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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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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停在巫府。来人翻身下马,一路疾跑进了黄诚的房间。黄诚听了来人的禀报,立马变了脸色,吩咐即刻启程回去。

黄诚和张伯简单交代,转身去找霖。

霖一开门,黄诚就快步进了房,语带焦急对霖说,“霖公子,我京城家中有变,需即刻赶回。你可愿一同前往?”

“京城?”霖以为黄诚是来说“月姑娘”的事情,完全没想到是邀自己同去京城。

“霖公子想见的月姑娘,此刻也在京城。月姑娘于我有恩,又身份特殊。无她应允,我不便与你细说。但你既是她族人,我亦不敢怠慢。若你方便,此刻不如同我一并回京,暂住我府上。待我传信她,再依她意思行事。如何?”

“黄公子,我想先确认一事。”

“霖公子,请讲。”

“此院名为巫府,月姑娘是否姓巫名月?”

黄诚看着霖碧绿的眼睛。十几年后突然冒出来寻找族人虽然很奇怪,但这眼睛骗不了人。黄诚决定相信霖,如实答道,“正是!”

巫月。霖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确定有股熟悉的感觉。巫月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月姨”,若放过这次机会,恐再寻不易。

“多谢黄公子告知。愿与公子同行。”霖客气答道。

黄诚得了霖回话,转头又去找云寂。告知自己家中有变,即刻要启程,请云寂安心在此修养,有事就吩咐张伯去办。临走前,黄诚使了个眼色,门外的张伯躬身进来,奉上一箱珠宝,云寂却拒绝了,张伯只得悻悻搬走。

黄诚见云寂不贪慕钱财,顿时对云寂的品性又高看几分。

“张伯老糊涂了,令云少侠见笑了。”黄诚给自己找个台阶,又诚心对云寂说,“不知云少侠可有心愿未了,我定当尽力达成。”

“黄兄太客气了!不过,我还真有问题,想请教黄兄。”云寂昨夜见了黄诚就在猜测他的身份。满身贵气,训练有素的护卫,出手阔绰,昨夜慌乱中听见有人叫他“殿下”,黄诚的身份必与皇家有关。而霖要找的族人,应该就是云寂要找的神医巫月,林溪的同族,这一点也不奇怪。云寂还猜测,巫月是族中的重要人物。黄诚当年愿意花重金给巫月建房子,巫月失踪,又在这守了十几年。这两人之间,一定有很深地联系。黄诚对霖的说辞,侧面印证了,他知道巫月现在的下落。那么,也应该知道当年令巫月全族失踪的那伙蒙面人的身份,甚至可能认识林溪。

想到这里,云寂脉搏躁动,恨不能直接问黄诚,是否知道林溪的下落。可林溪的真名又是什么?自己只依稀记得发音中带着一个“林”。更令云寂犹豫的是,黄诚与蒙面人,又是什么关系?敌对?共谋?或是其他?

“黄兄家住何处?那日在海边,我便觉得与黄兄一见如故。待我伤好,不知有缘与黄兄痛饮一杯否?”云寂左思右想,未免打草惊蛇,问巫月的话临到嘴边转了方向。

黄诚万没料想云寂会有此一问,当下开怀大笑道,“我亦有此感。你我虽年岁差得大了些,但云少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我家住京城,若云少侠得空来京城,可来悦来客栈寻我。就说找黄公子,他们便会传话于我。”

“多谢黄兄抬爱。悦来客栈,我记下了。那我就不耽误黄兄了,愿黄兄家中一切顺遂。我们后会有期。”云寂听到京城二字,心想果然,而悦来客栈想必是黄诚供私下会友、方便打探消息的私产。

黄诚虽然对云寂有所保留,但心中很欣赏他,真心想与之交好。可惜事出突然,只得遗憾先离开。临行前又再三邀请云寂多住些时日,定要把伤养好。云寂笑着答应。

黄诚刚走到门口,犹豫着是否要告诉云寂,霖公子与自己同行。又想起中午他们互不搭理的样子,摇摇头走了。

一炷香后,黄诚一行启程了。

云寂站在窗边,看着院子里的动静。暗自庆幸下山前自己将云东镇至京城沿途的地形图记在了脑中。此刻只待天黑追上,或直接在京城城门前守着便可。跟着黄诚,不怕找不到巫月的线索,而找到巫月,或许就可以知道林溪的下落,云寂心中满怀期待。

霖!

云寂忽然看到霖的身影。虽意料之中,却依然心脏一紧。想到中午黄诚看霖直发愣,云寂心中又疙瘩起来。再想到霖就这么跟着黄诚走了,一声招呼都不和自己打,更是气恼。

这个霖!好人坏人都分不清。当年一见自己就走,现在居然老老实实跟着黄诚走。万一黄诚起了歹念怎么办?虽然不关自己的事,但毕竟都是族人,我还是跟去看看吧。云寂心中如是想到,又颇为奇怪地觉察到,自己经过昨夜后,对霖的情绪平静许多。这样最好!他们俩本就无甚瓜葛,只因是族人,顺手关照下,仅此而已。

另一边的霖,似有所感,回首望向云寂的房间。猝然就此别过,霖的心绪有些复杂。虽不知云寂打算,但再也不用见到这张“驴脸”,霖心中松一口气。又有些担心昨夜那个心魔。万一他再次醒来,找不到自己会怎么样?想想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太多余,或许只因昨日梦境扰了云寂片刻心智,现下应该已经被云寂压制住了吧。那个心魔……珍重!

霖收回视线,头也不回,潇洒地跟着黄诚出了院门。却不知那房内阴影处,有一人因为他的回眸,心跳漏跳了一拍。

夜色渐浓,云寂对张伯说,突然想起有急事要办,不待张伯挽留便出了巫府,一路向着西北——京城的方向急行。

前方黄诚一行已停在路边一处驿站歇脚。

黄诚和霖上了二楼的房间,随行的少部分人驻守二楼,其余人都驻守在一楼。

这个黄诚,到底是什么身份?霖心中疑惑。昨夜见了,只当黄诚是富家公子,现在看来,不简单。只有静观其便了。

霖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却又始终警觉着。正半梦半醒间,觉察有人越窗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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