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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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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皆惊,轰如炸雷。该走的不走了,想走的再也走不了了。

闷响发生后,立马有宫人提着宫灯前去查看,地上那人身着红色衣袍,头戴芜菀花,圆目巨睁,七窍流血,身下红色血流滩成一片,衣衫凌乱。

不乏有人顺着坠落的方向不自觉往上看,突然有人吼了一声“楼上,那不是四殿下吗?”

“还有五殿下,这怎么回事?”

倏地,蹲在尸体旁边的人咆哮大哭:“坠楼的是知安啊!”

仇影字知安,仇知安,他的父亲希望他的一生都平平安安。

凶案发生始末一目了然。

————

文德殿内,灯火通明。

褚濉溪携其子褚宜扬跪于堂下。

皇帝眯着眸子看着眼前这位忠臣,神情像是不耐烦,却又不能够撕破脸。

褚濉溪坚持道:“陛下,昌奴人野心犹在,不可不防,防患于未然好过于亡羊补牢啊!”

皇帝无奈叹一口气:“爱卿,你可知在边境大量的屯兵,那是需要多大的银粮辎重吗,如今是战事早平,我们能省即省,把银钱都用在有用的地方,不是更好吗?”

褚濉溪起身反驳:陛下,百年了,对于边境士兵的用度我们从来是绝对负担得起的,我朝又不是有其他急用钱财的地方,为何无缘无故削减兵士?”

“朕……”皇帝哑口无言,最后气急败坏:“朕已经削减了,你还想怎么样?除非战乱再起,否则朕绝不会让他们回来吃白粮的。”

褚濉溪叩首跪拜,为全体兵士辩解白:“陛下,我们绝不是尸位素餐,吃白食的!陛下应有忧患意识,放长远目光,国家才能长久,百姓才能安康啊……”

“你……”皇帝一拍桌子,直接准备暴起了,倏地,有太监小跑进来。

“陛下,不好了,探花郎仇影大人坠楼身亡了。凶手……凶手是……”

————

当晚所有没来得及离开,见证了命案发生的朝臣都被扣在了皇宫,分开锁在不同的殿宇。

具体是两拨人,一拨是作为见证人的文官大臣,一拨是以四皇子、五皇子为首的嫌疑人,他们坚称是仇影喝醉了酒,失足醉落下楼。

“五皇子怎么能信口雌黄,简直是荒谬,若是他自己失足,怎会……”

这位大人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怎么会衣衫不整。”

这些皇子皇孙们整日无所事事,缩在内庭里玩什么,他们也不是没所耳闻。

平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祸害到朝堂中,便罢了。

今日,今日居然胆敢在眼皮子底下。

此事最难堪的是丞相文纪乘,他偏袒任何一方都是在疏远另一方,完全违背了他媚上安下的策略,他要把控一切,这两方都不能偏。

但是,皇室不能得罪,自己的人又要安抚,不然他们生了嫌隙,便不听他的了,尤其,朝臣们皆知,仇影是他得意门生,若是落得这么个下场,还不能昭雪,那必会让其他人对他离心。

皇帝看着眼前的几位文官:“所以,你们的说法都是——几位皇子纠缠仇影,仇影不堪受辱,才导致身亡城楼。”

几个皇子一听,大喊叫屈:“父皇,父皇明查啊!此事绝与我们绝无干系啊”

皇帝勃然大怒:“好好的一个宫宴,让你们办成这样。”

但此时已经推到人眼前了,便不得不有个说法。

文纪乘平时万事都能包揽下,手握权势滔天,处理政事无一遗漏,此时,最怕的居然是,皇帝把查明真相这件事情交给他处理。

“陛下,既然两方各有所言,各执己见,臣觉得,应当找个第三者来查明真相。”

说话的是户部侍郎梁昇,梁昇是朝堂内少数不是丞相党的人,他从不参与任何党争,只做一个纯纯净净的纯臣,按理说这样的人在朝堂应该混不下去,但他的父亲与许多肱骨老臣私交甚好,最后也是死在了为国救民的路上,也算世代功勋权贵之家,朝廷总有他的一席之地,不必受文纪乘的裹挟。

此刻,文纪乘心如鼓雷,只怕他把自己推出去。

梁昇却说:“听闻仇影大人曾给褚国公大人家的长子褚宜清公子当过几年的伴读,两人关系绝非泛泛,褚公子正好于家中无事,若是他来查,必会有个公正的答案。”

文纪乘心内一松,忙推波助澜:“梁大人所言甚是。”

皇子们那边却炸了锅了:“不行,褚宜清不行,谁都可以,就是他不行,父皇,你知道的,他不行的。”

皇帝面沉如水,似在纠结,他又看向文纪乘,文纪乘怕着祸水又引到他身上,急忙道:“梁大人所言之法,十分可行,眼前没有其他办法了,不如让褚公子试一试。”

皇帝思量了片刻,说“好吧!”

