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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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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的时候李承泽没叫醒秦姝,抱着她就往侧院走,路上碰到在外面等着的苏茉。

苏茉看了一眼李承泽怀里的秦姝,“殿下,您带姝妹妹去哪儿了?怎么回来这么晚?”

“哦,没什么,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李承泽怕吵醒了秦姝,声音也低了些。

“知道殿下回来臣妾就回去歇着了。”苏茉低了低头,有些失落。

李承泽点点头,“那你早点歇着吧。”说着李承泽就往侧院走去。

看着李承泽走的方向,苏茉一时间不知道是后悔还是羡慕,都怪傍晚时候诬赖了秦姝,不然李承泽也不会连晚膳都不在王府吃就带着秦姝出去了。

盈乔看了看苏茉的脸色,“小姐,秦侧妃怎么这么大本事啊,自己做错了殿下不仅不怪她,反而还带她出去这么晚才回来。”

苏茉瞥了盈乔一眼,秦姝和李承泽的事儿她谁都没说,盈乔也不知道,“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她没做过的事儿就是没做过,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能怪得了谁。”

“小姐,您可不能由着秦侧妃在王府里胡来,夫人不是说了嘛,侧妃进府,得先给她来个下马威,省得到时候欺负到您这正妃头上,”盈乔看了看四周,小声地说:“夫人还说了,不管怎么样,侧妃不能在您之前有了孩子,不然以后您在王府可就不好站脚了。”

苏茉皱了皱眉,看向秦姝侧院的方向,有些为难,“娘亲的话我知道,可...她不出错我没有理由罚她啊。”

盈乔笑了笑,“小姐您放心,有我呢。”

第二天一早,袁梦就让人把小桃送过来了,小桃在侧院见到了秦姝,跪到了地上,“昨天小桃不知道是秦侧妃,还请秦侧妃赎罪。”

秦姝看着小桃,“没事儿,你起来吧,这些日子你就先住在我这儿,我有更重要的差事交给你,”说着回头对鸢宁说:“鸢宁,带她下去安置,你这几天也过一过宫里掌事姑姑的瘾,教教她宫里的规矩。”

鸢宁笑着应下了,走到小桃面前,笑着说:“你多大了?”

“十四”小桃有些紧张。

鸢宁帮着小桃拿东西,“我比你大一岁,你就叫我鸢宁姐姐吧,这些日子我教你些规矩,以后用得着的。”

往后的十几天,抱月楼秦姝再没去过,就连李弘成的流晶河也不去了。李承泽在船舫上也不许李弘成带什么歌妓,这倒让李弘成开始好奇,“殿下,您这自打秦姝进了府,什么也不沾了,以前还找个姑娘听听曲,现在曲也不听了?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您这么怕秦姝呢!”

三月初春,流晶河的风景如画,看着船舫外风景的李承泽抽空瞥了李弘成一眼,“你知道什么,等你成了婚就知道了。”

李弘成摇头苦笑着,又正经起来,“那个叫滕梓荆的他儿子接过来了,住进了京郊的宅子。”

李承泽点点头,“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再去找一趟费介,”说着李承泽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不行动就来不及了。”

王府侧院,秦姝正坐在檐下挑着手里的最后一把干茉莉花苞,听鸢宁说完话后,将手里的花苞放到了盘子里,看向小桃,“这几天规矩学得不错,去歇歇吧,明天我带你进宫。”说完就端着盘子进了房间。

李承泽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虽说是进了春天,但晚上还是有些冷,秦姝的房间炉火还用着。

“还没睡啊?”李承泽走进了卧房,看到秦姝正穿着寝衣,坐在榻上看书。

秦姝抬头看到李承泽,起身要走过去却被李承泽拦住了,李承泽摆了摆手,让秦姝好好坐着,走到火炉前对秦姝说:“我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凉,别把寒气过给你了。”

秦姝看着李承泽在哪儿暖着,问了一句,“殿下吃过东西了没有?”看李承泽摇摇头,便对青霁说:“去小厨房把让人温着的荠菜肉丝粥端过来。”

李承泽听着这粥有些新奇,身上摸着暖和了之后坐到桌前,看着青霁端过来的粥,舀了一勺尝了尝,对面前的秦姝说:“荠菜清淡爽口,肉末鲜美还有些嚼劲,加上米的清香,这做法确实不错,你从哪儿学来的?”

