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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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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睁开眼时,天光大亮。

他偏头看向身侧,竟空无一人。

再看向软榻,被褥叠得整齐,柜子上燃着香薰,白雾一缕一缕。

脑海里还存在着昨夜的软玉温香、耳鬓厮磨,以及那犹如天籁声的低吟。

容清不禁怀疑,难不成昨夜那香艳美梦,又是一场黄粱之梦?

可分明……他低头瞧了瞧。

分明感觉是那样真实。

她的发丝屡次缠绕在他指尖,她呵气如兰,世界最美妙的声音就从她口中发出。

容清起身来到院外,苑筝正在为蔷薇花除草。

她蹲在那里,裙摆及地,阳光之下,光彩夺目,仿佛更需要阳光的不是那几盆蔷薇,而是她。

一手拿着浇水的琉璃罐,另一手轻拂花瓣。

与昨晚容清抚摸的,是相同的花瓣,与昨晚抚摸他的,是相同的手。

苑筝迟迟没转头看他,容清只好以拳掩口,轻咳了一声。

这才见到那双妖冶的眉眼。

苑筝弯了弯唇,日光打在她身后:“睡醒啦?”

容清木然点头。

给他的汤药已经熬好,容清接过来:“多谢。”

“现在才知道谢我。”苑筝坐在他对面,一手拄着下颌:“昨晚怎么不说?”

如此,容清终于确认,那真的不是梦。

他抿了抿唇,丝毫不觉嘴里苦涩,开口:“昨晚,该是你谢我。”

苑筝笑了声:“为何?”

“是你说床上有鬼,喊我救你。”容清说。

苑筝反笑一声:“后来,那可是你喊我救你,你说要是再不救你你就要——”

“别说了。”容清耳尖已经泛红,舀起一勺药刚送进嘴里,就被烫得尽数吐出。

苑筝忙帮他拍背,一边拍一边笑说:“你这个人就是会假正经,明明我都说不怕要回去了,你偏生扣着我的腰,死活不放手。”

“苑筝,你……”他已经不再咳嗽,脸色却不知是因为咳嗽变红还是因为什么,他说:“这些话,还是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来了。”

苑筝笑:“晚上就可以说了,在你耳边?”

容清一早知道她性格活泼,却竟不知她竟然将夜间话术说得这样熟练,可真叫人一时承受不住。

“晚上可以说。”

苑筝不满道:“如今我们已有夫妻之实,还有什么不能和你说的,况且这里也没有第三个人,为何不能说?”

容清点头:“好好好,你说你说。”

“不仅要说,我还有和你约法三章。”苑筝问他:“你可答应?”

“答应。”容清毫不迟疑。

纸墨笔砚早已被烧毁,苑筝扯了一把杂草,又找来一块干净的木板,一边说一边写:

“第一,你不可三心二意。”

“第二,我们要互相体谅,吵架时说的气话不能当真,日后也不可再提。”

“第三,你要一直爱我。”

写下这三句话后,苑筝偏过头:“你答应吗?”

“即是约法三章,怎么好像一、三两条都是给我约定的?”容清问。

“那是因为这两条我根本就不会犯呀!”

她若是三心二意,又怎么会追上十三重天,再追到凡间。

她若是不爱他,又怎么会绞尽脑汁,护他渡劫周全。

但看在容清全然不知她苦心的份上,苑筝又将开头改成了我们。

“我们都不能三心二意,都要一直爱对方。”

容清微笑,揽着她的肩膀:“这几条难道不是夫妻之间该做的事吗,不需约定,我定不负你。”

苑筝嘴角抑制不住上扬,她看着容清,虽说身份换了,但容貌并未改,此刻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像极了十三重天不苟言笑的神尊。

竟叫她突然扭捏,晃了晃肩膀:“谁跟你是夫妻。”

“是你刚才说的,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没行礼,就不算。”

下一刻,她被容清揽着腰直接提起来。

此刻日出东方,微风吹动林间茂密的树丛。

容清从盆里摘下两株蔷薇。

苑筝惊呼:“你怎么把它摘下来了?”

他将一株送到苑筝手里,扯着她跪在地上:“本该用合欢树枝,奈何方圆五百里不曾见这种树。”

“有书云,若是两情相悦,心中长久。”他偏头看向苑筝:“哪怕一根朽木握在手也能结为连理。更何况这是你精心栽培的花。”

苑筝嘴角上翘,将手中的蔷薇花握得更紧。

又听他说:“今日,我们就用苑筝最爱的蔷薇见证,我容清与苑筝自此日结为夫妇,福兮祸兮,皆荣辱相共。”

天边一群大雁结伴飞过苍穹。

容清和苑筝一同道:“日月明鉴。”

--

上次去街市上,苑筝听说七日之后是花灯节,她本来厌倦了花灯那套说辞,可容清却说,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把做好的那些木制品卖掉。

苑筝说:“好,离那个买灯笼的远点。”

容清失笑:“你为何如此记恨他?准确的说,他说的没错啊。”

他俯身,轻触她鬓角的碎发,温柔地掖至耳后:“我确确实实是娶了个美娇娘。”

苑筝问他:“难道你就不想做公主的驸马?”

