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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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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孟西楼收拾好之后就快步赶到前厅,远远地看见段今宵就开口说:

“知鹤,让你久等了,不是说好水玉轩碰面吗?”

段今宵还是一如往常见到他的样子一样,眼底的笑意抑制不住的往外冒,柔情似水的对他说:“我想早点见到淮书,早见一分钟就少一分钟的牵挂。”

“哈哈哈哈,知鹤真是个温柔的人。”

孟西楼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样子,以为他对谁都是这样的,便开口道:“知鹤待人很真诚,为何坊间传闻知鹤冷血不近人情?”

段今宵听他这样说,眼睛低垂下来,无所谓的说道:“世间人皆无淮书之慧眼,所以看法自然不同。”想了想抬起头说:“况且,我待淮书于其他人不同,倒也不足为奇。”

“那我们现在就去水玉轩吧,甚久没有去了,也不知有没有什么新花样。”自己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现在过去也不知道水榭处还有没有位置。

两人并肩走出大门,段今宵每次见孟西楼都会一改常态,不着深色衣,今日也是一样,今日段今宵穿着一身白衣,看上去高不可攀,仿若高岭之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孟西楼一身青衣,头顶玉冠,面若凝脂,一双眼潋滟,眉目皆多情。两人站在一起相得益彰。

“知鹤,你并非沧原人吧?”

“嗯?”段今宵疑惑道。

孟西楼朝他靠近一些,近到两人之间的衣裳缠绕在一起,孟西楼没有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倒是段今宵感觉到些许不自在。

“你看”孟西楼示意他看自己与他的肩膀:“在沧原,我也算得上修长匀称,身量也算中上,可是站在知鹤面前显得我十分娇小,不太像个男子该有的样子。所以我没有猜错的话,知鹤应该不是沧原人。”

“淮书这样子刚好合适。”

“合适什么?”

段今宵笑笑不说话,孟西楼便也没有追问。而是调转话头问道:“所以知鹤确实不是沧原人是吗?”

段今宵平日里倒是没有太注意这个,今天听他这么一说也发现,两人站在一起确实有很鲜明的对比,自己身为武将,少不了征战沙场,所以整个人看上去就十分的遒劲有力,肩宽窄腰,而淮书与自己对必显得秀气有余。

再细心观察就会发现淮书大概在自己的耳边这样的身量,便开口说:“淮书果然机智聪敏,我确实不是沧原人,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和淮书说起的我的身世,以后吧,有机会我一定和淮书说说我的家乡。”

见他不想说,孟西楼也没有勉强,而是谈论起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就这样两人不知不觉就踏进了水玉轩的大门。

“孟公子您来了?”

水玉轩的小厮看见孟西楼进来,兴奋地开口道:“孟公子了好久没有来我们这里了,我们出了一道新的糕点,孟公子可要尝尝?”

“知鹤想尝尝吗?”孟西楼没有回答小厮的话,而是对着段今宵道。

“淮书决定就好。”

段今宵很少会来这个地方,上一次来,就还得孟西楼受了伤,实在算不得好回忆。今日若非是和孟西楼有约,段今宵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踏入第二次。

小厮是第一次看见段今宵,听见孟西楼和段今宵说话,打量起段今宵,实在是气度不凡,就算站在孟西楼身边也没有丝毫逊色。

“孟公子的这位朋友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啊,可与天人相媲美。”

孟西楼听见小厮这样夸赞段今宵,觉得有趣,反而段今宵听到这话似乎并没有打算开口,为了让气氛不显得那么微妙,孟西楼开口道:

“那我与这位公子谁更胜一筹?”

“公子—公子—”

小厮没有想到孟西楼会样问自己,自己都已经将段今宵夸的‘此人只因天上有’了,也找不出什么适合的语句夸赞孟公子了,一时之间竟被问的哑口无言,断断续续的开口:“公子—公子这不是为难小人吗?”

“行了,不是说你们有新糕点吗?上给我们尝尝吧。”

小厮知道他这是不打算与自己为难了,笑着说:“好嘞,二位公子请去雅间稍等片刻。”一阵风似的溜走了,生怕万一步孟西楼又为难他。

“知鹤我们先进去吧。”孟西楼走在前面,段今宵在后面跟着,走出一段距离之后,身后的段今宵开口说了一句。

“淮书好看。”

孟西楼知道他是再替刚刚的小厮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回答,两人到雅间坐了下来。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聊了许久,小厮还没有端上糕点来,孟西楼便准备起身去看看这么回事。身子刚刚站以来,头发挡住的肩颈就露了出来,脖子上红色斑点刚好就被段今宵看见。

“淮书,别动!”段今宵眼疾手快的摁住他起身的动作。

“嗯?怎么了?”

只见段今宵从自己的对面挪过来,二话不说伸手将自己的衣裳拉下肩膀,手指轻轻撩开自己的头发,骨节分明的长指抚上自己的肩头。

孟西楼不知他为何如此大的反应。开口问道:“知鹤怎么了?”

