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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并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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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宋拙从房间里走出来,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侧目瞧着阮阮在草坪边儿的凳子上坐着看书,便兴冲冲的想去看个清楚,临到了门槛左脚差点绊了右脚,一个踉跄撞在玻璃门上,四下安静的很,“咣当”一声显得突兀。

她抬起头,衣裙白得发光,合上书页,正望见宋拙一脸尴尬的笑,一脸恨不得在院子里刨个坑给自己埋了的表情,阮阮觉得轻松了许多。

“大清早喝冰水?”伸手指着宋拙手里的瓶子,眼瞧着玻璃包装上挂着滴滴水珠 。

“习惯了,最开始是不能吃热的,现在干脆直接全是冰的。”他说得理所当然,晃了晃剩下大半的水瓶子,转身从餐厅找出浓缩咖啡液,直接倒进去,拿在手里摇了摇,紧接着拧开瓶子一饮而尽。

阮阮迷惑的看着他,“不能吃热的?”

“嗯,性子急,小时候吃热的每次烫的满地打滚,疼,所以改吃凉的。”宋拙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在她面前的形象,身负着富二代的名头,看起来却很接地气,甚至可以说比许多人活得更粗糙些。

“所以,那个咖啡……”阮阮指着放在餐桌上的空瓶子。

他点了点头,“只当是摄入□□,精神精神。”

“我的意思是你都这么喝的吗?空腹,对胃不好。”阮阮走到厨房,掀起蒸锅盖子,从里面拿出一颗水煮蛋飞快剥了皮,一整颗塞进宋拙的嘴巴里,瞧着他叼着鸡蛋有些惊喜的盯着自己,不知怎的忽然觉得好笑。

“我胃还挺好的,从来没疼过,铜墙铁壁。”宋拙只嚼了两下,那颗鸡蛋便神奇的消失了,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果真是嘴急得很。

宋拙转身打开了一扇自阮阮来之后就未曾开启过的房门,瞧那模样像是仓库,她踱步到客厅,视线正巧能瞄见那房间里头有什么,待等到看清了,才是真正令她震惊的。

房间里整整齐齐摆了三排货架,绝大多数都是宋拙攒的废品,有纸壳箱、塑料瓶还有铝制易拉罐别不要的二手家电,还有些破旧的电器线。

阮阮鬼使神差的走到门口去,扒着门框探着脑袋向里面望着,将那些看起来破旧却很整齐的废品尽收眼底,指着一捆捆的废纸箱不解的问道,“看不出你还挺勤俭持家。”

宋拙猫着身子回头,“你不知道的好我还多着呢。”说着手里正捆着蛇皮袋。

阮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惊奇仍被他捕捉。

“以后如果要是破产了,我就去捡破烂给你买吃的。”宋拙笑着,嘴上也不饶人,在寻常的一天里找点乐子,直到瞧见她没什么表情,自己的调侃好似并没起到作用,才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最好别如果。”阮阮朝他翻了个白眼从房间退了出去,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又觉得似乎宋拙不再变得那样触不可及。

他洗了个手,趁着阮阮不注意,从身后环抱住,两个人站在客厅中央相互依偎。

有一刻失了神,弄不清何为现实,何为虚幻,一度还以为真的就这样过上了婚后的生活,但阮阮还是在沉沦之前推开束缚住自己的胳膊,直挺挺的站在宋拙的对面。

宋拙先她一步开了口,“一会儿陪我去医院值班?顺带看看你老板的吉娃娃。”

阮阮点了点头。

眼看着就要过年,医院里也得留一个人值班,金属门在眼皮子底下缓缓升起,阮阮并不大了解宠物行业,进门前还感叹了一句,“原来你们跟人医一样也要值班?”

门一开,宋拙先行一步踏了进去,“服务嘛,以免老客户有突发状况,况且楼上还有住院的。”说罢,熟练的给手消了毒,打开医用冰箱,里面分门别类齐刷刷放着数不清的药水瓶子。

阮阮靠在门框上,直勾勾的盯着宋拙,他正看着电脑里的资料,手上忙不停的安排着今天的工作,那副认真的样子直让她失了神,好像比旁时更令人着迷,察觉出自己有些失态,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找补一句:“今天只有你值班吗?”