秦姝一个胳膊平放在桌子上,另一个胳膊肘放在桌子上撑着脑袋,“殿下忘了,以前在坤宁殿臣妾也是时常往厨房去的,现在这个时节荠菜长得刚好,索性就让青霁她们出去采了些回来做了这粥。”说着又从青露手里接过来一个放着几个小包子的盘子,“还有这个荠菜馅儿的小煎包,殿下也尝尝。”

李承泽拿筷子夹起一个小包子咬了一口,点点头,“不错,这个也好吃。”说着递到了秦姝嘴边。

秦姝就着筷子咬了一口,咽下后,看着李承泽说:“明天臣妾进宫一趟,把小桃送进去,贵妃娘娘哪儿需要送些什么吗?”

“暂时不用,明天既然是送小桃进宫就别往母妃哪儿去了,容易惹人怀疑,”李承泽喝了口粥顿了顿,“范闲他们准备回南庆了,我这几天忙一些,回来得晚了你就先睡,不用等我了。”

秦姝笑了,伸手握住了李承泽的手,“没关系,殿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等李承泽吃完了之后,秦姝帮着换了衣裳,洗了脸后才发现床上的枕头换了,李承泽拿起那个枕头,墨绿色绣着几个祥云团纹,枕头两边还用金色绣满了如意纹的丝缎做了包边,晃动枕头时还有一阵清香飘了出来。

李承泽回头看向收拾完走过来的秦姝,“这是你新做的枕头?”

秦姝看到李承泽拿着那个枕头点点头,笑着走了过去。

“这枕头怎么还有股花草茶叶的味道?”李承泽抬起枕头凑到鼻子前仔细闻了闻。

“这里面是臣妾让鸢宁找的晒干的茶叶、茉莉花苞、贡菊花瓣还有决明子,这些臣妾都仔细挑过了,不会扎到也不会硌到殿下,软硬臣妾也试了试,正合适。”秦姝伸手捏了捏那个枕头。

李承泽抬头看着秦姝,“怎么想起来做枕头了?”

秦姝拿过枕头转身放在床上,有转过来看着李承泽,“臣妾看殿下一直都睡不好,想起宫里嬷嬷们说用晒干的花瓣茶叶做成枕头可以睡得好一点,所以臣妾就做了这么一个枕头,希望殿下能睡个好觉,”说着伸出胳膊抱住李承泽的腰,抬头看向李承泽,“殿下,我知道外面的事儿确实让人费心,但是臣妾也想让您回来之后能好好休息。”

李承泽感动地揉了揉秦姝的脑袋,低头看着秦姝,柔声地说:“好,听你的。”

第二天秦姝醒过来的时候李承泽已经走了,昨天晚上李承泽告诉秦姝他要用费介、范思辙还有滕梓荆儿子做筹码威胁范闲的时候秦姝心里就有些忐忑,她不知道李承泽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但是她又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去解决,所以与其担心还没发生的事儿,不如先做好眼前的事儿。

秦姝借着去东宫给李承乾汇报情况的借口带着小桃进宫了,进宫前秦姝看着小桃说:“从今天起,你不能再叫小桃了,改叫蕊儿,进宫后可能会有别的名字,但你要记住,你本名就叫蕊儿”

小桃点点头,“我叫蕊儿,从出生起就叫蕊儿。”

在东宫待了没多久秦姝就出来了,看到现在东宫门前正发愁的冯公公,走了过去,“冯公公这是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小心太子殿下看到生气。”

