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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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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全然的自由,同时又要全然地受制于律法,这是我们时时刻刻感受到的人生永恒的吊诡。

克拉克打开蝙蝠电脑,杰森下葬时穿着的西装礼服正被整齐的叠在一旁。电脑上的数据显示那张他和迪克在下水道的棚屋发现的纸片上的血迹属于杰森。

他年幼早夭的弟弟。

一股痛苦攫住了克拉克的心脏,盐水、软鞭和长棍,那一件件带着新鲜血迹的物品比被布鲁斯留在地下室的杰森的罗宾战袍更加的让人心惊。

那事发生的时候克拉克不在哥谭,他在进行为期一年的星际旅行,他想要找到氪星,哪怕那只是一个废墟。

但毁灭尾随着,像行人穿过街道时鞋跟踩在地上的回声,不等克拉克感到任何的不对劲,凶猛的为扑食而来的黑暗就将他最珍视的东西吞噬殆尽。

他所想要紧紧攥在手心的,珍视的家人们。他在氪星一无所寻,他没有找到氪星的家人,而回来,则失去杰森,他的弟弟。

但现在又是谁在作恶?

杰森还活着吗?

潜在的答案告诉克拉克,也许如纽约的冬兵,也许这只是一个克隆体,但他的精神却不自觉地操纵着嘴角挂上那么一丝喜悦、啜泣的微笑。

那是很久以前...

“麻烦让一让先生。”杰森侧身,好让过路的旅客穿过狭小的经济舱过道,他低头看着正呀呀儿语的一个三四岁孩子。

孩子正大胆的隔着过道盯着对面的杰森看,她穿了一件粉色的短袖T恤,上面印了很大的钻石符号,钻石的里面是一个S,超人的标志。

标志的出现让原本还想逗逗孩子的杰森瞬间失去的动力,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飞机上行,舷窗外风流涌动。

他剪了短发,黑色的额发浅浅盖住半个额头,一件白色衬衫和深灰色的休闲西服,如果不是坐在经济舱,人们或许还会猜测他属于哪个老钱家族。

这身衣服更像他的那个‘接班人’一些,那个和布鲁斯·韦恩来自同一个社会阶层的,在董事会里游刃有余的交际者,提姆·德雷克。

那个‘替代品’。

理智极其清楚的告诉杰森,这样不负责任的将对于蝙蝠侠的憎恶移情到新罗宾身上是不正确的,但他确实像看看提姆到底有几斤几两。

他的飞机正从纽约飞往哥谭,塔莉亚要求在纽约的一场宴会上见他,并建议他回到哥谭为蝙蝠侠制造些麻烦。

这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杰森想到。

他早就在布鲁海文放下了足够的饵料,没有道理夜翼、蝙蝠侠和罗宾们不上钩。杰森在□□酒吧的钩子早早向他汇报有两个年轻人前来寻找线索。

红头罩。

他的新身份。

杰森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的‘家人’们的反应了。

他非常迫切的想要得知答案,但同时又有些畏惧。一切当然都是蝙蝠侠的错,凭什么自己平白死去,而蝙蝠侠甚至都没有为自己报仇。

蝙蝠侠又得到了一个新罗宾。

折磨蝙蝠侠是无所谓的,杰森试图告诉自己。至于迪克,他那时候离开了哥谭市。但当钉子汇报克拉克也在时,杰森不由得心上有了一丝心虚。

倒不是说,他对超人或是克拉克有什么可亏欠的,只是他知道克拉克为自己做了什么。在战线上,他似乎和克拉克是一起的,但他现在和奥古家族在合作。

而他那个正义感爆棚的超人兄长显然不像是有灵活的底线的样子。

小丑,那个继续被放任着的罪犯,杰森想道,是时候来个结束了。

谁会管拉萨路之池是否让他变得精神不正常了呢?这不正好和小丑作配,反正两个精神不正常的罪犯在一起,其中一个杀死另一个又是如此合理的事了。

杰森摸摸挂在自己脖子上的一条细挂饰,褡裢里面放着几颗散发出荧绿色的矿石。

自由与律法。

布鲁斯合上电脑,迪克和克拉克的调查当然无法瞒过他。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他几乎瘫软在蝙蝠洞地上的那天,他几乎就要杀死了小丑。他的枪高高的举起,伴随这小丑桀桀的笑声,愤怒涌上他的心头。

扣下扳机,一切就会结束的。

时空重叠,十八岁的布鲁斯·韦恩偷偷从普林斯顿大学溜出来,被迫参加的杀人凶手的听证会——他们想要将他保释。

那个杀死了他父母的罪犯,那个将布鲁斯·韦恩变成孤儿的罪犯,那个让他在许多个夜里辗转难眠的罪犯。

布鲁斯·韦恩显得无精打采,他坐在听证席。他穿了一件咖啡灰的西装外套,那天哥谭市的天气很冷,他的手一直放在口袋里。

很冰。

每当那个为罪犯申请减刑的律师站起来,对着法官说上一句‘Your Honor(法官阁下)’,布鲁斯的心就愈发下沉。

他在心里记下每个坐在被告席里的名字,每个审判长,辩护律师的名字,他才不管那些律师是被法庭分配的还是刻意要来这个案子好让自己扬名天下的。

布鲁斯的手紧紧攥住枪管,他感觉到自己手心一片冷汗,甚至想要逃离,不忍看到这个名叫坐乔·齐尔的罪犯逃脱制裁。

但同时,为父母站出来,伸张正义的渴望又有控制住了布鲁斯,口袋里那把沉甸甸的□□就好像他未来人生的所有锚点,让他感到平静。

I got the best lawyers.

