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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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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复方汤剂的关系,赫敏在医院病房里住了几个星期。别的同学过完圣诞节回到学校后,对她的失踪议论纷纷,大家都理所当然地以为她遭到了攻击。所以,学生们排着队走过医院,想看她一眼。庞弗雷女士不得不再次取出她的帘布,挂在赫敏的病床周围,不让别人看见她毛茸茸的脸,免得她感到羞愧难当。

哈利和罗恩每天晚上都去看她。新学期开始后,他们把每天的家庭作业带给她。你偶尔会去看望赫敏,把上课写好的笔记带给她。

“如果我的腮帮子上长出胡子,我也就可以休息休息,不用做功课了。” 一天晚上,罗恩说着把一大堆书放在赫敏病床边的桌上。

“别说傻话了,罗恩,我必须把功课赶上去。”赫敏轻快地说。她脸上的毛都消失了,眼睛也慢慢地重新变成了褐色,这使她的情绪大大好转。

“赫敏,上次借给你的笔记都看懂了吗?有什么不会的我再给你详细讲解。”

“谢谢你莉娅,你帮了我大忙呢!” 赫敏激动地抱住了你,“还好有你在,哈利和罗恩做的笔记真的少之又少,尤其是罗恩。”

你轻轻回抱住她,女孩子的身体软软的,味道很好闻。你发现赫敏的耳朵红了,害羞了呀。

“咳咳!” 哈利出声提醒,庞弗雷夫人就在远处配药,被她看见这场面会发大火的,你赶紧松开。

“关于那天晚上,莉娅,谢谢你的帮忙。不然这两个笨蛋就要把事情搞砸了。”她又压低声音问,以免庞弗雷夫人听见。“你们大概没有得到什么新的线索吧?”

“没有。” 哈利沮丧地说。

“德拉科不是继承人,他也说了一些信息,剩下的看你们自己能不能找到了。话说回来,你们的演技很差劲诶,差点就穿帮了。”

“早知道变成你了。” 罗恩后悔地扶住额头,你狠狠地掐了他胳膊一把。

“我才不要!你和我很熟吗,能确保拿到我的头发?”

“说说而已,掐我干嘛!很痛啊。”

罗恩揉揉吃痛的胳膊,那副样子引得赫敏发笑。

“那是什么?”哈利问,指着赫敏枕头下边伸出来的一个金色的东西。

“一张问候卡。”赫敏赶忙说,想把它塞进去,不想让你们看。可是罗恩出手比她快得多。他一把抽出卡片,打开来大声念道:

致格兰杰小姐,希望你早日康复。关心你的教师吉德罗·洛哈特教授,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黑魔法防御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

罗恩抬头看着赫敏,一脸厌恶的表情。“你把这放在枕头底下睡觉?”

赫敏用不着回答他了,因为庞弗雷女士端着她晚上要吃的药匆匆走来,你们也被赶走了。

“洛哈特是不是你们见过的最会溜须拍马的家伙?”

“连赫敏都被他迷惑了。” 你不解地摊手。

罗恩正要说话,你们突然听见楼上传来一个人愤怒的喊叫。

“是费尔奇。”哈利低声说。你们三步两步奔上楼梯,躲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侧耳细听。

“你认为会不会又有人遭到攻击了?”罗恩紧张地问。

你们一动不动地站着,把头朝费尔奇声音的方向探去,那声音简直有些歇斯底里。

“又来给我添麻烦了!拖地拖了整整一个晚上,就好像我的活儿还不够干的!不行,这实在令人无法忍受,我要去找邓布利多。”

费尔奇的脚步声渐渐隐去,你们听见远处传来猛烈的关门声。从拐角处探出脑袋。费尔奇显然是在他平常放哨的地方站岗放哨:你们又来到了洛丽丝夫人遭到攻击的地方。

你一眼就看出费尔奇为什么大喊大叫了。一大片水漫延了半个走廊,看样子,水还在源源不断地从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的门缝下边渗出来。现在费尔奇不再吼叫了,桃金娘的哭喊声在盥洗室的四壁间回荡。

