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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逼宫废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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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皇帝传召,一般人如何能进皇宫?

秦歌从福宅一路冲到宫门口,梁桐拦不住她,只得随她而去。梁桐拦不住她,皇宫侍卫总有本事拦下她。

果然,不用侍卫动手,秦歌自个儿傻眼了。

深深宫门,秦歌连个大门都进不去,谈什么质问皇帝,替小姑姑要个公道?

“小歌,我们走吧。”梁桐拉着秦歌的袖子,轻声劝慰她,“不过是流言罢了。陛下一共一个嫡子,总不会有别的想法。”

“哼,是吗?若是没别的想法,为何不当场就立了储君?”

秦歌甩开梁桐的手,脸色铁青。

“我小姑姑或许就这么一个孩子,但他可不是。他这么年轻,后宫妃嫔又多,此生不会只有那么一个儿子的。”

梁桐皱眉,抬手捂住秦歌的嘴:“慎言。”

梁桐扫了眼宫门口的侍卫,已经有人注意到她们这边,若再逗留,一定会上前询问的。

“到底是陛下的家事,不是我等可以置喙的。”梁桐拉着秦歌就要往回走。

秦歌哪里肯:“家事国事天下事,我辈当事事关心。再说帝王家哪有私事?”

两人还在争执间,一队执勤的中尉军巡逻而过。见两个可疑女子在宫门口徘徊,自是免不了一番驱逐。

秦大小姐本就心头窝火,再被中尉军呵斥着离开,顿时就火光四射,暴怒而起,与那一队人马打了起来。

中尉巡逻队每队十人,再加领卫一正一副,共计十二人。面对这十二个魁梧强壮的男子,秦歌连眼都不眨一下,赤手空拳就冲了上去。

真不愧是正阳秦氏的后人,一打十二都不带怕的。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饶是如此,秦歌在一开始对打时也并未落了下风。

不过终究寡不敌众,五十招后,秦歌企图突出重围逃离失败,被巡逻军扣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是什么人?为何在宫廷禁地肆意逗留?”这一队中尉的领卫正是沈士良。

未待秦歌开口,梁桐已扑上来同沈士良求饶。

“大人饶了我们吧。我俩外地入京,不识规矩,凑巧经过此地。一时好奇,才会探头张望,无意冒犯,还请大人放了小妹。”

沈士良细细打量梁桐,倒是个温婉可人的。原来地上这个是她妹妹,姐妹俩性格差异未免也太大了点。

秦歌还在挣扎,更不愿看自己的心上人同别人低头讨饶,无奈梁桐用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叫她发不了声。

看在姐姐楚楚可怜的份上,沈士良打算放了二人。手一挥,几个压着秦歌的中尉便松开了手。

一身狼狈的秦歌从地上翻爬起来后,来不及掸身上灰尘,先是甩开梁桐的手,还怒瞪她一眼,接着更是毫不客气地一脚揣在沈士良的臀上。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让我的桐桐向你求饶?”

泸水郡守在被张阶打了十板子后到现在都下不了床,倒不是这板子有多厉害抑或是泸水郡守有多弱,而是秦歌在泸水郡守被打后的那一晚偷偷潜入郡守府,将屁股开了花的泸水郡守又暴揍了一顿。

敢肖想她家桐桐的地方官员,秦歌不会放过;让她家桐桐跪地求饶的京都侍卫,秦歌也不会客气。

沈士良本就文弱,何况他已卸下防备,哪里料到对方还有这一脚,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他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今儿个非得逮了这二人好好磋磨一顿才行。

秦歌这一脚纯属泄愤,她不傻,揣完人,拉着梁桐就跑。

中尉军跟在两人后面追。

若是秦歌一人,脱身不难,但梁桐一介弱女子,跑不了几步就绊倒在地。双方追追跑跑、打打闹闹,一路到了宫墙尽头处。

沈士良是发了狠,绝不肯放过两人。

秦歌见他动真格的,不依不饶缠在她们身后,心里有些发急,脱口道:“我乃正阳秦氏后人,当今皇后是我姑姑,你们莫要不知好歹。”

巡逻侍卫们一听这两个抬头,不由自主地停住了手脚。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两个擅闯禁宫、冒充皇亲国戚的贼女逮捕了?”

