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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三日情侣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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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靠在车窗上,汽车飞快路过街道边的一盏盏路灯,金黄色的灯光透过玻璃洒进车里,卸去浓妆的脸多了几分柔和,灯影照在身上,肌肤的光彩忽明忽暗,眼睛紧闭眉头轻皱,长长的睫毛微颤,偶尔身子也会跟着抖。

宋拙时不时用余光瞟着,瞧着她双臂环抱着胸缩在大衣里,窝在汽车座椅与车窗的狭小夹角中,有意无意拉扯着两个人的距离,直到放在中央扶手里的手机“叮铃”响了一声,阮阮挪动了一下身子,眯眼通过一条缝隙看见车窗外熟悉的建筑,就此先赶走一些困意。

伸手拿起手机,宋拙盯着手机屏幕,原本十分轻松的脸不知为何忽的冒出几朵乌云,车停在路边的停车框里,一直握着方向盘的手暗暗攥紧,不过只片刻微妙的异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阮阮在半梦半醒之间问了一句:“怎么了?”话音刚落,本还半眯着的眼突然睁开,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无不在推诿些什么,尴尬的笑了两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问的,就一顺嘴,实在不好意思。”

他望着阮阮的眼神尤为认真,紧盯着注视了许久,以至于连阮阮都觉得自己时不时哪里不妥,紧紧抿着嘴唇,恨不得将自己折叠塞进车座与车门的缝隙里。

终于宋拙“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在害怕?”

她听了这话一怔,侧头仔细看着那描了金边一般的侧颜,更加肯定内心的想法,如同撞破谎言一般,对于宋拙故意毁坏自己的人设感到羞恼,不过那股子冲动也只维持了短暂的几秒,随着恶趣味如清晨第一缕霞光太阳缓缓升起一般爬上自己的心头。

阮阮解开安全带,拉着宋拙的素色暗花领带,柔软的唇随着日出一便附送,他前一秒尚还满脸笑意瞬间转为惊异,睁着眼也只瞧到对方长长的睫毛和动情的眉眼,车外的路灯知趣的掐着点儿灭了,在触碰的一刹那慌了神,身子向后倾斜几度。

“你怕了?”阮阮的笑不知怎的多了几分妩媚,松开宋拙的领带坐回副驾驶,有种感觉恶作剧得逞的快感。

宋拙舌尖舔着自己的嘴唇,还在回味方才那个吻,感到有些迷惘,且等着听清她的话,才有种被戏耍的羞辱感,甚至不知道是因为太困而做梦,还是她本就是个真真假假的人。

好玩吗?

那就多玩一会儿。

半梦半醒,他带着些许困意解开安全带,一只手扶着阮阮的头身子缓缓靠近,只保留毫米的距离,甚至能够清晰嗅到她头发上洗发水残留的余味,感受到一次次鼻息,盯着她那双说不清是惊慌失措还是紧张的双眼。

最终还是没狠下心,在她耳边留下因疲惫而咬字不清的一句话:“我发现,只有在你主动的时候你才自然,像一只虚张声势的猫,越是害怕越是表现得要主动攻击。”

宋拙的眼睛已经快要睁不开了,说完正打算重新系上安全带,双手扶在方向盘上,“上楼吧,我走了。”嘴角仍留有笑意,就像老师站在讲台上看破小学生在下面打小抄。

阮阮看着他,面上神情复杂,兴许是困意让自己的脑子罢工,她没有想很多,直接伸手解开宋拙刚刚系上的安全带,空旷无人的街道上,率先下了车,绕到驾驶位置,替他开了车门,两个人一站一坐,在本就不大暖和的日子挑了个清晨,最为凉爽的时间在楼下僵持着。

有风扫过,波西米亚风的裙摆被吹了起来,光滑白皙的小腿裸露在外,连腿上的汗毛都一根根站直了身板儿,阮阮递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下车。

宋拙探着脑袋望着她,有种身矮半截的卑微感,只见着阮阮站在自己身侧,道不明从哪里来的霸气,“嗯?”

“下车!嗯嗯嗯,嗯你个大头鬼!”说着,伸手直接将宋拙从车上拽了下来,“一宿没睡,还开回去,你不怕我还怕呢,到时候冤有头债有主,别赖在我身上,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身披大衣,一手抱狗,一手拉着宋拙,生生走出了彪形大汉的气势,站在电梯门前,目光停留在显示屏的红色数字上,数字与数字重合,夹杂着光晕混乱视线。

进电梯门的一瞬间绊了一下,宋拙眼瞧着她抱着狗一个趔趄冲进轿厢,下意识敞开怀抱去接,等缓过神时,两个人靠在角落,金属的扶手正撞了宋拙的后腰,他眉毛轻皱,不难看出确实有些疼,连困意也赶走了三分。

