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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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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如何,考虑的怎么样了?”

山风呼啸,乱石崎岖的悬崖边,严竟思提着灯笼,表面端着一副和声和气:“只要您立了这份遗诏,一切都好商量,比如微臣向新皇请求留您一命,再建一处别苑,买几个婢女丫鬟伺候您晚年。”

“谋逆乱贼!”段承宇被麻绳捆绑在粗树干上,动弹不得,后悔不已没有听信刘公公的话,跟着这个吃里扒外的逆贼出来,结果羊入虎口。

“呸!”他吐了口唾沫,愤愤道:“朕死都不会如了你的愿。”

“陛下这是何苦?”

严竟思颇为苦恼道:“您不照做,受罪的还是您自己不是吗。”

段承宇不屑一置,质问道:“告诉朕,那个欺师灭祖的逆子是谁!”

严竟思道:“陛下想知道很简单,写了传位诏书,微臣立马告诉您。”

段承宇嗤笑道:“做梦!”

远处火把灯光忽明忽暗,杂乱无章的快步声愈来愈近,放眼望去,杂树丛林里肉眼可见浩浩荡荡一群人,个个伸长脖子扯着嗓呼唤。

“陛下!”

“陛下啊!”

严竟思脸色一变,低骂道:“那个死太监居然敢告状。”

段承宇不再挣扎,靠着树气定神闲道:“一个狼心狗肺的畜牲,一个为虎作伥的恶犬,还想颠覆我大邱的山河社稷,简直痴人说梦!”

“您以为他们寻过来您就能脱身了吗。”

严竟思忽而发出大笑,手里的灯笼一扔,抽出藏在手里的短刀,架上段承宇的脖间:“有你当人质,他们不会跟我动手,而且老夫陪您演了十几年君圣臣贤的戏码,都快忘了自己当年是从军队里一步步爬到了现在摄政王的位置,那孟览上过战场吗?知道制敌的策略吗?”

段承宇神情凝固,咬碎了牙龈:“严竟思,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严竟思笑的开怀:“我如何不得好死,陛下估计是看不到了。”

“严竟思!你以是强弩之末,还不快快将陛下放了!”

禁军队伍前方,孟览身子高大挺拔,幽暗的山林中,估枝败叶凋零,明明灭灭的火光照在他神情严肃的脸庞。

甲胄发着冰冷寒光,鲜红的披风凛冽扬起。

“挟持陛下乃不可饶恕的死罪,若是识相,就缴械投降,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他声音的低沉雄厚,身后的士兵昂首挺胸,至以注目。

严竟思握紧抓刀柄的手:“我要是说不呢,孟统领如果好奇,可以比比看是你救人的速度快,还是我落刀的速度快。”

说着刀刃往前逼了逼,段承宇的脖子上多出一道血痕。

“住手。”

声音清冷凉沁,乍一听就令人脑海中浮现飘雪的画面。

“哟。”严竟思故作惊讶道:“公主也来了,微臣的面子真够大。”

施依棠紧紧拉住身侧人的手腕,低声道:“别冲动。”

段阑噫用力甩开对方,衣袖里的手悄悄攥紧,镇静地提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就喜欢公主这种直来直往的性子。”严竟思倒没有迂回,直言道:“微臣想跟孟统领做个稳赚不赔的交易。”

孟览堤防道:“什么交易?”

“孟统领,说句老实话,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有目共睹。”段承宇拿手指着段承宇鼻子,疾言厉色道:“这个人昏庸无道,不解决内患,只想着趋势将士侵占他国疆土,将大邱毁的民不聊生!繁荣昌盛只是假想,这种腐败落没的国家能走多远?!”

孟览哑然。

段承宇脸上一阵红白相间,无不精彩,为严竟思锥心刺骨却无人敢提的实话,为上一刻这人还是夸赞,下一刻就朝他脸上扇了响亮的巴掌。

“这样的人,你们还要扶持他,遵从那些泯灭人性的旨意,这和助纣为虐有什么区别?”

严竟思说到激动处,脸红脖子粗:“与其效忠昏君,不如令择明君,延续大邱百年大业!”

“所以这就摄政王大人让陈樽月私自调动军队,夜闯玄武门的理由?”

有一道声音响起。

这声音与段阑噫的是个极限反差,前者有多冷傲,后者就有多柔温敦厚。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更辨不出方位。

孟览心中下沉,此人内力深厚的不可估摸,远远在施依棠之上,若是敌非友,他们二人联手都恐怕是吃力。

严竟思自然也能感受到,但令他恐慌的是其话中的意思,他四处张望道:“什么人鬼鬼祟祟!有本事出来当面对峙,陈樽月怎么了?”

“……”

没有等到回应,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在心底打起了鼓,

严竟思眼珠子一转,手起刀落正要有所动作,桡骨突然一阵麻痛,手指脱力,短刀滑落。

一颗沾血的小珠子威力强大嵌入巨型乱石中,砸出一个深坑。

场面出现反转,孟览正待上去拿人,一道青影从身后闪过,如疾风般冲向严竟思,他只来得及捕捉到月光下稍瞬即逝的剑光。

“陈樽月无视国法意图谋反,自然去了大理寺监牢。”

严竟思反应迅速,躲过了猛烈的杀招。

“苏肆雪!”

