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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9章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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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五日。

天未亮,霖写了信,将圣火石碎片一并封入信封中。下楼交给一楼客堂值守的小二,就出了门。

不一会,云寂也早早到了一楼客堂,坐在昨天靠窗的那桌慢慢用着早膳。李安打着呵欠,站在云寂身后,频频看着二楼的动静。吧台的小二见了云寂,急忙将一封信呈给云寂。

李安探头一看,信封上写着“云掌门亲启”。这字看着歪歪斜斜,又颇为眼熟。

云寂瞪了李安一眼,将信揣入怀中,起身上了楼。一进房间,就直接把门关上了。

“此物为圣火石碎片,为云雾岛之物,赠予留念。”云寂将信纸反反复复看了十几次,心中失落,虽然相似,但的确不是林溪的笔记。云寂自嘲一笑,将信纸折好收入信封,放到柜中。将圣火石碎片握在手心,良久才收入衣襟内袋。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另一边,霖趁着天色朦胧,躲过守卫,飞身进了太子府,直奔黄诚卧房。

黄诚一睁眼,看到近在咫尺的霖,险些惊叫出声。

“林公子?怎么是你!”

“殿下,我有事问你。”霖压低声音说。

“请讲。”

“我欲救巫月出宫,殿下以为如何?”

“此话何意?”黄诚不知霖的用心,小心试探道。

“皇上荒淫无度,但殿下却是重情之人。”

“我并非林公子所想。我只是个软弱的人。”黄诚苦笑说。

“殿下守着渔村巫月旧居,又愿意帮我,我信你定然不会害巫月。”霖目光真诚地看着黄诚。

“只怕我担不起你的信任。”黄诚心中苦涩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此别过。”话不投机,霖转身要走。

“等等!”黄诚见霖要走,着急叫道。

霖停住脚步,走回黄诚床边。此刻黄诚已起身,坐在桌边,示意霖也坐下。

两人对坐,黄诚沉思片刻,才开口道,“林公子快人快语,心性爽直。和她真像。我如何能拒绝你。”

霖没有接话,只是等着。

黄诚苦笑几声,才满脸丧气地说,“父皇将她困于皇宫,一晃就是十三年。我确实想过救她,况且母后现已故去,我也少了顾及。可是,你也看到了,我自己都被困于太子府,又有何能耐能救她?”

“殿下不是有左丞相胡大人撑腰,京城的虎卫营应可帮忙吧。”霖大胆问道。

“霖公子,我竟小瞧了你。”黄诚一改凄苦,脸色冷峻道。

“殿下,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算盘,也不关心。但那黄赢如此荒淫,巫月就万不能一直留在宫里。你既愿意帮我见她,可愿再借力帮我救她?你既心中有她,又于心何忍?”

霖的一番话,说到黄诚的心坎里。这么多年,救她出宫,一直是自己的心愿。就算不能拥有她,起码让她活得自在。只是碍于母后,自己的软弱,再加上一点私心,起码她也没有属于别人,才会迟迟没有行动。可这两年,父皇开始变本加厉,几次欲对巫月用强。若不是巫月以死明志,只怕已被糟践了。自己就算得了消息,心中愤慨,却无可奈何。母后一再告诫自己,巫月就是那吃不到嘴的天鹅肉,有她在,皇上就不会宠幸其他宾妃,自己的太子之位才更稳妥。可是,受苦的一直是巫月。自己口口声声说爱慕她,却对她最想要的视而不见。于心何忍?于心何忍!

“霖公子,容我想想。若你另有妙计,我定尽力帮忙。”黄诚看着霖碧绿的眼眸,想着巫月,下定决心说道。

“多谢!眼下,我还未想到好计策,但能得殿下助力,幸甚矣!若事成,殿下就是我族的贵人。他日若有需要,我定然全力以报。”霖真诚感激道。

“今天是林公子入宫见她的日子,可否待我送一样东西给她?”黄诚突然开口。

“那是自然。”

黄诚走出房间,待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方盒。黄诚打开方盒,是一块折叠整齐的灰色麻布布条。布条边缘粗糙,挂着丝丝麻线,像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色泽暗淡质地古旧,应有些年岁了。霖仔细看着,没有说话。黄诚也不解释,关上盖子,小心翼翼交到霖手中。

黄诚思考片刻,才对霖说,“物归原主,此恩必报。林公子如是转达即可,多谢!”