“哎呦,郡主,不,秦侧妃,”冯公公冲秦姝行了礼,愁眉苦脸地说:“秦侧妃呦,您是不知道,这皇后娘娘让我从新入宫的宫女里往东宫找两个侍女,我这是挑了一个又一个,那一个都入不了皇后娘娘的眼,不是嫌没规矩就是嫌不机灵,要么就是觉得长相一般,看不过眼,秦侧妃您原来在宫里您也知道,这每年的宫女长得清秀的就没多少,还要守规矩又机灵的,眼看着这就是最后一天了,我可上哪儿找这样的丫头啊,又要挨板子了,我能不愁嘛。”

秦姝点点头,“那确实辛苦冯公公了。”说着话,小桃拿着件披风走了过来给秦姝披上,“春天风大,侧妃可别着了凉。”

冯公公看着眼前的小桃,举手投足都是宫里的规矩礼仪,模样长得倒是清秀,就是不知道脑子算不算机灵。冯公公正想着,小桃冲他行了个礼,“冯公公”

“嘿,你怎么知道我是冯公公啊?”冯公公有些意外,眼前的人可是从来没见过。

小桃微低着头,恭敬地说:“回公公,方才听到侧妃与公公的谈话,这才知道您是冯公公。”

“行,够机灵,”冯公公感叹道,“秦侧妃,您这是从哪儿找的丫头啊,太符合皇后娘娘的要求了,要不您就看在老奴往常伺候您的份上把这丫头给了老奴,让老奴去交个差?”

秦姝笑着对冯公公说:“这是前两天王府里新来的丫头,我觉得还算勤快就留下了,你要是想要这丫头...”看了看小桃,犹豫了一下,“二殿下哪儿到没什么,可我也得听听这丫头的意思不是。”

“秦侧妃您依旧还是那么善待下人,行,那就听这丫头的意思。”冯公公期待地看向小桃。

“蕊儿,既然冯公公想把你送到东宫当差,我也不想耽搁你的前程,我无非就是王府里的一个侧妃,可进了东宫可不一样,那可是储君,往后你要是好好当差,也是能做个掌事姑姑,前程可大不一样,你的意思如何?”秦姝平静地说着。

冯公公在一旁也说:“丫头啊,秦侧妃说的也在理,进了宫那可是说不完的好处啊。”

小桃犹豫了一番,点了点头,冯公公高兴地说:“哎呦,多谢秦侧妃让老奴免了一顿责罚,”说完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侧妃刚才叫这丫头什么?”

“蕊儿啊,怎么了?”秦姝迷惑地看着冯公公。

“哎呦,秦侧妃啊,她怎么能叫这个名字呢,这不是犯了长公主的名讳了嘛!”冯公公有些着急。

秦姝恍然大悟,“还真是,这丫头本命就叫蕊儿,我也没想那么多,”说着秦姝看向冯公公,“要不这样,既然冯公公要带她进宫,那冯公公给这丫头个名字不就得了,这就是公公挑的人,当差不好公公您再给我送回去,要是当得好差这就算公公您慧眼,奖赏都算您的。”

冯公公想了想,现下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干脆就改个名字送到东宫好了,“现在是春天,那就叫春桃好了。”

秦姝点着头,“这名字倒是应景,”说着看向小桃,“春桃,这就是你的新名字了,你可记好了,到时候好好做事儿,可别丢了冯公公的脸。”

“那秦侧妃,老奴这就带春桃姑娘去东宫了,”说完冯公公就带着小桃进了东宫。

秦姝看着冯公公走远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抬眼颇有深意地看了看东宫的匾额。

范闲这几日回京,忙了几天的李承泽也闲了下来,自从谢必安也被李承泽派了出去,就没再出过门,秦姝知道,李承泽已经做好决定了。

秦姝坐在小阁楼的桌子前,翻着从淑贵妃哪儿拿回来的书,鸢宁端了杯茶上来放在桌前,走过去准备开窗透透气,“呀!小姐你快来看!”鸢宁指着窗外惊喜地说道。

“怎么了?”秦姝张望着走过去,发现院里的玉兰花开了,窗前的玉兰树长得高一些,枝桠都伸到了窗前,一朵紫色的玉兰就开到了窗边,风吹过来,随着风动了动,秦姝往外伸了伸脑袋,院子里已经开了好几朵了,“昨天还没瞧见有开花的,怎么今天一下子开这么多。”

一旁的鸢宁捂着嘴笑了,“小姐,您这几天都在书房陪着殿下,哪儿还有心思注意这些啊!”

