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书吧

繁体版 简体版
趣书吧 > 反派也是穿来的 > 第7章 第 7 章

第7章 第 7 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时凌雨躬身送走庄烨韩少钦二人,回头奇道:“明日没课,你为何要去私塾?”

赵蓉儿“嘿嘿”一笑,神神秘秘地说:“近日青萝画坊在办赏画展,听说其中被评为一类品的画作会拿出来拍卖,价高者得,我瞧着挺新奇,就报了个名。”

“画坊给的题目是'无题',我迟迟没定准要画什么,便去请教了庄先生,本是想获取些灵感,但他主动说愿意辅助我作画。”赵蓉儿越说笑意越深,“若我的画真能评上一类品,那到时候赚来的银钱,我与庄先生三七分。”

时凌雨见赵蓉儿满心欢喜的模样,心里总觉得酸溜溜的,可于作画一事上,他确实一窍不通,帮不到什么忙。

赵蓉儿察觉到他情绪低落下去,忙豪爽地拍拍他肩头,“放心,等我赚到钱也不会忘记你的!届时我们去城中心那个最大最繁华的酒楼叫……叫什么来着?”

“颐福苑。”宋望尘提示道。

“对!就是颐福苑酒楼,我请客。”赵蓉儿牵住孟宛的手,拉她靠过来,扬起嘴角接着道:“谁都不会落下,大家一起去尝尝。”

宋望尘家世比他们两家要好,早就去吃过颐福苑了,还是拱手笑说:“那在下就恭祝赵画师的大作能顺利评为一类品,好让我等跟着沾沾光。”

“承你吉言。”

赵蓉儿又看时凌雨脸色,疑惑道:“你没事吧?我怎么看你还是不开心啊?”

“没事,我只是……有些醉了。”

时凌雨觉得自己实在不该妄吃庄先生的醋意,但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又总是萦绕在心头挥散不去。

同样感知到危机感的还有孟宛,她这头进展缓慢,几次三番强行搭讪都没能拉近与庄烨之间的关系,那头却进展飞快,竟然在悄无声息间,就创造出二人独处的机会。

这段剧情在原著里是庄烨以先生的名义替赵蓉儿报了名,然而她心中惧怕,对庄烨多有防备,每次见面都有时凌雨陪同,几次下来反倒促使他二人感情升温,庄烨渐渐没了耐性,期间他又出了点意外,辅导作画一事便不了了之。

眼下赵蓉儿不仅主动开启这段剧情,还对庄烨印象极好,是不可能再拉上时凌雨陪同了。

孟宛这才突然发觉,她虽然了解剧情却无法把控它的走向。

离开时孟宛心事重重地落在最后,恰巧中间桌的几人也起身离席,喝得醉醺醺勾肩搭背地挡在她前面。

孟宛思量着绕去一行人的前面太过惹人注目,干脆脚步放更慢拉开些距离,偏生这几个公子哥你推我搡地打闹起来,其中一个身宽体胖的男子倏忽被推得倒退几步,孟宛提着食盒避之不及。

“砰”的一声,食盒被撞翻,里面的饭菜全撒在男子身上,接着碟盘“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孟宛惊慌失措地抬头,看清人了心中不由一紧,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又是他!

“又是你!”柳松酒劲正上头,看见孟宛这张脸就觉气不打一出来,狠狠一推她的肩头,厉声道:“方才踩了小爷那一脚的账还没跟你算呢,竟然又敢来泼我一身剩菜,你故意的是吧!”

孟宛被推得趔趄一下,实在气不过,没忍住顶了一嘴,“我若是故意何需等你来撞?还脏了自己衣裳!”

听了这话柳松怒火更盛,“嘿”一声又狠狠连推孟宛几下,直至推得她摔倒地上,“你身上这破衣烂衫才值几个钱?弄脏我的衣裳你能赔得起吗?还是说你故意演这一出戏,想把身子赔给我?”

与柳松同行的几个男子凑了过来,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还围着孟宛笑得愈发下流。

不远处的婢女们也没一个上前的,孟宛怕得瑟瑟发抖,不知道赵蓉儿他们有没有走远,她咬紧了嘴唇不敢再出声。

“就算你想给,小爷我还不想要呢!”柳松蹲下身,捏住孟宛下巴猛地一抬,啧啧道:“就你这模样的,放青楼里脱干净了倒贴我钱,小爷都提不起兴致来。”

孟宛又怒又怯地瞪着柳松,肩膀不住颤抖,屈辱感在她胸腔里翻江倒海,忽而压下恐惧占了上风,于是她红着眼眶别过头去,又发了狠地叼住柳松手背,狠狠一咬。

紧接着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响彻孟府,柳松疼得汗一下子冒了满脸,手还没来得及抽回来,后背又不知道被谁狠踹一脚,他整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掀翻,顺势往地上滚了两圈才停。

“欺负弱女子,算什么男人!找打!”