容清认认真真道:“莫要说这些伤感情的话了,你与我是拜过天地成过亲的,那公主姓甚名谁我都不知道,怎会想要做她的驸马。”

“公主自然是倾国倾城,你当真一点也不想?”

“苑筝你也同样倾国倾城。”容清握着她的手腕:“今晚去灯笼会势必要买一面更大的镜子,不然你全然不知自己究竟有多美。”

苑筝‘噗嗤’笑出声来。

书呆子也会讲好听的话,以后一定得用这件事来嘲笑神尊,看他还怎么狡辩。

今天的灯笼会人很多,尤其是小孩子们蹦蹦跳跳,没一会儿就被容清的木制品吸引。

小孩子你推我搡,容清安抚道:“别急都会有,按先来后到的顺序。”

“什么叫先来后到?”打闹中的孩子们问他。

容清说:“就是第一个来的先挑选,依次排列。”

“什么叫依次排列?”又一稚童问道。

容清解答:“就是排队,慢慢来。”

话毕,他打量着孩子们的身高:“我看你们应有六七岁了,先生没教过成语吗?”

“我们都没有上学。”稚童回答:“镇上也没有先生。”

容清皱眉,正要说话,孩子们扔下铜板就跑了。

容清摇摇头,正欲和苑筝说话,却见她的曼妙身姿也随着孩子们一起。往前一看,那正是卖年糕的地方,容清弯了弯唇。

苑筝途径卖年糕的摊位处,看也没看一眼,转身拐进一个小巷。

刚刚那几个买木制品的小孩子乖乖等在那里,见了苑筝眼前一亮,“姐姐姐姐”的叫个没完。

苑筝抬起手维持秩序:“刚刚那位哥哥教你们什么来着?”

“先来后到!”

“依次排列!”

说完,他们排成一队,苑筝将刚刚收到的铜板一个一个返还回去,又从口袋里掏出些糖果,孩子们欣喜接下,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姐姐为什么要我们这样说呀?”

“因为……”苑筝问:“要给你们找教书先生!”

孩子们兴奋地手舞足蹈,一边跑出小巷一边喊:“要上学啦!要上学啦!”

大功告成,苑筝步子迈得轻快,来到卖年糕的地方,刚接过一块热乎乎的年糕,还没放进嘴里,冷不防被人一撞,没拿稳直接掉在地上。

没给苑筝说话的机会,一群衙役浩浩汤汤过来,掀翻了个笼屉,吵吵嚷嚷地说小贩没交摊位费。

小贩一头白发,双手并拢一边作揖一边说:“小人交钱了,小人三日前已经交钱了!”

“哪里交了?字据呢?”

小贩激得脸色发红:“这……交钱的时候没立字据。”

“那就是没交!”他们吵吵嚷嚷,还有几个跑去了邻边要钱。

苑筝心疼掉在地上的年糕,也心疼年迈的小贩,她开口:“今天是灯笼会,据我所知是百姓自发的节日,平时也是这些摊主,摊位根本不用交钱,你们私自收费已是不合理,怎可又来为难人家?”

“哪来的野丫头?滚开!”说罢又推了她一下,还丝毫不留情面的踩上掉在地上的年糕。

苑筝怒气上涨,藏在水袖里的手微动,粉紫色光晕浮现,对准了刚才推了她两下的衙役,隔空一指,衙役顷刻间消失不见。

混乱之中没人发现倪端,苑筝正想故技重施再变走一个,忽地瞥见不远处又过来一群人。

她猛然想起什么,急忙赶回自己的摊位。

果然不出她所料,自己这边也围了不少衙役,而容清是读书人,说话慢条斯理,那些衙役根本不听他讲话。

俯身拿起一个木头小马揣进口袋里,正要讲话手腕被一把握住。

苑筝从他口袋里拿出小马,掂了掂:“知道的你们是来找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抢劫呢!”

“从前怎么没见过这俩人?”衙役左右问了问:“你们见过吗?”

“没见过。”一人说:“李哥,他们不是我们镇上的。”

“不是镇上的更要交钱!”

“哪来的规矩?”苑筝问:“谁说过不是镇上的人就不能摆摊卖东西了?”

“我说的!”衙役恶狠狠看着她:“不交钱还想赚我们的钱,我看你是找死!”

此时,容清将手臂拦在苑筝身前。

“的确没有见这样的告示,我们今日过来也并未违反规则。”

“老子说得话就是告示!还要特意在你家门口贴一张吗?”

苑筝翻了个白眼,嘀嘀咕咕:“没有天子的命,得了天子病!”