“嗯!天要亮了,我走了。”

“早知道林公子来去无踪,当日我又何必在府门前演那一处。”黄诚略带自嘲笑道。

霖没有答话,只是看了黄诚一眼,转身走了。

这一天早上,皇宫深处。

一身着禁军军衣、面容硬朗俊逸的青年,叩门而入,屈膝跪地,对座上一衣着华美、头戴凤钗、面容精致的贵妇行礼。

“你们都退下。”那贵妇冷声对身旁侍从吩咐道。

待只余下两人,贵妇柔媚说道,“仁哥找我何事?”

“贵妃万不可如此称呼。在下惶恐。”青年依旧跪着,拘谨回答。

“你总是这般拒我于千里之外,叫小妹好生伤心。”贵妇语带埋怨道。

“你……我无意伤你。”

“我知你心里有我,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未娶。”贵妇说着,走近青年,缓缓蹲下,双手眼看就要环上青年的脖颈。青年猛地站起身,贵妇被撞得往后仰,青年又着一手搂住贵妇的后腰。

两人都惊魂未定的喘息着看着彼此,贵妇又借机环上青年脖颈,嘴里娇嗔说着,“仁哥,你许久不来见我。我好想你。”

青年双手握拳,忍了又忍,终究是轻叹了一声,松了力气,由着贵妇搂着自己。又将头缓缓低下些,闭上眼,用鼻尖深深嗅着贵妇发间鬓角的香气。

相拥许久,青年清清嗓子,正色说道,“日前云门掌门云寂来寻我,说想见你。还有一封信,让我转呈给你。”说完,青年有些不舍地后退一步,从怀中取出信函递给贵妇。

此妇人正是云寂欲见之人,沈沉鱼贵妃。

沈沉鱼看着信,低头思索着。身旁的路仁担忧问道,“信中怎么说?贵妃可要见他?”

“像之前那般,唤我鱼儿。”沈沉鱼眼带风情,又贴上路仁。

“万一被旁人听了,对你不好。”路仁退开一步,又被沈沉鱼拉住手。

“这里没有旁人。再说了,那老头子眼里只有那个得不到的人,已经许久不曾来过。只怕早就忘记我了。我只有你。”沈沉鱼说着,又挨上路仁的胸膛。

路仁知沈沉鱼心中苦闷,没有避开,直挺挺地站着,好似要给她一个坚不可摧的依靠。

“若是谦儿能登基,我就随你远走他乡可好?”沈沉鱼天真说道。

“你的族人呢?你不管了?”

“若谦儿能称帝,自然不会亏待他们。我的重担也可卸下了。”

“那瑾儿呢?季莽呢?”路仁忽而语气酸涩道。

“瑾儿是我义女,谦儿自小认识她,定不会亏待她。至于季大哥,他只是我的恩人。你不要多心。我的心里装着谁,你还不清楚?”沈沉鱼手中的信丢在地上,伸手探入路仁衣襟中。

路仁身体一震,快速抓住沈沉鱼的那只不规矩的手,耳垂泛红道,“别闹!”

“我没闹。我说了,我好想你。”沈沉鱼说着,踮起脚,在路仁唇边轻啄了一下。路仁整个耳朵都红了。

许久,路仁才缓过劲,绷着脸说道,“说正事。你到底见不见云寂?我也好提前安排。对了。他说见你,是为了找你帮忙,让他见巫月。”

“巫月?云寂要见巫月?他们果然是一伙的。”

“非也。云寂说要寻一人,应该是仇家。巫月或许知道此人的下落。”

“仇家?何人?”

“云寂不愿说。他信中说了什么?”

“这信是瑾儿的笔迹。云寂想以瑾儿和季大哥为条件,要我帮他寻人。”

“只要我们事成,还怕云门不放人?”

“这个我自不在意。但云寂见巫月,或许对我们有利。”沈沉鱼别有深意的说道,伸手对路仁勾勾手指。

“你有妙计?”路仁低下头,将耳朵凑近听着。

沈沉鱼如此这般说完,路仁点点头道,“那我这就回去传话云寂。”

路仁刚走几步,身后的沈沉鱼不舍道,“再多留会。陪我。”

路仁转身看着沈沉鱼紧咬嘴唇、眼波带水,又折返回来。

这一早上,发生了很多事。另一侧的国师府,也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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