秦姝嗔了鸢宁一眼,“就你知道的多,走,下去看看。”说着就跑下了楼。

秦姝站在院内,沐浴着春日的阳光,看着院里几朵刚开的白玉兰和紫玉兰,还有没开花的其他几种玉兰,本来秦姝听李承泽说时,以为他只是在院里种了几株,没想到,为了让院里的玉兰开得时间长一点,不同种类的玉兰都种了些,秦姝细细算来,这院子里的玉兰都能开到六月底了。

秦姝走到一株紫玉兰的旁边,看着才开出没几朵的花,与鸢宁说:“虽说玉兰好养,但这些玉兰花期不同,倒也是难为他了。”鸢宁笑着说:“看来殿下在意小姐,知道小姐最爱玉兰。”确实,从小到大,除了李承泽和鸢宁,再无人知道自己喜欢玉兰。秦姝听刘嬷嬷说,这玉兰自从立府时就开始种,一有长势衰弱的,李承泽就让人换了再种。

说话间,李承泽已经走进了侧院,秦姝看他脸色奇怪,不像是高兴也不像是难过,让鸢宁先退下后,秦姝向李承泽走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问,“出什么事了?”李承泽揣着手,脸色阴沉,“谢必安回来了,他说范闲不肯答应这我的条件,但是言冰云出手杀了范闲。”

“言冰云杀范闲?就为了保全殿下和长公主,保全大庆的安稳和颜面?”秦姝有些不理解。

看李承泽不说话,秦姝虽然疑惑但没再说了,秦姝知道,这对李承泽来说算得上好的消息,可秦姝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些地方说不通,具体是什么一时之间却是想不到。

过了许久,李承泽才缓缓说道,“姝儿,我在想,如果我不是皇家子弟,没有夺嫡的心思,是不是可以做个闲散王爷,每天在太学里修修书,或者可以向父皇请了命,带着你离开京都,过一过清闲日子。”

秦姝听后,回过头看了看那玉兰,“你本就没有,只是被逼无奈,你要活着,贵妃娘娘也要活着,你争的,从来都不是那个位子,是命。”

李承泽将看着秦姝的眼睛放到了玉兰花上,自嘲地笑了笑,缓缓说道,“也不知道这种任人摆布,由人掌控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秦姝看向李承泽,发现他的眼里闪着光,伸手握住了李承泽的手,这一路她看着他走到了现在,他本来是可以做个闲散王爷的,只是那位陛下推着他,让他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十二岁那年起,说他德才兼备,将来做个亲王委屈了,十三岁,封他为王,十四岁,在宫外修了宅子,表面上赶他出宫,实际却给了他自由结交群臣的机会,十五岁,就让他进御书房听朝政之事,在这之前,只有太子有这样的机会。这一件件事的出现,都足以让太子认为他有夺嫡之念,太子那年不过也只有十三岁,却已经就想杀了他,就算可以说服年纪太子,可皇后,又怎么可能放过他。

他不想争,可不得不争,秦姝转身面对着玉兰花,这玉兰花本就是外形昂扬,却不争不抢,还偏偏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孤寒之气和决绝的孤勇,秦姝问李承泽,“殿下知道,臣妾最喜欢这玉兰花的那句诗吗?新诗已旧不堪闻,江南荒馆隔秋云。多情不改年年色,千古芳心持赠君,殿下,不管过什么样的日子,秦姝都陪着你。”

