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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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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纽约,守着华茂。”

“我把我林氏的股份都卖了,我去纽约也没用。华茂有我姑姑和予杰就够了。”

若离咬牙切齿:“你把股份卖给谁了?”

“萨米尔。”

“萨米尔又是谁!”

“我啊!”

卷毛兔双腿收拢扣死林予安,一手游下摸进腰带捏着林予安要命一处。“没想到你还会金蝉脱壳,你哪来的钱?你不怕FBI调查你洗钱吗?我把子公司授权给你还不够?”

林予安痛到抽筋,触到若离挑衅的眼神才想起自己刚才说出口的话,他就是若离的玩物。他抽抽吸气,求饶:“轻点,捏坏了,损失的是你。”

若离放轻了力度,揉的林予安嗯哼了声,听上去像舒服的。“再稍微用点力,就这样,就这样…兔兔,真是越来越会了。”

若离凑到他耳畔,一舔一吻一低语,哄道:“滚去纽约!别出现在我身边,我要办事!”

林予安虚眯双眼很是享受地道:“走不了,我的安保公司接了第一笔业务,明天我就动身去伊朗收货!子公司是你的,等你办完事回去处理子公司的账。我要接管子公司,商业罪案调查科就得查你。”

若离听到这话,抽出手不再伺候他:“我听西家舅舅说伊朗这些年不太平,你去干什么?”

林予安咬着兔耳,边吮边道:“至二战开始,欧洲就有大批富豪进入伊朗,现在伊朗又有大批人想要出来。有流通就是商业,就是业务,不管他们转运什么,人也好,财产也罢,只要中间过到我手上,那就是钱。我的安保公司在法国注册,我有合法身份进入中东。兔兔,哥哥得挣钱把你子公司的账销了,等恶意打压华茂股价的风头过了,子公司就是你的小金库,那些钱都是你的,你想办事不得用钱吗?”

听完冤大头的话,若离承认自己被感动了,他道:“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干完了快走!”说罢他昂昂头,示意林予安解自己衣扣。

林予安放开他,走下床,柜子上放着个军用背包。他从背包里取出那瓶蜂蜜,侧头对卷毛兔贱笑道:“我想用你蘸蜂蜜吃。”

若离只觉胸腹间一团燥热正在酝酿,他吞了吞口水,说道:“你先让我去洗个澡!”

突然,若离感到林予安气场低至冰点,见他垂头跌坐在床上,一手捂脸嘤嘤抽噎。

若离吓坏了,他能忍受林予安又骚又疯,可怕他发神经。他伸脚勾勾林予安腰肢,说道:“你又怎么了?”

“兔兔,蜂蜜变质了,它坏了!这罐蜂蜜就是我们的爱情!是不是预示我们的爱情也快完了?”

卷毛兔脑袋抽抽直疼,卷毛兔内心叫嚣:老子的爱情什么时候被蜂蜜代言了?

林予安真伤心,这罐蜂蜜从海法到纽约再到槟城,现在又跟着他来到中东,这些年不管多难都没丢掉这罐蜂蜜。他知道与若离之间,隔了太多的不单纯,他不敢奢望他们能简单相爱,长相厮守。他珍惜每一次能和卷毛兔相处的机会,然而这一刻,这个能在家族危机中快速破局的男人却哭得像个孩子。

卷毛兔没想到敢去雇佣兵坟场的男人会因一罐蜂蜜破防,他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根类似于挖耳勺的装饰物,打开了手铐。爬到林予安身后一把抱住了他,轻语安慰。

听见林予安只顾嘟囔:“为什么会坏掉?我明明很小心的,就像我明明很想护着你,却总也护不住你。”

若离鼻头一酸,也想跟着他一起哭,但低头一看那玻璃水壶内的蜂蜜就笑了。琥珀色的液体变成了白色凝脂,像玉一样的白色凝脂。

若离的手指摩挲着林予安的手指,一深一浅的肤色,一粗粝一细腻的质感,似交织似缠绕。

若离咬耳轻哄:“哥哥,蜂蜜没变质,是遇冷凝固了。这种凝固状态能让它恒久保质,它没有变质只是改变了形态。你这样呵护它,一百年,一千年,都不会变质。蜂蜜不会变质,兔兔也不会变心。”

林予安抽噎:“真的?!”

“真的,别再哭了,再哭就给我滚出去!”