段今宵手指摩擦着那一片红斑,脸色十分难看,开口问道:“你最近可是去了何处,做了什么?”

“就和阑珊去了城东破庙,怎么了吗?”

孟西楼还是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这么大的反应,只能如实说道。

“你可能传染疫病了。”

段今宵的一只手摩擦着他细腻的肌肤,一边看着他开口道。

孟西楼吓了一跳,不敢相信:“你会不会是看错了?沧原怎么会有疫病?”

“我不会看错,我此次外出回来之时,看见城外有许多人也是如你这般身上长红疹,派人去打听才知道这是疫病”手上摩擦的力度比刚才大了一些。

孟西楼感觉他的手指与自己皮肤接触的地方酥酥麻麻的,便开口说道:“知鹤,我现在并无大碍,你也不用一直摩擦,我痒的慌”

“痒?”

段今宵本来还担心眼前之人,没想到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惹得段今宵的眼神一黯,嘴角似笑非笑的扬起:“怎么会痒呢,我只是轻轻蹭噌?”

段今宵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是还是停下手中的动作,慢慢地坐回自己的位置,手指相互摩擦着,回味刚才细腻的触感。

孟西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问的‘怎么会痒呢?’这个问题,只能破罐子破摔的说:“知鹤就当我身娇体软,娇嫩柔弱吧!”

“哈哈哈哈哈哈—”

段今宵其实知道孟西楼的性格,你逼的太紧了他就会发科打诨,倒也见怪不怪,于是收起脸上的笑容极其认真的看着孟西楼。

“我刚刚和你说的疫病一事,并非在开玩笑,你的症状和和城外流民的一模一样。”

“那知鹤你更加不要靠我太近,传染给你就不好了”孟西楼听他这样说,便下意识的离他远了一些。

“淮书这是在关心我?”段今宵问道。

孟西楼难得的怀疑自己的表达能力,开口说道:“难道我的关心不够显得明显?是我没有表达清楚还是我表现的不够清楚?以至于知鹤还要确认一下。”

段今宵对他的关心很受用,开口回答道:“刚刚我们都已经亲密接触了。要是会染上我估计也是躲不掉了,所以淮书不用特意远离我”。

“早知如此便不与你饮茶了。”孟西楼听他这样说心里更加愧疚了。

“淮书不必愧疚,想来我身强体壮,应该也不会如此容易感染”段今宵宽慰他道。

孟西楼听他这样说心里好受了一些。忽然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孟公子,你们的糕点好了,小的是直接给您说进来还是?”小厮站在门外朝门内的孟西楼说道。

“拿进来吧!”

“等等”

段今宵和孟西楼的声音同时想起,小厮一时也不知自己该不该进去,便不敢贸然进去,只等孟公子再次开口。

“知鹤这是何意?”

“淮书,你还是整理一下仪容吧”

段今宵意有所指的看着孟西楼刚刚被自己拉下来查看的肩颈,孟西楼顺着段今宵的目光才发现自己如今的模样,开口道:“还是知鹤想的周到,是我大意了。”

“嗯”

段今宵嘴上应和着他的话,站起身往门口走去,对着外面的小厮道:“糕点给我,你先下去吧。”

本来两个男子,小厮没有多想,但是看见这位公子居然自己起身去走糕点,心里有疑惑道:吩咐自己送进去不是更加省事吗?侧头就想探探里面发生了什么,段今宵身子死死挡在门中间,面若冰霜。

“你听不见我在说什么?我说你可以下去了。”

小厮心里更加好奇了,难道两人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倒是也不敢多逗留,眼前的人看自己的眼神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一样,便开口点头哈腰的说:

“小的这就走,小的这就走。”

段今宵端着糕点走进来,孟西楼已经整理好仪容了,开口说:“知鹤,你和他说了什么?怎么拿个糕点这么长时间?”

段今宵不想让孟西楼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随口道:“无事,不过是小厮问我们还需要些什么,我在回答他罢了。”

话音刚落下,雅间的门被一阵大力推开。

“公子——”

“主子——”

孟响和竹三同时站在两人的面前。

竹三很快擦觉自己的主子心情并不是很好,想来应该是自己和孟响两人没有敲门直接闯了进来,惹主子不高兴了,但是现在可是十万火急的事情。想不了那么多了。

“主子,城东有一大批人身上无缘无故起红斑,想来是得了什么病,想到公子曾叫我观察城东流民之事,属下猜想应该是疫病了”

孟响也看着孟西楼点点头。

“你找我也是因为这件事?”孟西楼问孟响。

“公子,阑珊小姐今日来寻你了,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症状,提起城东那些人身上的红斑,陌玉也和我提起过公子的身上也有类似的红斑,属下不放心”

孟西楼和段今宵相互对视一眼:果然是疫病。

“朝廷那边什么情况?”段今宵问竹三。

“锦衣卫指挥使刘佣已经带人城东那片区域封锁了,现在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竹三回答道。

