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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闹鬼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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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至初搭砖,连琅弋和屠小雅埋地瓜,楚晓起火,不一会就忙活完了,就等瓜烤熟。个人围成一团,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搭着话。

“至初,你这地瓜又是从哪里来的?不会是抢来的吧?”

“不是,这次我作证,至初是跟我借钱,跟厨房师父买的。”

“琅弋啊琅弋,你这个单纯的小胖子,那叫借吗?借是要还的,你那叫送。”

唐至初也不跟楚晓吵,只是见他总是捏着连琅弋的肉,她看着也觉得好玩,也伸手去捏,别说,一坨一坨捏起来还真软软的,挺舒服的。

连琅弋左闪右闪躲着他们两个,但也是越躲,他们越是起劲,他无奈,只好躲到小雅身后。“至初,你是女子,怎么能对我动手动脚的?”

“都是姐妹嘛,那么介意干嘛?”唐至初还想“偷袭”,但连琅弋谨慎得很,她见没了机会,干脆垂下头,拔起了地上的枯草。

楚晓本来笑着,忽然笑意消失,谨慎得看着废院的入口处。“好像有人。”

他们几个也警惕了起来,唐至初看看手中的灰,忽然往脸上抹去。“快,乔装一下。”她糊完自己一脸,又去糊屠小雅的脸,其他两个人也照做,四个人一下子成了四个黑乎乎的模样,相互看着就觉得忍俊不禁。唐至初将所有有字的纸都扔在火推上,剩一堆白纸在草地上。

他们都已经准备好弃瓜而逃了,结果刚站起来,就听到一声“至初,是你们吗?”

这声音?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出了声。“小矮子?”“赵贺司?”“贺司?”

“是我,是我。”赵贺司踮起脚跑了过去,压着声音。“喂,我说你们太不够意思了吧?烤地瓜居然不叫上我?而且还在这里打打闹闹,这么大声?”

几人放松地坐了下来,一脸“怎么是你”的表情,唐至初抓起一把草往他身上扔过去。“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赵贺司拍拍身上的草,找了个地坐了下来,得意一笑。“临川堂还能有我不知道的事?”

楚晓扒开土堆,用树枝去探了探,接着夹起,放在预备好的纸上。“可以吃了。”

唐至初一边呼着手指头,一边将地瓜上面覆盖的那层又黑又烫的炭皮扒掉,露出金黄色又透着香气的地瓜肉,先递给了屠小雅,然后又将她手里头的拿到自己跟前,再慢慢扒开来,咬下一口,又酥又香,心满意足了。

“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怎么荒废的?”

赵贺司见他们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抓起脚边的杂草朝他们扔去,引来他们一片嫌弃,都怕弄脏了手中的吃食。但他得了关注,便神秘兮兮得讲起来。“你们知不知道,这里可是常常闹鬼?”

闹鬼?这下几个人是来了兴趣,特别是唐至初,最喜欢听这种奇奇怪怪的传闻。只有连琅弋缩缩脖子,拉拉他的袖子。“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要不明天再说吧,贺司?”

赵贺司一掌将他的脸别开,白长了一身肉,胆子都不如两个小女子。“不敢听就把耳朵捂住。”

“我跟你们讲,这临川堂原先不止六堂,而是七堂,这里就是第七学堂。”赵贺司见他们是完全来了兴趣,成就感满满地继续往下讲。

“七堂之所以荒废,还要从一个叫张墩儿的人讲起,这张墩儿是百年难见的奇才,噬书如命,这每时每刻都书不离手,而且张口成诗,深得夫子喜爱,听学完之后被夫子留在了听学堂,钻研古籍。但有一日,他却忽然晕倒,昏迷了很多天都醒不过来,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临川堂便把他送回家中医治。可谁知,这张墩儿在家中醒来却发了疯说自己见了鬼,更离谱的是,他还把全家都砍死了。好好的张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只剩一个疯癫的张墩儿。张墩儿的恩师,便是我们六堂的李夫子,觉得张墩儿可怜,将他带回了临川堂,为他治病。这病治不好就算了,张墩儿反而更严重,到处咬人,咬死了七堂很多人。他死后,很多人都看到他的鬼魂,而且看到的人都死了。七堂就被封锁了起来,慢慢地就荒废了。”

连琅弋吓得缩成一团,看着这四周都觉得毛骨悚然,心里襂得慌,抱着楚晓的手臂不撒手。

倒是唐至初,还颇有理地分析。“不对啊,既然看到鬼的人都死了,那人家是怎么知道他们见了鬼啊?”

“也许……也许,他们是说出来之后再死的。”赵贺司说完,忽然脸色惶恐,瞪大着眼睛张大了嘴巴,手指颤颤巍巍指着他们身后。“鬼……鬼啊——”

他们吓得一边尖叫一边抱成一团,唐至初一手揽过屠小雅,一手捂着屠小雅的耳朵,皱着眉瞪着他们三个抱成一团,不由得嫌弃这群没出息的!

她又抚一抚屠小雅的后背,轻声安慰。“没事没事,他骗你的小雅。”然后又一声大吼:“你们吵死了!”这才安静了下来,但唐至初定睛一看,真的有什么往这边过来,她眯着眼又仔细一看,突然警醒起来。“夫子!”

