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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反向群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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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深说完那句话后转身便走了,唐启狄在‘留下来继续刁难姜慎’和‘跟着傅深一起离开’之间犹豫了几秒,权衡之下,还是选择了后者。

但他打从心里就不愿意这么轻易地放过姜慎,所以还没往前走两步,便又倒着退了回来。

“你走运,深哥不让我们在私底下搞你,不然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撞的。”他笑了笑,又往姜慎那边凑近了些,“不过他也说了,哪怕不这么干,他也有的是办法整你。”

他见姜慎转过头来看他,于是便更加得意地迎上对方的目光。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走廊上就只余下他们二人。头顶的白炽灯忽然闪了一下,姜慎看着唐启狄,恍惚间,眼前的画面,便与那晚在三栋宿舍楼里看到的那些场景重叠在了一起。

他不发一语,先于唐启狄一步转身离开,后者眼看着他背过自己往另一个方向走,也不再假惺惺地勾着嘴角,那双滚圆的大眼睛里流露出来与年龄和外貌都不符的凶狠,直到姜慎进了厕所,才堪堪将视线收起。

——

姜慎很快就知道了傅深说的‘资格’是怎么回事。

一天的课程结束后,骆凡来接他回宿舍,路上,他有意提起,自己曾在晚修期间遇见过唐启狄和傅深。果不其然,骆凡听后,便停下了脚步。

“第一节晚修课开始之后,教办主任找了我们俩去开会,主要……是说关于恢复傅深和其他几个二队队员职权一事。”

“恢复?”姜慎惊讶了一瞬,随即深感无语地舔了下后槽牙:“这才停了几天啊?现在恢复有意思吗?”

纵使骆凡也觉得这事让他很不爽,但此时,如果他再说一些只能用来撒气的话,显然只会更刺激姜慎的怒火,两包炸药放在一起,准没好事儿。因此,他只能先把自己的个人情绪放到一边,转过头来对姜慎说:

“所以,这些天你如果看见他了,还是躲远点,我不能二十四小时跟着你,但是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在你身边。”

“骆凡。”

姜慎突然这么正儿八经地叫他的名字,骆凡总感觉,他又要说出一些让自己听了会火大的话。

“什么?”

“你一直这么怕事儿吗?”

“我怕事儿?”骆凡闻言瞪大了眼睛,他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姜慎这句话好像不是冲着他说的,“我要是怕事儿,我今天就不会是监检会的会长。”

“是吗?我觉得恰恰相反,你如果不怕事儿,你根本不会做这个会长。”

姜慎向前一步,问出了一直以来没人问过骆凡的问题:“我能不能问你一句,你当初策划反教办事件的目的是什么?”

骆凡一震,垂在大腿两侧的双手悄悄握拳。

“仅仅是为了让正青改变一下制度?为了成立这个不上不下的监检会?仅此而已?”

姜慎低下眸子,刚好能看到他颤抖的双拳:“我知道,你进过第七号室,经历过那些非人的残酷虐待,但是那天你说这些事儿的时候,你的反应告诉我,你不是因为这个,才答应褚墨新做监检会会长的。这背后的原因,只有你自己清楚。”

“是不是怕事,你应该有你自己的判断。”

他俩在无人的长廊校道底下无言对立,良久,骆凡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真的被说中了,还是压根不想跟他谈,这人抬起头来,所说的话与刚才的对话全然不相干:

“时间太晚了,先回去吧!”

姜慎料到了会是这么个结尾,他也潇洒地没有死揪着不放,就遂了骆凡的意,不再回到刚刚的话题。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有些事,他分明很感兴趣,可他只愿意追问那些有倾诉欲望的人,譬如赵孝南,尽管那人知道的并不全面,也不愿意去问那些凡事都不愿意说出来的人,譬如自己。

而关于那些藏在个人身上的秘密,就更是如此。

如果对方摆明了一副不想告诉他的态度,他就绝不会多追问一个字。

他的确一直都这样,对谁都这样。

所以在此之上,自己在他心目中,好像也并没有多特别。

想及此,骆凡才不可避免地感到失落。

——

回宿舍的路在今天晚上好像变得特别地短,姜慎这个独眼龙由着他扶了一段,自己又试着走了一段,一来二去的,居然适应得还不错。

到了四分之一路程的时候,一个人也能走得很好了。

骆凡又诡异地生出了些心酸,甚至无比荒唐地想到了孩童在初次学会走路后,第一次脱离父亲手掌心时后者的心情。

是不是在惊喜之余,其实也有那么点不舍。

“我走得还行,明天开始,还是我自己去上课吧!”姜慎站在一栋宿舍的楼下,头也没回,就这么背对着他说话:“你一直过来我教室,其他人看了也觉得挺奇怪的。”

