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淮陆续说了几件事，徐净远笑得合不拢嘴，快过午休，他们才送徐净远回去。
他们没有多待，就回周氏了，一路上，张清淮挺满意的，徐净远比乔知夏好哄，乔知夏对他的话术太了解，更难哄。
周子安突然问：“你知道，她和你分手的原因？”
张清淮不明白周子安为什么提起这茬，淡淡道：“知道啊，她和蒋世一起了呗。”
他的语气毫不在意，周子安觉得没有人可以这样，所以，张清淮是装的。
“你，不在意？”
“……”
张清淮喝了点酒，最近加班多，整个人昏昏欲睡，未来得及回答便睡着了。
周子安看着张清淮的侧脸，张清淮睡得安稳又端正。
哪有男人不在意这种事，周子安怀疑他刚刚说的不介意不是真的，得找机会问清楚，看来当初做得不够啊。
经过一个地方时，路有些崎岖不平，张清淮身体一歪，靠在周子安的肩膀上，毫无察觉地继续睡。
周子安看着他的睡容，纠结着要不要把人推开，推开了，张清淮醒来，很可能又把他骂一顿。
纠结良久，又经过一个地方，有人冲马路，小刘急刹车，张清淮惯性地往一边，靠在了另一边的靠椅上，但仍旧没醒过来的迹象。
快到周氏，张清淮醒了，睡了一觉，神清气爽的他，隐约记得睡前周子安问了他初恋的事。
周子安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打算，他也不想提起。
晚饭后两人回到公寓，今晚还算早，难得一晚不用加班，也没人约他们出去，两人坐在客厅看球赛。
周子安心不在焉，很想问起中午说的事，不知如何开口，想了半天，连还算喜欢的足球赛都没在意。
张清淮怎么可能留意不到，问：“太可惜了，葡萄牙竟然输了。”
“嗯……，是啊。”
张清淮看着电视里西班牙队失落地离开球场，道：“我看错了，是西班牙。”
“……”
他又问：“怎么了？从中午开始就心不在焉，什么事能让你看球赛，都能搞错球队？”
周子安沉默一阵，终于问：“你……，中午说你知道女朋友出轨了蒋世？”
终于说了啊，他整个下午心不在焉，原来就是一直想这件事。
“是啊，分手后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的？”
“分手前，就察觉到一点，我去找她，她经常推说有事，偶尔夜不归宿，分手后，她和蒋世手挽手在学校门口出现过，很多人看到了，有人拍下照片发给我，那天我刚好去做兼职，后来想想，可能她考虑过我的感受，特意选的那天，不然以蒋世之前的性格，真遇上，我大概会下不来台吧。”
张清淮笑着喝了口啤酒。
“……真的不在意？”
“过去那么久，现在想起，只觉得好笑，那时，很多人觉得我们分手的理由太荒谬，我不算出轨，事情太突然，没反应过来，所以，分手没有弄得太难看，在社团里再见也没有尴尬，我觉得这样就好，不弄得双方都下不来台，也没有死去活来，非你不可，再见仍能是朋友，不也挺好的吗？”
“……”
“又或许，……我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她。”
分手之后，张清淮没有太难过，还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太喜欢她，她漂亮聪慧，性格温柔，身上有很多东西能吸引到他，他俩又是学生会，仿佛理所当然地走到了一起，却好像是貌合神离的金童玉女。
他说了那么多，对方总不可能什么都不说吧。
张清淮的声音有些慵懒，问：“周子安，你呢？我们都认识两年了，说说你的情史吧？”
周子安的传闻，他听过不少，情史倒不多，按理说，连蒋世都能泡到美女，他不可能完全没有女人近身。
闻言，周子安难得露出复杂诡异的神色，张清淮心道，不会吧？难道没有？
不过，他没谈过几次，大二才有初恋，没几个月对方就出轨分手了，周子安这性格……
“有过几个……”周子安勉强说了句。
“是什么样的？”
张清淮完全想象不到周子安会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传闻周子安喜欢的类型就很飘忽不定。
“都有。”
对周子安这样的人来说，女人可能只是点缀，以他的性格，只要对方够顺从够逢迎讨好，就算日后政治联姻，也不希望对方管着自己，各玩各的，真正付出感情的恐怕很少。
张清淮明了，不打算追问了。
周子安觉得不太对，纠正道：“……她们不算，如果，真算是女朋友，应该就一个。”
？
周子安说完，仔细观察了张清淮。
这家伙啥表情，不相信？不信他能和女人谈恋爱？
张清淮喝着啤酒，懒懒问：“是谁啊？”
周子安把手中的啤酒罐用力地往桌子一放，不满道：“你什么表情？不信？”
张清淮赔笑道：“没有没有，说说吧，那应该也算初恋？”
“也？就是说，那次是你的……？”
周子安似乎抓对了重点，也似乎抓错了，大感震惊，瞧张清淮的样子，还以为很早就有初恋……
“是啊，不像吗？很多人都这样说。”
张清淮的语气显得很淡然，他女人缘不差，但不知为什么就是到大学才有初恋。
“……”
张清淮对周子安说的那一个很感兴趣，问：“你的初恋到底是怎么样的？说来听听？”
“呃……，她……”周子安欲言又止，不太想说。
“她怎么了？”
“……死了。”
“哈？”
“就是这样。”周子安淡声道，又拿了罐啤酒狠狠地灌自己。
“你说得太短了，什么时候的事？她和你怎么认识？她怎么……？”
周子安直接跳过情节说结果，说得没头没尾，怎么不令人好奇？
“初中吧，那老头做生意忙，懒得管我，送我去读寄宿学校，认识了她……”
周子安这方面挺早熟的，十三四岁就有初恋。
周子安眉头紧皱，轻揉了揉眉心，依然缓解不了内心的不悦，喝了口啤酒，继续道：“我们有段时间走的近些，几个月后，她突然就自杀了。”
？
张清淮茫然地拿着啤酒，就这样？
“之后，我……，她……”周子安不想再说下去，“这件事不要再提。”
随后，就进了厕所洗澡，留下一脸困惑的张清淮在客厅……
番外：
白施琅正在创业，每天忙得不行，难得腾出时间，出来和周子安喝酒，对方竟然黑着脸，整晚兴致缺缺的样子。
喝到半醉，白施琅忍不住问：“周大少，我难得出来喝个酒，你整晚这样，我哪得罪你了？”
周子安盯着杯中的红色液体一阵，才问：“白施琅，如果，有个女人，同时搭上你，还有蒋世，你怎么做？”
白施琅挑眉，没想起身边哪个女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这样做，如果真有这样的女人，他肯定会好好收拾。
他嫌弃极了：“哪个女人这么没眼光，你说她同时勾搭我和谁都好，整整她就过去了，勾搭蒋世算什么鬼？”
周子安不悦地朝他翻了个白眼，意思很明显，我是要听你吐槽这个吗？
白施琅叹了口气，道：“当然是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做人要有眼光，知道分寸。”
“……什么教训好呢。”
周子安语气平静，在脑里思索着办法。
凌晨四点多，蒋世在睡梦中收到周子安的电话。
“蒋世，和那女人分手。”
这句话太没头没尾，蒋世有点迷糊，问：“周哥，哪个女人？”
“你最近经常带出来的那个，她在A大有男朋友。”
“谁？”
“你不用管，分不分？”
蒋世对她只是玩玩，既然周子安提出，他自然不会拒绝。
“分。”
周子安突然改变了主意：“明天带她过来后再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