宋拙面上的口罩跟着呼吸一同动着,鼻音发出一个淡淡的“嗯。”在心里转念一想,自己这样是不是太过冷淡了,恐怕阮阮误以为自己不高兴,转过头望着她,勾起的唇虽被口罩遮住,但仅凭哪一双眼也知道是笑着的,“昨晚值班的同事刚走,今天白天轮到我了。”

阮阮点了点头,转身去了住院部想去逗弄她老板的那只吉娃娃,省得在这里耽误宋拙工作,得承认自己的确喜欢事业型的男性,比如见他方才那般干练,大抵算得上一种慕强心理吧?如此想着。

她抱着吉娃娃像个贼一般猫着腰钻进较为空荡的会议室,以免弄乱医院的东西,宋拙望着阮阮的拘谨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也没什么好说,便去忙手头上的活了。

直到眼前一排排都挂上了吊瓶,脱下医用手套,宋拙走出住院部抬头望见往日里车水马龙的街道而今站在马路边一天也没几辆车路过,周边的餐馆饭店也有许多关了门,迎着透过玻璃门的亮光,他忽然从中瞧见一丝阴影。

慌张转身却忘了身后的门已经关上,脑袋撞在门上发出一声闷响,“靠!”宋拙扶着额头,耳边传来自动门拉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高跟鞋,他背对着,迟迟不愿意转过身,额头顶着住院部的金属门,像极了面壁思过。

“宋拙?!”朱敏眯着眼,侧着身子仔细观察着,待确定那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就是他才略带质疑的问出声。

宋拙僵直着身子如圆规般转过来,直对着朱敏,面上强咧出一个笑脸,但忘了自己还带着口罩,对方压根看不见自己那难看的表情。

“你一个人值班?”她四处张望着,周围没有人声静悄悄的。

他点了点头,但忽然想起阮阮还在会议室,伸手刚想要指着会议室的那扇门说些什么,却直接被朱敏打断。

“我昨天就来过了。”说罢,三步并两走到宋拙的跟前。

她大概想说为了围堵宋拙,一连来了好几天,不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碰巧,而是事在人为。

对他而言这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待等缓过神,朱敏就好像前一秒还在几步远,后一秒就差贴在自己身上了,瞧这架势让人害怕,朱敏越是逼近,他便越是后退,直到手摸上办公室的门把手。

宋拙心想着去办公室也不错,想起之前在医院电梯里朱敏对自己说的话,谁知道她这次又要说什么?只怕刺激了阮阮。

“一会儿出去吃饭吗?”她倒是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一般自在,进了办公室找了个地儿一屁股坐下,打量着屋子里的东西,目光停留在之前的书柜里,寻不到之前那本相册,她面上的表情不再那么自如,甚至不知那红一阵青一阵的是因为羞涩还是气恼。

“不了。”宋拙坐在桌子前,不停按着手上病历夹子上的弹簧,眼睛瞥着朱敏的脸,顺着她的视线最终落到书柜里,心里才知道她到底寻的是什么,语气放得很轻松,转过身子淡然的拒绝。

“有人约?”朱敏侧着头,假说宋拙没发现,自己还能像只孔雀一般摆出高傲姿态,现在这样只让她觉得下不来台,得承认缠着宋拙起初只是为了享受有一个人可以呼来喝去,高高在上的感觉,但身处下风,互换位置之后便不是多一只狗、少一只狗那么简单了。

“嗯。”宋拙轻声应道,再没别的表示,打定了主意让气氛冷下去,总不见得她也同自己这般喜欢热脸贴冷屁股。

“阮阮?”朱敏知道自己这是明知故问,但还是想要确认,盯着宋拙的脸,却未曾想对方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直接点了头,不知是气笑了还是如何,那笑声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连带着白了宋拙一眼。

玩完了病历夹,开始转手里的水性笔,为了避免误会,这次他选择直接了当的拒绝,免得下次再让阮阮碰见,毕竟这种解释怎么看也像是渣男语录,还不如从源头掐死可能性,宋拙面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我哪点比不过她?!学历比她高,比她有钱,外貌也不比她差,何况我们还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基础,我们还是同专业,比跟她有共同语言,你为什么要向下兼容?!”朱敏望着宋拙半晌,终究还是憋不住了。

宋拙一惊,他未料到对方这么直白的说出这些话,还以为朱敏是被她老公逼疯了,故而看她的眼神就好像是她得了疯病,本来见她就气儿不顺,何况还来这么一出。

“你觉得是她下还是你下?”既然朱敏没打算尊重人,他便也没必要给予尊重,宋拙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不再是当年被蒙在鼓里带了绿帽子,还跟宋执说要结婚的那个他了。

“你有没有搞错?!当然是她下。”她腾的站起身,椅子拖拉发出刺耳的声音,一双眸子好似能喷出火一般瞪着宋拙。

“是你搞错了,错把别人的修养当做自己的特权,把道德低下当做合理,自己垃圾就以为全天下人都垃圾,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你那套渣男渣女的理论别拿出来跟我对标,我没兴趣。”宋拙站起身,几步走到门口,聪明人也都知道这是送客,谁知朱敏却先一步用身子挡着门。

“你什么意思?!就算我没比她好多少,她是小三,我也是小三,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凭什么她在你心里就比我好?!”