“是桃金娘。”

“谁?” 你问道。

“一个幽灵。”

“我们过去看看。”你把长袍提到脚脖子以上,蹚着汹涌漫延的积水,走向挂着故障告示的房门。

桃金娘的哭喊声十分响亮、凄厉,盥洗室里光线昏暗,因为喷涌的水浇灭了蜡烛,墙壁和地板也被溅得一片潮湿。

“怎么回事,桃金娘?”哈利问。

“你是谁?”桃金娘惨兮兮地用汩汩的声音问,“又要用东西砸我?”

哈利瞠水向她的单间走去,说道:“我为什么要用东西砸你?”

“别问我,”桃金娘大喊一声冒了出来,又喷出一股更大的水流,泼贱在已经湿透了的地板上,“我在这里待得好好儿的,考虑自己的问题,有人觉得往我身上扔一本书怪好玩的。”

“即使有人扔东西砸你,也不会把你砸痛啊。”你认真地回答。桃金娘一下子使自己膨胀起来,尖声叫道。

“让大家都用书砸桃金娘吧,因为她根本感觉不到!如果你们用书投中她的肚子,得十分!如果投中她的脑袋,得五十分!很好,多么可爱的游戏,可我不这么认为!”

“那么是谁用书砸你的?”哈利问。

“我不知道,当时我就坐在马桶圈上,想着死亡,那本书就突然从我脑袋上落了下来。就在那儿呢,全被水泡烂了。”

你们顺着桃金娘指的方向,朝水池下边一看,只见一本小小的、薄薄的书躺在地上。破破烂烂的黑色封皮,完全湿透了。哈利上前一步,想把它捡起来,可是罗恩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把他拉住。

“怎么?”

“你疯了吗?”罗恩说,“可能有危险。”

“危险?哈利说着,笑了起来,“别胡扯了,怎么可能有危险呢?”

“说出来你会感到吃惊的,”罗恩恐惧地看着那本书,“我爸告诉我,在被魔法部没收的些书当中,有一本会把你的眼睛烧瞎。” 说着他举了些例子。

但哈利还是捡了起来。这是一本日记,封皮上已经褪色的日期表明它是五十年前的。在第一页上,有一个用模糊不清的墨水写的名字:汤姆里德尔。

“我知道这个名字,里德尔五十年前获得了学校的特殊贡献奖。”罗恩小心翼翼地靠上前来,从哈利身后望着日记。

“你怎么会知道的?”你诧异地问。

“我被关禁闭时,费尔奇叫我给他擦奖牌,有一块我擦了大约有五十遍呢。”罗恩忿忿不平地说,“如果你花整整一个小时去擦一个名字上的黏液,你也会记住这个名字的。”

哈利轻轻翻开潮湿的纸页,一页一页完全是空白,没有丝毫写过字的痕迹,“他一个字也没写。”

“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把它扔掉。”罗恩好奇地说,“反正对你也没有多大用处。”他放低了声音,“如果你能用它投中桃金娘的鼻子,能得五十分。”

然而,哈利却把日记放进了口袋,他肯定是不想浪费本子。

现在,太阳又开始微弱地照耀霍格沃茨了。在城堡里,人们的情绪变得乐观起来。自从贾斯廷和差点没头的尼克被石化之后,没有再发生攻击事件。

全校师生都提高了警惕,整天疑神疑鬼,这时候要打开密室,风险一定越来越大。也许那怪物,不管是什么怪物,现在已经安稳下来,准备再冬眠五十年。

二月十四日你们刚走到礼堂就被震惊了,一时间,你还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四面墙上都布满了大朵大朵的耀眼的粉红色鲜花。更糟糕的是,还有许多心形的五彩纸屑不停地从浅蓝色的天花板上飘落下来。德拉科一脸厌恶的表情坐下,拂去落在熏咸肉上的五彩纸屑。