施依棠立马拉住要跟着冲上前的人:“你不会武,别过去。”

那边的孟览已经将段承宇解救了下来,正在处理脖颈的口子。

段阑噫刚松开的手指又紧紧攥住,同时心口揪起,从刚才她便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苏肆雪受伤了,而且不是小伤。

果然,不远处悬崖边上,和严竟思对打的人青衫沾血,面色青白难看,出招虽狠厉,但力度明显不足,对方能轻松避开继而反击。

苏肆雪分明就是在别处经历了一场恶战后,连歇都未歇就赶到了这里,

“去救人。”段阑噫道。

施依棠没有要出手的意思,悠然自得道:“‘她’是苏肆雪?怎么穿着女子的衣裳?听说大名鼎鼎的杀神将军天下无敌,哪里轮得到我去救。”

段阑噫冷眼瞪过去:“你没看到她受伤了?”

施依棠也眯起眼:“你担心她?”

“这不重要。”段阑噫反驳道。

她不清楚自己莫名的担心从哪里来的,但就如同她说的一样,这并不重要,苏肆雪不仅对她还有用,天下百姓的性命也系在对方手里,这样一个对任何人都至关重要的人,不该把命断送在这里。

施依棠则愣住了,她从来没有在段阑噫脸上看到这种着急担忧的表情,她的印象里,这个人总是冷傲寡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酸意泛滥。

她突然较起了劲:“我不救。”

只见段阑噫沉默的看了她几秒,然后毫不留恋的转过身,朝进军队伍发火。

“脚底通通都灌了铅么!孟览就是教你们见死不救的?”

前排的几个士兵被骂的狗血淋头,麻溜的拿稳了兵器。

“等等。”

段承宇突然开口:“朕还没有放话。”

那几个士兵灰溜溜的重新退回队伍,分别偷瞄两个人的脸色。

“父皇。”段阑噫不明所以。

段承宇的目光却在苏肆雪的身上,那张酷似已逝故人的脸,让他产生了隐隐不安,原先没有觉得多相似,可今日对方着了女装,那身影,那粉妆玉琢的脸,和当年的洛梨几乎重叠。

可他清楚的知道苏肆雪是苏成玉的长子。

当年的淳祈帝和洛梨也没有诞下嫡子。

十三年前的那场屠杀,是困扰他多年的心结,即是对死去的义兄义嫂的愧疚,也是对他剑下无数亡魂的恐惧。

世间当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还是说着其中有什么无从得知的辛密。

段承宇眼中泛起狐疑。

思忖之际,那边的苏肆雪体力不支落了下风,严竟思袖中飞射出一枚细小的箭矢,不偏不倚插进了前者的小臂。

长剑脱手而出,苏肆雪被逼至悬崖峭沿,退一步就是深不见底的漆黑。

“挺不赖的,死之前能和传说中的苏肆雪过招,也算是值了。”

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一劫,严竟思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就说段承宇是个昏君,苏将军为他走南闯北征战沙场,今日你舍命想救,他却冷眼旁观,这回可看清他的虚伪了?”

苏肆雪没回话,视线越过严竟思的肩头,和不远处的段阑噫对视一眼,眼神平静,甚至习惯性的带着一丝笑意,后者面沉如水。

她动作缓慢的抬起左手,伸向右臂,攥上箭矢露在皮肤外细木,猛地一拔,鲜血喷溅而出。

苏肆雪却死感觉不到疼痛,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不愧是苏将军。”严竟思由衷赞叹了一句,“临死之前,你我不如一人说一句遗言……”

话音戛然而止,背后掌风裹着杀意袭来。

“她不一定会死,但你必须死。”

“公主回来!”施依棠朝着挣脱而去的人大喊。

段承宇嘴角一勾,轻松避过,与人擦身错过,随即运起内力聚集掌心拍中段阑噫后心,鄙夷不屑道:“自不量力。”

苏肆雪使尽仅有的力气将人接在怀里,但却抵不住冲击惯性后退,千钧一发之际,她硬生生稳住了疲软的下盘,脚后跟已经悬空,数颗石子滚落悬崖。

在场的人提起的心终于落在了实处,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这回血腥味更加浓烈的充斥着鼻腔,若不是被对方抱着,段阑噫怀疑这人是否还活着。

苏肆雪低头,声音虚弱:“谁让你过来的?”

段阑噫小心避开她臂上的伤口,抬眼道:“你敢来送死,我就敢救你。”

苏肆雪眼底思绪暗晦不明。

“谁敢上前!”严竟思大吼。

施依棠停下步子,威胁道:“把人放了,本郡主给你留个全尸。”

严竟思再次运掌对准悬崖边上的两人:“郡主,现在可不是谈条件的时间,这两个人,一个身受重伤,一个自身难保,老夫想做什么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施依棠脸色差到了极点。

“把长平和苏将军放了,朕以后不会计较今晚发生的事!”段承宇白着脸道:“别伤害阑噫。”

严竟思当真考虑了起来。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苏肆雪身形蓦然一晃,手无力的从段阑噫背上滑落,仰面倾倒,身下是万丈深渊。

人命关天,段阑噫凭借本能拽住对方的手臂狠狠往回一扯,自己整个人栽出悬崖。

“公主!”

苏肆雪被这震耳欲聋的一声惊的清醒过来。

朔风凛冽,段阑噫像一只被折翅的蝴蝶,跌落空中。

苏肆雪想也没想反身跳了下去。

耳边是咆哮而过冷风,震的她耳鸣不止,在急剧下坠的过程中,她伸手奋力抓住了段阑噫的手,用力将人拉入怀中,护着对方后脑,努力凑近段阑噫的耳畔。

“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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