那一晚的卷毛兔和他的大冤种滚在床上吃蜂蜜,凝固的蜂蜜不再像液体蜂蜜那般丝滑,颗粒感十足,如盐泥SPA,在肌肤相触时磨砂出一片的战栗与交叠的嘤咛。

两个小时后,两人洗澡换衣,若离给林予安扣上枪套,戴上贝雷帽,再用小梳子整理了下他浓密的卷曲胡须,镜中的男人就是头沙漠雄狮。

若离笑道:“我也留胡子,让你试试被胡子扎的滋味。你什么时候刮,我什么时候刮。”

林予安道:“好啊,到时候我们互相扎,扎完了再互相刮!”他低头看了看腕表,说道:“我该走了。”

若离送他走出大门,门廊的灯依旧没亮,监控器的灯也是熄灭状态。一辆军用路虎卫士越野车大咧咧地停在路边,没有开车灯,庞然的车身极力显得低调。车后座上空置的机枪底托和车尾的榴弹炮挂钩攻击性十足,与停放在路边的民用轿车相比更是一头张扬这利爪尖牙的野兽。

林予安上了车,还是没开车灯,除了点火瞬间响动大了点,这辆英制军用越野车颇为安静的消失在道路尽头。随着车辆离开,若离头顶的门廊灯亮起,闭路监控器也重新亮起工作灯。他转身推门进屋,蜂蜜被两人用完了。整座房屋被林予安收拾得很干净,包括弄胀的床单都被其收走。

若离越想越憋屈,嘟嘴低骂了句:“连个脚印都舍不得留下来,把我这儿当什么地方了!”说这话的时候,他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括约肌微松,一股温热流了出来,脸更红了,也不是什么都没留下来!

从这天开始,若离还真留起了胡子,若离的胡子跟他的头发一样是浓墨般的黑色。每天他都要花上些时间打点胡须,从鬓角到下巴,优美的面部轮廓在黑线条修饰下彻底撇去了少年感,给人的感觉不再柔弱。配上副玳瑁眼镜,和修身西服,此时的若离就是位痞帅、优雅且张狂的意大利男人。

两周后,皮埃尔带着若离南下吉隆坡,谈一笔生意,这是皮埃尔距离1960年之后第一次踏足马来半岛。

戴着墨镜的皮埃尔站在邮轮套房露台上,于繁忙的马六甲海峡上远眺陆地,颇为感慨:“三十年前的马来半岛可不是这样的,日军为了橡胶和矿产,驱赶驻民进入密林垦荒种地,炸山挖矿。那时,除了几个港口城市而外的地方就像是被打回了原始状态。”

若离笑道:“现在不一样了,去年刚修成的槟城光大大厦是亚州第一高楼。我们在海上也能看见了。”

皮埃尔:“不出五年,就会被比下去的!轮修房子,谁都不比谁差,毕竟现在贸易自由,谁也不差材料。”

若离给他递了杯酒,说道:“舅舅,我们会在哪里靠岸?这次我们去谈什么业务?”

皮埃尔虚眯双眼,说道:“我们停靠巴生港,再进入吉隆坡。”他回头望向蓄胡的若离笑道:“你这幅打扮挺精神,很好。我们先放松一下,再谈正事。”

“舅舅,我先回房间整理下行装。”

“你是想去下层酒吧了吧,哈哈,去吧。”皮埃尔对他摆摆手。

若离笑了笑,并不否认,退出房间后走下船舱。进入酒吧他在僻静的角落选好位置,侍者端上酒,若离从兜里摸出根烟燃夹在指尖,看着前方舞台上的表演。没一会儿卡座靠背后方传来大卫的声音:“还没确定他来南洋干什么吗?真坐邮轮度假啊?”

若离:“他没说,你有他的消息吗?”

“没有,不过你放心。他那个安保公司是伊朗人给他投资开的,算是感激他的牺牲吧。给他的业务也是让他赚钱,不会出事的。”

“牺牲?”若离不理解,他道:“他牺牲什么了?”

“他没告诉你吗?有人爆料他们在中东替人处理资产,他用出柜转移了媒体的注意力,用自己的前程把这件事盖下来了。他以后估计只能顶着个假身份在中东当雇佣兵了。”

若离盯着指尖的香烟,眸中聚着怒火。“什么时候的事。”

大卫:“就是你受试录音带被人曝光的那天。卡拉在南洋曝出了他私入以色列的事,那辆陆鸥轿跑是谁的都知道,这团火不知是想烧林家还是委托他们的伊朗人。”说道此,大卫提醒若离:“你最好换个意大利名字,中文、英文名字也不要用了。”

“为什么?”

“为什么?他在介绍你的时候,把你三个常用名都爆出来了,说你是他爱人了。马上就要进马来半岛了,你还是低调点。”

若离狠狠了吸了口香烟,这才反应过来希瑞尔给他看的那卷录音带是林予安开的新闻说明会。“都上电视了?”