“你没事儿吧?”阮阮忧心问着,怀里的吉娃娃抬头看着两个人一左一右,一双眼忙得不可开交,左边看完又转向右边瞅瞅。

“没。”宋拙的声音懒洋洋的,顺水推舟一般就势抱紧了她,“几楼?我来按。”

阮阮像是一只大蜗牛,转身弓着腰伸长了胳膊,按了十八楼的按钮,身后的宋拙就像是巨大壳,无论如何都不撒手,只待她按完电梯再转回身,两个人面对面望着彼此。

他认真看了一小会儿,尽管如此满脸笑意,倘若情意能量化,这电梯大概早就响起超重提醒,只有这只狗是多余的,小鸡啄米一般稀碎的吻落到她的额头,阮阮忽觉得有点不自在,面部表情微妙的变化仍被宋拙看透。

望着她那张假正经的脸,宋拙捂住吉娃娃的眼睛,“少儿不宜,不是你该看的。”说着,嘴唇覆在她的唇上。

阮阮尚还在心中想,假如不表现的投入些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没想到只片刻面前的男人笑出了声,宋拙盯着斜上方一点点增加的红色数字,才恍然发觉她的脸如关公一般红,整个人气鼓鼓的。

到底有谁会在接吻的时候笑出声啊喂!!!

“对不起。”宋拙连忙道歉,兴许是觉得自己还不够诚恳,故此加上解释,“我只是觉得你很有意思。”

“我很好笑吗?!”她气急了,语气不善,但在宋拙眼里就像是挎着张脸的小猫,十足灵动,殊不知阮阮视此为羞辱,绝不喜欢被当做宠物看待。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对我来说有很强的吸引力,就像磁铁。”他在嘴角勾勒出精巧弧度,环抱着阮阮时手放在她柔软的小腹,那儿正巧有一小块肉,软软的像水一般的手感。

“不许你摸我的瓜!”她挣扎着,像是被老鹰抓住的野兔。

“嗯哼~”宋拙故意在她耳边吭叽一声,“可以摸。”

“不,你们都不喜欢瓜农!”话音一落,大眼瞪着小眼,两个人毫无默契,彼此的想法擦肩而过,在各自的精神世界里固执着。

“谁说的?我喜欢,在动物的眼里,有小肚子的雌性才更加性感。”他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紧接着腻声喊了一句:“宝贝~”

阮阮紧皱着眉,那句宝贝听着打了个寒颤,心里还在想除了人类到底那种动物雌性有小肚子,猴子吗?猩猩吗?

熟练的输入密码,将灯光调到昏黄,转身将狗子放到封闭阳台的狗窝,这时才发现宋拙傻愣在门口,直到阮阮拉着他的胳膊进门,才缓缓吐出一句,“你家还真是……一览无余。”

客厅里没有任何大型家具,没有茶几、没有沙发、没有餐桌、没有电视,书本文件顺着墙边堆在地上,多余的鞋装在鞋盒里堆成所谓的“鞋柜”。

宋拙好奇的走到厨房,也没有正常家庭里那些盆盆碗碗,一双筷子、一个碗、一个盘子、一把刀、一个菜板,、一个炒锅就是全部家当。

紧接着转向卧室,没进门之前似乎已经猜到里面会是什么样子,“不会没有床吧?”这间房子所有的东西似乎都是在地面上,没有任何该将其承托的东西。

阮阮面上的笑忽的多了几分阴险狡诈,推开门果不其然,衣服叠好放在墙角,床垫直接铺在地上,该是床头柜的地方放了一盏台灯,初次之外房间里就剩下几本书。

“额……还真是,干净利落……”他实在找不到什么形容词,这屋子里的东西没有哪一件能划分在杂物那一类,目光不断在室内流转,心里寻思着这屋子到底哪里还能睡下第二个人。

“你就不怕我图谋不轨?”瞧他那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忽觉得有趣,如孩童一般局促,关上卧室的门,推着宋拙靠在门板上,两只手摆弄着衬衫领子上的领带结。

背紧紧贴着身后的门板,从最初的迟疑到如今的自如,他打定了主意与眼前的女人斗法,双臂十分放松,两只手放在阮阮的腰上,“喔唷,你真的是,不是已经该做的都对我做了吗?现在提裙子不认人了吗?可太伤我的心了。”

深邃的眼睛因困意而变得迷离,阮阮的脸已经在台灯透出的昏暗亮光下变得模糊,宋拙仍坚持最后一丝即将飘远的神智以保证她的话必有回应,嘴中低声喃喃,“我不早就是你的人了吗?”

阮阮因这突如其来的软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是头一次听男人说这种话,不过明知道是宋拙故意说来恶心自己的,反而跟他硬杠上了,“我们玩个游戏吧?”

