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模样的虚影最终还是消散了。
在她消散之前,一直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向我征求着答案。
但我直到最后,也依旧没有正式给出自己的回答。
我自认和倏忽的关系称不上好。
而在我的印象里,倏忽貌似也是这么想的。
当然,也许那些令我感到糟心的行为,对倏忽来说就是表达友善的方式也说不准。
只是这种方式,着实让我感到有些吃不消。
不过我觉得让倏忽这么执着的原因,更可能是因为“刹那”。
也许,作为“刹那”存在时,我和倏忽相处的不错?
……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可信。
说到底,我与他也不过是塑料同事,索性也懒得多想。
这世间的一切,在我心里,并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硬要说的话,大概也就只有一个雨别,能让我偶尔还会想起。
因为雨别的存在,对我来说是特殊的。
他既是另一个我,也可以算作是我故意创生出的……专门用来传承的子嗣。
我的“孩子”。
……只可惜,中途出了点意外。
我感受着体内“龙心”的脉动,真的觉得十分可笑。
当初做梦都想要重新得到的“龙心”,于如今的我而言,不过是一个挣脱不掉的枷锁。
那么多年了,我居然还摆脱不了这垃圾一般的宿命。
明明都已经获得了自由,居然又自己回到了这命运的囚笼,继续循环往复的剧本。
我简直活撕了这一代饮月的心都要有了。
但是仔细想想,这也怪不得他。
我曾经也是“饮月”,想来只要是饮月,那脑回路估计和当初的我也差不到哪儿去。
十有八九也是想撂挑子。
只是我没想到孽力回馈来得这么快,感觉自己才解脱没多久,清醒过来就发现又被拉进了泥坑。
但这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
我将目光移向了身侧的持明卵。
一般来说,龙尊的传承,“龙心”与“化龙妙法”二者缺一不可。
前代龙尊会在“临近”结卵蜕生之时,对遴选出的继承人执行“化龙妙法”的秘仪。
待前代正式蜕生之后,新任的龙尊便会展露龙相,正式承接“君”的名号。
但几千年来,属于“饮月君”的龙尊传承因为“某·些·原·因”,与其他四位龙尊的并不相同。
没错,即使我没有那几千年属于“刹那”这个存在所携带的所有信息,但我依旧知道这一点。
在我接收了“景恒”对“饮月”的记忆之后,我就知道了。
即使出了点意外,但我曾经的计划成功了。
可与此同时,我也失败了。
现在的状况,似乎和我当年并没有太大区别,“饮月君”依旧走上了老路。
历史如轮回般,周而复始。
最可笑的是,这所谓的周而复始,也包括了我现在想做的事情。
我拥有着“龙心”,而“化龙妙法”这玩意儿,曾经身为饮月龙尊的我自然也是了解其中的奥秘。
虽然对着一颗持明卵施展“化龙妙法”,多少带点离谱。
但比起这一代的饮月,我还是自愧不如的。
毕竟我不会对着一锅“大杂烩”执行“化龙妙法”的秘仪。
这样一想,我顿时轻松了不少,觉得自己的决定也不是那么浮夸了。
——我想趁着鳞渊境还混乱不明之际,利用“化龙妙法”,把“龙心”转移到那枚持明卵身上。
但就在我准备这么做的时候,却从旁伸出了一只手,制止了我。
那是一名有着一头深蓝色长发的年轻人。
“徒劳无用。”
“你这具持明之躯中,包含了你自己的本体与若木的馈赠。既领受了丰饶的恩赐,便根本不可能死亡。”
那双金红色眼瞳空洞地注视着我,我感到一阵熟悉,但却又不敢确认。
“你为何就是不死心,明明连妖弓都杀不了你。”
“你是死不掉的。”
我看着他,突然感到了一阵荒唐。
明明对此应该毫无感觉,可心脏却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了一样。
我甚至产生了些许的窒息感。
这个人,这个人——
“而你想要伤重到完成持明的结卵蜕生,就只有一个办法。”
他的嘴角僵硬地弯出了一抹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笑意。
——“褪鳞之刑。”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有点犹豫是继续写仙舟的剧情,把饮月之乱的后续写了,还是直接跳到几千年前写雨别。
主角对雨别是真的当好大儿的,雨别怎么想是另一码事儿。
那时候主角的“好兄弟”是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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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枫噶了之后,主角会把丹恒当成雨别养,但是丹恒会以为自己被当成丹枫的替身。
扭起来了!!!!
其实按照我的设定,主角本来对雨别没其他想法,但因为死了的“后遗症”——“景恒”那不正常的状态——和被丹枫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然后就成功地和丹恒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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