沈士良半信半疑,不过此地他说了算,先抓起来打一顿再说。

就算是秦氏后人、皇后侄女又如何?大不了打完再放了就是,她秦氏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难道他沈家不是吗?

侍卫们犹豫不决,沈士良大喝:“她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了,一群蠢材!”

沈大人的话犹如醍醐灌顶,侍卫们又都围了上去。

看来,今日想全身而退,难了。

秦歌这才懊悔不已,她若被抓、被打都没关系,但是连累桐姐姐,绝非她所愿。

“桐桐,我……”秦歌拉着梁桐的手,满眼愧疚。

梁桐知她脾性、懂她心意,回握住秦歌,柔柔一笑,摇头道:“我知道。我愿陪小歌到天涯海角,也愿与你同甘共苦。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我共进退,嗯?”

秦歌一直都知道梁桐比她成熟、比她懂事,她只是凭借一腔孤勇得了梁桐几分青眼,没想到她的桐桐竟愿意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险些落泪的秦歌化掌为指,插/入对方五指,十指紧紧相扣:“嗯!”

此生,是人是鬼,是生是死,她都要和她的桐姐姐永不分离。

两人缠缠绵绵,海誓山盟,另一边也没闲着,步步紧逼。包围圈越缩越小,秦歌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不放过一丝可以逃出的希望。

眼看一场恶战又要开启,宫墙的转角处“哒哒哒”传来一阵马蹄声,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缥缈传来。

“一群男人为难两个女子,大周竟已如此世道衰微、人心不古了吗?”

众人注意力转向马车。只见说话间,马车上一八字胡男子撩开轿帘,从踏板上拾级而下,正是斟氏钱庄大老板斟九。

沈士良甫一见斟九就面色古怪,说不出是诧异还是惊吓,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将他方才的愤怒之气全给取代了。

“斟老板。”沈士良客气地与雍久拱拱手。

雍久淡淡点头,径直走向包围圈。侍卫们见自家领卫态度急转直下,也都纷纷让路。

“你们没事吧?”

“多谢斟老板。”秦歌与梁桐异口同声,颇有默契。这是斟老板第二次对二人出手相助了。

她们与斟氏钱庄向来没有瓜葛,却接连欠下两个大人情,秦歌与梁桐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还要再道谢,却被雍久拦住了。

“两位不必多言。日后斟某若是有难,有用得着二位的地方,某不会客气的。”

三人相视一笑,余话无需多说。

“沈大人,”雍久转向沈士良,“这位姑娘姓秦名歌,乃当今皇后的亲侄女,今日特意进宫为皇后的麟儿贺喜。不知怎地与沈大人生了误会?”

沈士良微咳一声:“原来如此,是在下误会了。不过,这位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雍久笑看一眼梁桐,从容道:“这位是梁桐梁姑娘,乃平州泸水郡的一位丝绸商人。是在下特意邀梁姑娘进宫商讨与东魏边关贸易一事。东魏蚕丝极好,若是能引进种植,必能为皇家御制提供更多珍品。”

沈士良点点头。

雍久又道:“是我今日来晚了。本与两位相约宫门口一同入宫,却因在下的迟到而致两位同沈大人生了些误会,实在抱歉。”

秦歌与梁桐瞪大了眼望着雍久的背影,又互相对视一眼,微微摇头——她们怎不知与斟老板相约了宫门口相见?

“无事,误会而已,斟老板不必歉怀。”这时候的沈大人倒是出奇地好说话,又让秦歌与梁桐二人目瞪口呆。

只道这斟老板真是神通广大,看起来似乎与这中尉大人也有几分交情?

“改日还请沈大人赏脸,允在下请您喝一杯。”

沈士良挥挥手:“斟老板客气了。既然是误会,几位还要进宫,我就不耽误你们了。列队,继续巡逻!”

