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神如果要降下天火净化人间，第一个被烧的就会是哥谭。】

躲过修女的巡查，翻墙出去对于璘来讲是一件再轻松不过的事情。她七拐八拐地在迷宫似的小巷中穿梭，轻易就到了一栋废弃建筑物，一群人正在里面高呼狂欢。

璘凭借身形的优势钻了进去，人群的中心空出一块地方，两个男人正在搏斗，见血的那种，这正是人们欢呼的原因。

有个戴着帽子的男人看见璘的到来还蛮高兴的，他高声大喊：“嘿！这不是咱们的战神米迦勒吗？！”

第一次来这的时候，璘顺嘴把前同事的名字当做假名来用，还说父亲是个虔诚的信徒，哥哥就叫弥赛亚，现在每次听到有人管自己叫‘战神米迦勒’都尴尬得恨不得脚趾抠地。

“又来给你哥哥赚医药费？”人群中又钻出来一个高大的黑肤男人站到了璘的旁边，他是这个场子的老大。

“yeah，今天好吗？”璘仰着头先回答了戴着帽子的男人，然后才转过另一边，“纸杯蛋糕先生，下一场能让我先来吗？”

“哈哈哈哈！当然，我喜欢你，漂亮小子！”被称作纸杯蛋糕的男人拍了拍璘的肩膀，“你真的不像个十二岁的男孩，太瘦弱了，衣服也穿得薄，为什么老是来这？”

“只是想争取一点点尊严罢了，你知道的，纸杯蛋糕先生。”璘望着高大的黑肤男人，雌雄莫辨的五官在这昏暗的灯光中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光彩。

如果你见过她，你就能理解为何神话中的纳西塞斯为何会为爱上自己的倒影而溺亡。

这样的美貌，只需再长大一些，不管去到哪里都有人捧着，把一切珠宝财富包括自己的心脏一齐摆在她的脚下，供她挑选，乞她垂怜。

如果璘想，所有人都会为她疯狂，但她毫无自觉。

“叫我特伦斯好吗？特伦斯·肖，我真的开始有点喜欢你了，小子。”特伦斯这会儿的笑容彻底冲淡了身形和外貌给人的压迫感，他弯腰问她，“你觉得谁快赢了？不来一把？”

“不了，左边那个。”璘摇头，“我只赌我自己的命。”

“好小子。”特伦斯又拍了拍璘的肩膀。

话落的几秒钟后，左边的男人果然彻底把另外一个击倒在地了。

“到了我，特伦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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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废弃大楼里赢得差不多后，璘也受了不少伤，在下一轮假装被击倒后就拿着自己的赏金走了。

见好就收才是生存之道，她买了些食物和一件大衣，绕了几个圈才到了目的地，路上碰到不少流浪汉和无家可归的青少年。

【我帮不了他们，这座城市的堕落是自上而下的，但受苦受难的永远是无权无势的底层人民。如果要改善他们的处境，那必然是伟人才能做到的事情。而我不是伟人，也当不成伟人，我在这里只是个无名小卒。】

【冬天已经到了，尼尔说孤儿院今年或许又要冻死几个人。拿命打黑拳总归不是个长久的好方法，报纸上说韦恩集团的成立了慈善基金会，广告铺天盖地都标着“更光明的未来”，孤儿院就在资助对象里面，但我没有看到一分钱落到我们的身上。】

【人们的日子依旧艰难而无分毫改变，钱究竟都去了哪里？】

“鲍勃，今天好吗？”璘和路灯下一个衣衫褴褛的老汉打了声招呼，在他一旁坐下，顺便递给他一包火腿肠、一瓶酒和买到的大衣。

这是璘的学费，璘给他酒，鲍勃教她识字说话，不过璘通常会隔一段时间给鲍勃多带些食物。这位不算年迈的老汉教得比十二岁的尼尔要多和仔细，教材就是捡来的报纸和鲍勃让她买的书。

但今晚不是个好时机。

对鲍勃拿出报纸和书的举动摆摆手，璘问他：“你知道哪里有愿意免费出诊的好心医生吗？艾布纳的病很严重。”

“免费出诊的好心医生？回家睡觉做梦去比较快，孩子。”鲍勃面上尽是木然，“哥谭到处都是苦难人，多一个不多，听我的，放弃他吧。”

“或许？但今晚还不行，鲍勃。”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璘的心里也茫然。

【父神创造我的时候只想要一个听话的武器，但正因为我不是，所以我才会被就放到时空裂缝中，在时空风暴里漂流到了这个世界，身体还缩了水。】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或者我要做什么，究竟要怎么做？如果要做回老本行，那我究竟为什么要受这些苦？】

两相沉默的空隙里，有个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从一老一幼的面前路过，璘和他对视的几秒里，他还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丢给璘。

