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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文书阁,互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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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凡天材地宝,其旁必有妖兽相护,天材地宝愈是稀罕,守护妖兽的实力便愈强。江清许离不开天材地宝,为夺宝他与诸多妖兽苦苦缠斗,受伤不知几何。

倘若他所需的天材地宝这里尽数皆有……

思及此,江清许的双眸登时直了!他手握掠影将其抵着玻璃罩,一个一个看过去,怎料走过大半,掠影却毫无动静。他眼眸不由一黯,心中火热情绪随之稍平。

待看到一株模样奇特的血红药草时,掠影兀自嗡鸣不止。江清许贴近玻璃罩细细分辨,果不其然是他久寻不得的绮罗香。

“何人胆敢擅闯我月沐阁?”

一声森寒的声音在江清许耳边炸开,他缓缓抬首,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霜寒满布的面容,明眸中蕴藏着冷冽杀意,骇人的威压几乎遍布整片空间。

江清许收回掠影,对近在咫尺的灵力波动有那么一点不适应,不过很快他便调整好了身形,行了一礼,“在下江清许,此行是为换绮罗香而来,不知水镜长老可否成全?”

水镜面色却是愈发冰冷,眸中染上难以掩盖的厌恶,“不换,滚出去。”

“不知水镜长老可曾听过一物。”江清许不慌不忙,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多枥木,是木也,方茎而圆叶,黄毛为华,其实如拣,服之不忘。”

水镜眼眸微深,撤去灵力后诧道:“多枥果?”

江清许微微一笑道:“不知水镜长老可愿换?”

多枥果能固本培元,凝血生肌,用以制成丹药,更可强化灵根。强化灵根……只这一点,便能让无数灵修趋之若鹜。与多枥果相比,绮罗香倒显相形见绌。

水镜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中暗道:瞧着也不像蠢钝之人,怎么会做出这等愚蠢的决定?

虽不解他为何愿就此交换,不过这对水镜而言恰是件好事,她收回视线再不迟疑,当即颌首应下。

得了应承,江清许微弯身摸了摸面前的透明玻璃罩,平静道:“明日在下便将多枥果送来,届时再来取绮罗香。”

多枥果本是他用以中和溯回之物,如今溯回已用,这东西便再无用处了,能换来绮罗香也是极好的。

闻着周遭这浓郁的药香,不知想到了什么,江清许心中又重燃几分火热之情,他修长的食指轻敲了一下玻璃罩,语中带笑,“水镜长老,您门下尚未收徒,看看我如何?”

在江清许期待的目光中,水镜一脸嫌弃地将他扔出月沐阁。

这日以后,江清许便时常拜访月沐阁,他几次三番缠着要拜水镜为师,奈何水镜不为所动。每每对上水镜那冷若冰霜又带着一丝探究之味的目光,江清许便忍不住咬牙切齿。

倘若不是他连用几株天材地宝换了月沐阁内的一些药材,他肯定会被水镜毫不留情轰出月沐阁吧!点了点身上骤然减少的天材地宝,江清许只觉心都在淌血……

今日阳光正好,江清许在前去月沐阁的路上偶遇了陆逾和韫玉,二人正欲去往文书阁查阅一些术法剑招。

文书阁是出云学院的藏书阁,内里书籍甚丰,上至术法剑招、灵器图鉴,下至云起史记、百家杂谈一应俱全。

江清许陡然想起了他的早课,教习天南海北讲了一通,无外乎一些仙门世家,规矩礼法之类的无用之语,据说这些连三岁小儿都能说上一二,可他竟什么都不知!

江清许甚感头疼,他连自家从何而来,又为何定居桃源乡都不知,哪管得了那些家系庞大,族谱厚得能成书的仙门世家之事。

江清许本不在意早课,可他没想到早课竟有结课院试!据说自出云学院建立以来,并未有学子不通过院试……可他如今真的,什么都没听懂……

思及此,江清许决定先与他们来文书阁学习一番。

他从书架上抽出三大本厚厚的书籍,面露苦色地坐到陆逾与韫玉对面,只翻开一页,便如临大敌。

入院后二人虽接触不多,但陆逾却时刻关注他的事,很容易便猜出他心中所想,但他却佯装不知,奇道:“阿许,你拿这些书做什么?”

“阿许?”江清许眉心微动,下意识重复了一遍。

此前只有他的兄长和双亲是这般唤他,阿许二字,从旁人口中道出却稍显怪异。

陆逾私下里早已这样唤过他千遍万遍,但明面上却是头一遭。他微紧手心,密长的眼睫轻垂,敛去眼底的紧张之色,“我不能这样叫你么?”