“带点人马随我过去”段今宵先想竹三道,然后转身朝孟西楼说:“淮书——”

“别说了,我和你们一起去”孟西楼道。

段今宵点点头说:“事不容缓,我们走吧”

——

等孟西楼几人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锦衣卫的人将流民团团围在一起,所有的锦衣卫都带着用药草浸泡过的面巾围着嘴,防止传染。

其中一个锦衣卫一看见看到段今宵连忙上前说道;“太尉大人,如今患病的已经被分开隔离了,也不知道这场疫病怎么突然就爆发了”

段今宵听到他这话一时间有些愠怒:“难道朝中那么多人都是死人,一定要等到这样大规模的爆发才知道?朝廷养你们有何用”

眼前的锦衣卫听见段今宵已经隐隐有发怒的迹象,垂下头唯唯诺诺的小声开口:“太尉大人,小人只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还请太尉恕罪。”

孟西楼看到这样的情况一时间替这个锦衣卫感到委屈。便开口对段今宵说:

“知鹤,你先不要生气,你如今对着他发怒也没有什么用,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控制住疫病不要让它在传播下去。及时止损。左右他也不是能够做主之人,你在为难他也没有什么用,生在官场这么多年怎么今日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段今宵听到孟西楼的话才发现自己确实被冲昏头脑了,居然对一个无辜之人发怒,随即捏捏眉心,放松情绪。

心想自己应该是在茶楼看见淮书身上的红斑,如今来到这里一看,果然是从这里传染到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对着谁将这内心的怒气散发出来,刚好看见一个倒霉蛋往自己更前撞,一时之间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淮书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转身超刚刚的锦衣卫开口道:“叫你们主子来,我有事要说”

刚刚还站在眼前的锦衣卫看他这样说,心里一想刚刚自己已经无缘无故的遭的一身骂,如今这位爷已经这样开口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小人这就告退”

不一会儿,锦衣卫指挥使刘佣就已经站在了段今宵的面前:

“在下锦衣卫指挥使刘佣参见太尉大人,不知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情嘱咐下官?”刘佣走进临时搭建的帐篷内,朝段今宵行礼,想起刚刚下属对自己说的话,刘佣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段今宵为难他,显得十分小心翼翼。

“你现在去秉明陛下,让陛下从太医院调些人手来帮忙,一定要及时切断传染源,一面再生事端”

刘佣听到段今宵这样说,心想:居然没有为难于我?

孟西楼看见今日段今宵的所作所为,想起那日和孟仲甫说的那些话,心想: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段今宵确实不想他们说的那般。

段今宵转头就看见孟西楼一直盯着自己看,便说:“淮书看着我干嘛?”手摸摸脸:“

我脸上有东西?”

孟西楼没有开口,沉默着摇摇头。

“孟公子——”

阑珊从帐篷外面兴高采烈的一蹦一跳的跑着进来,西岸跟在她的身后,笑着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走到孟西楼身边。

“主子”

西岸朝段今宵开口叫了一声。

段今宵点点头示意自己听见了,便不再管他,目光随着朝孟西楼而去的阑珊看去,看她想干什么。

“阑珊,你这么会在这里?”

孟西楼没想到现在这个情况下阑珊会出现在这儿,再看看西岸,西岸也看到他在看自己,便冲他打了声招呼。

“孟公子”

孟西楼对他笑了笑,然后继续看着阑珊。

阑珊听见孟西楼问她来这里干嘛,便回答道:“我听说城东这边疫病爆发了,今日去你的住处寻你,孟响说你和段太尉在一起,便想着你大概可能也是来这边了,便想着过来看看,对了你最近几日有没有身体不舒服?听说你的身上也起红斑了?”

“阑珊不必担心,我无碍。”

“都怪我,要不是我让你帮我施粥你也不会感染疫病。”阑珊对着孟西楼自责道。

“对了,我此次过来这不是空着手来的,我买了一些药材,希望能够派上用场,你要不要出去和我看看?”

阑珊说完便邀请孟西楼和自己去看看自己为这次疫病准备的几大车药材。

孟西楼听她这样说了,想来段今宵必定要和其他人谈事情,自己不在官场,在这里也不太方便,便顺着她之意和她走了出去,顺便看看带了些什么药材。

两人便并肩走了出去,段今宵现在正在商讨这疫病之事,也不好停下来,只能远远地看着两人离开帐篷,心里:真碍眼。

“诺——”阑珊努嘴朝孟西楼道。

孟西楼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差不多七八车药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帐篷的边上,饶是孟西楼觉得自己从小在孟府长大的公子哥也对阑珊这慷慨程度感到惊讶。

“你管这叫一些?”

“这很多吗?我还担心不够用呢”

阑珊真的觉得没有很多,对自己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有钱真好,说话都这么阔气”孟西楼听她这么一说,在心里感叹一声。

看见阑珊这可可爱爱大大方方的模样,没有控制住自己嘴贱的习惯,开口对阑珊说:“阑珊姑娘可有招上门女婿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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