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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冤家路窄分外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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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拙手一伤,俨然成了宠物医院里的废人,动物可不会乖乖听人的指令,故此连看诊都得找个人在一旁配合着,反正动物医院里医生那么多,也不差自己一个,索性找个地方躲清闲去了。

他蹲在台阶上正拨弄着手机,朋友圈几十个未读留言或点赞,就快要炸了锅了,低头读着留言,笑容不自觉攀上了脸,心里美滋滋儿的,直到宋执的名字忽而显示在手机屏幕的正中央,正龇着大牙乐的宋拙这才拉下脸来。

“喂,干嘛,宋大老板?!”他慵懒的问道,这不乏是讽刺宋执的一种方式,知道他哥心眼多,故此别人都还在拍马屁的时候,宋拙顶多是:呵,心眼儿上长了个人,正在迈着矫健的步伐向自己走来,唯恐避之不及,当然,除此之外,宋拙还有其他讨厌宋执的理由。

“朱敏在吗?”宋执单刀直入。

“没在,她来干嘛?”宋拙不禁感到奇怪,宋执讨厌朱敏,两个人还在谈恋爱的时候就是摆在明面上的。

以宋执的性子,做人做事难以让人开口说个不字,即使如此,对朱敏的厌恶态度连遮掩他都懒得遮掩,可见有多么的不待见她。

“从我这儿到你那儿开车不到一个小时,阮阮很快就会到,你注意一点。”宋执坐在办公室里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表,面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语气就好像交代工作一般。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这么关心我和她的事干嘛?!”话虽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的站起来,遥遥望着通向车库的入口,一辆接着一辆车驶过闸机,却未见得她那辆熟悉的SUV。

“找个人替我看着你,以免出现朱敏2.0,又不用付工资,很划算。”难听的话说得多了,两个人倒也习惯成自然,“她应该马上到了,不要惹女生生气,没有其他的事了,再见。”

“神经病吧?”宋拙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跳回到壁纸页面,小声嘀咕着,明明是自由恋爱,怎么谈出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感觉,宋执好像在自己身上安装了摄像头,走到哪、干什么,甚至于想什么都逃不过他。

阮阮并没同宋执所说的那样就要到了,他实在是按捺不住一个电话拨过去,然而只听到了无尽的“嘟嘟”声,一个两个没人接,三个四个亦没有回应。

难道回家了吗?宋拙随手拦下路边的出租车,焦急的催促着司机,快点快点再快点。

阳光那么灼热,却烧不尽令人作呕的私欲与黑暗,阮阮真的觉得自己该死,从见到刘其名第一眼开始,她就觉得只要活着就一定不会快乐,那些回忆如挥散不去的阴霾,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故而她酗酒、抽烟,想通过放浪形骸让其他人坐实自己的预想,塑造出无形的推手,撵着自己在自我作践的路上快马加鞭。

她甚至想好了如何接受背地里的唾弃与非议,如何面对迎面而来的嫌恶目光,坦然成为他人饭前饭后的可笑谈资、小道八卦。

只可惜才刚刚遇见了宋拙,放荡也才走到了第一步,那是她除了刘其名之外唯一得到过的男人,亦或者说是第一个没有欺骗自己的男人,可笑的幼稚还未开始就要宣告结束。

被扼住的喉管连咽下一口口水都没有力气,反而会因此感到疼痛,再之后头也开始涨疼起来,仅剩下一丝本能让阮阮紧紧抠着刘其名掐住自己脖颈的一双手,张着嘴渴求那么一丁点儿能够救命的氧气,她感觉自己所有的反抗都不过是徒劳无功。

但一想到走廊里、家里都有监控,她突然诡异的笑了,费力的缓缓吐出几个字。

“我、死、了、也、带、你、走、啊……”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咬牙切齿,在这之后只剩下痛苦的呜咽。

客厅里,刘其名低下头凑近她的脸。

“我告诉你,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知道这房子是你买的。”

近一点,再近一点,就要一吻芳泽,在她真的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将□□与灵魂一并弄脏侮辱。

流连她似水的双眸,而今红的如似夜里的血月,狠狠瞪着,那痛苦无法计量。

阮阮伸手扑腾着死死抵住他越凑越近的身子,给了他一个又一个耳光,紧接着被他整个人抱摔在地。

无力瘫倒在地上,连忙慌张捂住脖颈,拼了命汲取着新鲜的空气,整个人如虚脱了一般。

刘其名仍不罢休,他眼神里尽将邪祟的念头表露无遗。

“你害了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说罢,他拽着阮阮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拖到更为宽敞的地方,骑跨坐在她身上,紧接着便是脑袋撞向地板,“咚咚咚”一连串沉闷的声响。

阮阮眼前一黑,脑子里犹如走马灯一般闪回无数曾经熟悉的场景,她纵使事先做好了被刘其名掐死或是其他各种死法的准备,但也绝不想再失身于他。

可这些预设现在看来都无比可笑,灼热的鼻息正喷向自己的颈窝,这种恐惧远不是被掐死送命能够相比的,深渊回望着她,双腿不断蹬踹着。

“我不要!”

