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迅速赶往现场 ,现场乱做一团,许恬恬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包围着,根本看不见她的身影。毫无疑问,医师也在疯狂的抢救着。
我们学校靠近医院,过了一会儿,救护车就到了。
“让开!都让开!”医生在努力的驱赶着水泄不通的人群。我亲眼看着许恬恬被抬上救护车,此时的我仿佛已经不是我了,我死也没有想到狗血电视剧中的桥段有一天会落到我的头上,让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也随老师赶到医院,我当时如坐针毡,如芒刺背。那可是一条人啊,我即便自知自己与此事无关,但是我没有证据,就算是跳进黄河也难逃其咎。
万幸,许恬恬经过一番抢救后已无大碍,我想冲进病房看看她的情况,但被医生拦住,此时的我手无足策,等待接收这恐怖的“审判。”
老师把其他同学赶了回去,只留我一人在医院。我不敢看老师,老师也没有说话。我用余光看去,见老师紧锁着眉头,坐在长椅上,一动不动。
“老师……”我还是鼓足勇气开了口,不管事情发展如何,我终究是要面对。
通过我的推断与雅苑的讲述,我的心中已经有了嫌疑人。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这个推断很狗血,以我现在的这个处境把我想说的讲出来,别人只会认为我在胡说八道,努力为自己开脱。
“沫沫,你是说,她那件衣服是在洗衣店洗的?”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老师先开了口。这让我浑身打了一哆嗦。
“对,是的。”我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但又有些不好意思。“我平时的衣服都是我妈帮我洗的,我自己不会洗……”
但是老师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些。她反而问了一句让我出乎意料的话。“你是在哪个洗衣店洗的,店主多大了?”
我一听,立刻理解了她的意思,难道班主任知道她家的情况,也是,班主任之前就带过她。这么说……我的推测十有八九是正确的。
“就是利仁街,我家就在那附近,所以我就选了这家店,店主年龄和我差不多,但比我大了一两岁。”我一边说,一边观察班主任的反应。“怎么了?老师。”
“哦,没事儿,沫沫,你先回去上课去吧。”老师说,姜还是老的辣,观察她的表情,竟然看不到一点异样。
“老师,我不能回去,许恬恬变成如今这样,我有着很大的责任。我不能一走了之。”
我不想回去 ,表意是担心,实际是监视,许恬恬一口咬定是我害她,并且她自己也猜到了凶手,还是小心为好,从现在直到她醒过来,我都一定要在这里。
但是要是在这里,同学们一定会以为我心虚,弥补自己的过错。
我仔细的想了想,既然我已经了解了这么多情况,那么就没有必要一直待在这里了,于是我立马返回了学校。
到达班级门口,我不敢进去,因为我知道一旦我进去,我所面临的是众人的什么眼神——这是我最惧怕的。
但我为什么要怕,我越像没事人的一样进去,别人越找不到议论我的把柄。
但是这似乎是我想多了,我一进屋,班级就骚动万分,有女生的鄙夷声,男生的嬉笑声,但是我没有因为这些外界因素而打倒。反而是形容自信的回了位置上。
刚坐下,身后递过来一个纸条,一打开,看字迹,是雨晴的没错。纸条内容是这样的。
“沫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为什么咱班同学都在说你。”
我看后,心里当然很不是滋味,我还判断不了她问这话是因为八卦还是真的担心我。所以,我就草草的回复了她。
“没事的,放心吧。”
虽然说我和雨晴是朋友,但是我现在处于这么个境地,即使是最好朋友也会躲我三分,更何况是刚认识一个月而已呢。
下课了,我连忙拿起杯子装作接水,但实际上我是在躲着那些八卦的同学,因为我知道,他们只是纯粹的八卦看热闹,完全没有对许恬恬的担忧与我被蒙上罪名的担心。
哼,一群恶心之人。
躲?我能躲到哪里去呢?我必须自己解决好这件事情。
我去了操场,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许恬恬的男朋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他还像往常一样和同学打着乒乓球?一定不正常。肯定有内情。
于是我装作一副很愧疚的样子。等他打完球 ,在楼梯口挤住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好心想给她把衣服洗了,实在是没想到那个黑心店主竟然这般可恶,在衣服上弄了刺激皮肤的药物。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一直低着头,看似内疚不已,实际是非常怕笑场。
没想到他的一番话让我大吃一惊。
“哦,她自己一直就有过敏症,经常过敏而已,不怨别人,你也不必自责啊,她不是没事嘛。”
一瞬间我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尴尬不已,他说完便走了,留我一人愣在原地。
“什么人啊。”虽然我讨厌许恬恬,但是毕竟是她男朋友啊,怎么可以这个态度啊。但想想后我又不这么认为,甚至感到自己真的太圣母心了,恶心人有个恶心对象,活该。
放学后,我又来到那个洗衣店,结果呢,又没有开门,之前我误以为那个店主经营是地下黑色交易,但现在一下子明白了。一切的一切看似毫无关系,实际关系则牵丝万缕。
发生这么一件事,我根本没有心情去看书,所以我就去了医院看了看许恬恬,这时候许恬恬已经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转危为安了。
我提着一个果篮走到她床前,我瞪着她,而她呢,却刻意闭着眼睛。
“别装了,你早就已经没事了。”我对她说。结果没想到遭到了另外一床家属的责备。
“你这个小姑娘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一位中年女性呵斥我。“别人都躺在病床上那么难受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风凉话……呵呵。
我转头对阿姨说道:“对啊,我就是要说风凉话,我从来不对别人说,我只对这她说,因为她不是人!”
那个阿姨一听,顿时气的跳起。对着我一顿破口大骂。
“骂完了吗?阿姨。”我笑着看着她,边说边玩弄着许恬恬的输液管。
“您有心管着别人的破事,还不如多多看看你病床上的那位——他回血回的都快装满点滴瓶了!”
之后我便没有理会那位阿姨,我看着许恬恬,许恬恬也一直闭着眼,不说话。
“哎,我还以为是什么家里的娇宝贝呢,这怎么生个病,家里人也不来看一下。对了,还有,你对象呢?”说罢,我轻蔑的笑了笑。没过来前我就把台词想好了,我还在想,是不是太过分了,但是说起开好爽啊!
就在这时,她的电话响了。
我看了看,上面没有备注,只显示这一串电话号码。
“你电话啊,你不接吗?还想装聋作哑到什么时候!”于是我拿起电话,向上滑动了绿色按键。
忽然,许恬恬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个猛的起身,想要夺手机,但由于她身上正在输液,她根本不可能夺得过去。
我到要听听是谁,结果我没说话,反而对方的一句话让我心一惊。
“恬恬啊,快回来,你妈妈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