“大胆!竟敢妄谈圣上!”为首的衙役立马变了脸,长刀就要出鞘,苑筝也没在怕的,可就在这时,她被容清一把拉到身后,完全隔绝了刀影。

容清说:“有话好好说,你们代表的是衙门官府的威严,不是你们自己。”

衙役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过于猖狂,本来借此机会想要讨几个酒钱,万一被捅到上面就难收场了。

他敛了些气焰,却依然不肯松口。

“还知道我们是衙门的,不交摊位费就抄了你这烂摊——”

话还没说完,这名衙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大家眼前。

与此同时,苑筝大喊一句:“有妖怪——!”

说完就钻进容清的怀里,死死抱着他的腰。

本来大家都愣在原地,却因苑筝这句‘提醒’而瞬间慌乱,衙役们哪里还顾得上抢夺,只一味抱头鼠窜。

“有妖怪!”

“李哥不见了,赵大哥也不见了!真的有妖怪!”

容清也被眼前真实发生的一目吓个半死,感觉好像进入了异次元世界,怎么一个大活人就凭空消失了呢。

此刻,依偎在他怀里的苑筝,嘴角都快咧到耳朵边了,总算出了口恶气,看以后谁还敢来欺负他们两个。

只是现在需将弱女子的可怜楚楚表演到底,苑筝身体微颤,一遍又一遍地说:“我怕……”

“没关系,没关系。”

容清护着苑筝,也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好好的灯笼会就这么被搅乱了,她无聊地哼哼着,却被容清以为是吓坏了,一路上都紧紧牵着她的手,一步三回头,回到家里急忙锁上大门。

苑筝瞧着他的样子,问:“你怕吗?”

容清犹豫了下:“不怕。”

苑筝道:“你说实话。”

容清道:“从前不信这世上有妖魔鬼怪,但如今就发生在眼前,也不得不信。”

“我的确不怕妖魔,但我怕它们伤害你。”容清情绪低落:“今日之事你也瞧见了,那人凭空消失虽然解恨,但又不得不令我害怕。”

“万一消失的人是你,或者是我,我们手无缚鸡之力,报官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该怎么办呢。”

苑筝眨了下眼。

容清又道:“那夜你说床上有鬼,我本以为是你在梦魇,现在思来想去,怕是真的。”

苑筝问:“那我们现在该如何?”

容清道:“既然无法抵抗,那就顺其自然,随机应变,你切记得,万一发生意外你只管跑,跑得远远的,不要管我。”

今日之事,苑筝后知后觉有些懊悔。

从前她做蔷薇花的时候,受老树妖庇护,遮风挡雨,后来幻化成形,又奇迹般得到了百年难遇的仙果,自此内力大增。

神与妖大战千年也在不久前化干戈为玉帛,她也因此见到了神界最威严的存在,那就是十三重天的神尊。

在十三重天上那些与他的磕磕绊绊就不说了,单说现在,苑筝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她就是想和神尊恩恩爱爱,哪怕住在这简陋屋檐下,只要神尊爱她、护她。

苑筝顿感眼睛酸涩,一行清泪坠下时,她扑到容清怀里。

当他的大手轻轻在她背上拂动时,苑筝说:“这一遭,我没来错。”

“什么?”容清问。

苑筝抬眼,说:“我庆幸来到这个世界,遇见了你。”

容清低头,与她额头相抵,沉声道:“我也一样。”

夜晚的蔷薇花舒动出曼妙的枝丫,绿藤则害羞地蒙上双眼。

苑筝感觉到他炙热的呼吸,手掌拂过每一寸都带着电流,她想,要是时光能永远停留在此就好了。

可惜不能,那就享受当下的温存。

她配合着让他扯开后颈的带子,雪白窜出被他牢牢掌握,可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脚步声。

那被容清锁了几道又用木头抵住的大门,竟然打开了。

容清将她按在软塌上,匆忙捡起刚扔在地上的衣衫,悄声说:“你也穿好衣服,我过去看看。”

他随手拿了一根竹棍,刚走到院外,却见来人眼熟。

正是前几天遇见的道士。

他还是那副打扮,长长的胡须坠下,也认出容清来:“果真在你身边。”

容清不解:“道长指的是?”

“妖。”

容清猛地想起苑筝的话,此刻犹如握住了救命稻草,他上前两步:“不瞒道长说,我夫人前几天也说家里有鬼。”

“带我进去看看。”

--

苑筝站在容清身边,挽着他的手臂,上下打量这位道长。

只一探,她便明白这人风骨端正,看上去的确有点水准,不知师从哪派。

道长拿着罗盘屋里屋外走了两圈,步伐突然停滞。

容清忙问:“可有结果了?”

道长抬眼,顺着罗盘指针的方向看去,视线精准地落在苑筝身上,眸中似是生出两道精光,几乎要将苑筝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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