恐怕在朱敏的眼里事情就是这样,一件事在不同的眼里有不同的“真相”,她理直气壮的昂着头看着宋拙,越是见他不屑一顾,越是硬要逼问。

“她是被骗,你是自愿,你觉得一样吗?那个人渣出轨,她知道别人有家室要分手才被打,你呢?能不能不要总是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我才是我们之间的受害者,即使如此我从没动过你一根手指头!如果不是阮阮,我恐怕还在被你PUA!”宋拙捏着拳头一口气说完这些话。

早前也想过,为什么朱敏见到自己毫无愧疚,甚至还曾经一度到自己面前炫耀现在丈夫多么的有钱,直到她知道自己的家庭状况才转变了策略。

说不清而今这般是为了钱?或是刺激?或是真的只为了自己这个人,连宋拙也开始错乱摸不清白朱敏到底图谋些什么,不过反正她本就是个多变的性格,最终的结论只能是有些人生来就道德感低下,除此之外不知道还能有什么解释。

“被小三和主动小三,不可能画等号。”宋拙退后两步,免得跟她靠得那般近,“她被骗仍旧心存愧疚,你呢?你何曾一时一刻觉得对不起我?我不过是你的一个物件,连人都算不上,做那些事之前你甚至都没替我考虑过分毫,现在说那么多不过是想要彰显自己有能力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但我告诉你,朱敏,我是不会打女人,但我也不是什么没有丝毫污点的大善人,看你得不到急得跳脚,实话说我很爽,但麻烦你让开,我不想跟你再有什么瓜葛。”半靠在桌边,宋拙挥了挥手示意她让开。

透过金属门上方的玻璃窗,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映在窗框的角落,阮阮抱着那只吉娃娃已经在这儿站了许久,从一开始朱敏质问宋拙开始,一直到现在,她本想来问宋拙要不要喝点什么,却未曾想将这些话尽数收进耳朵里。

吉娃娃窝在她怀里,不知怎的忽而叫了一声,犬吠高亢明亮,屋内的两个人齐刷刷望向门外,阮阮也正好要推门而入,伸手握紧门把手,站在门口的朱敏恰巧被门撞到了后背,一个踉跄往身侧挪了几步,这才将进出门的位置让了出来。

阮阮仔细观察到了宋拙皱紧的眉头,好像朱敏在他的心里就像是路过草丛沾了一身的苍耳,即使再烦甩也甩不干净,终于心中暗自打定了主意。

阮阮上前霸道的拉住宋拙的领带,两双眸子对望了一会儿,“告诉她,你现在爱的是谁?!”话音刚落,便在心里暗讽自己怎么变得如此油腻,可话已出口便是骑虎难下,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宋拙一定会说自己的名字。

他连多余的目光都没空闲匀给朱敏,毫不迟疑的指着阮阮,屏气凝神轻声说了一句:“你。”

“你是谁?”阮阮问道。

““阮阮。”他回答。

才说罢,阮阮拉下宋拙的口罩,当着朱敏的面儿直接吻上了唇,吉娃娃夹在两个人身体之间昂着脑袋望着,之后阮阮回过身,冲着朱敏扬了扬头,“他现在是我的人,你还有什么疑问吗?”连怀里都狗也狗仗人势,跟着咧着嘴看向朱敏。

宋拙没想到她会如此强势,因而有些发愣,低头望着阮阮,未敢发一声,直到朱敏气冲冲拿起皮包抬腿就向屋外走,这才反应过来。

站在办公室门口,望着离去的背影,他还是喊了一声:“朱敏。”见她脚下一顿,又补充道:“别再来了。”

转回身,瞧见阮阮抱着狗还站在办公室门口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听见自动门合上的声音转身往会议室走。

“这算不算……”

宋拙的疑问还没说完,早已被猜到是什么小九九,只听见她答了一句。

“并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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