鲍勃高兴地对着他的背影一边挥手一边喊：“谢谢您对我儿子的慷慨，好心的先生！”

璘无语地抿着唇把陌生男人给的钱拍在鲍勃的怀里。

“我走了。”她悄悄跟上步履匆匆的男人。

【人的灵魂是各有不同的，有些人或许外表光鲜亮丽，但他的灵魂腐朽暗淡，就像烧剩的残灰。一个人有没有杀人作恶也是能看得出来的，冤魂会跟随他，啃噬他的灵魂直至地狱的尽头。】

【以上是魔法侧专有，不凑巧，我就是。】

而那个男人，浑身都是啃咬着的骷髅头。璘有预感，那家伙肯定是专业的杀手，跟上去会惹麻烦，不跟上去会很久都睡不着觉。

【很久很久以后，我回头再看这段记忆，发现这正是一切的起点，命运的漩涡将我裹挟，一切的中心就是那个哭泣的小男孩。】

那是看起来很幸福的一家三口，璘能在小巷的另一头听到对面传来的欢笑声——大名鼎鼎的富豪夫妇托马斯和玛莎·韦恩和未来的亿万富翁布鲁斯·韦恩。

但璘看见得更多也更远，无数的命运线从这姓韦恩的三个人身上交织发散。

他们被那个蒙着面的男人拿枪指着：“抢劫，把你们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然而那抢劫的男人脚上还穿着亮闪闪的皮鞋，假如此刻冲出去，就好像战斗狂亚巴顿不听指挥收起羽翼冲进魔物堆里，麻烦会像那些杀不尽的丑东西一样扑过来，并且事情不会有任何改变。

愚蠢至极。

【好吧，路西菲尔教我写诗的时候也骂过我蠢货，我被流放的时候他去地狱当老大了，说不定这件事都在地狱传开了。】

“但是路西菲尔你知不知道韵脚真的很难压呀！”

背后传来的声音使歹徒愣神，扯断了手里正抢着的珍珠项链。

第一秒，珍珠洒落，一只破旧的靴子击中歹徒的额头，托马斯·韦恩上前打算制服歹徒却被一枪打中胸膛。

第二秒，珍珠弹起，玛莎·韦恩尖叫，璘终于扑倒歹徒，但他还是抓准机会精准地把子\弹送进玛莎·韦恩的胸膛，尖叫声戛然而止。

第三秒，珍珠落下，四处滚动，璘被歹徒打中好几下暗伤，哇的吐了一口血后被踹开。

歹徒还是逃走了，历史的列车遵循命运之轨轰隆隆碾过这个家庭，只留下一个年幼的孩子面对父母冰冷的躯体茫然痛苦地哭泣。

一旁的璘翻了个身继续躺在地上，无所谓脏不脏。巨大的圆月悬在夜空，她闭上眼长叹一口气，从来没这么疲惫过，怪不得人类的传说故事中，神受罚都要贬往人间。

在时空风暴中受的伤还藏在皮肉之下，这使得璘每分每秒都在忍耐着巨大的疼痛，唯一好运的就是魔法空间还能用。

只不过羽翼没办法展开，魔法也用不出，就算是魔法空间也不能取出以前的东西，真倒霉。

不知为何，璘听见啜泣声越来越近，她猛然睁眼，一双染着血的手停在她的肩上，正好在她的衣服抹出一个手印。

布鲁斯被睁眼的璘吓得跌坐在地，甚至连哭声都止住了。

他愣愣的看着璘略有艰难地爬起身，然后向他伸出手。布鲁斯也伸出自己的手，却看到手上的血，犹豫间却被对方握住了。

“是的，我没死。”璘使了点劲把他拉起来，“你还好吗？”

“我、我还好，但我父母，他们…”布鲁斯又开始哭了起来，像只呜咽着的小兽。

璘不知道安慰对方说自己没有父母能不能让他别哭，人不可能没有父母，但璘不是人，也不认同父神是她的父。

总不能和人家说想开点，起码你还有很多钱呢？米迦勒都没这么缺德欠打。

“我们去找警察吧。”璘的脑子转来转去，最终干巴巴地吐出这句话。

【对不起，路西菲尔，你骂我的颂赞诗能驱魔也不是白骂的。】

作者有话要说：【】里面的是璘的日记。璘好看，其他神明也很好看，所以璘不觉得自己很好看，以前一天到晚就是干架。父神就是捏脸大师，而作者是土狗玛丽苏爱好者。

主背景是电视剧《哥谭》，有一点想把隔壁M世界加进去分个篇，但不加东西的话，cp不出意外是少爷。

设定混乱且经不起考究，印象和感觉更多来源于影视剧，文笔很一般，尽力圆bug，同人的同人，ooc中的ooc。

第一章有好多□□，排版也有点问题，还需研究。

我真的好爱唠叨，这个文真的有人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