同言冰云一起回来的除了范闲的尸首还有大殿下李承元,以及前来和亲的北齐公主,李承元和北齐公主并不是一路,只是同时回京而已。关于范闲的说法言冰云说的是在途中遇到北齐前来刺杀的人,敌众我寡,范闲不小心受了伤,但途中颠簸,无法救治,只能快马加鞭赶回了京都。

庆帝得知此事后派宫里的太医和费介前去查看范闲的伤情,给出的结论便是受伤太重,再加上路途颠簸,范闲恐怕是不行了。

李承泽知道后倒是松了口气,但也没放松警惕,毕竟言冰云是知道这其中缘故的。范闲的事儿刚过了一个段落,宫里对于这个北齐公主的和亲又开始了新的议论。

早朝结束后,庆帝将李承元、李承泽和李承乾叫到了御书房。“北齐公主和亲,你们三个谁有意啊?”

不说李承元,李承泽和李承乾两个人清楚,和亲便是多了一国势力为支撑,但这个北齐公主并非皇室嫡公主,而是北齐王爷的女儿,郡主身份以公主之位和亲,这么说来,娶了这个公主不仅没有北齐的势力,说不定连夺嫡的路也困难了一些。

“父皇,儿臣已经有了一个王妃和侧妃了,再者说秦姝刚进王府还没一年,这北齐公主的和亲,儿臣就不掺和了。”李承泽拱手恭恭敬敬的说完。

庆帝拿起一本奏折,瞥了李承泽一眼,翻了个白眼,“你倒是想,王府里又是王妃又是郡主,你们几个兄弟就你府上女眷多,你就不该掺和。”

李承泽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里想着‘不该我掺和你还让我过来问我。’

“承乾,你怎么想?”庆帝抬头看着李承乾。

李承乾慌忙拱起了手,“父皇,儿臣大婚没多久,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再纳个侧妃,况且北齐公主身份尊贵,侧妃属实不妥。”

庆帝挑了挑眉,“既然你们两个不愿意,那这和亲就让承元来吧,”说着看着李承元,“正巧你娘亲为你的婚事着急呢。”

李承泽和李承乾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明白,把自己叫过来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其实父皇早就决定让谁娶这个北齐公主了,只不过不想让人觉得他武断专行,这也是两个人这么长时间对自己父皇心思揣摩的默契。

出了御书房,李承元追着李承泽问:“我这没在京都,秦姝怎么嫁给你了,老二,你怎么想的,秦姝的身份只做个侧妃?”

李承泽还没说话,李承乾从身后走过来,幽幽地说:“那可得让二哥好好解释解释,已经有了王妃还娶了秦姝做侧妃,不知道是不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招数。”

“下三滥的招数我肯定是不会用的,就怕是有人背地里用手段没成想让我撞上了。”李承泽看着李承乾走过去的背影意有所指。

李承元这边听两个人的话,虽然没明白其中的缘由,但似乎也明白了一些,还没等再开口,李承泽和李承乾却同时开口,“恭喜大哥娶了王妃。”说完这句话,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给了对方一个白眼走开了。

范闲出事之后秦姝为了避嫌,还没来得及去看婉儿,范家给范闲安葬之后,秦姝决定去看看婉儿,皇家别院依旧如常,秦姝没让人通报,正往婉儿的房间走,还差几步就到门口的时候听到房间里有什么倒地的声音,秦姝连忙跑了两步推开了房门,发现婉儿神色慌张,正蹲在地上收拾散落在地上的书。

“婉儿,你没事吧?”秦姝帮着婉儿收拾地上的书,关切的问。

婉儿点点头,笑了笑,“没事儿,我只是想拿本书看看,不小心把书摞弄倒了。”

