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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解开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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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自从贾斯廷和差点没头的尼克被石化,时间已过去了四个月,似乎差不多每个人都认为那个攻击者,不管他是谁,已经永远洗手不干了。三月里,几株曼德拉草在第三温室开了一个热热闹闹、吵吵嚷嚷的舞会,这使斯普劳特教授非常高兴。

“等它们想移到别的花盆里时,我们就知道它们完全成熟了。”她说,“然后我们就能让医院里那些可怜的人都活过来了。”

在复活节假日期间,二年级学生又有了新的事情要考虑。你们应该选择三年级的课程了。

“算术占卜比古代如尼文难学吗?”达芙妮仔细研究新课程名单,在上面做着记号。

“我觉得古代如尼文更好。” 西奥多说道。

“对于你这样的学霸,每一门都很好吧。” 达芙妮放下笔,下巴搁在桌上,一副无奈的模样。

“所以,你还不好好学?”

德拉科用魔杖在单子上随意地点来点去,貌似他对这些选课都不是很满意。你举起名单想:如果写信给爸妈商量以后的课程,他们会说什么呢?估计会和教父商量吧,这会影响到整个未来。

第二天清早醒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宜人的微风轻轻吹拂。今天有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赛,德拉科一大早就开始吐槽哈利的魁地奇技术,诅咒他比赛失利。

“今天波特要用什么姿势抓飞贼呢?用嘴吗?

德拉科阴阳怪气道,高尔和克拉布边往嘴里塞食物边小鸡啄米般的点头附和。

十一点你们准时到场。

“莉娅,我听说塞德里克也会上场。啊!好期待呀!”

达芙妮趴在栏杆上,紧盯着赫奇帕奇的出口,眼神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矜持一些,你半个身子都要挂外面了。”

你抓紧达芙妮的手臂,深怕她太激动不小心摔出去。德拉科冷哼一声,“呵,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打出什么花样来!” 德拉科虽然语气充满不屑,脸上还是洋溢着兴奋之色。

队员们在震天动地的欢呼声中走向了赛场。奥利弗·伍德腾空而起,围着球门柱作热身飞行。霍琦女士把球放了出来。赫奇帕奇队的队员穿着淡黄色衣服,此刻正聚在一起,抓紧最后一分钟时间讨论战术。

“莉娅,望远镜!”

“哦。”

你把便携式望远镜递给达芙妮,她举起望远镜朝赫奇帕奇队伍的方向看去。

“啊啊啊啊!我看见塞德里克了,好帅!”

“你冷静一点,淑女!淑女!”

达芙妮激动地上蹿下跳,用手拍打你的肩膀,她的力气怎么忽然变大了。

“你们女生也太花痴了。” 德拉科双手抱胸,一脸嫌弃地往旁边站。

“塞德里克长得帅而且脾气超好,简直完美!很多女生都喜欢他的。”

“莉娅,你呢?”德拉科偏过头看你,“很帅,脾气好?”你从疑问句里听出满满的醋意来,如果老实回答会被打的吧?

“哈哈,塞德里克虽然很好,但是我更喜欢小龙。”

“说的不错。”

德拉科对你的回答感到满意,轻轻勾起嘴角,铂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耀着。

这时,麦格教授突然连走带跑地穿过赛场,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紫色麦克风。

“比赛取消了。”麦格教授通过麦克风对着拥挤的露天看台说。人群里发出不满的嘘声和喊叫。奥利弗·伍德显得垂头丧气。他降落到地面,没有从飞天扫帚上下来,就朝麦格教授跑去。双方还看台上的学生都躁动起来。

“怎么了,为什么取消?”

“那我的塞德里克怎么办?我还没看他比赛呢。”

麦格教授继续拿着麦克风喊话:“所有的学生必须返回本学院的公共休息室,在那里,学院的负责人会告诉你们更多的情况。请大家尽快离开!”然后她放下麦克风,示意哈利过去。

学生们拥挤在你们周围,有的在嘟嘟哝哝地抱怨比赛被取消了,有的则显出很紧张的样子。

“嘿!伙伴们,我们得先回去。”

德拉科让两个胖跟班走在最前面,你们使劲从正在抱怨的人群中钻出来。

“所有学生晚上六点钟以前必须回到自己学院的公共休息室。任何学生不得在这个时间之后离开宿舍。每次上课都由一位老师护送。在没有老师陪伴的情况下,任何学生不得使用盥洗室。所有魁地奇训练和比赛都被延期。晚上不再开展任何活动。”