“刘其名,你滚!”

“你滚啊!”

“啊!”

一记响亮的耳光之后,阮阮口中怒骂声戛然而止,眼神空洞的望着,像是忘了上弦的木偶,刘其名尚未得逞,只是被她闹得气喘吁吁,眼看着对方恨的咬牙切齿,她只感到鼻子下面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顺着面颊向下滑落。

“臭女人,又看上谁了?!嗯?!才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除了我,谁敢要你这样的?!”气急败坏说着,眼前的阮阮身上衬衫被撕扯了大半,打底背心的肩带滑落到了手臂。

听他说罢,阮阮的泪如海啸般从眼眶奔涌而出,她只觉得浑身都是冰凉的,而今脑子里只能想到一个人。

她的眼神划过门前那一片光亮的瓷砖,不见一丁点儿的阴影,没有人……

“宋拙……”带着哭音小声哽咽着,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新的希望,直到刘其名用身子挡住了视线,犹如噩梦降临到真实的世界。

“要么你干脆直接杀了我。”

就算再对未来不抱期望,她原本都没有那样的勇气去直面人性最为怯懦的部分,一边觉得自己没有活着的价值,一边又怕死亡必经的疼痛,前一秒还觉得宿命里命不久矣,后一秒又发现自己竟然还期待第二天升起的太阳,人本就是矛盾的。

被如此折磨着,她痛苦的翻出了眼白,即使这样,眼睛里仅剩的一点光亮仍望着门口的方向,不断抽吸着,试图通过鼻腔获得一丝舒适,却只见进气不见出气,连带着鼻血一同呛入气管,格外难受。

身体上的痛苦正在一点点击溃她心中用来防卫的坚韧高墙。

宋拙,对不起……

她仿佛望见一个身影出现在光下,就像是被打了马赛克一样,是模糊的黑灰色,背后还散着圣光,这大抵就是死前的景象,阮阮如是想着陷入了无尽黑暗之中。

但那真的是宋拙。

他一脚直踢在刘其名的尾巴根儿,用仅剩的那么一只好手一把攥住刘其名的衣领子,将其按在地上,怒斥着“你是谁?!”

两个人压根不是一个量级,眼瞧着一个白净文弱,一个由于常年健身而显得更为壮硕,宋拙压着他的脸,将其死死贴在地板上,“靠,就你叫刘其名是不是?!”

“用下三滥的手段骗人,还打女人?!”

话音刚落,身底下的人也不甘示弱,两个人扭打到一起,用不了三局五局,只见刘其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破了两道口子。

“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让你一只手,嗯?再动她一下试试,打你算替天行道!”宋拙气急了,早已不记得右手受了伤,肾上腺素飙升,亦感受不到什么痛感,薅着刘其名身上的风衣,粗暴的将他整个人连拖带拽、连拉带踹的扭送到了走廊。

从兜里掏出手机正拨着报警电话,却见得这贱人竟还想跑,倘若老老实实,兴许宋拙大度放他一马,这一跑成了火上浇油,拉着刘其名找了个监控死角,沙包大的拳头一顿招呼,体型差距不可逆,刘其名终是服了软,蹲在地上只有抱着头的份儿。

宋拙活动活动筋骨,顺道解开两粒衣领上的扣子,他正觉得勒得慌,胸膛随着呼吸快速起伏着,自高中毕业没了夏克,他一早就不再打架了,而今还有个找上门来练手的。

就如同当初刘其名将阮阮按在墙上那般,而今,他自己却被宋拙按在了墙角。

宋拙那表情像是庙门口的天王,瞪着眼睛凶狠的盯着刘其名,每句话都说的咬牙切齿,“她现在是我的,要是再敢来,来一次,我打你一次,说话算话,狗东西。”

“她是什么好东西!逮到谁跟谁上床的臭婊子,绿帽子被戴脑袋上了还在这儿针对我。”刘其名靠在墙上仍旧絮絮叨叨个不停,即使动作上不在反抗,可嘴巴还是不饶人。

宋拙愣了一下,大抵是那声绿帽子刺激到了他,“闭上你的狗嘴!”愤怒吼着。

“女人嘛,就是玩玩。”刘其名这话刚说完,紧接着就挨了一拳头,直打的他眼冒金星,终于不得不将嘴闭上了。

阮阮还躺在地上,指尖颤动便能触到冰凉的地板,想喊却发不出声,想睁眼看清周身的一切,眼前却除了黑还是黑,轻微到能够忽略的颤动,她却还错以为是剧烈的挣扎,实际上只不过是浑身一阵一阵的发抖。