————

齐白庾和褚宜清被锁在了文英殿的偏殿里,只点了一盏昏暗的小灯,窗前提着宫灯的宫人们来来去去,好像无人顾及他们。

灯芯微跳,齐白庾看不清褚宜清的真容,半晌,他突然开口:“你和皇子们有仇?”

“还是——你们和皇子们有仇?”

两句话两个意思,一是他一个人的谋划,仇影是被他利用的。二是,他们是一伙的,两个人协商好的。

褚宜清默默无言,这里,连个奉茶的宫人都没有,两人只能这么干坐着。

齐白庾又问:“赔一条命进去,值得吗?”

在他眼里,褚宜清有时会格外冲动,但绝不会这么不择手段的达到自己的目的。

昏暗灯光下,褚宜清的表情更是沉静似水。

半响,他捻起桌子上一颗不知摆放了许久,似乎被人遗忘的棋局上已落了不少灰尘的棋子,开口:“会下棋吗?你知道——有时候要吃掉别人的棋子,便要先牺牲一些己方的棋子。”

“你们果然是一伙的。”齐白庾知道自己不宜问多,最后,还是憋不住,问:“这盘陈旧的棋你下了多久了。”

褚宜清抬头告诉他:“六年。”

————

旁人直道这是一场普通的案件调查,只有褚宜清和皇子们知道这是生与死的追逐赛。

六皇子急道:“怎么办啊!五皇兄,褚宜清接到旨,便连夜赶去了内侍局,找出了那夜在城楼的所有内侍内官。”

五皇子怒斥:“担心什么?那些蠢奴才们难道还敢说出去吗?不想在内庭混了?”

“哥,褚宜清就在内侍局一一审问呢,保不定哪个嘴漏的……说不定明天就……”

“闭嘴。”五皇子徘徊了几步,走到殿门口,看着越来越稀薄的星空,说:“派人看着那边。”

六皇子回:“一直看着呢”

“他总归要出宫的,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了他。”

————

第二日巳时,褚宜清才整理衣着,踏出宫门,齐白庾比他要早一些,辰时天刚泛起青白便离开了。

他纵马疾驰来到宫门,那个烹茶的老叟已经开始在烧水了。

见到他十分惊喜,乐呵呵道:“爷啊,您起得可真早,想喝茶还要再等……”

说没说完,齐白庾当头就是一言:“老阿公,麻烦给我带个路。”

仇大夫住在京郊的一处小院子,朴实整洁,园内的木架上摆满了晒干的草药,只是从门前经过便能闻到药香味。

齐白庾想敲门,却发现门已经开了。

他便走了进去,里面也是门户大开,旁边架子上的药洒了一地,齐白庾暗道不好,加急几步进去,只见几个文官守在床榻旁,而一个鹤发老人躺在床上,悄无声息。

他问:“仇大夫怎么了?”

一个文官道:“仇影死了,临丰城里只有他父亲一个亲人在,我们便想着来给仇大夫报丧,没想到,仇大夫听到,一激动便这样了。”

齐白庾“……”你们还真他妈是一堆人才啊!

他大斥几人:“仇大夫年纪都这么大了,你们还在大清早的拍门喊丧,你们脑子里都是装的什么,装的只有酸文腐诗吗?”

“你,你怎么说话的。”

“好了好了,别说了。”

“哎,仇大夫醒了啊!”

仇大夫睁了睁眼,嘴唇不知咕喃着什么。

齐白庾冷冷道:“还不给仇大夫倒口水喝?”

众人纷纷起身而散。

真是没眼力见的东西。

齐白庾坐到床榻边,接过小文官拿过来的水,喂给仇大夫。

仇大夫嘴唇轻抿,用混浊的目光看着他,指着旁边的人,说:“叫,叫他们滚。”

齐白庾顺理成章,请他们几个都出去了。

仇大夫稍有起色,齐白庾便把他扶坐起来,齐白庾没提到褚宜清,怕仇大夫记恨他,只问:“仇影平白无故在宫里遇害,怕不是和皇宫里的什么人有仇啊?”

“他们,他们都是一群荒淫混账的禽兽啊!”仇大夫声泪具涕,气急攻心,又有摇摇欲坠之势。

“仇大夫,慢慢说。”齐白庾给他顺气。

仇大夫慢慢念到:“我多年前,还在皇宫做太医时,我就知道他们这些天潢贵胄,玩得开,不把奴婢的性命当人命,却没想到,他们连自己的亲生兄弟姐妹都不放过。”

“仇影不是我的儿子,是我从皇宫抱出来的,他的母亲是一个不被皇帝看到,没有封号的小公主。而他的父亲……是他的一个亲舅舅。”

齐白庾从未想到这种情况,他的父亲也是皇亲,也有风流好色的劣根,却也没这样荒唐过。

————

巳时,齐白庾给仇大夫喂好汤药,掖好被角,便骑马离开了。

仇影确实和皇宫有深仇大恨,但是,和褚宜清有什么关系呢?褚宜清说他是六年前开始布的棋局,六年前发生了什么呢?

六年前,他和褚宜清打了一架,然后他被带去边关了,而褚宜清被他父亲丢在临丰。

为什么?只是因为他和他打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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