斯莱特林的学生挤在公共休息室里,默默地听斯内普教授讲话。他卷起他刚才念过的羊皮纸文件,然后用一种有些室息的声音说:“实际上不用我说,学校很可能要关闭了,除非策划这些攻击行为的罪犯被抓住。在此期间,我不希望有人给我生事。”

斯内普教授留给你们一个警告的眼神,甩动长袍离开休息室,他一走斯莱特林的学生立刻就嘁嘁喳喳地议论开了。

“已经有两个格兰芬多倒下了,还不算一个格兰芬多的幽灵,还有一个拉文克劳和一个赫奇帕奇。”西奥多刚从图书馆回来,他已经掌握了最新的消息。

“这证明了什么,只有斯莱特林的学生不会被攻击。那怪物只攻击麻瓜和混血,学校为什么不把那些血统不纯正的学生赶回家呢?这样大家都安全了。”

德拉科大声嚷道,听众们频频点头,并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西奥多坐在椅子上,他似乎平生第一次不急干发表自己的观点。

“学校会关闭吗?”

“如果真的倒闭,我就要去德姆斯特朗了。潘西和布雷斯肯定会大吃一惊,我已经好久没见到潘西了。”

“我也是,我爸爸原先就希望我去那读书。”

德拉科和达芙妮用平常聊天的语气谈论,西奥多的注意力集中在书本上,大家似乎都对保持这件事漠不关心的态度,可你不那么想。

你喜欢霍格沃茨,喜欢这里的一切。

“我哪也不想去,我只想呆在霍格沃茨,和你们一起。”

你望向三人,四双眼睛的视线聚在一起,大家都沉默了。达芙妮搂住你,你的脑袋轻轻地靠在她的肩上。

“傻瓜,我们当然要在一起。”

“如果你想在这读书,本少爷勉为其难陪你吧。”

“去别的地方,我嫌烦,还是这里好。”

你望向他们,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你搂紧达芙妮。

没有比和朋友们在一起更美好的事了。

夏天悄悄来到了城堡周围的场地上;天空和湖面一样,都变成了泛着紫光的浅蓝色,温室里绽开出一朵朵大得像卷心菜一般的鲜花。

你从哈利那边得知赫敏被石化的消息,跟哈利罗恩去看望赫敏,但是探视者们都被挡在了医院外面。

“我们不能再冒险了,”庞弗雷夫人把医院的门开了一道缝,严肃地对你们说,“不行,对不起,攻击者很可能还会回来,把这些人彻底弄死。”

第二天一个消息传播出来:邓布利多走了,麦格教授受任为代理校长。

“我早就知道父亲会赶走邓布利多的。”德拉科说,并不注意把声音压低,“我告诉你们吧,他认为邓布利多是学校有史以来最糟糕的校长。”

“那他还会回来吗?”

“邓布利多教授只是暂时被董事会停职了,事情过去后就回来了。” 西奥多说道。

但在他复职之前,恐惧正以前所未有的形式在迅速蔓延,因此温暖着城堡外墙的太阳似乎照不进装着直棂的窗户。学校里的每一张面孔都显得惶恐不安,走廊里响起的每一声大笑都显得刺耳、怪异,并且很快就被压抑住了。

之后的几天你照常去医院看望赫敏,她的情况依旧没有好转,庞弗雷夫人也不允许你进去探望。

然而,就在上午第一节的变形课上,发生了一件事情,使你把密室的事抛到了脑后。麦格教授走进教室刚刚十分钟,就告诉你们:考试将于六月一日举行,离今天只有短短一个星期了。

“考试?”达芙妮惨叫道,“我们还要考试?”