我有最好的律师团。

杀人,又如何呢?

布鲁斯·韦恩就算现在掏出枪来,将法官、检察官们屠了个干净,照样可以在铺天盖地的闪光灯下走出法庭。

Not Guilty.

无罪释放。

布鲁斯·韦恩已经拥有了足够多的金钱可以操作律法、政客,他甚至不该成为一个让他担心的难题。

他转过头去,看着那个检察官,哈维·丹特。他的□□的准心有想瞄准这个人,助纣为虐,助纣为虐。

法庭宣判了结果。

所有的照相机都转向布鲁斯,但他们发现那个原告的位子已经空了。

就是现在。

布鲁斯躲在人群里,熙熙攘攘的记者们冲上前去,想要抓拍到一两张乔·齐尔照片,如果能和他说几句也是好的,或许这就是下个能获得普利策奖的报道呢。

改邪归正和韦恩家族,多么的具有冲击力呀。

布鲁斯将右手放回口袋,食指摸上扳机,他就仿佛是被一只神秘的、看不见的手操纵的傀儡,为了要让这场盛大的歌剧表演显得曲折,演员们就不得无情无欲,必须要带上那么些心血来潮。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毛贼,一对富有的上层阶级夫妻,一个成为孤儿的小男孩,就在那么心血来潮的抢劫案中,遂了观众的心愿,把人间炎凉兴衰的演了个一干二净,如今,就差一个回到原点的结局,一个完美的句号。

布鲁斯·韦恩就是那个脱离于律法的句号。

布鲁斯不在感到犹豫,他握紧□□,准备将它拿出口袋。

他的手动了。

该死,为什么那个检察官哈维·丹特要出现在这里,但是已经没有时间收回动作了。

算了,先杀了他吧,反正他在这个场合出现,怎么说也是有罪的。

如果他无罪,那为什么要为乔·齐尔辩护呢,难道杀人者的帮凶就可以脱罪了吗?难道法律的设定的漏洞就是为了帮助罪犯脱罪吗?

布鲁斯要把准星对向他。

碰!

碰!

响亮的枪声让布鲁斯的动作滞住了。

毫无准备的,刷拉拉的闪光灯突然照向这个‘潜在罪犯’,布鲁斯看见乔·齐尔倒在了地上,而他的手还紧紧握着没有被掏出来的,没有扣动扳机的□□。

“韦恩先生,请问这是你的报复吗?”

“韦恩先生,请问您事先知道了这场谋杀,才会出现在法庭吗?”

“韦恩先生,请问您知道自己的杀父仇人死了,心里的第一感觉是什么?”

灯光打在布鲁斯的脸上,他们真的认为自己杀了乔·齐尔。

但此时,一个傀儡透过人群,看向了另一个傀儡的尸体。

那种被驱动的恐怖的,盲目的憎恨让他回想起每一个想要‘开枪’的瞬间。在脑子里过的每一个决定。

他知道哈维·丹特是个好的检察官,但是,他挡了他的路。他要杀了他。

这个意识瞬间让布鲁斯松开了□□,把手伸出口袋。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那么的高尚。

他也是罪犯,而开不开枪,并不是鉴定罪犯的唯一标准。

谋杀未遂。

布鲁斯想道他的每一个‘设想’,作为富家子弟可以聘请高价的为你颠倒黑白的律师团,雇佣鉴定专家作假证,手里拿着上膛的枪管杀人却可以无罪释放。

□□之罪算不了什么,医生也许就可以治好他们。只有灵魂之罪才是可耻的,因为它彻底的剥掉了一个故作虚伪的外壳,而假使布鲁斯·韦恩通过这种手段使自己获判无罪,对他才将是永生的折磨。

It’s not your fault, Bruce.

这不是你的错,布鲁斯。

“无可奉告。”当布鲁斯回答媒体,走出法院大门时,他的耳边又想起了父母临死前的话。粘稠的血液粘在他的手掌上。

我们要全然地自由,不为了私刑,不为了杀人,而在于全然的受制于律法,你才拥有的审判权力。它不是一种解放,而是你的敌人。从来没有人有过像这样的敌人,它处处让人矮上一头。

权力的真正意义在于,你拥有,但你选择了不动用。

但人生的吊诡却时时刻刻发生,竟让人毛骨悚然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呜求评论,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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