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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番外 冤枉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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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他,他和小薇走得最近!这个人渣!”

周子安的对面,是一家对他严词厉色的人,两父子一唱一和地说他是逼死宁雨薇的元凶,宁雨薇跳楼自杀,留下的遗书证明她生前曾被人□□和威胁。

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她的遭遇,包括她的母亲、朋友。

她生前走得最近的男生,就是周子安。

周子安一看就不是好学生,所以,被列为严重怀疑对象。

而对面,她母亲赤红着眼睛,里面迸发的恨意,让周子安茫然、伤心,他喜欢宁雨薇,两人才刚有点苗头,当真什么都没做过。

宁雨薇父亲早死,母亲改嫁他人,她的继父继兄此时正往他身上泼脏水,话里话外都是周子安对宁雨薇做过那种事,让周家赔钱了事。

施文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听就懂了,这种人知道周洪生意做得不小,不想让事情闹大,只说要回去请示董事长。

这时,一个女生开门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周子安面前,直接照他的脸上打了一拳,周子安无力地摔倒在地。

周子安没有躲闪,那个女生还想再来,被及时反应的周家保镖拦住。

周子安在她的眼里,看到和宁雨薇母亲同样的恨意。

好像是宁雨薇的朋友,不同班的,他见过她几次来找宁雨薇。

警察问了周子安几句,周子安讷讷地,还是如实回答,几次被一家人吵闹声打断,警察录完口供后,让他暂时不要离开本市,之后可能要去警察局。

周家保镖把他和施文德从学校送回了周家,施文德简单地和周洪汇报目前的情况。

周洪听完后,用一惯冷静的语气问:“子安,你做过吗?”

周子安低着头,很失落,再次抬起头时,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道:“没有……”又问:“爸,能不赔钱私了吗?我要找到凶手,让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种事交给警察和施律师就好,你最近不用去学校,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

周洪复又对施文德道:“这件事麻烦你了,一定不能影响周氏,明白吗?”

“周董放心,这件事还没到赔钱了事的地步,警察也对是不是子安所为存疑。”施文德若有所思道。

等周子安回房,周洪便问:“有消息?”

“刚刚收到的消息,那女孩生前怀孕了,警方已经在尝试提取胎儿的DNA。”

施文德是看着周子安长大的,考虑到他的心情,才没有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宁雨薇死状太惨,胎儿随着她摔的粉身碎骨,她毫无声息地用她所能想到的最惨烈的方式告别这个世界。

周洪叹了句:“真是个可怜的女孩。”

施文德想起宁雨薇的死状,那颗常年游走在各种官司和豪门之间的变得冷硬的心,似乎软了些许。

他也是为人父母,这种事在任何已为人父母的人看来,心里都不舒服,尤其是她继父继兄对女孩的态度,不得不令人有所怀疑。

“有没有找到那对父子有什么前科?”

那俩父子执意陷害周子安,在周洪看来,嫌疑不小。

“很快就有,不过,警方那边,好像还要点时间才能查清楚,子安可能在家里呆一段时间比较好。”

“嗯,我会安排,麻烦你了,施大哥。”

周子安回了房间,很快收到何思锐的消息。

何思锐:听说你学校有人跳楼自杀了,没事吧?

何思锐这样问,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周子安没打算瞒他,忍着心里的悲痛,如实相告。

何思锐听完后,就说:这事必须尽快解决,你觉得谁最可能做这种事?