“梆!”纳威的魔杖从手里滑落,使课桌的一条腿突然消失了。麦格教授用她自己的魔杖一挥,又把桌腿安了上去。

“在目前这种非常状态下,仍然没有关闭学校,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接受教育。”她严厉地说,“因此,考试仍像平时一样进行,我相信你们都会认真复习的。”

“城堡里已经是这种状况了,居然还要考试。”

班上的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教室里一阵嘁嘁喳喳,这使麦格教授的眉头皱得更紧,脸色更阴沉了。

“邓布利多教授的指示,是尽可能地维持学校的正常运转。”她说,“这就意味着,要考察一下你们今年到底学到了多少知识。”

“和我们没关系,该担心的是别人。”

德拉科挥动魔杖把兔子变成了拖鞋,他的变形术越来越优秀了。

一天上午,你准备去医疗翼打探赫敏的病情,走到一半突然被人叫住。

“莉娅!请等等。”

你转身看见哈利,他急匆匆地跑过来,“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他激动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密室里的怪兽就是蛇怪。” 他十句话缩短为两句话,快速地向你汇报他所了解的情报。

“密室的入口,”他声音嘶哑地说,“说不定就在桃金娘的盥洗室,我是男生,所以…”

“所以你要我去问她吗?”

哈利点点头,你也希望密室的谜团快点解开,便答应了他。

不巧的是,走廊里响起麦格教授的喊话,她要求所以学生回到宿舍,你只好等会再去。

沿着最近的一道楼梯下去,走过墙上闪着那些文字的昏暗走廊,来到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门口,桃金娘正坐在最里面的一个抽水马桶的水箱上。

“噢,是你。来干嘛,羞辱我吗?”

“不,我想问问你是怎么死的。”

桃金娘的整个神态一下子就变了。看样子,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样一个让她感到荣幸的问题。

“哎哟哟,太可怕了,”她津津有味地说,“事情就是在这里发生的。我记得非常清楚。当时,奥利夫洪贝嘲笑我戴着眼镜像四眼狗,我就躲到这里来了。我把门锁上,在里面哭,突然听到有人进来了。他们说的话很滑稽。我想一定是另外一种语言吧。”

“之后我听见一个男孩的声音在说话,于是我就把门打开,呵斥他走开,到自己的男生厕所去,然后,”桃金娘自以为很了不起地挺起胸膛,脸上容光焕发,“我就死了。”

“怎么死的?”

“不知道,”桃金娘神秘地压低声音说,“我只记得看见一对大得吓人的黄眼睛。我的整个身体好像都被抓了起来,然后我就飘走了。”她神情恍惚地看着你。“后来我又回来了。你知道,我一心要找奥利夫·洪贝算账。哦,她非常后悔当初嘲笑我戴眼镜。”

“你到底是在哪儿看见那双眼睛的?”

“差不多就在那儿吧。”桃金娘说,很模糊地指了指她前面的水池。

你赶紧走过去,那个水池看上去很平常。你把它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连下边的水管子也没有放过。接着,你看见了:在一个铜龙头的侧面,刻着一条小小的蛇。

“这个龙头从来都不出水。”桃金娘看到你想把龙头拧开,高兴地说。

看来密室的入口就在这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

你离开了盥洗室,一出门就看见焦急踱步的哈利和罗恩。

“怎么样?”

“桃金娘说什么了?”

你把刚才的对话转述给他们听,两人的表情从紧张到激动,迫不及待地想冲进去。

“你们做好准备了吗?蛇怪就在里面,它会让看到它的人石化,”两人愣住,“实在不行我和你们一起去。”

“不可以,这件事很危险,你已经帮了我们大忙。我们不能让你跟着冒险。”

“是啊,我们会保护好自己,你快回去吧。”

男孩们不愿意让你同去,你强不过他们,只好作罢回到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之后你在寝室看书,思绪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来,法利学姐突然叫你:说是斯内普教授找你,你赶忙打起精神出去。

“教授,找我什么事啊?”

“别废话,跟我走。”

斯内普教授的表情很严肃,你不寒而栗,大气也不敢喘。他领着你走到校长室门口,念了口令就离开了。

你进门,看到了邓布利多和哈利,他们正在谈话。

“好孩子,请你先到后面等会好吗?在柜子上数下的第三个格子里有好吃的滋滋蜂蜜糖,或许你也想品尝美味的冰镇柠檬汁。”

“是的,校长。”

你在他们的注视下走到后面,从格子里找到了蜂蜜糖,谈论声又响起了。

“这就使你和汤姆里德尔大不一样了。哈利,表现我们真正的自我,是我们自己的选择,这比我们所具有的能力更重要。”

哈利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完全呆住了。“哈利,如果你还需要证据,确信自己真的属于格兰芬多,我建议你再仔细看看这个。”

邓布利多探身从书桌上拿起那把血迹斑斑的银剑,递给了哈利。哈利茫然地把它翻过来,红宝石在火光的映照下闪亮夺目。

“只有真正的格兰芬多人,才能把它从帽子里抽出来,哈利。”邓布利多简单地说。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然后,邓布利多拉开麦格教授书桌的一只抽屉,拿出一支羽毛笔和一瓶墨水。

“哈利,你现在需要的是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我建议你下去参加宴会,我呢,在这里给阿兹卡班写一封信一应该让我们的猎场看守回来了。我还要起草一份招聘广告,登在《预言家日报》上,”他若有所思地说,“我们又需要一位新的老师来教黑魔法防御术课了。天哪,这门课的老师消耗得真快,是不是?”