大卫呵呵两声:“当时除了电视台,还有报纸、广播电台,全都在直播他的发言。当场摘掉警徽、警衔,这种魄力,我是不敢比的。不过他得到了中东人的信任,有家在中东吃得开的安保公司可比他在马来当海警缉毒赚钱。”

若离又深吸了口香烟,起身走了。

到达吉隆坡之后,皮埃尔高调不减,入住了最豪华酒店的顶楼套房。连带保姆房、安保房、秘书房占据了一整层。若离作为西家海运公司的法务专员也兼顾皮埃尔的秘书。

头两天与熟识的海运公司的南洋代表组了个局,酒局上若离看到了马塔其,确切的说是吸血鬼卡布提.马塔其的弟弟,名字叫拉维.马塔其。双方互换了名片,拉维在看到若离的意大利姓名之后抬眼再次打量了下他,心里嘀咕没料到林家太孙爷居然喜欢胡茬男!

接下来的商务会谈让若离感到震惊,马塔其递来的文件居然是两家华茂马来药厂的原料药转销委托书,足足二十页的化学合成药和天然化学药的成分说明,包括化学成分、植物提取成分,以及当前的形态比如结晶、粉末或是浸膏。

“怎么可能?”若离质疑,“就算林氏要拆卖这两家药厂也不可能委托第三方。”其实若离想说的是就算林氏要典卖库存原料药,也不可能委托你马塔其家!

拉维比起哥哥要沉稳许多,他推了推金丝边框眼镜笑道:“或许你还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林予安被林老爷子踢出董事会,发配到昆达山放牧了。林先生中风在美治疗,林予杰回不来。林老爷子身体不好,这些年深居简出。而我的父亲已经竞选上马来卫生部专员,负责推进联合国卫生署最新发布的药物有效期的法案。法案生效之后,像这些超期原料药就得销毁。林家的损失会更大,所以林老太爷已经把出售囤积药品的业务委托给我了。毕竟,马来联邦什么时候实施药品有效期法案,是我爸爸说了算。”

若离闻言一滞,他没料到靠双狮粉发家的马塔其一家会进入马来卫生部。

见人还是一副惊愣模样,拉维继续说道:“小西先生没关注纽约财经消息吧,华茂在美股价几度跌爆,引起股民恐慌性抛售。为避免停牌,林家卖了林予安的股份,花钱回购补仓,你要是墨迹,他们就卖不了这些囤积物,资金链一断,说不定就会宣布破产。”

若离脸色苍白,他想过林予杰一人或许很难,但没想到华茂在美已经到了自购股票救市的地步了。

皮埃尔用手杖戳戳摆在桌上的文件,对若离说道:“你来看下这些手续有没有问题,既然价格已经谈妥,你就负责清点货物,签单之后确定交接时间,我们就通知货轮进港。要赶在药品有效期法案施行之前,把原料运回国投入生产。我们也是受意大利X药厂委托收购这批原料药的。”

“是的,舅舅!”若离。

接下来若离与意大利X药厂的品控主管一起去往两家药厂仓库抽检原料。若离在半年前才陪同纽交风控经理来考察过,对两家药厂的财务相当熟悉。如今再来发现两家药厂已经完全处于停工状态,意大利方面的品控主管看到那些已经朽坏的生产线不无遗憾。整整两周,若离和品控员往返两家药厂盘点库存。最后一天,两人在槟城医药仓库做收尾工作,原本安静空寂的药厂外传来两声汽车喇叭声。若离看到两辆黑色轿车一前一后的开了过来,留守药厂的工作人员是几个老人,看到汽车赶紧开门迎了上去。

两车挺稳,后车下来四个安保,警惕四下,确认无恙之后,一人拉开前车车门,罗丽莎先下车随后站在车门旁略微躬身等待。身穿深色麻纱质地唐装的老人头发花白、身形消瘦,双唇紧抿,双眸有神。走起路来衣袖生风,精神矍铄的样子。

若离咯噔一下,他没料到自己与林予安爷爷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药厂留守负责人将两人迎了过来,向若离和品控员介绍林老爷子。

品控员旋即摘下口罩、手套与之握手。若离跟着也摘下手套,可犹豫的想要不要摘掉口罩,目光触到罗丽莎那抹温柔笑意,若离还是摘掉了口罩。这几天全力检验、盘点,让若离没工夫打理胡子,参差不齐略加凌乱的胡须让他看上去有些萧索邋遢。

罗丽莎绣眉微扬,带着宠溺的戏谑一笑。

“林老先生好,我是弗拉维奥.西弗利斯。西家航运公司的法务专员。很荣幸认识您!”若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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