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钕深色凝重的对李仙说:“姐姐,我想给这位六皇子下毒,你可以帮我吗?”
李仙问:“这是为何?你想杀他?”
李钕:“他死不死不重要,我只是希望以此让佝国对大樑生恨。明日的宴会,皇后会吩咐她最喜欢的那位御厨,亲自给那位六皇子做一道他最拿手的菜,我希望姐姐可以帮我,在那道菜里下毒,这样他被毒后,皇后便会受牵连,到时父皇若是袒护她,佝国就必然生怨,姐姐可愿帮我?”
李仙说:“且不论做不做得到,即使做到了,六皇子死了,只怕佝国也不会轻易出兵,这些年来佝国都没有讨到太多的好处,挑起这纷争,佝国也做不到一路打到京都啊!”
李钕说道:“即便佝国没本事打到这里,但佝国必会因此记恨樑国,我只是想给佝国一个,无论何时攻打樑国都名正言顺的理由。”
李仙:“你只是想给佝国一个迟早发兵的理由?”
李钕:“毕竟佝国以往攻打樑国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若是两国真的因为联姻而修复了情谊,或是因此将战事一拖再拖那咱们要等到何时才能复仇成功?”
李仙低下头,良久道:“此事我也只有三成把握,而且若六皇子服用的剂量过小,被御医救下,或许还会落下残疾,若是这样的情况下,咱们这位父皇只怕会为了平息佝国怨气而依旧把你嫁过去,即便六皇子死了,父皇也很可能把你嫁给佝国别的皇子,那你在佝国那边的日子岂不是会很难过?”
李钕道:“只要姐姐不怕东窗事发,妹妹就不会害怕任何后果。”
李仙:“皇后并无谋害佝国太子的理由啊,我们又如何能栽赃清楚。”
李钕:“要的就是没有理由,只要父皇也查不出真凶,他就会在证据确凿之下依旧袒护皇后,如此才会让佝国更为记恨。”
闻言李仙便答应了下来,还是提醒了李钕:“若事成,你还是嫁去了那边,万事你一定要小心应对,我也会想办法联系上你的。”
“我会的,放心吧。”
次日宴会,众人落座,程清并未痊愈,所以只有李仙前来,宴席上李满介绍了李钕与六皇子彼此认识,六皇子瞧着李钕的容貌,心想:她虽然只有13岁,稚气未退,但生的貌美,已稍显美人之姿,心下感叹:如此年纪竟已如此貌美!李钕也浅笑着看了他一眼,倒不是李钕喜欢他,只不过职业假笑一下罢了。
一舞过后,那道江米釀鸭就端了上来,皇后道:“六皇子,这道名为江米釀鸭,是本宫特意吩咐御膳房中最好的御厨做给你的,你尝尝。”
六皇子夹了一块鸭肉放入口中道:“这鸭肉竟能做到这般鲜嫩,味道很好,谢皇后娘娘您抬爱了。”
皇后笑着说:“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多吃些。”
闻言六皇子又吃下几口,不时还看向李钕,不多久鼻孔中便流出了些许血液,一开始大家还以为他是看的李钕的貌美而流的鼻血,六皇子自己也这样认为,还尴尬的笑了笑,却在不多时后身上忽然无力的向后一仰,整个人便摔落在地,众人见此无不惊慌,纷纷上前查看。
六皇子身边的侍女也惊慌的将六皇子赶紧扶起。
侍从们纷纷涌到六皇子身前,与六皇子随行而来的佝国太子少保推开众人,将六皇子扶起道:“是谁?到底是谁要谋害我们的六皇子!”
李满大怒,他深知,若此事处理不好又会引起连年战火,便喊道:“来人!传御医!来人!给朕查,一定要查出凶手是谁!”