赵蓉儿一行三人走出去老远,听得惨叫声才惊觉孟宛没跟上来,循声望去远远就瞧着黑压压一片人,三人登时面色一凛,心照不宣地迅速往回赶。

挤开围成圈的几名男子,果然见孟宛瑟缩着坐在其中,时凌雨直接上去就是一脚,话不多说又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前,攥指成拳朝着晃晃悠悠正欲起身的柳松猛挥过去。

宋望尘先拦住柳松的几名同好,眼看他被时凌雨揍得鼻青脸了才当了起和事佬,“别打了别打了!凌雨,快快停手吧!”

他吃力地搀扶住柳松肥胖的身躯,“哎哟哟”一声接着道:“瞧瞧给揍成什么样子了!都破相了!凌雨啊不是我说你,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呢?或许这其中有些误会呢,你说是也不是柳兄?”

柳松肿着一张脸,没看清身旁之人是谁,就昏头昏脑的随着他话重重点了点头,“是是!没错,有误会!”

“有什么误会也不该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赵蓉儿将孟宛护在身后,气势汹汹地回道。

“嗯,你说的也对。”宋望尘抢在柳松前接了话,替他整了整衣裳,语重心长地说:“这事儿确实是柳兄你的错,不管怎样还是先与人家姑娘道个歉去罢。”

“我……”

柳松满脸迷茫地看着宋望尘,经冷风一吹他酒劲散去些,意识渐渐清醒过来,“不对,你谁啊?”

“我?宋望尘啊。”

柳松想了想,好像是听说过这号人,他能耳熟的名字想必也是个高门大户,“可是我们认识吗?”

“之前不认识。”

宋望尘含着略显嘲讽的笑,“现在算是认识了。”

柳松环视一周,才发现先前与他同在的几名友人早就消失不见,而身边一直搀扶自己的人竟与动手揍他的是同伙!

“放开我!”柳松甩开宋望尘,形貌狼狈地站定,有美人在旁看,他直觉遭受奇耻大辱,整个人彻底恼羞成怒,想还手可又打不过时凌雨,只得搬出自己家世背景来恐吓。

他狠一甩袖袍,怒指宋时二人,“尔等竟敢如此戏耍我,你们可知我父亲与当朝宰相是何关系?今日之事,休想善罢甘休!”

时凌雨冷哼一声,“当朝宰相难道能如你口中这般不明事理,官报私仇?”

“松儿!”一道严厉女声忽从背后传来,打断二人间的对峙。

颜夫人得了柳松闹事的信儿,忙携婢仆急急往这头赶,待走到跟前借着灯火的光亮方看清她儿面目全非的脸,一下子心疼地攥紧了手中绣帕。

正欲发作,视线扫到赵蓉儿时停顿须臾,接着颜夫人眼珠一转,不动声色地压下心中怒意,转头揪住柳松耳朵,不顾他“哟,疼疼疼”的嚎叫,扯过低语了几句。

二人说罢话,颜夫人松开柳松耳朵,已然换了副和蔼笑脸,“方才的事我已知晓,说到底是怪我教子无方。”

她走到赵蓉儿身前,继续道:“蓉儿姑娘,你身后的便是孟姑娘吧,就让我代松儿与她道个歉可好?他今日酒喝多犯浑了,莫与他一般见识。”

“为何他自己不能过来亲口道歉?”赵蓉儿丝毫没给颜夫人面子,仍挡在孟宛前面不依不饶,“他人是喝多了,又不是哑巴了。”

颜夫人脸上的笑意快要挂不住了,她目光越过赵蓉儿,落在看上去十分胆怯懦弱的孟宛身上,“我儿今日是做的不对,孟姑娘看在这大喜日子里也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孟宛心知,颜夫人认出赵蓉儿是庄烨意中人才表现得这般和颜悦色,她也料定颜夫人不会轻易翻脸,便走到赵蓉儿身边摇头道:“方才柳松对我满口污言秽语,百般折辱,怎是夫人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就能过去的?”