“你说。”他眯着眼睛,任由阮阮解开自己的领带和脖子前的两粒纽扣,进而露出锁骨和肌肤,被冰凉的指尖划过,只觉得整个人都是麻酥酥的,若放在往常这样的场景怕如何也睡不着,当下却成了极佳的催眠药。

“三天情侣,三天之后恢复原来的关系。”对阮阮而言,宋拙就像是已经试过并不危险,却能寻求刺激的一款产品,她需要这种刺激来唤醒自己麻木的大脑。

这样看来大概卑鄙了些,不过以阮阮的亲身经历和这么些年对一些男性客户的观察,像宋拙这种有颜有钱的人大概不缺自己这种女人,自己就像浮萍一般无伤大雅,也带来不了什么惊喜与灾难。

她寻求一种极致的疯狂,手从上至下缓慢摸索,直到划过每一颗纽扣,碰触到冰凉的裤腰带夹,媚眼如丝最终如一汪泉水汇聚在眼底,昂头看着对方精致的五官,灯光似乎变成无数彩色光斑将他整个人照的仿佛不似凡间能有的东西。

阮阮的心突然抑制不住的加速,只觉得自己他的气息裹挟着莫名兴奋。

宋拙低头从两个人身体的缝隙中看着手腕上的表,“八点了,女朋友哄我睡觉,好累好累,真的好困。”说罢,弓起上身将整个脑袋靠在阮阮的肩上,像小猫小狗那般一遍遍拱着蹭着,相拥迈着螃蟹步缓慢走向床垫,只等他身子一沉一同倒了下去。

偌大的房间因没有家具而显得空空荡荡,宋拙胸前紧贴着阮阮的后背,两个人侧着像是弯弯的虾米勾着身子,“昨天我做了几个手术,真的好累,不过……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喃喃自语转变成了轻微的鼾声,一只手伸直放在她的脖颈之下,一只手锁住怀里的阮阮。

“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我猜你也不会把我怎么样,难道偷我家承重墙吗?”他已经睡了,阮阮小声回答,手轻轻钻进宋拙的手心里,借此找到一丝安全感,才缓缓合上眼皮。

这房子压根就没有窗帘,阳光透过一整扇玻璃窗照射进来,将整间屋子照的如同发光的盒子,阮阮蜷着身子躺在床垫的一边,只一翻身就到地面上去。

伸手摸索着地板上的手机,点开屏幕时已经是下午四点,眯着一条缝隙环顾四周,仅如此阳光还是刺痛了眼,屋子里空旷无人,差点让她以为先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指腹揉搓着嘴唇,另一只手伸向昨夜宋拙睡过的地方,是凉的,也是,就算不是梦也不可能一直是温热的,可就是鬼使神差想要将手放在那儿。

一步跨下床垫,穿上拖鞋走到客厅,阮阮竖起耳朵听着厨房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忽觉得放松,转身去了厕所洗漱,水龙头里的热水哗啦啦淌着,耳边尽是燃气热水器轰隆隆的声音,顷刻之间镜子上覆满了蒸腾的雾气。

她望着面前雾蒙蒙的一切发着呆,现在身边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前一刻手中紧紧抓住并坚信的东西下一秒便会灰飞烟灭,宋拙真的不是什么海螺姑娘吗?

伸手用手掌在面前的镜子上擦了擦,留下一路水渍,映射着自己模糊的面庞,像是打了马赛克的图像,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刷牙洗脸,按部就班完成每日的洗漱工作,可脑子里乱得像团麻,直到CPU过热而罢工。

以欺瞒戏弄为开场白的故事,结局也必然不会有多好。

阮阮肩膀上搭着一条深灰色的毛巾,一手拎着毛巾夹子,打开卫生间的门,迎头瞧见满脸堆着笑得宋拙,说不清自己的心里是更加轻松,还是更加忐忑了,但有什么东西促使着她成为自己口中所谓“浪荡”的人。

宋拙堆着满脸笑意,还没反应过来,她踮着脚尖给了一个冰凉的吻,双唇之间残留着薄荷的香气,停留的片刻甚至来不及做出回应。

他抬头时也只见得一个窈窕的背影,站在阳台向外望着,阳光透过睡裙轻薄的布料,将人体最美的弧线映衬出来,宋拙站在墙边回味着短暂的薄荷香气,在阮阮瞧不见的地方不禁受宠若惊,仿佛是心甘情愿被狐狸捕捉到的猎物。

她转身靠着阳台边缘望着正对面的厨房,这一幕在宋拙的眼里有种朦胧的美感,大抵比作流浪者的情诗,既忧伤又婉转。

然而实际上只是因为起床没来得及戴眼镜,所以眼睛不聚光而已,她终于发觉了异样,侧头望着,似乎厨房里新添置了不少东西,“时间只有三天。”

“可这三天是真的。”宋拙语气坚定。

两个人四目相对时,阮阮煞有介事的瘪着嘴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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