不多时大理寺卿王怀仁赶到,经过太医银针查验,只有皇后的那道菜能使银针变色,其他菜肴及酒水中并无毒素,经检验确有樊花之毒,此毒无色无味,只需少许剂量便可致人死亡。
闻言李满吩咐刚到的王怀仁务必查清此案,佝国的使者们不放心,便派了一名使者一直跟着王怀仁一起查案,李满只得答应。
但王怀仁带回来的消息李满并不喜欢,经过查验,这道菜是皇后特意吩咐的,只有那名御厨徐恭以及端菜的侍女絮儿两人碰过,食材前夜皇后亲自查看过,除了皇后与御厨外并无人碰过食材。
若御厨与侍女都没有问题,那便是皇后有问题,王怀仁打算严刑审问御厨与宫女,使者们依旧提出要跟随审问,但王怀仁深知此事不能牵扯皇后,于是便说:“使者们到访樑国,在这里出了事,我等自然要查清,但你们总要插手此事,监督我等查案,难道是信不过我们不成?”
此时佝国的太子少保开口道:“我们并非插手,只是想看着你们如何办案,我们的皇子在你们的国家,吃了你们的东西后生死未卜,难道我们还不能跟着你们一起查清事情始末吗?臣也想请问陛下,您是如何认为的?”
没办法李满只能同意,但暗中派人与王怀仁互通消息。
一夜过去,王怀仁并没有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这一切的矛头还是指向了皇后。
宫中风云,所有在场人在事情查清前都不能离开,作为一切始作俑者的李仙却丝毫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次日一早李仙身心舒畅,因为一晚的时间足矣消灭所有的罪证。
六皇子依旧昏迷不醒,太医说只有三成把握能救活他。
李仙一早便对李满说着急回去看驸马的伤势,但兹事体大,李满并未允准,无奈李仙只好去看了看李钕,假意安慰李钕一番。
大刑伺候了一晚,那御厨深受皇后之恩,加之年长,自然不会轻易攀咬,但那宫女絮儿可就不同了,一些酷刑早就受不了了,一块烫红的烙铁后,奄奄一息的她只能随意攀咬起来,便说是御膳房总管指使的,随后御膳房总管也被带进了牢房,那总管只是一直说着自己冤枉,他在宫中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与絮儿对峙道:“你说是我吩咐的你,我只问我是几时吩咐的你?”
絮儿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只说记不清了,只记得是昨日。
那总管又问道:“那是在何处?”
絮儿只是端菜的侍女,并不是御膳房的,平日与那总管并无交集,便胡乱说道:“是昨日清晨,你在御膳房找我说的。”
那总管笑了起来说:“昨日一早我一直御膳房忙活,众人皆可为我作证,我可没法儿私下见你,老奴我可是有很多证人的!”
不多时这位总管便被查清是冤枉的。絮儿便又被用起了酷刑,絮儿实在熬不住便只一心求死,絮儿在公众多年,她并不傻,知道只要说出皇后的名字,便立刻就会被杀,但她已经熬不住了,只想要个痛快,便有气无力的说出:“指使我的人……我说,就是当今的皇后娘………”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便被王守仁一剑封了喉。
王怀仁也没有办法,他只能这样处理,这话也被那两名监看的使者听到了,王守仁无奈也只得将使者杀了,将现场伪装成了那名侍女突然发疯,挣开锁链与使者同归于尽的样子。
王怀仁将一切汇报给李满后,李满大怒道:“你这样处理线索岂不是就断了?”
王怀仁道:“臣为陛下驱策,只想为陛下分忧,若有罪责臣一力承担。”
李满说:“你能承担什么!如今线索断了,朕该如何交代!”
“陛下,为今之计,只能从那名侍女的身边人下手,找一人伪装成陈王的暗探,将此时推到陈王头上。”
李满觉得脑壳疼道:“佝国的使臣可会真的相信啊!”
“信与不信,只能先这样了,微臣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李满只得点头允许。
下午,一名蓄意逃出宫外的小太监被抓获,这名小太监前日曾与宫女絮儿私下接触过,经过严刑审问,那名小太监招认自己是陈王的人。
佝国的使臣毕竟身在他国,也只能暂时接受这个说法,但却提出了要将那名小太监带回佝国都没有要求,却不想被告知小太监已经咬舌自尽的消息。
佝国使臣无一不觉得气愤,只盼着他们的六皇子能安然无恙。
下午,李仙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公主府,在宫中住了两日,她只觉得很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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