江清许哪知他意,笑道:“不过一个称呼罢了,你们想怎么叫便怎么叫。”

他胡乱翻过一页书,只觉头疼不已,长叹道:“这些都是早课所学。我当真羡慕你们不用听学,那教习讲得甚是枯燥乏味,我都不知其他人是如何听得下去。”

韫玉思索一瞬,诚恳建议道:“阿许,你若实在不愿学,可拜师父为师。师父几次提及想要收你为徒,如此你便可不用再去听学。”

江清许左手支着下颌,右手仍懒散地翻着书,断然拒绝,“不,我既非剑修,拜他为师作甚?我要拜水镜长老为师。”

“……”韫玉一时语塞,茫然道:“你也非丹修,为何要拜水镜长老为师?”

江清许觑了二人一眼,“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若水镜长老真成了我师父,作为一个好师父,给徒儿几株药材不过分吧,再炼几颗丹药不过分吧。”

原来他打得是这样的主意……陆逾暗觉好笑,心中思来想去规划着某些事,面上却不露分毫,“倘若水镜长老得知你是这样想的,恐怕会直接将你逐出月沐阁。”

闻言,江清许满不在乎地一笑,但当他思及那些损失的天材地宝时,他忿然开口,“纵是不知也不见她对我有几分好脸色,哼,等我成为她的徒弟后,定要将内阁的天材地宝尽数搬空!”

陆逾忍俊不禁,他轻出一口气,尝试压了压面上明显的笑意,“那若是水镜一直不愿收你为徒呢?你当如何?”

江清许眉头蹙了蹙,深思良久也想不出有何应对之策,索性没好气道:“我……我看书!”

语罢,他当真放下左手,端正了一下坐姿,微微垂目认真看起书来。

陆逾双眸注视着他,他看书极为认真,不分一缕心神理闲事,长睫在如玉的面容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好看得紧。愈看陆逾心里愈发欢喜,他将手中之书竖起,遮挡自己的面容,唇角隐隐勾起一丝弧度,隐在书后无人得知。

至此,三人便不再交谈,各自安静翻阅自己所看之物。

江清许手中书籍有序翻过一页,这本书生僻字不多,偶有费解之言出现时,他连蒙带猜也能理解得过去。

读得正酣时,忽然听闻窃窃私语之声。

离他们不远处的书架后,传来二人交谈的声音。他们三人所处之地较里,故那二人并未察觉他们的存在。

“沈兄,你这神神秘秘的,有什么话便直说。”

“楚兄,你可听过“不知愁”?”

二人声音不大,但灵修耳目清明,江清许很容易便能听清他们交谈的内容。他虽听得清清楚楚,但这还不至于扰到他。

江清许垂眸,正欲继续捧读,却见对面的陆逾在听到不知愁三字时,猛然抬首,循声望了一眼。

少年眸中跳动的神采,短短一瞬,远胜繁星。这不知愁是何物,竟能让陆逾如此欢喜?

江清许怔了一下,止住手中阅读之举,静静细听。

楚姓少年惊道:“沈兄,你说的可是“云起三绝”中的不知愁!这我自是听过,那可是难得一见的酒中极品啊。”

“不错!”沈姓少年回道:“我前两日听师兄们偶然谈及才知,这不知愁竟是云川长老所酿。奈何酿造工艺极其繁杂,现今也没几坛,也不知都在谁手中。”

楚姓少年道:“我猜院长和其余二位长老会有,或许一些德高望重的导师也有。”

两人说来谈去,言语中皆是想细品不知愁的愿望。

江清许下意识瞥了一眼陆逾,见他已收回目光,又在细细阅读手中书籍,仿佛那一瞬间的欣喜不曾发生。倘若不是手中许久未曾翻篇的书页,江清许还真当这不过是他的错觉。

江清许暗暗记下少年们的对话。忆及酒时,他眉头微拧,想起了一些不好之事。

江家院内有一处亭子,闲来无事时江书鸿便会和云锦在那小酌片刻。彼时江清许年纪尚小,江书鸿不允他喝,但他远远闻着那香味,心中好奇不止。

江清许心痒难耐,愈想愈是骚动,他本就不是个能克制自己的性子,索性趁着夜深人静双亲入睡之时,偷偷溜进酒窖取了几坛出来。

揭坛时便是一阵扑鼻浓香,江清许还当是什么好东西,“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下半坛。

哪知却被涌上喉间的辛辣之味刺激得够呛,他喝得有急又快,不多时便已醉倒在亭内。几坛酒被他胡乱扫落地上,透明液体流了一地却不自知。

翌日清晨,当他头痛欲裂悠悠转醒之时,便被等候在旁的江书鸿拎去罚抄书。

那回江书鸿铁了心欲让他认清自己所犯之错,手执佩剑在他身侧严加看管,任江问渠如何求情都不松口。

江清许边抄边暗自腹诽,酒这东西哪里好了?真是得不偿失。

不过,倘若是陆逾喜欢之物,或许有其可取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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