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李仙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公主府,在宫中住的这两日,她很不喜欢。
回到家,李仙便将一根银针交给了一名侍从,来到程清的房间,见程清不在便跑去书房去寻他。
程清果然就在书房,李仙问:“驸马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怎么不多休息。”
程清见她回来,微笑着说:“伤势已无大碍,只要不做些大幅度的动作,不让伤口撕裂开就不会有事,我在床上躺着无聊,就来书房了,倒是殿下您,在宫中这两日相必过的不好吧。”
李仙问:“你怎么知道这两日我过的不好?”
“你很少夜宿皇宫,这两日里我曾派人去问你的话,却被告知派去的人无法接触到你,我要去宫中看你,却被告知宫中戒严进不去。”
“你竟……”
“我竟……如何?”
“你对我竟如此挂怀。”
闻言程清耳朵有些泛红:“夫君关心妻子,本就是应该的。”
李仙也不再打趣她,说着:“你可想知道这几日宫中发生了什么?”
“公主若愿讲,我便听着。”
李仙命人拿了一件斗篷过来给程清披上,然后支走下人说:“宫中有人毒害了佝国来的六皇子。”
“原来如此,那,可查到了凶手是谁?”
“凶手是内务府的一名宫女和一个小太监。”
“那他们受何人指使?”
“陈王。”
程清笑着摇摇头道:“看来陈王很无聊啊,那陈王此举想必就是为了挑起咱们与佝国的战火了?”
李仙看着程清的笑意问道:“怎么?你不信?”
“我信不信不重要,佝国的国君会不会信才重要。”
“那驸马觉得,他会信吗?”
程清斩钉截铁的说:“他不会。”
“那驸马觉得真凶会是谁呢?”
“我不在现场,又如何会知晓呢?”
“那你猜一猜呢?”
“是你吗?”
李仙闻言佯装惊讶:“驸马,何出此言呢?”
“因为你有作案动机,殿下告诉过我的。”
李仙见此笑着问:“若真是我,驸马可会去告发我?”
“不会。”依旧回答的斩钉截铁。
李仙被程清的回答弄笑,来到了程清身边扶着程清的手说:“走吧,在这里坐久了对伤口不好,我们回房细说。”
程清顺从着与李仙回了卧房,李仙扶着程清躺下,坐在床边要亲自将汤药喂下。
程清见此急忙坐起来,要自己喝,却被李仙阻止。
程清:“殿下金枝玉叶,我……如何能劳烦你。”
“金枝玉叶,也是人妻子,如何就不能喂给丈夫一碗粥了?”
说罢便坐在床边将汤药喂给程清,喂完又用帕子给程清擦了嘴。
程清:“公主殿下如今待我与以往很是不同。”
“我在山洞之时不是与你说了那些话,你难道忘记了?”
“公主指的是?”
“你这个坏蛋,还要我再说一次不成?”
“殿下当真喜欢我?”
“你……不信?”
“殿下喜欢我,只是因为我救了殿下吗?”
“自然不是。”
“那是为何?殿下以往从不与我亲近啊!”
“你也不与我亲近啊,若说起来,你为何总是与我保持着距离?”
“我……没有。”
“真的没有?”
程清不做声,她自然一直有意无意的避开李仙,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的女儿身。
李仙:“驸马,我愿交我心于驸马一身,并非一时冲动,我对驸马动情实非一时,只是我一直不敢交付真心,直至今日我亦不知,接受并袒露这份感情究竟是对是错,但我选择相信你,你明白吗?”
程清明白李仙的话,眼神温柔的看着李仙说:“山洞中我便已经明白公主殿下心意,殿下深情厚谊,我绝不会辜负,只是有件事我想问殿下。”
“何事?”
“我在洞口昏倒时,殿下,可有查看过我的伤口?”
“自然查看过。”李仙明白程清要问什么,便说:“只看到了伤口已经被你缝好,至于其他的,我只看到了一块横着的白布,这块布若你现在不想解释,我可以等,等到你想说为止。”
程清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其实已经明了,李仙虽有所怀疑,但并不想戳破这层窗户纸,这也叫程清内心放松了些,微微笑着看向李仙说:“殿下,以后同睡一张床吧,地上还是冷了些,不舒服。”
李仙看着程清温柔的笑脸,索性就直接躺在了床上,程清也躺了下来,这婚床,她们还是头一次一起躺在上面。
两人都闭起眼睛享受着此刻的些许娴静美好。
不多时程清又问李仙:“毒你是如何下的?”
“驸马对此感兴趣?”
“嗯,我想知道。”
“为什么想知道?”
“我想知道你的事,说给我听吧。”
李仙便侧过了身子看着程清的脸庞说:“其实那菜里原本是没有毒的,是那六皇子流鼻血后,很多人跑了过去,其中一人将毒洒在了菜中,而真正让他中毒的,是他身后宫女手中的根针,此针极细,毒淬炼在针身,银针插入他的后背,他便中毒了,银针很细所以伤口很小,只需要三个时辰皮肤上就不会有任何的痕迹了。”
“那一开始让他流鼻血的是什么?”
“他的酒里加了上好的人参,我又加了点虎鞭精华进去,这皇子带着两个侍女在身边,在佝国时是极尽男女之欢的,自然虚不受补,而补药银针是试不出来的。”
“酒能增加药力,虚不受补之下晕了过去,也算一招险棋,那银针你如何处理的?”
“我把它带出来了,回来时交给了府里的人处理了。”
“那酒呢?”
“昨日就被御膳房的人清洗过了。”
“罪证已毁,应是无事了,那宫女可靠得住?”
“她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如此甚好。”
“此事你妹妹可知道?”
“她只知道下毒是我做的,但不知具体内情。”
“看来殿下还是很喜欢这个妹妹的。”
“嗯,若她还是被嫁去了佝国,希望她可以保全自己。”
一日后,昏迷了三天的六皇子毕玉先终于醒了过来,太子少保姜可喜总算松了一口气,但不多久,毕玉先就发现自己的双腿无法抬起,没有知觉,经太医诊断,他下半身的余毒无法清除,双腿血脉淤塞,只怕再难有能力行走。
若非当时太医来的快,封住了心脉只怕六皇子就死在这里了,如今捡回一条命,也属万幸了。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的话就请收藏评论一下吧,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