秦姝点点头,看着手里的书,这都是当时自己怕婉儿在别院住着无聊给她送的小说话本,范闲刚出事没多久,婉儿就有心思看这些书了?书收拾好了,秦姝帮着婉儿放回桌子上,无意间看到了桌前的窗户,窗户虽不临街,但外面是个小巷,皇家别院四周还算清净,人也不算多,“婉儿,你要看哪本书啊?”秦姝笑着问婉儿。

婉儿虽然很从容,但秦姝还是看出了婉儿眼神中的慌张,“不看了,方才你没来的时候我觉得有些无聊,现在你来了,我就不看了。”

秦姝笑了笑,拉着婉儿坐下,无意间将手搭在了桌边,一股温热从手指尖传来,秦姝看向婉儿面前冒着热气的杯子,又摸了摸桌边杯子印大小的温热,茶水的温度留在了桌子上,杯子是刚刚收起来的,但人却待了很久,秦姝便可以断定,刚才房间里有人来过,书不是婉儿弄倒了,而是那个人从窗户离开的时候撞到的,可是,这个时候有谁来看婉儿需要这样鬼鬼祟祟,长公主不在京都,林相不至于翻窗户,灵儿更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在皇家别院翻过窗户的只有范闲。

而后,秦姝有意无意的提起了范闲,婉儿和范闲虽然是陛下赐婚,但两个人之间感情很不错,言语间婉儿也表现出了悲伤痛苦,但秦姝看得出来,婉儿的悲伤只是流于表面,能让婉儿这样,或许是范闲并没有死?秦姝留着了个疑问。

回到王府秦姝同李承泽说了这件事儿,李承泽皱着眉并不相信,“范闲葬礼的时候我去过,并不像没死的样子。”李承泽看着手里的杯子回忆着说。

秦姝搓着指节,想着,“范闲丧葬臣妾虽没去,但,听殿下说,殿下和其他人去的时候,那棺本就是封着的,这么说来谁都没见到范闲是不是在棺内,那范闲到底有没有死谁又知道呢,”说着秦姝问道:“言冰云那边怎么样了?”

李承泽喝了杯子里的水,有些颓丧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言冰云现在是鉴查院四处主办,更是因为这个不想与我再有半分联系,看来,我是有把柄在言冰云手里了。”

“把柄不至于,范闲是他所伤,他却说是北齐所害,这也是欺君大罪,臣妾想着他应该不会怎么样,只是臣妾有个困惑一直没想明白,”秦姝抬头看着李承泽,“都说原来鉴查院的王启年归属了范闲,可是谢必安回来说他给范闲送东西时并没有看到王启年,并且,从北齐回来的这些日子也没见到王启年,殿下不觉得很奇怪吗?”

李承泽看着秦姝,饶有趣味的笑了,回味着秦姝说的话,“有意思,难不成范闲真的死而复生?还是他根本就没死,他这样藏着是想做什么?既然这样,我倒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再出来。”

后来滕梓荆的妻小被安排进了李弘成京郊的宅子里,抱月楼的生意越来越好,李承平和范思辙更是不愿放弃一丝一毫赚钱的机会。

与此同时,李承泽也听从秦姝的建议,着手对江南的产业进行处理。秦姝时不时去婉儿哪儿借着看望婉儿的理由打探情况,但暂时还没有什么结果。

秦姝照常从皇家别院回来,刚进王府就看到等着的青霓,“秦侧妃,殿下让您回来了去一趟书房。”

秦姝皱了皱眉,心里想着,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好,我知道了。”

进了书房,看到李承泽两个胳膊撑在桌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殿下,您找我?”

李承泽听到秦姝的声音,抬起了头,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你跟我过来。”

秦姝跟着李承泽走到书房的一个偏僻角落里,只见李承泽用钥匙打开了一个带锁的小箱子,从里面拿出来两个账本,“外面所有的产业都在这儿了,以后就交给你打理吧。”

从李承泽手里接过账本,秦姝翻了翻,“殿下,这帐上的钱可是您俸禄的几十倍,您就这么放心臣妾打理?”

