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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芙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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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跟上去?”王端端探头探脑地问。

庆南承未做回答,她推了推,有些着急:“你发什么愣呢?人都走了”。

庆南承这才收回了荡漾的心神,她不知,是她自己在回身问询妤冬时,将自己贴近了他,那迷迭之香突然灌满他的神识。

因为庆南承压制着她,所以她回身时几乎是擦着他的耳廓在说话,胸前的高峰抵住他劲健的右臂,像团软乎乎地乳白棉花。

“跟上”,他简略应之。

黄月高悬,小树林人影窸窣,庆南承抬手作停,拉着她躲至大树之后,悄声说:“林中有埋伏”。

果不其然,林中忽然大动,起声响,几名杀手突然现身,大刀横劈,直接向赵万砍过来。

赵万反应迅疾,从鞋靴中抽出短刀抵住芙蕖的脖子,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作为盾牌,渐起狠厉之色,道:“芙蕖,你果然没安好心,老子就不该信你”。

芙蕖摆着手,似在竭力否认,她自然吓个半死,刀尖划破了皮,开始渗血,她呼救:“爷,爷,快救救我”。

自然不是向着赵万,那黑暗深处中走出来一个身影,言洮背着手,信步闲庭般,不急不慢。

“爷,爷,快救救我”,芙蕖又再一次发出求救的声音。

言洮并却连半个宽慰的眼神都未递,转而对赵万冷声威吓:“赵万,我之前就警告过你,不许再进杳庵郡,你偏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留你见明日的太阳了”。

“哼,你倒动手试试,我看是你先杀了我,还是我先杀了你女人。”

言洮的不为所动,让赵万有些慌,他惊问:“你竟......如此歹毒?”

连自己的女人的生死都不顾了?

“爷,你......”

芙蕖大概也是没有想到,言洮似乎并没打算救自己,甚至,他言语激怒赵万,恨不能赵万快快动手解决了她。

“芙蕖,你跟我多年,又为我育有一子,如今却遭奸人所害,你且安心去吧,小瞳我会接回府上好生照养”,他说得悲悲切切,好似一番深情的悼念词。

“言洮,我为了你,在桑枝身边潜藏多年,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不让她有任何脱身的机会,就落得你这么急于灭我的口?”

“那是你发现桑枝的身份后,自己主动贴上来的。于我,多双监视的眼睛又多个可以玩弄的女人,何乐而不为。”

哪里还有前些日子里的那般温情面目,可芙蕖还不死心,问:“可我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啊,你就忍心看小瞳自小就没了亲娘吗?”

“玉妍已经答应我,会将小瞳视为嫡子养育。”

“言洮”,芙蕖撕裂着嗓子,怒骂:“你个负心薄情汉,你会下地狱的!我今日就是死了,日后也要夜夜缠着你!”

言洮失去耐心,朝杀手下达了动手的命令。

赵万见机将芙蕖往杀手方向一推,自己则迅速往后跑,杀手的刀锋划过她的小腹,巨大的惊恐震得她瞪大了眼。

一直短箭自王端端的袖中飞射而出,正中持刀者的手臂,寒刀随即滑落。

这一声,惊动了其他人,言洮指示其中一个往箭矢来的方向上去寻,王端端屏住呼吸,缩着身子,躲回了庆南承的圈地之中。

王端端自是一面紧张,没有注意到庆南承的笑意。他最是喜欢她的亲近与依赖,每每遇到危险,或者惹了事,四方不明时,总能下意识地躲回他张开的羽翼,寻求庇护。

待杀手靠近,庆南承拉起王端端,就着她手腕的袖箭,毫不犹豫,一箭正中对方眉心。

王端端站直身,堪堪只到庆南承下巴的高度,他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顶,一只手轻捂住她的双眼,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腕箭,帮她对准方向,溽热的气息在其耳边吐纳。

“放”,他一指挥,她便按下,次次精准。

延吉和妤冬只在一旁看着,并不出手,既没有必要,更不好扰了主子的兴致。

这些杀手不过是靠着狠劲做着取人性命的买卖,如今遇着习武懂行的,轻易就能解决。跑了的,往腿上射;取刀的,被射中臂弯;靠近的,则直接毙命。

最后一片落叶落地,林中又恢复宁静,只鸟雀叫着欢。

“都......解决了?”王端端试探着问。

“嗯”,庆南承松了手,又说:“可不要偷看,免得晚上做噩梦”。

“我才没有那么胆子小呢”,王端端并不服气,道:“我跟你说,你刚就不该蒙我眼睛,这战场厮杀我又不是没......呕”。

见是见过,可这鲜血满地,皆出自自己的手,王端端还是没忍住吐到不行。

“呕......”