“我被雷到了。” 达芙妮目瞪口呆。

“后悔跟你们来礼堂了,我应该回去看书的。”

“这可不行西奥多,早饭还是要吃的。” 你在德拉科旁边坐下,拿起刀叉。

教授席上的洛哈特穿着与那些装饰品相配的鲜艳的粉红色长袍,挥着手让大家安静。坐在他对面的老师们一个个都板着脸。你可以看见,麦格教授面颊上的一块肌肉突了起来。斯内普教授的样子,就好像有人刚给他灌了一大杯生骨灵。

“诸位,情人节快乐!”洛哈特大声说,“到现在为止,已有四十六个人向我赠送了贺卡,我谨向他们表示感谢!是的,我自作主张,为大家安排了这一小小的惊喜—而且还不止这些!”

洛哈特拍了拍手,从通往门厅的几道门里大步走进十二个脸色阴沉的小矮人。而且他们不同于一般的小矮人,洛哈特让他们都插着金色的翅膀,背着竖琴。

“我的友好的、带着贺卡的小爱神!”洛哈特喜气洋洋地说,“他们今天要在学校里到处游荡,给你们递送情人节贺卡!乐趣还不止这些呢!我相信我的同事们都愿意踊跃地参加进来!为什么不请斯内普教授教你们怎么调制迷情剂呢?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弗立维教授比我所见过的任何巫师都更精通迷幻魔法,这条狡猾的老狗!”

弗立维教授把脸埋在双手里,看斯内普教授的神情,似乎如果有谁向他请教迷情剂的制法,准会被强迫灌进毒药。

好可怕!

“达芙妮,你不是那四十六个人中的一个吧?”当你们离开礼堂,去上第一节课时,你说。

“当然不是!我已经放弃了。”

“那就好。” 你们都欣慰地点点头。

整整一天,小矮人们不停地闯进你们的教室,递送情人节贺卡,弄得老师们厌烦透顶。正如此时,你正在上魔咒课。

“莉娅德米克?莉娅德米克!谁是莉娅德米克?”

“……”

一个小矮人备着竖琴,另一个拿着信封在教室里大喊你的名字。大家纷纷转头看你,被注目的感觉很不好受。小矮人很快锁定目标,朝你蹦来。

该死的竖琴声响起了。

“这里有你的情书由我为你转述:莉娅!我一直很喜欢你,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我的心只为你跳动!莉娅,你就像春天盛开的花朵一般独特,很多人不相信爱情..因为他们没碰见你。我不知道怎么把你的魅力从我心里擦掉,我发誓如果你成为我的女人我会打破不可能,只为让你开心,我会等你。”

在起哄声中小矮人念完了肉麻的情书,飞奔离去,而你则陷入前所未有的尴尬局面之中。

“啊,我的心只为你跳动~”达芙妮阴阳怪气地模仿,“莉娅,你真受欢迎。”

“这欢迎给你你要吗?” 你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要啊。”

“……”

下课后,你和德拉科走在走廊上,小矮人们难得见到两个收信人,纷纷过来送卡片和巧克力。十几张卡片落到德拉科手里,巧克力更是多得拿不下,配上略微跑调的竖琴声,德拉科变得不耐烦。

“该死!你给我滚开。” 德拉科一脚踢中弹琴的小矮人的屁股。小矮人没见过脾气这么大的,识趣地快步逃走了。

你收到一张卡片,打开看无非是那些老套的情话。

“还有巧克力。”

“谢谢。”

你接过巧克力,小矮人完成任务匆匆离开了,你刚想拆开包装吃掉就被德拉科拿走了。

“谁送你的?” 他把自己的巧克力丢给走在后面的胖跟班,认真查看这份平平无奇的巧克力,像是在检查炸弹。

“一个赫奇帕奇的学生。”

你戳戳那张情人卡片,对德拉科伸手示意他还给你,但他直接把巧克力一同扔给了高尔。

“我没说给他啊?”你一口都没吃呢!