“当然放心,我就全交给你了,赚了赔了我都认,”李承泽抱着胳膊看着这两个账本,“范闲现在已经知道我和姑姑的事儿了,所以他藏起来可能就是想调查这些产业,现在我出手容易引起注意,所以,只能找你了。”

就算李承泽不解释秦姝也明白他的意思,手指点在账本上,看着账本想着主意,“殿下,您和李弘成的钱庄除了我还有人知道吗?”

李承泽摇摇头,“那个钱庄只有掌柜是李弘成的人,也是信得过的,剩下的就没人知道我与钱庄的关系了。”

秦姝点点头,继续想了想,“那剩下的呢?除了涉及长公主的,还有没有别人知道?”

“没有了,”李承泽看着秦姝问道,“你有主意了?”

“除了与长公主有关的,主管产业的掌柜我要见一面,时间殿下您来定,地方嘛,就在抱月楼好了,那人多混杂,倒是不容易被发现,与长公主有关的我记得其实并不多,殿下占的份额也不算大,大多都是您与官员的联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咱们后面再拉拢也不迟,也不急这一时,太快撤出来长公主要找殿下您的麻烦了。”秦姝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想法。

李承泽听秦姝说完后伸出胳膊抱住了秦姝,“对不起,还是把你扯进来了。”

“殿下不是早就把臣妾扯进来了吗?”秦姝伸手拍了拍李承泽,开玩笑的说:“到时候臣妾用殿下给的产业收益暴涨的时候,殿下可就别想往回要了啊!”

李承泽听后送开了秦姝,看着秦姝笑着说:“不要了,不要了,都给你了。”

抱月楼李弘成早就安排好了,秦姝和几位主理人见了面,说明之后李承泽所有的产业都将由自己管理,也让他们分批次,以钱庄为介点,将资产进行置换,与长公主有关的也分批次转让到其他几位主理人手里。

从抱月楼出来秦姝长长地舒了口气。“回去吧,改天爷我还来。”秦姝听着身后的声音颇为耳熟,

“范闲!”秦姝回头看向抱月楼的门口,一个身形消瘦,年纪稍轻,一个略微肥胖,年纪稍长,虽做了乔装打扮,但秦姝可以确认,那就是范闲和王启年。

范闲抬头看到了秦姝,拉着王启年转身拐进了小巷子里,秦姝拉着鸢宁,“鸢宁,走看看去。”

秦姝跟着走进了巷子里,却没看到进了巷子的范闲和王启年,突然,身后倒地的声音让秦姝回了头,鸢宁躺在了地上,抬眼,王启年拿着一个布包站在对面,尊了声“秦侧妃”。秦姝暂时没做过多的动作,眼神在王启年身后找范闲的身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再想回头时脖颈间多了个冰凉的器物,秦姝闭了闭眼,“范闲,你没死!”

“二殿下还没死呢,我怎么舍得先死呢?”身后范闲的声音传来,“不过秦侧妃放心,你的侍女会些功夫,被我调的药迷晕了,死不了。”

秦姝不屑地笑了笑,“小范大人这样算什么,弄晕了我的侍女,现在又用匕首挟持我,我手无寸铁,又不会武艺防身,小范大人多此一举了吧?”

范闲走到秦姝面前,放下了刀收了起来,“不算多此一举,之前我只是以为你和婉儿一样的姑娘,方才只是试探,秦侧妃不仅没有害怕,依旧镇定自若,果然是二殿下教出来的人啊,不简单。”

秦姝微微抬了抬头看着范闲,“小范大人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当然不是,实话告诉你,抱月楼我已经着手查了,我找你就是想知道滕梓荆的妻小在哪儿?”范闲盯着摇了摇头的秦姝,笑了,“既然秦侧妃不想说,那咱们就换个地方,自然有人会告诉我。”说着范闲垂手从袖子里滑出一个小瓶子,手指拨开塞子,冲秦姝撒了一把粉末。没来得及躲,只觉得眼前一黑。