宁雨薇与周子安是同班同学,除了他,和其他男生关系不算太亲密。她寄宿之后,很多时候选择留校,节假日没办法才不留校,不过继兄在高中部,要找宁雨薇也很方便。

周子安细思之下,隐约觉得宁雨薇与他们关系不太好,那个继兄刚刚污蔑他时,没有多伤心,眼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那种得意更像是罪行没被发现、找到替罪羊的得意。

他与何思锐说了后,何思锐也觉对方嫌疑很大,让周子安尽可能详尽地说对方的资料,以便他下一步的动作。

周家对宁雨薇之死态度冷淡,没有再约那家人谈判,施文德把他们拒之门外,似乎不打算赔钱私了。

他们跑到周氏闹事,高举横幅,要求见周洪,被周氏的保安赶出去。

被前来采访周洪的记者看到,于是,富二代强迫少女致其跳楼自杀的新闻登上了头条,引起了不少人对富二代的口诛笔伐。

周子安不知道这些事,因为他在补习,周洪给他请了家教,他快升上初三,周洪不希望他因这种事耽误学业。

他心不在焉地听完家教讲解习题,而后家教在习题册里选了道题型一样、难度更深的题,对他说:“按我刚刚说的解题思路,解这道题。”

周子安在家教眼里看到了对□□犯、坏学生的鄙视,他没有按家教的方法解题,用另一种更为简单的方法,答案是对的。

家教看到周子安的解题思路,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他还以为心不在焉的周子安会做不出来。

补习时间结束后,周子安对准备离开的家教说:“如果,你再用那种看□□犯的眼神看我,小心哪天你眼珠子被人挖出来。”

那件事发酵了一段时间,终于迎来反转,有个主持人在访谈节目里问:

“三位,是宁雨薇的继父继兄,还有她的母亲,据我们所知,宁雨薇很少回家,学校放假时经常去朋友家,你们为什么能这么笃定与她同班的富二代同学,就是害死她的凶手?”

主持人有意无意地引着他们往借宁雨薇骗钱的方向,终于她继兄忍无可忍说了句:

“你们事儿可真多!她就会花老爸钱,还喜欢到处勾引男人!”

这句话引起各方猜疑,周子安受到的质疑反而少了。

宁雨薇继兄叫洛安通,有一群猪朋狗友,施文德和何思锐找到他一个已转学的朋友,其父母觉得这伙人是群不学无术、惹是生非的小混混,不想儿子与之为伍,以后肯定会摊上大事,给他办了转学。

他的父母恰好在何氏的公司工作,何思锐决定出面说服他们。

会议室内,一对夫妻惴惴不安地看着何思锐,他们只是小职员,不明白何氏未来继承人之一的何大公子为什么要见他们。

何思锐坐在主位,一副上位者姿态:“我不和你们废话,你们知道宁雨薇吗?”

两人对视一眼,女的谨慎开口:“我们听说了,最近跳楼自杀的那个女孩,死得很惨啊……”

何思锐冷眼看她胡说八道,打断她:“她的继兄和你们的儿子,是朋友吧?”

男的眉头一皱,打起马虎眼:“我们不太认识他在之前那所学校的同学,不想他和一群混混为伍,才给他办的转学。”

何思锐目光如炬,似乎看穿了他们,冷笑道:“你们该回去问问他,对宁雨薇的事知道多少?如果这些事被警察或媒体知道,谁会信你们这套说辞?”

夫妻二人紧张起来,他们不想让儿子再与那伙人联系,没收了他的手机,为了不让儿子找到,放在公司,说不定何思锐已经派人看过那部手机,把资料拷贝了,瞧何思锐的样子,似乎有十足把握,他们删掉也没用,警方肯定有办法复原。

何思锐接着道:“唉,如果被人查出来,就算不用坐牢,以后也会背着□□犯或者帮凶的罪名一辈子,到时,何氏也不能留你们了。”

女的首先破防,直接问:“我们该做什么?”

