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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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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刀说到做到,在他的活动下,这次遥京之行由陆路改成了水路。

学院此前不愿意走水路主要是出于两方面考量,其一,院中师生南北都有,北人难免有晕船晕水的,就是南方的师生也不乏晕船的旱鸭子;其二,水路比之陆路花销高昂,即便书院中确实不差这笔钱财,但历来素行节俭,以往都是走陆路,毕竟万里路向来与万卷书相辅相成,这也是很好的一种锻炼。

当然,秦小刀这次轻松说服学院,还有一层原因,那便是,带队老师从无规矩不成方圆的张端张院长,变成了不爱规行矩步的飞花楼楼主沈惜时。

学院中的庶务基本都由张院长负责,在几位院长中,也最长于人情世故,学院外事一向由他打理。本来也定下由张院长带队,赴往遥京参加大比,有他在,衣食住行应当是极妥帖的。

不过,他若是走了,学院中的一应庶务可能无人打理。沈惜时自告奋勇,主动请缨,便由这位飞花楼楼主领队前往遥京。

这位楼主,一向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十分随心所欲,衡量之下,水路确实比陆路舒坦些,便决定坐船经由京杭运河,去往遥京。

张院长知道了,还颇有些微词。

然而,沈惜时并不在意旁人眼色,他决定了,便带上十七个学生,另外五个老师,还有他的两个弟子,启程了。

这两个弟子,据沈楼主所言,都是有事弟子服其劳,专职照料楼主起居的。这其中,有没有假公济私的成分,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敢问。

这二十五人的队伍,坐上秦家的大船,那是绰绰有余。

都知道秦家疼爱秦紫仪,连秦公那样能进史书响当当的元老级人物,也会给小孙子走后门,无视物议包下这样一艘豪华的游船。

船上果蔬俱全,甚至在底仓专门建有一间冰室,用以保鲜。厨子也是请的杭州知名酒楼的著名大厨,红案白案各一,另有数个伙夫,专司饮食。

就连方真雪这样大户人家的公子,也不免咋舌。

“哇,太高调了罢。”

当然,学院同意坐秦家的船去,一方面是顺便,另一方面,也是事先商议好了,每人的食宿船费都由学院结算给秦家,绝不占一丝便宜,以免引人议论。

可能,学院也没想到,秦家居然这么铺张靡费。若是张院长在,他向来管理庶务,账算得清楚,恐怕脸都要绿了,毕竟按这个标准,早就超出了学院划拨的费用标准。

可惜带队的是沈楼主,他只觉得,满意,这趟公差出得好。

白鹿六君里的贵族门阀,如杜、薰等人,对此已经见怪不怪,若非求学,只怕他们在自家也是一般的铺张。

这其中,唯有一个异类,任天意,只有商议课业时才能见他出舱,平时都躲在房内不出来。

据方真雪的小道消息,“我算是知道了,那哥们是真清高!他自带了干粮,镇日冷馍就咸菜,绝不吃一口你们钟鸣鼎食之家的‘民脂民膏’。”

“又轴又拧巴,怪得可怜。”方真雪摇摇头。

秦紫仪对此人毫无印象,可见存在感之低。

“你们是不是欺负过人家?这样性烈决绝,视富贵如寇仇。”秦紫仪撑着下巴,忍着头晕眼花,方真雪好似有两个,在他眼前飘来飘去。

“那没有。听说,他一进学院,便是这种孤高傲岸的姿态,就算有仇,那肯定也是他入学之前同旁人结的仇。”方真雪又道,“紫仪,你是不是晕船啊……”

秦紫仪扶了一下额,“不晕的,看书看的。”只是他今晨起时,捡了秦小刀留下的一本书,兴起翻了一会,结果就开始头晕。

白鹿六君每天都有小灶吃,就算赶路,晨课晚课不能耽误。听说,以前走陆路时,为了温习功课,晚上只睡两个时辰。如今走水路,时间倒是富裕了,因此随行老师越发苛刻严厉起来。

为何赶路也要这样苦读,这其中是有一番缘由的。

原来,这三年一次的双九大比,共有三场比试,第一场内容基本固定,剩下两场由主办方自由发挥。症结就在这第一场上,名叫论万经,取自“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之意。

