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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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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濉溪和任畅安自小相识,青梅竹马,任畅安及笄后,两人自然而然成婚,不久后,任畅安有孕,此后十三年,他把褚宜清当做自己最优秀的继承人培养,任畅安虽然有时会突发疯癫,但他并不嫌弃。所以一开始他并不理解任畅安为什么给他安排姜楠竹作为平妻,但是后来事情都发生了,姜楠竹千里迢迢来嫁他,他默念自己会把她们两人和两人的孩子都当做最亲的亲人。

直到六年前,又是一场元宵晚宴后的宫廷□□,任畅安居然刺杀皇帝,他才这世间居然有君欺臣妻这等天地不容的事情发生,然君就是这人间的天,任畅安做的这一切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褚濉溪为了保住全家,不得不答应和皇帝做交易,他当做没看到这一次□□,而皇帝当做这一场刺杀没发生。

之后,褚宜清和齐白庾打架落水后,有和任畅安一样的心疾显露,他才怀疑这不是他的儿子,而是十几年前早有的一场□□的后果。

任畅安被逼喝毒酒死在他面前时,说:“王室齐家昏聩已久,不可为天下共主,当立即除之,否则必引起天下动荡。”

他这些年一直在凤城,严防死守百年的宿敌昌奴,为大宁朝去除不安因素,没想到家里的儿子起了狼子野心。

褚濉溪正烦忧。

“师叔?”齐白庾唤了他一声。

齐白庾今日下了值便直奔褚国公府,天色已不早,姜楠竹便留他吃晚饭,虽然褚宜清不和他们在一起吃,但饭桌上仍然死气沉沉,只有他在兴致勃勃地说着今日的见闻,褚濉溪却一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师叔,怎么了吗?”齐白庾问。

“啊?”褚濉溪回神:“无事,你刚才说什么?”

齐白庾道:“我说,今日我在城门当值,有一车往洛川的押粮队,被我逮住了,师叔,你可知道他们运了多少粮食?”

桌上四下寂静,褚濉溪夹了口白米,说道:“洛川居最北方,比之临丰贫瘠得多,人口不多,不会有多少。”

“不不不,”齐白庾摇头,笑道:“师叔,你肯定想不到,是三百石的粮食,够一万人吃一天了,之前往边关的押送量也不过如此了。而且我的兵告诉我,不仅是临丰城,还有别的地方粮库也在源源不断地往洛川运粮。”

褚濉溪把筷子一搁,察觉到了不对,蹙眉道:“洛川怎么需要这么多的粮食?”

齐白庾咽了一口空心菜,道:“不止呢,还有无数量的木材、石料,师叔没觉得回来后在朝上都没见过工部尚书吗?”

褚濉溪起先还没有听明白,最后一言猛地醍醐,这几日确实没看到工部尚书的身影。

齐白庾继续道:“皇帝恐怕是要迁都,择址在洛川,工部尚书去监工,早在我们六年前离京后就开始准备了。”

褚濉溪把手中碗盏“砰”地砸在桌子上,脸色难看:“我大宁朝国祚百余年,安稳祥泰,好端端的迁什么都?”

齐白庾也放下碗筷,看着他道:“许是一个地方呆腻了,想找个新鲜。”

“而且,师叔,我怕皇帝把您叫回来,削减边境半数的兵士,就是因为如今的国库已经不堪重负,才要边关省下支出,来为他建高楼,铺宽路。”

褚濉溪大喝:“简直荒唐。”细细想来,怪不得他在朝堂苦苦求了多天,皇帝都躲着他,连丞相也糊弄他。

褚濉溪怒气攻心,似是忍不了了,唤道:“宜扬,快去弄墨,我要写一封奏书给陛下。”

坐对面的褚宜扬立马放下碗筷,起身:“是,父亲。”

“等等,等等。”姜楠竹急忙起身,拦下儿子,袖摆差点碰倒杯子,笑着劝道:“这些事情都不着急一时半刻,写完也抵不到皇上面前,可这桌子上的饭再有一时半刻就凉了,不如先吃完饭。”

褚宜扬回身小心看了看褚濉溪的脸色。

看着褚濉溪点头,他才坐回来吃饭。

姜楠竹看着两人,笑道:“你们父子两个啊,简直一模一样,都是什么也等不了的急性子。”

说到急性子,齐白庾想到了另外一个人,扒拉了最后一口饭,道:“师叔,我一会儿可以去找褚宜清吗?”

“嗯”褚濉溪似在深思,习惯点头,后才反应过来,厉斥道:“以后少去找他,好不容易才改邪归正的好苗子,别又被他摧残坏了。”

齐白庾:“……”

————

褚濉溪饭后便写好了奏章,准备等到天亮后再递呈皇帝,一国之君,当为表率,万不可为了一时骄奢淫逸,而毁了国之根基。

谁知没等到第二天。

寅时二刻刚至,天还不亮,临丰城门被人急扣,值夜的士兵一看,外面是一声嘶力竭的小兵,他对着城门喊道:“急报,边关急报,速开城门,具琅关的穆,穆国公被敌所擒,昌奴人偷袭我大关。”

城门急开,而他还没进去,另一方向又一小兵纵马疾驰,隔着老远大吼道:“别关城门,急报,有敌突袭我边塞重镇,屠杀我百姓数万,正南侵而来,请求支援。”

翌日,一连串的轰天巨雷砸下,终于把皇帝砸了出来。

皇帝在龙椅上着急的坐立难安,直叫:“众卿,这可如何是好,我朝与昌奴百年交好,怎会如此突然。”

然而底下都是一帮文纪乘培养上来的酸儒书生,纷纷面面相觑,统统束手无策。

有点见识的,急忙道:“陛下,为今之计,召回所有遣散的军士,方可与昌奴人抵抗啊!”