等秦姝有了意识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农家小屋里,靠着一个倾倒的桌子,身边的鸢宁被捆了起来,嘴也被堵上了,看到自己醒了过来呜呜地叫着自己,外面天已经黑了,房间里只有范闲面前的火盆发着亮光,王启年并没有在。

“呦,秦侧妃,醒了。”范闲看到醒过来的秦姝,往火盆里放了个柴火,“也不知道这么晚你还没回王府,二殿下会不会担心,”说着笑了笑,“不过也不用担心,我已经让王启年派人通知二殿下了。”

秦姝虽然警惕的看着范闲,但是有些疑惑,要说挟持,范闲并没有捆了自己手脚,还是能自由活动的。“秦侧妃在想什么?在想自己为什么不是像你的侍女这样?”范闲看出了秦姝的疑惑,瞥了一眼秦姝又去摆弄火盆,“因为我知道你跑不了,你跑得了吗?你连这是哪儿恐怕都不知道。”

秦姝借着火盆里的光,看了看这个房间,桌椅已经被推翻了,但奇怪的是,桌椅上并没有沾染多少灰尘,物品摆放整齐,不像许久没人住过的样子。

“这是滕梓荆妻小住的家,”说着范闲看向秦姝,“也不知道二殿下知道他的侧妃被人带走什么样的心情,你不用跟我说什么你是皇后的人,你觉得我信吗?我向婉儿打听过你,我承认你和二殿下隐瞒的很好,但是感情瞒不了人。”

秦姝并没有说话,虽然进了夏天,但五月份的晚上还是有些凉风,再加上前几天连下了两场雨,不免有些凉爽,但,这对秦姝来说并不舒服。范闲看着有些发抖的秦姝,有些奇怪,“婉儿倒是说过你怕冷,没想到你这么怕冷,”说着往火盆里加了一把柴火,往秦姝跟前推了推。过了一会儿,范闲在房间找了两个布条,冲着秦姝走过来。

“你干什么?”秦姝看着冲自己走过来的范闲。

范闲蹲在秦姝面前,伸手用布条捆住了秦姝的双脚,“秦侧妃,虽然我知道你跑不了,但好歹也是我挟持你啊,就让你这样行动自由,我这个绑匪也太不称职了吧,再说了,给你捆起来,二殿下不是更心疼一点。”说着就要伸手去捆秦姝的手腕,无意间触碰到了秦姝的手,凉的奇怪,反手要去给秦姝把脉。

秦姝挥手躲开了范闲,“要捆就快点。”

范闲无奈地挑了挑眉,挷着手里的布条。

过了一会儿,屋外有了动静,秦姝知道,李承泽来了,范闲意味深长地看着秦姝,“看来你和二殿下确实是有情分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快赶来了,挟持你的这个打算算是赌对了。”

秦姝这才明白,刚才范闲说自己和李承泽隐瞒的事是在诈自己,还好自己没多说什么。

李承泽踹开门后看到了被捆着的秦姝,瞪了范闲一眼,范闲虽然不怕李承泽但是也被李承泽的眼神吓到了,比在靖王府时见到说要杀自己的时候不知道凶狠了多少。

李承泽给秦姝解着布条,一边说:“范闲有没有把你怎么样?”秦姝摇了摇头,说着李承泽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给秦姝披上,回头对范闲说:“你要见的不是我吗?现在我在这儿了,让秦姝她们先出去,有话咱们两个说。”

范闲背着手,笑着看向李承泽,“本来就没想让秦侧妃在这儿旁听,”说着看了看被谢必安松好挷的鸢宁,“那就请秦侧妃先出去等着吧。”

秦姝担心的看着李承泽,李承泽手揉着秦姝因为绑着布条发红的手腕,“没事儿,你和鸢宁先去马车上等我,这有谢必安呢,不会有事的。”

秦姝不知道李承泽和范闲会说些什么,但看到李承泽出来后有些疲累的神情,秦姝知道,往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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