说完,也没管身后骆凡是个什么反应,便在视力有限的情况下,尽可能加快自己脚下的步伐走上了楼梯。

直到在骆凡的视线范围之内完全消失,他才终于露出了些不甘心的表情,低声哼道:“爱说不说……”

——

事情过去三天,彼时,傅深和二队几个主要成员职权被恢复一事,已经被公告了出来。

而姜慎,也于今日拆掉了纱布,又能重新开始正常的生活。虽然皮肉伤还没有完全愈合,可伤口毕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还贴着一大块白色纱布实在是有些不方便。

于是他让医生把额头上的纱布换成了大号一点的创口贴,至于右边眉骨上的伤,已经看得不明显了,就由着它不再多做处理。

直到他照了镜子,才突然发现自己的眉毛少了一节,就像是刻意剃的。

赵孝南看了之后便啧啧几声,然后就开始劝他画眉,说他这样看起来更像那种会挑衅教官老师的混子。

姜慎那会儿便偷偷看了范敬一眼,心想:这人带着一条花臂走在正青都没事,我就一根断眉能有什么事?

于是他撞了赵孝南一下,随口调侃了一句:“你还懂画眉呢?”

赵孝南一愣,脸有点红,但还是梗着脖子硬撑:“有…有什么难的吗?”

前者憋着笑,耸肩道“我以为大家都是男生,应该不太懂那些女孩子才会的描描画画的事儿。”

赵孝南哼了一声,突然理直气壮道:“你这是刻板印象……”

他思索了一下,然后掷地有声地说:“封建!”

说完,就昂首挺胸地走出了澡堂。

姜慎再回头从镜子里看向自己那断眉,不由地伸出手去摸那断开的一簇,下一秒,他右眼皮就突然间跳了一下。

——

监检会二队的落魄整体上并没有持续几天,所谓的停职一个月更像是空话,自从傅深他们几个复职后,其他的二队队员也陆续将操行簿捡了回来。

没人敢在他们面前提起‘停职’二字,所以一切仿佛水到渠成,二队的人马又开始自由地出现在正青的各个地方。

午间静校前,学生有十分钟的上厕所时间,姜慎因为是最后一批去的,用洗手间的时候,里面已经没几个人了。

他从隔间里出来,洗手时刚好能听到外面由远及近传来的谈话声。

这个点能在外面无所顾忌地谈笑风生的,除了监检会二队的人以外,不会有别人。

姜慎关上水龙头,抬头从镜子里看向来人。

唐启狄走至门前时突然做了一个抬手的动作,他旁边那五个人看到后,便很有眼力见地不再往前走。

前者早早就看到了站在洗手台前的姜慎,他走进去,反手将男厕的门关上。

“这么巧?”他走到姜慎旁边,拧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巧吗?”

闻言,唐启狄轻笑一声,他关上水龙头,甩了甩手,几滴水珠子被溅到了边缘模糊的镜子上,紧接着,他转过身,腰靠着洗手池的边沿,对后者说道:“怎么着?你以为我是刻意过来堵你的?”

姜慎看着他扯了扯嘴角,冷声道:“不是就行。”

他说完就想走,身后的唐启狄却突然变了脸。这人收起笑容,一双圆眼里倏尔充满凶意,不等姜慎靠近门口,就疾走几步挡在了他面前。

“什么意思?”姜慎问。

唐启狄人靠在门上,抬手看了看表,开口道:“快到静校时间了,你好好在这儿呆着吧!”

他这构陷人的手段相信是从傅深那边一脉相承下来的,姜慎回想起当初自己跟傅深在一栋澡堂外第一次见面时,那人便是用了同样的方式,想把自己扣留到查寝开始为止。

姜慎看着面前这张构造风格跟傅深全然相反的脸,不禁冷笑出声。

而唐启狄似乎是被这声冷笑给刺激到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好像有火星子要从眼睛里跃出:“笑?”