一股一股热量通过掌心传递到自己的身体,她试图探寻那双扶住自己肩膀的手,可只能任由对方摆弄,肌肤与肌肤相亲,是熟悉的触感,亦嗅到熟悉的味道,阮阮以为自己已然产生了幻觉,怎么会是他呢?明明没有告诉宋拙发生了什么事。

好的念头刚划过心尖,悸恐又漫上心头,难道是刘其名吗?这想法直让她胆颤,“不要碰我,不要!”最后一丝力气,她以极小的幅度不断摇着头,眼泪和鼻血混合糊在嘴边,气若游丝的念叨着。

“是我,我是宋拙!”

他那颗心已然碎成八瓣儿,一个人分身乏术,自然没办法一边报警一边照顾阮阮,便任刘其名那个狗东西去了,反正他也跑不了,低头注视着怀里的人,嘴巴里只觉得发苦。

“没发生那种事……”她躲在宋拙的怀里,即使浑身都痛,仍旧颤抖着伸出手,不断去将被扯破的衣裳往回拽,硬是要盖在自己的身上,说的话带着哭腔,“我不是那样的人……”

阮阮第一次感到后悔,在宋拙的面前刻意表现成一个极其恶劣的形象,现在说什么都难让人信服,反而怕越描越黑,像是为自己找开脱的借口。

假如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再跟宋拙说自己是个坏女人。

“我错了……”她闭眼哭着,像是着了魔一般,嘴里一直念叨着这些话。

“我知道,我们去医院,”抱紧她瑟瑟发抖的身体,一吻落在阮阮的唇上,轻拍着她的背,小声在耳边抚慰,“不怕,没事,没事了,我会一直都在,你放心。”

从未想过再见竟已是这副模样,他痛心疾首,怀里的人似晚秋落叶,便是一阵风都能将阮阮吹得整个人哆哆嗦嗦,将身子缩在宋拙怀里,一点轻微的声响就能吓得她浑身颤栗。

宋拙红着眼将她从地板上抱起来,她额头上尽是皮下出血的淤青,两边脸颊都是通红,眉上、人中、嘴角也都破口。

抱着她冲下了楼,打车直奔医院,阮阮死死攥住他的手腕,哪怕是上了出租车,到了医院,进了诊室,多余的话一句也没讲,时不时唤一声,“宋拙。”假如他立刻应了,那便还好,假如没应,她便一直“宋拙、宋拙、宋拙。”唤个不停。

当眼前不再黑暗,阮阮抬头望着宋拙的脸,如同旋转了几十圈,眼前的人像带着彩色的光晕,恍惚得让人想吐,坐在租来的轮椅上,哪怕低下头看上一眼,只觉得急诊大厅里的地都不是平的。

“你好,阮小姐,检查挺多的,您这下地走路都费劲,要不然再叫个家属来吧。”急诊的护士见阮阮意识还算清醒,身边却只有宋拙一个大男人,便张口问道。

她目光仍有些呆滞,尚未从刘其名的阴影里缓过神,缓缓摇了摇头。

“这也是为了您方便。”护士示意让宋推着轮椅拙跟着自己。

这是常规要求,宋拙也觉得有道理,毕竟倘若必须是直系亲属,再喜欢阮阮,现下的关系也不符合规定。

“要不……”他话尚未说完。

谁知阮阮刚一开口,却让宋拙的心里五味杂陈。

“没有。”她声音冷淡,没参杂一丝情感在里头,举着手一直覆在宋拙的手背上,无论胳膊如何的酸痛就是不肯放手。

“没有?父母什么的都没有?”护士有些惊讶,还以为她是意识错乱,便又问了一遍来确认。

“没有。”

嘈杂的医院里,三个人谈话的温度突然下降至冰点,护士不大好意思说了句“抱歉。”在阮阮听来却是左耳进右耳冒,别人说什么早已无关紧要,她只是一直昂头盯着宋拙的脸。

直到他拿着检查单子去缴费处交钱,那护士才忽而蹲下身子,“美女,你这个伤我看不像是自己造成的,像是被人打的,是不是你老公打的你,你不要怕,要是他打的,我帮你报警,你家里真的没其他人了吗?”

阮阮不知怎的,忽然鼻子一酸,望着护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下手这么重!真是他打的?!”护士说着就要去找领导。

她拉住护士的衣角,“不是,不是他打的,已经报警了,父母都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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