顾名思义,就是指定一百卷书经,从中取一句,称为“点题头”,各方据此论辩,所论之句必须取自这一百卷书经,不可旁征博引,也不可有错,否则就要扣分。满分计为九十九,旁征一句或者错一句,就要扣一分,称为“扣题引”。辩论胜方,加一分,得一百分,说明一分未失,且最终辩赢,则是所谓的大获全胜,称为“满题分”。

每次大比的百卷经书都不同,一般由主办方德高望重的大儒指定,大比前一日公布。

这基本就要求,参赛的学子熟背万卷书才行。只要有一句旁征,就得扣分。这一场比试,既角度刁钻,又极折磨人。

老师们忙着研究国子监大儒们的喜好,白鹿六君只得夜以继日苦读诗书。

所幸,坐船这件事耗费了秦紫仪不少精力,秦小刀每每都携带书册来他房中,秦紫仪疲累时对那事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致,两人就真的纯睡觉。

许是眼睛盯着一个地方时间长了,秦紫仪看了一会那书,眼晕得不行,随手就丢在一旁。后来方真雪对秦紫仪会看的书大感兴趣,便借阅走了。

但是,他却因此难受了一整日,小刀晚间过来时,人还是蔫蔫的。

梅君忧心地同小刀抱怨:“今日甚么都没吃呢。”

他们也坐了两三天船了,秦紫仪除了精力不济,也没别的症状,怎么突然晕开船了?

见小刀过来了,秦紫仪忍不住怪了一句,“都是你闹的!”

小刀看他神色极为憔悴,侧卧在床上,整个人显得纤细脆弱。忍不住当着梅君的面,直接坐到床头,将秦紫仪从床中挖出来,靠在自己胸前,替他按摩穴位。

好在梅君是个没心肝的,只愣了一下,也没觉出甚么不对。但他又觉得这一幕莫名不好打扰,便悄悄走出去了。

“怪我,总要有个理由罢。”小刀觉得好笑,怎么甚么都赖他。

秦紫仪哼了一声,“你的书,我就看了几眼,就开始晕。你们读的甚么,那么诘屈聱牙,多看一会都嫌累。”

小刀逡巡屋内,没找见,想起来是本明经,方笑了一声,“是明代一个大儒的经书,讲怎么写文章的,怪不得你不喜欢。”

“你们每天这样忙,大比就比这个?”秦紫仪问道。

小刀便把大比规则讲了一遍,接着道:“这第一场大比还好,起码有迹可循,老师给我们讲往日大比,各种比试都有,难以捉摸得很。话说,这第一场比试,其实是初代白鹿主定下来的。”

秦紫仪闻言,想起自己初入白鹿书院,看见的那一块磅礴的天问碑,道:“是他呀。”

“是呀。”小刀顺着他的语气,笑道:“这题刁钻到甚么地步,百年来,竟无一方拿到‘满题分’。”

“那倒是有意思了。”秦紫仪闻言,不禁生起了些许兴致,要小刀把那本明经拿过来,“我再看一看。”

然而,那书其实已经借给方真雪了。秦紫仪晕到也没想起来,还指挥小刀又找了一遍。一会儿,又觉得脑瓜仁儿疼,直接窝到小刀怀中,“看不下去,算了。”

“你也就能看得下去《资治通鉴》。”小刀胆子大了,连腹诽都敢出口了。

把秦紫仪气得,抬头去咬小刀的下巴,小刀便刻意错开,令那凉薄的双唇落在自己唇上。

哎呦,接下去就没眼看了。

然而两人没在意,那窗舷开着。

不意方真雪日间来过,把那本明经借走了,实在看不下去这晦涩难通的大作。于是晚间又来一趟归还,从窗外觑见了。

把方真雪惊得目瞪口呆,他本就觉得秦紫仪与秦小刀两个关系说主仆不像主仆,说朋友不像朋友,两人之间有一股奇怪的氛围,旁人却又无法插足。

没想到,竟然是断袖!虽然意外,但又不特别意外。

方真雪不敢声张,偷偷把梅君喊出来,让把窗户关上。这下梅君就是再木头,也晓得了。

两人面面相觑,不敢讲秦紫仪的小话,便一个装作无事发生般离去,一个悄没声地守在窗边,警惕人来人往。

所幸并非梦礼时刻,秦紫仪与秦小刀只是互相咬着闹了一会,秦紫仪便气喘吁吁,趴在秦小刀蓬勃有力的胸膛上。

小刀伸手捋着秦紫仪的头发,“还晕吗,叫梅君准备些鱼片粥,能吃下吗?”

“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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