雍久同沈士良拱手道别。

待这队人马走远后,雍久转身问秦歌与梁桐:“两位现下如何打算?”

“不瞒斟老板,我本打算进宫面圣,不过,”秦歌梗着脖子,摇摇头,相当不服气,“没有帝后召见,硬闯不行。”

梁桐瞪她一眼,佯怒道:“你当皇宫是你家,想去就去,想走就走。若不是今日得了斟老板的帮衬,还不定闯下多大的祸。”

秦歌受着梁桐的教育,牵起梁桐的手,递着自己的脑袋给她的桐姐姐戳。

“戳这儿戳这儿,我那凶巴巴的老爹自小就喜欢戳着我骂我。不过他骂我,我不服气;桐桐骂我,我可喜欢了。”

“咳咳。”雍久被俩人甜齁到了,没想到这位秦小姐还是个抖M。

“斟老板在这儿,你胡闹些什么?”梁桐悄悄在秦歌腰上拧了一把,生怕雍久看出端倪来。

“怕什么?斟老板铁定知道我们关系了。是不是,斟老板?”

雍久笑着点头:“是的,秦小姐真是冰雪聪明。”

原来斟老板已然知晓二人关系,梁桐咬了咬下唇,略显尴尬。

也就秦歌那个厚脸皮的,毫不在意,还特别得意地甩了两个眼神给梁桐,仿佛在说:看看,被我说中了吧。

“两位放心。前有越人歌,后有少年诗;上有萧皇帝,下有鱼玄机。只要双方真心相爱,在下向来乐见其成。”

雍久突然那么严肃、直白地表明自己的立场,梁桐与秦歌都有些懵。

反应过来后,秦歌望了梁桐一眼,她的桐姐姐也是满眼激动,她动容道:“斟老板,能与你相识,实在我们三生有幸。”

秦歌带着梁桐回福宅,本以为开明的外祖父会支持二人的关系,没想到,情况并不如秦歌预想的那般顺利。

福家虽没有像秦家那般反应激烈,但也不待见梁桐,两人在福宅住得并不舒服。

雍久是第一个直言支持她二人感情的人,这叫秦歌与梁桐如何不感动?

“若斟老板以后有用得到我梁氏绸缎庄的地方,我梁氏必鼎力相助。”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商人重利,却也懂得人情互助。

“哈哈哈,两位真是客气。我得进宫了,二位要不要一起?”

秦歌一听能蹭着雍久进宫,简直太棒了。还是梁桐觉出不妥:“斟老板进宫必是有要事相商,我俩进去做什么?也不合规矩。”

“你俩本来想进去做什么就进去做什么,合不合规矩,试试就知道了。”说完,雍久勾唇一笑,径自往宫门处走去。

秦歌抬脚就要跟上,却被梁桐一把拉住,冲她微微摇了摇头。情绪冷静下来的秦歌犹豫了,听她桐姐姐的,似乎不会错。

走在前面的雍久并未停下步子,只幽幽道:“江宁织造府离东魏太远,或许该换个地儿了。梁小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江宁织造府是为大周宫廷供应织品的皇商衙门,位于平、营两州交界处,隶属营州。听斟老板之意,织造府似乎有可能会搬迁又或者再造一处。

生意上的事,梁桐脑筋向来转得快,结合斟老板先前所说的边关贸易、东魏蚕丝……

“斟老板,等等我们。”

哎?秦歌被梁桐搞糊涂了,刚刚不还拉着她,不让她随斟老板进宫吗?怎么这一下,桐姐姐又拉着她往那禁宫门口狂奔起来了?

商人也是人,有情有义的多了去;商人也讲究在商言商,以利为先。追逐利益的商人未必各个有情义,但无论讲不讲情义道德,每个商人一定都在意利。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这“利”足够吸引人,就不怕鱼儿不上钩。

雍久放缓步伐,转身看向二人时,她的脸上是胜券在握的明媚笑容。长公主殿下,这一局,我已先你几手,不知你可有所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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