姜慎抬眼看他,应道:“嗯,很好笑。”

他走近唐启狄,从外形条件和态度举止看来,好像他才是那个准备要实施霸凌的人一样:“无论是你这副处处模仿傅深,想方设法讨好他的样子,还是像你之前那样,一有事就着急撇清自己甩开他的那副样子,我看着,都觉得很好笑。”

唐启狄怒极反笑,他把头低下的一瞬间,对面的姜慎心里便有了底,他默念三声,果然,倒数的‘一’还没说完,前者便挥着拳头朝他扑了过来。

——

厕所里刚传出咒骂声时,门外二队的人还不当回事,大家都知道唐启狄此去就是为了找姜慎麻烦,无论是他打了对方还是骂了对方,这都是意料之内的。

但情况逐渐开始不对,唐启狄的咒骂声中竟夹杂着惨叫,守在门后的二队其他几个人对望了一瞬,转身想要推门而入,却发现门居然从里面锁住了。

有个男孩正要强行把门撞开,还没行动,就被另一个人拽住了胳膊:“你疯了,破坏校内公物,你这学期一半的操行分就没了。”

“但是唐……”

后者一垂眸,对旁边的人说道:“到后勤去,就跟老师说教学楼的男厕门被你不小心锁上了,跟他拿钥匙。”

此处到后勤办公室有一段非常远的距离,拿钥匙的人一来一回便已经过了将近十分钟,钥匙插进门锁之前,他们也意识到了里面已经安静了好一段时间。

果不其然,推开门后,他们发现只有唐启狄一个人躺在地上。这看起来并不像是双方对打造成的场面,更像是唐启狄单方面被殴打的结果。

几人忙不迭地上前去看唐启狄的伤势,门口失守的那一刹那,原本被锁在厕所里的另一个人便乘机从旁边蹿了出去。

有人发现了逃走的姜慎,正要去追,却没想到原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唐启狄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不用追。”

男孩看着唐启狄皱了皱眉。

后者深喘了两口气,半晌,慢慢抬起眼:“他死定了。”

——

受伤的当然不止唐启狄一个人,他们俩是互殴,姜慎脸上和身上自然也挂了彩。

他本来就不是个能打的人,否则也不至于在市一中被人围殴到趴下。所幸这次的对手是唐启狄,这人不仅跟他一样不擅长挥动拳头,而且体型上还输他一截,这才让姜慎捡了便宜。

他一扯嘴角,被唐启狄钻空子打过一拳的左脸便隐隐作痛。

脸上原本不大显眼的红肿,用了不到一节课的时间,便褪成了极其引人注目的淤青,科任老师在讲课途中扫过他几眼,但终究没有开口说什么。

然而,麻烦就如姜慎意料之中的那样,很快便找上了门。

不知道是出于避嫌还是其他原因,来到班上把姜慎带走的,并不是二队的人。监检会一队三个人来到教室门口,领头的那位,姜慎尤其熟悉。

他们只对姜慎说‘跟我们走’,可具体上哪儿去,没说。

这几个人一路上都保持着沉默,是姜慎自己,根据这个路线和氛围推断,他们应该是正在前往校长室的路上。

骆凡一直走在他前头,另外两个人则走在他后面,这么个队形,似乎是为了防止他在‘押送’路上做出诸如逃跑或者反抗一类的举动,但是很显然,姜慎如今并没有这么个想法。

他觉得他把唐启狄打了这事儿,完全可以当做是正当的自我防卫,就算是当面对质也没有任何心虚的。

但这会儿他要是反抗,就是纯粹的找死了。

骆凡背对着他走了一路,只盯着他的后脑勺,都不用看正脸,姜慎也知道这人此时的脸色必定不怎么好看。

他必然是觉得自己惹事了,姜慎张了张嘴,好像想说点什么解释,但转头一想,这个故事太长了,三言两语也说不完,此处又不止自己和他两个人,说话也并不方便。

因此,解释的事便就此作罢。

他们走进行政楼,上到校长室,骆凡挡着他的视线站在门口,两声敲门声响起,里面传来褚墨新的声音。

他语气里带着笑意,礼貌道:“请进。”

大门推开,面前的骆凡侧过身,让出了校长室内的一道‘风景’:

就在褚墨新办公桌的侧面,早在中午时,跟唐启狄一起把他堵在厕所里的那五个人,现正跟整件事的罪魁祸首并排站在那里。

因为角度的关系,当姜慎只站在门口时,只能看到他们委屈地低着头,直到他完全走了进去,再转过头来看时才发现,这些人的脸上,居然都跟唐启狄一样带着伤。

姜慎猛地瞪大眼睛,一个‘你’字喊了出来,后面的话却堵在了嗓子眼上。

怎么回事?!

就在他震惊的间隙里,对面的褚墨新便笑眯眯地开口:“姜慎同学,身手不错。”

“什么?”姜慎转过头来看他。

“二队的这几位同学说,就在刚刚的静校时间开始之前,你在教学楼的男厕所里,打了他们。”

闻言,姜慎先是一愣,继而是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他跟褚墨新对视了一阵,晌刻,才笑了起来:“你是说,我一个人殴打他们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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