皇帝点头“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只怕是泼水容易,收水难。”褚濉溪缓慢道,覆水难收的道理没人不懂,想再召起十万士兵,绝不是一道圣旨,一日之功。

“前线可不等人。”

皇帝看向他:“褚国公怎么想?不如说说你的看法。”

褚濉溪道:“臣以为,昌奴肆虐的边镇在柳州,可以让离得较近的鹿州,汾州的守军先过去,阻拦其南下。最要紧的是具琅关,那是南下的要关,敌人一旦突破,便能一马平川,势如破竹,而驻守的穆国公失踪一事是当前最要紧的事,陛下应让臣重新披甲上阵,前往具琅关,稳住局势。”

“好好好,”皇帝满眼都是看到了希望的神采,“准奏准奏,都准奏,褚国公预备何时出发?”

褚濉溪摸了一把鬓角生的白发,叹了口气说:“宜早不宜迟,就在今天下午吧。”

————

齐白庾昨晚没见成褚宜清,反而被褚濉溪声明严正以为父守孝为由,赶回了启王府。

褚濉溪是多觉得自己儿子是个不成器的啊!齐白庾只能默默叹道——看来这父子两个间的隔阂还真是深啊!

回来不久,便有人来敲他的房门。

齐白庾去打开门,一惊:“齐格?你今晚不陪你母亲,找我什么事?”

齐格扭扭捏捏进来,没说话,反而古怪地看着他,后来转身关住房门,才悄声问:“哥,我问你件事。

“……”齐白庾“这么神神叨叨干嘛?守孝守傻了?”

齐格道:“哥你有倾慕的姑娘吗?你什么时候会成亲啊!”

齐白庾突然想到了今晚没见到的,不知道有没有又自己偷偷哭的褚宜清,往凳子上一坐:“有吧!怎么了?”

齐格吐了一口气,解释道:“今天大哥和我们说,父王已逝,所有府内成亲的兄弟们都应该独自立府去住了,没成亲的也在被他安排姑娘,他想把我们都赶出启王府。哥,我们,还有我娘,我们该怎么办啊?”

齐白庾脱了外服,工工整整置放在架子上,说:“这有什么?就算不成亲,我也想出府另住了。”

“这些年,师父给我的军饷不少,够我置办一间宅子,虽然不大,住上你和你母亲,也不是什么问题。”

齐格纠结道:“那,那哥以后要是有了嫂子,会赶我们走吗?”

齐白庾笑笑,拍了两下浅灰色外服上沾的墙灰,想了想,道:“不会,你将来的嫂子人美心善,身处高位还有钱,绝对会有你的容身之地的。”

“那太好了,哥,你这件衣服怎么没见你穿过呢?”

齐白庾“呃……”

————

第二日一早的急报像是一道轰雷炸平了平时叽叽歪歪的朝堂,褚濉溪早早便收到消息,入宫门了。

齐白庾从褚府门小厮那里打听到褚濉溪不在,便偷偷溜进了褚府,褚府的奴仆忙忙碌碌,都在各司其职,只有褚宜清倒是清净。他似是没起床,齐白庾也不急着翻窗进去,而是坐在了院子里。

不久,褚宜清打开房门,刹时一阵冷风袭来,他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小厮都没在,园内园内却有一个身形。只见院子里齐白庾拿了一个坛子在石桌上,里面塞满了桃花。

褚宜清院子里的桃花这个时节这几天开得正好,或早点或晚点,都见不到这么美的景象。

“你在干什么?”褚宜清突然开口问道。

齐白庾转头一看,笑道:“自憬,你醒了?”

褚宜清“……”

“谁让你这么叫我的?”

齐白庾理所当然道:“前天不是就叫过了吗?今天怎么就不能叫了?你也可以叫我的字啊!我字为庭温,你还不知道吧!我师父给我起的,他想让我温文儒雅一点,可我你知道的,哈哈。”

“齐庭温?”褚宜清微微一笑“确实不像你。”

他慢慢走过来坐下,问“你摘的花是我院子里的花吗?”

“是呀!”

褚宜清“……”

看着褚宜清脸色变了,齐白庾急忙道:“别生气,有用处的,不然它败了也是平白染一身泥,零落成泥碾作尘,那多可惜。”

褚宜清问:“你要干什么?”

齐白庾看着他比花还要微亮的眼眸,认真道:“愿以二两桃花酿酒,请君共尝。”

这个上午,齐白庾告了假,在褚府酿酒,他在身边忙来忙去,褚宜清皆置之不闻,专心坐在凳子上看他的兵书。

日上枝头,齐白庾不知何时坐在了石桌对面,抽走了他的兵书,一惊:“原来不是兵书啊!是具琅关的地势地形摘要,这都多少年前的了?”

褚宜清道:“没人告诉我新的。”

“我告诉你啊!叫声兄长听听。”

“……”褚宜清淡淡道:“我把你桃花坛子砸了。”

“……”齐白庾“你可别,我忙了一上午的,明年这个时候就能喝了的。”

一上午,他们讲了很多,主要是齐白庾在讲,褚宜清在听,时不时也有疑问,齐白庾都会一一回答。

他们从军士物资的来源,到兵防的更迭,军士如今的心态到马种无可奈何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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