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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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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什么,一只野猴而已。”

庄烨赶跑野猴追过来时,看到的便是坐在雪地里狼狈不堪的两人,孟宛看上去更严重些,她白净的脸被划破几道口子,身上厚袄子也刮得破烂,“你们有哪里受伤吗?”

孟宛摔得浑身都痛,她缓了会儿神,越发觉得右手腕的痛盖过其他地方,抬起一看,原来是手腕连带着手背红肿了一片。

“宛儿护着我滚下来的,她受伤了,我倒是没……嘶……”赵蓉儿话说到一半想站起来,脚底却突然感到一阵刺痛,疼得她脸都白了,“坏了,我好像崴到脚了。”

庄烨上前伸去手臂,让她搭扶着站了起来,“还能走吗?”

赵蓉儿尝试着动动脚,又是一阵刺骨的疼,只能沮丧地摇摇头,“走不了。”

“我背你。”

语毕,庄烨在她面前蹲下,赵蓉儿吃了一惊,瞥了眼旁边安静看着的孟宛,连连推拒道:“不妥不妥,怎么能让先生背我呢!宛儿扶我一把,只要走出去这段路便能让马车上来了,对吧?没关系,我可以的。”

通向山道的这段路本不算远,但比来时多了个脚受伤的,因此一行三人的速度更是慢了下来。

孟宛自己身形单薄得一阵风都能刮跑似的,没什么力气,看似搀扶着赵蓉儿,实则起不到多大作用,两人刚吃力地走出几步,便双双冒了满脸的汗。

孟宛气喘吁吁道:“咱俩这般得何时才能走出去?我看还是让先生背着你吧,若不然怕是会加重你的脚伤。”

赵蓉儿观她是真不介意,才不再逞强,些许拘谨地趴在了庄烨的背上,只觉双脚一腾空,整个人就轻飘飘地让他背起来。

起先还紧张,担心庄烨背着她在雪地里行走会更加困难,走着走着,发现他步履轻盈,倒是自己多虑了,他只看上去身形瘦削而已,体力远远超于常人,且又是个习武之人,背她一个女子轻而易举。

赵蓉儿逐渐安下心来,可双手仍不敢去揽住庄烨的脖颈,正踌躇间听到他淡淡的嗓音响起,“你揽着我,会更稳些。”

这是她头一次与男子这么亲密的贴身接触,庄烨身上的清香,混在冰冷的空气里充斥着她的鼻息,又不觉回想起孟宛清早说的那些关于情啊爱啊的话,脑子里顿时乱成一团。

跟在身侧的孟宛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当然也瞥见了她泛红的耳根,不由暗暗叹息一声,多登对的一对璧人,若是没有她的存在该多好。

强扭的瓜果真不甜,孟宛有些灰心,只片刻便重新振作起来,安慰自己来日方长,想讨一个人的欢心哪里能急于求成?

*

“不知几位可需要帮助?”

三人闻声同时向前看去,见得数步之外的山道上站着两名牵马的男子,皆身着一袭青灰色粗布麻衣,像是读书人的模样。

其中说话的书生与孟宛视线对上,明显愣了一下,转瞬讶异道:“妹妹?你怎会在此?”

“怎的还受了伤呢?快让我看看严不严重?你的袄子都破成这样了,如何能保暖,肯定冷坏了吧!”书生说着话把缰绳交给同伴,疾步朝她走来,着急忙慌地作势脱下氅衣要给她披上。

孟宛尚不知眼前是何人,又看他里面穿得实在单薄,忙捧起庄烨的手炉给他看,“我有手炉暖着,不冷。”

“哥哥怎会途经此地?”孟宛学着他的称呼,想先发制人探他口风,然后再从他话中推测他的身份。

书生听她一问,清秀的脸庞浮现出几分愧疚之色,眼神闪躲地迟疑须臾,才道:“说来惭愧,我复试已过,想着距殿试还需段时日,便应下齐兄的相邀,同往附近游玩了几日,一时流连忘返,若非收到书信得知母亲受伤一事,恐怕我还不曾想着要回家看看……”

原来他是赵如的养子,赵讫。

“什么书信?”孟宛敏锐捕捉到他话里重点。

赵讫一怔,“我原以为是妹妹想法子给我送的书信,你竟也不知?”

他从怀里掏出那封信,递给孟宛看,“信中并未署名,来送信的是个行商队里的马夫,我再三追问,也只说他是收了钱顺道替人送封信罢了,其他一概不知,可若不是你,还能是谁呢?我与母亲在京城中没甚亲戚,街坊邻居也没几个识字的,你瞧这字迹可识得?是不是与你相识的人?”

信中言简意赅,言明赵如在孟府里受了刑罚,伤势严重,倒是句句属实,不过让孟宛颇感意外的是最后一句,“望尔速回家中看望,如若不然必有悔日”,这话说的分明像是与她一样,也预知了后事。

难道除了她和庄烨,还有第三个穿书人的存在?

孟宛收起书信,面不改色地摇摇头,“我之前哪里留意过别人字迹,想来应该是我身边人,哥哥,这信可否先放我这里?”

“你收着,若能找出书信人莫忘告我一声,合该登门拜谢才是。”赵讫看她似乎若有所思,犹豫了下,又道:“我看信中字迹娟秀而有力,更像是出自男子之笔,妹妹你……这段日子里交到了新的朋友?”