这下大家都慌了,撒下地瓜,起身就跑。他们以为躲过了侍卫的追捕就安全了,但他们万万没想到,在出口处竟还有个夫子,屠小雅本就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被出口的夫子一吓,脚一软差点摔了一跤,幸好被唐至初扶住了。

夫子脸一黑,气得是胸口起伏不平,一声厉呵伴随着唾液子飞出。“你们是哪个堂的?都叫什么名字?”

连琅弋被这么一吓,浑身哆嗦,正想全盘托出,嘴巴刚一张开,就被唐至初堵了去,说得是斩钉截铁,毫不心虚。“五堂!夫子我们是第五学堂的。”

又无视他们几个的震惊,一个一个介绍。“我叫宋可人,这是吴美丽,李大力,屠小胖,赵灵通。”

夫子正想训斥,唐至初突然对着他身后行了个大礼,恭恭敬敬唤了一句。“许夫子好——”趁夫子转头之际,拉起小雅的手跑得极为飞快,其他几人也反应迅速,紧跟在后边,身后传来夫子怒气冲天得一声吼“站住!都给我站住!”他们这会默契极了,跑得更快了。

“至初,你干嘛要跑这五堂啊?”六堂就在前面,赵贺司虽疑惑,还是跟她跑进了五堂的居所。

“你傻啊?我们刚刚说是第五学堂的,夫子在后面追,不让他看到我们进五堂的居所,他怎么会信?来,小雅,把手给我。”唐至初脚一踏,就上了墙。弯下腰把手往下伸,用力拉住被楚晓和琅弋托上来的屠小雅。

“可你不怕夫子认出来吗?”

“乌漆嘛黑的,我们脸都糊成了这样,他哪能看清。”唐至初一跳,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可以啊至初,坏事干了这么多,都有经验了。”赵贺司感叹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翻上了墙,他急得跺脚,压着嗓子喊道。“喂,还有我,还有我呢,我也上不去啊。”

只见楚晓又翻了过来,抓其他的领子往上用力一扔,他就直接被扔过了墙。赵贺司闭着眼睛,心都快跳出来了,要不是掉在稻草堆,这骨头怕是要断上几根,他揉着腰站了起来,内心埋怨他日后干脆改名叫楚大力算了。但是一看,这已经到了六堂的男宿了,他也就揉揉腰,回了自己房里。

唐至初和屠小雅牵着手本也想回屋去,但唐至初路过宋离苏的屋门前,见他灯还亮着,就送小雅到了门前,自己回了去,敲了敲他的门。

宋离苏一开门就见一个满脸乌黑,浑身脏兮兮的人站在门前,一股碳味扑来,这副模样说去纵火了都有人信。

“宋离苏,我是想告诉你一声,我明天起不能给你送饭来了,夫子说我整日往男宿跑不合规矩,罚了我抄书十遍。我明日在膳堂等你,你一定要来吃啊,不要让我对四叔食言了。”堂外传来声响,唐至初担心要查寝,又嘱咐了一声“一定要吃饭啊”,就赶紧跑开了。

宋离苏见她跑得飞快,不一会就消失在视线,跑起来也丝毫没有点女子的模样,形象二字她怕是从来没有在乎过。他敢肯定,今晚肯定她又闯了什么祸,外面的声响也八成与她有关,但他转念一想,闯什么祸也与自己无关。

他关了门,又回去练字,不知不觉中写了一个“唐”字。他皱了一下眉,放下笔,熄了灯躺下,闭上眼却是她脏兮兮着脸,露出一口白牙,嘱咐他“吃饭”的模样,他觉得有些烦人,拉起被子蒙过脸,换了一边继续睡。

唐至初跑到小雅屋子里洗脸,搓得脸都红了,才擦干净了。她撒娇说跑累了,不想回房里了,屠小雅也随了她在这里睡下,也习惯性备了两个人的被褥枕头。她们一同躺下,至初的冰凉的脚总是不安分地去捂她,她也不生气,跟她嬉闹着,待玩累了,再歇下来聊天。

临川的秋天昼夜温差有些大,白天不冷不热,凉风舒心,到了晚上,便有了冷意。屠小雅想起至初被告发一事,问她“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两个人歪着脑袋想着,也想不出来是谁,唐至初虽然常与人拌嘴,偶尔也动动手,不过大家都不是小气之人,事后一笑泯恩仇,大家还是朋友,在六堂与她不太对付的,除了连琅立也就没有别人了。

“至初,你说会不会是离苏他干的呀?”

“不可能,宋离苏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他。我比较怀疑连琅立,就是琅弋的哥哥。”

“嗯,我知道。不过,琅立看起来虽不太和善,但其实他人挺好的,上次他水土不服,我给他开了一次药,提过缺了味药材,过后他就买了来给我,也常帮我做事。”

“是吗?那应该不是他,我跟他也就是看不对眼,他也不至于搞我。算了,缘分到了,这个人自然会出现的,还是睡觉吧。”唐至初转了个身,手一伸搭在了屠小雅的身上,脚也不客气地搭在她身子上,似乎是把她当成了抱着睡觉的被褥,屠小雅也安安静静躺着,早已习惯她这副专属睡姿,闭上了眼睛,耳旁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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