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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沈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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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脚疼?我看看……”沈晨曦赶紧松开傅田文,蹲下去看他的脚。

傅田文恼得一缩脚,被他紧紧地抓住了脚踝,一个不稳就栽下去,又被眼疾手快的沈晨曦一把抱住在怀。

他就像故意得一样。

傅田文闭了闭眼,压在沈晨曦的胸口,脑里一片昏沉,鼻尖尽是他的气息,夹杂一种莫名引动心绪不宁的味道。

“你……放开……我。沈晨曦……”

“呵呵……没事,阿文。我喜欢做你的依靠。

咱两之间,论体型是我强你弱。

当然,论脑子,那肯定是你强我弱。

我抱你起来吧。”沈晨曦的话说完,揽起傅田文,把他如抱婴儿般打横抱起。

傅田文虽身软,却想要为尊严挣扎一下,抓在沈晨曦的手臂,感受那雄健的肌肉,直烫得他心血发热、呼吸急促。

沈晨曦瞧着他越来越红的脸,似刚从果树上摘下的青嫩微红的萘果,真想直接扑下去咬一口。

不过,傅田文回避的眼神、抗拒的脸色,都让沈晨曦心软到不敢伤他。

他是真心喜欢上傅田文。

沈晨曦把傅田文放在道边的路石上,由他软靠在肩头,亲手褪下傅田文的鞋袜。

“……我若是早点出府就能让你少走一点路。何至于让你伤到脚踝。”

说着,他就按在傅田文的昆仑、照海两处穴位,轻轻地揉按,沉声暗哑地问道:“如何?以前我和兄弟们伤到脚,问了王大夫,他说按这几个穴位可以舒缓疼痛。

你的脚踝真是……像马儿一样热,像马尾一样光滑。”

傅田文的身体闻言颤了颤,却被他揽得更紧。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沈晨曦,脑海里想着系统喵得那个任务:自控娇软易受体质。

他压住生理性要扬起的眼尾,痛苦地沉声道:“沈……晨曦。”

“嗯……你别害怕,还疼吗?”沈晨曦手上的动作不停,抬眸看入少年清澈纯情的眼波,一下子就移不开眼,只觉得一颗心砰砰巨响,似好去了对面的心上一样。

心上人、心上人,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心上人吧。

“大……夫说……这种体质……可以控制,只要有人帮我……不断熟悉接触。

若,一个男人碰我就……我……实在……沈晨……曦,你有在……听吗?你……愿意帮我吗?”傅田文弱声弱气道,单手抓紧了他铁甲上露出的衣领,拼了命的扣捏着,不敢松手。

只怕一松手,理智的弦就会因为包围过来的越来越浓烈的味道、以及沈晨曦的炙热而彻底奔溃。

傅田文的理智又恨极了这样的体质。

“帮……在听……”沈晨曦见美人蹙眉才回过神。

他并没有比傅田文好多少,不知道为何一同傅田文在一起,脑子里想得尽是那档子荤事,似乎傅田文就像一个美味的酒桶,而他沈晨曦就是只酒虫子,不断地吸引他爬进去,爬进他的身体里去,住在里面,以后都别出来,为此死了,倒也好。

【嗯……刚刚阿文说了什么?】

“沈晨……曦,既然……你答应了我,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驷马难追。你可要……守信。”傅田文眸光蕴水,如酿轻愁,却又直直地盯向沈晨曦。

沈晨曦眨眨眼、再眨眨眼……这般的阿文跟被我办过了也没什么区别,额间薄汗、双夹敷粉、微掀合的粉嫩唇瓣,因为气急而充满红艳艳的色泽,如朱果般待人采撷。

当再一次眨眼时,沈晨曦垂下头,急促道:“阿文刚刚……我先给你把鞋袜穿好啊。”

【阿文真得好诱人啊……他……说了啥?】

“你……”傅田文见他如此,以为是要装糊涂混过去,忍不住道,“你可……答应了我,帮我控制……这种奇怪的……体质。在成功前,你不能……碰我。”

沈晨曦听懂了,呆了呆……一颗激烈挣扎的心不由自主地偏向傅田文得一方,彷如他的话就是圣旨一样,需要虔诚地去聆听。

但他心里又一个声音在说:这种事怎么能答应呢?