孟宛顺着他的话联想到几个人,“没错,是交到了不少新朋友,可我还不能确定其中是谁写的这信。”

赵讫盯着她,眼中飞快逝去一抹失落,转而笑笑,“许久不见,你真是长大了,感觉性子都不同于往年,外向活泼了许多,如此甚好。”

孟宛尴尬地扯扯嘴角,没应他这话,回头将庄烨二人介绍给他,简短寒暄一番,赵讫唤同伴齐公子牵马过来,之后她和赵蓉儿陆续坐上马背,几人朝着私塾的方向走去。

途中,这位齐公子的眼睛仿佛长在了赵蓉儿身上,牵着马三步两回头不说,还卖弄起他的油嘴滑舌来,一口一个“妹妹”直扰得赵蓉儿不胜其烦。

孟宛刚想开口帮她解围,就见庄烨先她一步走了过去,对那位齐公子道:“她受伤了,需少言静养,由我来牵马吧。”

“她不是只有脚受伤么?”

“是,我说她得少言静养。”庄烨伸手朝他要缰绳,语气冷冷的,“齐公子听不懂?”

齐公子一看他这么强硬的态度,显得有些畏惧,老老实实赔着笑脸道:“明白明白,我马牵的也不稳,还是得您来。”

他说罢话,人自觉后退到赵讫身边,与他同行,又若无其事地闲扯起来。

孟宛冷眼瞧着他,默默旁听了会儿二人的对话,其话题不是哪处景色宜人,就是哪家酒酿的醇香,而关于科举考试类的事情是一概不提,赵讫每每提及,总能被他巧妙地把话题岔开。

略一思量,孟宛故意出声问道:“齐公子,你是考中了什么榜呀?”

齐公子脸色一变,叹了口气,道:“说出来不怕孟姑娘笑话,自认才疏学浅,不及赵兄这等天资聪慧的贤才,故而今年未能中榜,只能等明年再来。”

赵讫连连摆手,谦虚道:“齐兄谬赞,你年纪尚轻,来日方长,但我已二十五岁,这个年纪考中,算不得天资聪慧之人,不过是平日里勤能补拙,厚积薄发罢了。”

“既然齐公子没考中,为何不回自己家去?”孟宛状若天真懵懂,紧追不舍地逼问起他来,“难道是跟着去哥哥家中吗?可是哥哥此番回家要照顾受伤的母亲,恐怕不便招待齐公子吧。”

这回赵讫替他开了口,“你有所不知,齐兄家住偏远山区,来往不便,才索性住在京中客栈里,想待到高中之日再回家探望。”

齐公子配合着他的话,添了几分伤感神色,“出都出来了,不考中怎么还有脸回家啊!”

装得还挺煞有其事,孟宛在心中嗤笑,她知道这位齐公子的来历可没那么简单,并非一介普通书生而已,他背后之人大有来头。

原著中赵如去世后,赵讫悲痛欲绝,便是成日和这位齐公子厮混在一起,以酗酒来麻痹自己,最终连中三元的状元郎,惨死在了一名青楼女子的床榻上,沦为笑柄,为人耻笑。

孟宛不知道自己能否扭转得了赵讫的命运,但感觉他和赵如都是很好很善良的人,不该有如此凄惨的命运,她想试试。

“我看齐公子还是先回客栈吧,如今赵姨在我家养伤,家中只有我和母亲两个女眷,而且实在简陋,仅两间屋舍,当真招待不了外男。”

话说到这个地步,齐公子本该知趣,偏他一听到“两间屋舍”,奇怪道:“不对啊,孟姑娘不是孟令涛之女,家住城郊孟府吗?偌大孟府怎会就两间屋舍?”

孟宛佯装大吃一惊,“咦”了声,“齐公子怎的这般了解我身世?听哥哥说的么?”

“没,我从未与别人提起过妹妹的事。”

赵讫也疑惑看向他,“齐兄怎么知晓这些的?”

齐公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眼珠一转,笑笑,打马虎眼道:“我是瞧着孟姑娘气质出众,穿着打扮一看就知是出自富贵人家,又姓孟,自然也就联想到了城郊孟府。”

“既然孟姑娘都这么说了,我不跟着去了就是。”齐公子怕赵讫对他生疑,只得先顺着孟宛的话说,“送你们到私塾后我便走,待赵兄的母亲身体好转,我再登门拜访也不迟。”

几人回到私塾,好不容易赶走齐公子,孟宛正欲随赵蓉儿身后同乘马车回府,不料一路与她无话的庄烨,居然单独喊住了她。

“孟宛过来,坐我的马车,我送你回去。”

“啊?”

孟宛提着裙站在踏脚凳上愣住,倒是赵蓉儿听见了,赶紧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疯狂朝她挤眉弄眼,“还啊什么?就依先生的办,我的腿脚得伸展开,这马车拥挤,也确实坐不下咱俩。”

“哦……好……”孟宛回答的含糊,是觉得庄烨突然主动找她,十分反常。

“等等!”赵讫看出孟宛的犹疑,急急下了马,大步走过去捉住她的手腕,拉护到身后,换自己立于庄烨身前,沉着一张脸道:“男女有别,就算是先生,孤男寡女同乘一辆马车也不妥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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