论公主是如何不情愿,还是命人将他给带进宫了。

因此,谢徇在比赛中的表现,他也看得一清二楚。

“之前不都是好好的,今天怎么突然争了个名次回来?”

他心里清楚,这位主儿可不是个喜欢出风头的性子。

小的时候,自己还能凭借着比他多吃两年米的经验,提醒他几句,可是现在,楚云逸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谢徇了。

对着他,谢徇直言不讳:“我想让父皇给我换个武师傅。”

楚云逸一挑眉,瞬间了然。

这些年,二人除了在上书房跟随着武师傅们学习拳脚骑射之外,楚舅舅还会时不时给他们开小灶。

楚舅舅能在禁中当差,有一部分是他那个驸马姐夫的功劳。大概是出于占了人家姐姐的身子却不能给她一个名分的愧疚,驸马好歹是托人情给楚舅舅谋划了一份像样的差事。也因此,楚舅舅的身手其实只算的上寻常,小的时候教他们尚且绰绰有余,等到二人年纪渐长,再教起来便有些吃力了——

“这么说,你是连上书房的武师傅都看不上了?”

反应过来之后,楚云逸又冒出新的疑问。

“他们进度太慢,我等不及了。”

因为上书房的武师傅不止教他一个人,谢徇不欲表现得过于突出,又想多学点东西,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谢琰赐个另外的武师傅给他光明正大开小灶。

“毕竟,我不能总是让郦娘娘护着我。”

谢徇抬头看向窗外,微微上挑的瑞凤眼中一片幽深。

楚云逸砸吧砸吧嘴,还是觉得哪里隐隐有些不对劲儿:“我就不懂了,郦嫔又不是你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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