庆南承从妤冬手里拿过手巾,帮她擦嘴,王端端自行接过,待平复一些,才往芙蕖那边去。

言洮看清来人正是公子承,知道自己大难临头,面如土色,匍匐着,重磕在地,哀泣:“公,公子......”

“言大人好手笔啊,月夜买凶*杀人,才几个时辰就备得如此周全,想必经验丰富得很。”

“下官,下官......”他根本无从辩解,他不知道庆南承一行究竟是什么时辰出现在这里的。

王端端将芙蕖扶起来,她捂着肚子,殷红的血从指缝流出,王端端宽慰:“你别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馆”。

芙蕖扭头看她,脸上的凄怆将苍白的唇勾勒出诡异的弧度,随后她又转身看向不远处跪着的言洮,那个昨日温情脉脉拥她入怀的男子,面目已非,她猛地推开王端端,提起地上的刀子就要抡过去。

可她动作笨拙,又受了伤,言洮听到声音后反应迅速,狠狠将其踢倒,又反手剁了刀,就要回砍。

情急之下,王端端顾不得其他,徒手去挡,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极尽全身的力量往前。

言洮的刀砍落在了她的肩侧,虽然再下一秒,庆南承一个飞踢将其踢远,延吉迅速将他制服,而妤冬也已扶住了受到冲力的王端端。

但,还是挺痛的。

果然,这种刀光剑影的场面,以后还是能避则避的。

“怎么样了?”他的慌张显露无疑。

王端端递了个笑脸给他,有些有气无力,道:“公子承,我......你下回......动作快点啊”。

庆南承将其横抱而起,吩咐妤冬:“叫阳良到司南苑”。

妤冬得令,提起裙摆便跑。

“言洮,可还不能杀”,王端端看出庆南承眼底的杀意,窝在他怀里,忍着痛,轻声嘱咐。

得了庆南承的回应,她才算放心,路过芙蕖时,叫庆南承停了停,问她:“芙蕖,值得吗?”

桑枝待你不薄,你竟为了个男人,背弃她,值得吗?

这男人寡情寡少,你却无名无分与他育有一子,值得吗?

被男人背叛伤害,就想同归于尽,不顾襁褓之中的婴孩,值得吗?

多番心机算计,筹谋尽施,害人终害己,与狼为伍,终被恶狼欺,值得吗?

芙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司南苑,庆南承横抱着王端端急急地走进来,血珠儿渗透了软缎丝罗,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小白兔模样。

阳良蹙着眉,有几分不悦:“又,又怎么了,这是?”

“别啰嗦”,庆南承将她轻轻放置在软榻之上,说:“刀伤在了右侧肩胛”。

软缎已经裂口,明眼人都看得出伤在哪里。

“可还有其他地方有伤?”阳良一边诊治伤口,一边问询。

庆南承给王端端擦了擦额上的汗,问她:“可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王端端咬着嘴,摇了摇头。

“这一幕,怎地好似发生过了,是时光逆转了吗?”阳良不无好生气地说着:“没有伤着內腑,外伤需废着时日养着便是”。

他也说着与先前差不多的词,末了还忍不住念叨:“这种外伤你受得还少吗?哪次叫我了,不都是自己拿金疮药摸着就行,我要来还嫌我麻烦。这回就非得叫我跑一趟了?你知道我那医馆最近多忙吗?春夏交替,易生发旧病,你......”

庆南承并不客气,吩咐道:“延吉,送客”。

“阳医师,请吧”,延吉往外邀请。

阳良甩袖而出,道:“哼,当我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下回别叫我了,说什么都不来了”。

可司南苑的都知道,任凭阳良如何骂骂咧咧,赌咒发誓,下一回,还是他提着药箱跑得最快。

“忍着点”,庆南承撕开带血的丝罗,裂帛清厉,软踏上的娇躯为之一颤。

明黄的药粉倒在裂开的伤口处,疼得她直叫唤。

“知道疼就好,长点记性,以后不要逞能。”

“知道了,这次我也是见你和延吉大叔都在嘛”,王端端忍着痛,辩解得有气无力。

庆南承真恨不能敲着她的脑袋,严肃斥责,但看她咬着唇,双眼紧闭,生得那般我见尤怜,再严厉的话便也说不出口了。

王端端却并未打算休息,疼痛反而使她尤为清醒,她说:“公子承,言洮作为庭司,为庆王效力倒不足为怪”。

“桑枝离世后,我们需要人顶替她的位置,他也需要。”

“所以,他也选中了我?”

“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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