“把手机交给他,施律师会教你们怎么做。”

何思锐把施文德联系方式给了这对夫妻。

看过儿子手机后,二人赶紧联系施文德……

施文德翻看着手机的聊天记录,一家三口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紧张地等他宣判结果。

在一个名为“同福会”的群里,充斥着各种污言秽语,有个人偶尔会发女孩裸体照、视频,不难看出是同一个女孩,他没指名道姓说是宁雨薇,只称呼她为“破布”,也很聪明地减掉了脸的部分,只能看到身体。

最后一次消息的时间是宁雨薇跳楼前两天,那人在群里号召人,问有没有人想和破布玩,不少人应和了,不知当时参加的人有多少。

宁雨薇死后,群解散了,那个发□□的人还私信他,删掉群的聊天记录,如果不是手机被没收,估计真没有线索了,可宁雨薇的脸、姓名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在群里出现过。

施文德扫向男孩时目光冰冷得如同看一件死物,问:“‘同福会’发女孩□□、视频的人是谁?”

男孩囫囵吞枣应道:“……是洛哥,洛安通。”

施文德眼神凌厉盯着他道:“你知不知道,这些聊天记录如果被公布出去,你会怎么样?不要以为没参与就没事,你这样属于知情不报,是帮凶行为,比起法律,公众的谴责能让你一辈子去哪里都被戳脊梁骨。”

“我……该怎么办?我转学后真没和他们再联系了。”

男孩的样子显得十分无辜,施文德看了直犯恶心。

“自然是你揭发他,向警察和媒体揭发,让他们介入调查,这样,你才不会变成帮凶,是正义的揭发者!”

……

随着洛安通一个又一个朋友的揭发,警方更深一步的调查,警方在洛家父子的电脑、手机里复原了更多证据,最久的证据可以追溯到宁雨薇十二岁时,当时是其母亲改嫁的第二年。

看到电视上播放着已经打过码的视频、照片,宁雨薇撕心裂肺地哭喊着的画面被电视台循回往复播放,周子安面带疲惫地问:“一定要这样,才能……”

周洪与施文德坐在一边,不知该如何安慰。

周子安回了房,接到何思锐的电话。

何思锐说了很多话,周子安都没有接,何思锐最后说:“子安,我知道你不想,可并不是你的错……,对了,那对禽兽父子,父亲揽下了所有罪行,儿子可能不会有事,你不做点什么吗?”

周子安抿紧了唇,眼里的泪水欲落不落,最终倔强地没有落下。

“我送他一程。”

洛安通在一处偏僻的荒地醒来,全身除了内裤,什么都不见了,衣服鞋袜、手机钱包不翼而飞。

他的父亲独力承担所有罪行,幸亏那些照片、视频没有拍到他的脸,而且拍的不算清晰,他有些庆幸,可以后的生活无法保障,继母没有工作,父亲的钱还要拿来打官司。

如果这俩母女,他和父亲怎么可能遭那罪!

烦恼不已的他,骂了继母一顿,去酒吧喝闷酒,醒来后身上的物品通通全部不见。

被打劫了?

他在荒地上走了很久,找到一家小卖店,老板是一个凶悍的中年妇女,见他只穿着内裤,以为是变态,二话不说,就拿扫帚赶他。

他跑了很远很远,一家旅店的老板看他灰头土脸,热心肠地给了他一条毛巾,让他到店里休息。

他说了下自己的情况,一番交谈,从老板的话里,方知这里是离他的城市几百公里开外的小县城。

老板猜他是被人偷了钱财,丢到这里,好心借电话,让他联系家里人来接。

打了两次,继母的电话才接通,洛安通骂骂咧咧地和继母诉说完,电话另一边诡异的沉默,不知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你聋了还是哑了?别跟死了一样,快来接我啊,你现在花着的可还是我家的钱啊!”

以往处处讨好的继母今天难得沉默。

许久,毫无波澜的女声从电话里传来:“就算你的脚走烂了,废了,能比得上小薇这几年受的苦吗?”

“你他妈的,你女儿那块破布,谁稀罕啊!她都不知和那个富二代睡过多少次了!”

洛安通的话没传到继母耳中,对方已经先行挂了。

旅馆前台的小电视播放着最近的新闻,洛安通对上旅馆老板的眼神时,竟看到丝丝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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