“那你想如何?”颜夫人实在笑不出了,绷着一张脸。

“让他亲自过来低头认错。”

颜夫人连拉带拽地拖柳松过来,几次用眼神示意他道歉,柳松都无动于衷,只把腰背挺得笔直,咬牙切齿地瞪着孟宛。

孟宛看向颜夫人,“令郎这是何意?”

颜夫人只得又朝柳松小腿肚补上一脚,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低下头认了错,“多有得罪,对不住了!”

那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歉意,赵蓉儿听得皱紧了眉头,本欲再斥责他几句,却被孟宛止住。

孟宛见好就收,不愿再继续追究。

一场闹剧在传开之前悄然结束,颜夫人带着柳松绕过人多的地方,速出孟府,途中听柳松喋喋不休地抱怨,她都一声没吭。

直到坐上自家马车,她才沉着脸冷哼一声,咬牙道:“对付这种小蹄子,我有的是法子!放心吧,今日你丢的面子,娘迟早会给你找回来!”

*

月明星稀,孟府后院寂静昏暗一如往常。

孟宛一入院便见她的卧房透着光亮,以为何明月睡前给留了灯,蹑手蹑脚推开门却看到她昏昏欲睡地撑坐在桌后,似乎等候多时。

“娘亲,怎的还未去睡?”

何明月猛不丁惊醒,瞧见孟宛,茫然之色一晃而散,热切地招手示意她过来,“快过来,给你看些好东西!”

孟宛疑惑上前,“什么好东西?”

就见何明月如获至宝般,将身前的妆奁推到孟宛跟前,兴奋道:“你且打开瞧瞧,喜不喜欢?”

“这是……胭脂水粉?”

孟宛确实有些惊讶,妆奁里面的瓶瓶罐罐看似并非廉价货色,她随手拿起一个口脂打开,愣了下又接连打开几个玉质小罐,显然都是多多少少被人用过的了。

“这些都是谁给的?”哪怕是二手的胭脂水粉,她娘俩也买不起,只可能是旁人送与何明月的。

“老家的乡亲送来的。”何明月模糊带过这话题,也随手拿起个小罐打开看看,喜道:“种类可真多,我都认不全是什么。我看同你般大的姑娘家们都会擦脂抹粉的,往后你也要用,省得在私塾里和同窗们说不上话。”

孟宛心里泛起一阵酸楚,何明月是不想她在私塾里,当同窗们提到胭脂水粉之类的女儿家事情时,也如她今日在宴席上一般感到窘迫无措。

“这么多,我怎的能用了?”

孟宛挑挑拣拣,拿出几罐递给何明月,却被她拒之又拒,只得作罢,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老家的乡亲为何要突然送来胭脂水粉?有事所求么?”

之前听说过何明月是忤逆了父母之命远嫁京城来的,所以与老家的亲戚们都断了联络,孟宛总觉得无事不登三宝殿,其中必然有事。

果不其然,何明月犹豫再三点头答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老家的一个表姑想举家来京城做点营生,你父亲不是有许多铺面在租么,所以来问问有没有价钱便宜点的铺面。”

京城的地界寸土寸金,只用些二手的胭脂水粉就想换来个便宜铺面,倒是会打如意算盘。

孟宛沉思片刻,把散落在桌上的瓶瓶罐罐都收进妆奁,“退回去吧娘亲,我不用了。再说你与父亲多久没说过话了,就为这些胭脂水粉要去求他,不值得。”

何明月忙拦住孟宛,着急道:“事情已经答应人家了,礼我也收了,哪有再退回去的说法?而且表姑也说了她不求位置多好的铺面,只要价钱能付得起就行。”

“让你父亲寻个偏僻点的铺面给她便是,几句话的事,这有何难的?”何明月夺过妆奁,仔细摆放进孟宛的柜子里,柔声安慰道:“你且安心用,我跟你父亲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

“可是……”

孟宛还是觉得能送出二手胭脂水粉的亲戚,不会是好打发之人。

这时忽听得院外传来一阵细碎密集的脚步声,母女二人同时顿住循声看去,透过窗纸隐约见有几簇灯火光亮在靠近,紧接着就听见有个老嬷嬷在门外唤道:“何夫人,可睡下了?老爷有事叫你跟小姐同去前院一趟。”

何明月一边高声应着“没睡”,一边去开门,嘴里还纳闷地嘀咕着:“这个时辰了能有什么事叫我们?”

孟宛却听得心头猛一咯噔,她差点忘了岑清宴嫁过来的当晚独守空房了,因为孟府里出了件大事,让孟令涛勃然大怒。

可那件事,又与她们母女有何干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