哈利站起身,向门口走去。他刚握住门把手,门突然被猛力撞开,嘭地弹在后面的墙上。卢修斯站在那里,神情怒不可遏。那战战兢兢被他夹在他胳膊底下的,正是多比,身上到处都缠着绷带。

“晚上好,卢修斯。”邓布利多和颜悦色地说。

卢修斯一头冲进房间,差点把哈利撞了个跟头。多比惊慌失措地跟在后面,弯腰曲背,盯着主人长袍背后的接缝,脸上挂着绝望无助的恐惧。

“好啊!”卢修斯冷冰冰的眼睛盯住邓布利多,“你回来了。董事会暂停了你的职务,可是你仍然自作主张地回到了霍格沃茨。”

“噢,是这样的,卢修斯,”邓布利多平静地微笑着,说道,“今天,另外的十一位董事都和我取得了联系。说句实话,当时猫头鹰接二连三地飞来,就好像下了一场冰雹。他们听说亚瑟韦斯莱的女儿被害死了,都希望我立刻赶到这里。”

“他们似乎认为,弄了半天,还是我最适合担任这份工作。他们还告诉了我一些奇怪的故事。他们有些人似乎认为,你曾经威胁说,如果他们不同意暂停我的职务,你就要诅咒他们的家人。”

卢修斯先生的脸比平时更加苍白了,但他的眼睛里仍然喷着怒火。

“那么——你有没有阻止那些攻击事件呢?”他讥讽地问,“你有没有抓住凶手呢?”

“我们抓住了。”邓布利多微笑着回答他。

“噢?是谁?”

“还是上次的那个人,卢修斯。不过,伏地魔这次是通过另一个人活动的。凭借他的日记。”

“原来是这样...…”

“一个巧妙的计划,如果这位哈利,”卢修斯用严厉的目光飞快地瞪了哈利一下,“和他的朋友罗恩莉娅没有发现这本日记,金妮·韦斯莱可能就要背黑锅了。”

卢修斯的脸突然像是罩上了一层假面具,“真是万幸。”他很不自然地说。

“你不想知道金妮是怎么得到这本日记的吗,马尔福先生?”哈利问。

“我凭什么知道那个愚蠢的小姑娘是怎么得到它的?”他说。

“因为是你给她的,”哈利说,“在丽痕书店,你捡起她的变形课本,偷偷地把日记本塞在里面,是不是?”

“有证据吗?”他嘶哑着声音说。

“谁也没有办法提供证据了,卢修斯。我要给你一句忠告,不要再散发伏地魔学生时代的旧东西了。”

“我们走吧,多比!”

他拧开门,多比慌忙跑了过来被踢出门去。他们走后,哈利也追了出去。

“过来吧,莉娅。” 你过去,邓布利多和蔼地看着你,“你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呢,哈利都告诉我了。谁实话,我挺意外斯莱特林会和格兰芬多交好。”

你尴尬地笑笑,他继续说:“你是一个出色的学生,和你的父亲一样,不过你比他多了点东西。”

“是什么?”

“勇气,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区别就在这。斯莱特林习惯明哲保身,摒弃感性冲动,因此英雄一词似乎总是与他们无缘,但你不一样。”

邓布利多的话让你回想起当初的分院仪式,分院帽说你适合格兰芬多,与众不同的勇气。

“听到我和哈利说的话了吗?表现我们真正的自我,是我们自己的选择,这比能力更重要。”他俯身,与你对视。

“有勇气是件特别好的事,但很多时候,有勇气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它需要的代价,可得远远超过我们可以承受的预期。”

“我就说这么多了,你先回去吧。和朋友们好好享受聚会的乐趣,年轻真好。”

走出校长室你还在回味邓布利多的那番话。

勇气不是最好的选择。

它需要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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