德拉科可不管,他不仅抢走巧克力还卷走了那张卡片。

“你想吃的话我随时买给你,至于这个没有眼色的废物家伙,我会给他好看的。” 他把卡片放进兜里,往你那边凑近。

“没必要吧,德拉科。”

“有必要。”他正色道。“哪怕我们不是情侣关系,我也怕别人喜欢上你。”

高高在上的马尔福也有把控不住的事。

你怔住,心脏的抑制不住地快速跳动,像被人开了二倍速。

德拉科很享受你难得地迟钝,轻轻拉上你的手。

“走吧,去上魔法史。”

穿过走廊,就看见眼前一幕:一个脸色特别阴沉的小矮人,

当着一队一年级新生的面,给哈利送情人节贺卡。哈利想逃跑,可是没等他跑出两步,小矮人就一路踢着人们的小腿,挤开人群追上了他。

“我有一个配乐的口信要亲自传达给哈利·波特。”小矮人说着,用咄咄逼人的架势拨响了竖琴。

“别在这儿。”哈利压低声音说,一边又想逃跑。“站住别动!”小矮人咕哝了一声,一把抓住哈利的书包,把他拉了回来。

“让我走!”哈利吼道,用力拽着书包。

随着一声很响的撕裂声,他的书包被扯成了两半。他的书、魔杖、羊皮纸和羽毛笔稀里哗啦地落到地板上,墨水瓶摔碎在最上面。

哈利手忙脚乱地抓着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想赶在小矮人开始唱歌之前把它们都捡起来,结果造成了走廊里的交通堵塞。

“这是怎么回事儿?”

听到德拉科那冷冷的、拖腔拖调的声音。哈利开始狂乱地把东西往被撕裂的书包里塞,不顾一切地想赶紧逃走,不让德拉科听见他的情人节配乐贺礼。

“怎么这么乱?”又传来一个声音,是珀西。

哈利完全慌了神,只想赶紧逃脱,可是小小矮人一把抱住他的膝盖使他摔倒在地。

“好了,”他说,一屁股坐在哈利的膝盖上,“这就是你的带歌声的情人节贺礼:他的眼睛绿得像新腌的癞蛤蟆,他的头发像黑板一样乌黑潇洒,我希望他是我的,他真的很帅

他就是那个征服黑魔头的勇士!”

哈利尴尬地和大家一起哈哈大笑,珀西尽力驱散人群。“你们走吧,走吧,上课铃五分钟前就响过了,快去上课吧。”他说着,把年纪较小的学生轰走了,“还有你,马尔福。”

德拉科弯腰从地上抓起了什么东西,他斜着眼睛,把它拿给你看。“还给我。”哈利小声说。

“想知道波特在里面写了什么吗?”德拉科显然没有注意到封皮上的日期,以为拿到的是哈利的日记,围观者们顿时安静下来。

“拿过来,马尔福。”珀西严厉地说。

“等我看一眼再说。”德拉科嘲弄地朝哈利挥舞着日记。

“还给他吧,”你拉拉德拉科的袖子,“级长还在。”

德拉科轻哼一声,把日记丢给哈利,“谁稀罕呢?” 说完就拉着你走出人群。

寝室

结束了一天“热闹”的课程,你坐在床上,把德拉科晚上送你的巧克力放进柜子,翻开魔药课本阅读。

“喵~”

草莓蹭着你的腿跳上床,它的脖子挂上了一封褐色的信。

“怎么回事?”你取下信封,草莓像是完成任务般跳下床。信封上没有署名,散发着淡淡的柠檬清香。

你拆开,信里写着:“树叶脱下了多叶的外衣,颜色渐渐蜕变成灰色和棕色。我看见成千上万棵树被大雪覆盖,犹如童话之境。我会数着时间,每一时,每一分,每一秒。”除了信,里面还放着一小块包着糖纸的巧克力。

“奇怪,谁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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