【今日入了早春大城,两人在一起亲亲我我,相触相交间怎么可能没有亲密行为?何况,为了认下这种心动,爱上男人这种荒唐、不顾颜面的事……我还去趟南风馆,见识了一番如何同男子媾\\和……便是躺在下面得那个……我都已经知道要怎么迎合承接上面的爱人……】

尽管,在身体的需求感官上,他一直不想承认是下面那位,但是心中又深切地知道,为了干净纯澈的傅田文,他愿意做下面的人。如同没有脑子的蚯蚓,只想顺着那泥道,不要命的顺了心意地钻进去。

傅田文被沈晨曦断续地穿好鞋袜,瞥见沈晨曦盯着青布鞋的脚背在愣怔。

他深吸口气,撑在沈晨曦的肩头,不假辞色,却又忍不住蹙眉道:“沈晨曦,你是……不是男人?”

沈晨曦回过神,压下有点令小腿发软的血热激情。

他暗暗地深吸口气,自我骂了句:真是中了毒一样。

当即,他一把抱起傅田文,任他推拒都不松手,直接把人往马背上送。

“我不是男人,我做下面那个……是不是就不需要遵守这个约定?”

傅田文直接哑口……无言以对。

他傻眼的样子像是被捏住脖子皮毛的猫儿,呆得不会反抗,又如浮萍般被沈晨曦按在马背上,一动不能动。

沈晨曦瞧着这般的心上人,只觉得:这样乖巧的人啊,怎么舍得松手呢。瞧瞧他的身体,明明渴求自己,却偏偏又要犟。我……又喜欢他的犟、倔,耍心机时不自知的呆和毛茸茸的视感。

傅田文趴伏在马背上,伴随沈晨曦气息的远离,几乎快要淹没的理智在快速地回笼。

他侧眸看向沈晨曦,察觉他轻轻地松手,心里顿时松散,又升起一股令他厌恶的空虚。他见沈晨曦去捡篓子和包裹,只能用说话来遮掩这种本就不对的感觉。

他高声,却成呐呐道:“沈晨曦……你……是男人。”

沈晨曦背上篓子时,已经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他在马下撩起宽阔的眉眼,因是长阔的双眼皮,显得更柔和些,且因额间的薄汗和微绷的双颊颌骨,显得更加不羁,犹甚轻狂人。

他幽幽地凝望这个纯澈若水、却又眸深若渊的少年读书郎。

【明明这么难受在……偏偏犟得要死,又爱面子又要忍……呵,谁叫我就是喜欢你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样子,还有你这清澈若清泉的气质……啊,我一定是疯了。】

沈晨曦忍不住再次深吸口气,撇开眸,压下血脉里涌动的欲/念。

他沉声道:“傅田文,我冷静下来后,知道你不似我一样。

我像个傻子一样等了你两天。

今早,我又求着百夫长好言好语请了假,再像个初尝情味的毛头小子,或者是懵懂识情的豆蔻女子,花了重金借了马,直奔城外而来。

我想早些遇上你,这种复杂的心情……我羞于齿口,却知道不说出来,你无法体会我的感受。

毕竟连我自己都惊疑不定,却又深信不疑的……爱上了你。”

马上的傅田仲直接愣住,借着回来的力量试着撑着马鞍头立起来。

这是傅田文迄今为止听过最动听的情话,却是前世仇人、被自己害死的人说出来……如同一场笑话,异常可笑且无稽之谈。

呵呵……他在内心奇怪地笑着。

沈晨曦大跨步上前,握紧缰绳后直接跃上马背,坐在傅田文背后。他的猿臂一揽,把还虚软的人儿拉起来护在胸前,又紧紧地环在他纤瘦却紧致的腰腹,感受相交处传来的力量和滚烫,在心猿意马前,他的另一只手拉紧马缰,喷出口热气,急切得“驾”了一声。

马儿扬蹄,带两人直奔早春大城。

傅田文靠在宽阔的胸膛,脑海里回想着给大虫剥皮开膛的画面……渐渐地……他的脑海里宁静下去,手脚的虚软也在退潮,力气在慢慢地回来。

他知道那股顶峰已经过去了,但是沈晨曦的顶峰还没有……后面的人在紧绷在压抑……傅田文只要感受到身后针戳般得硬实,心就在微微地颤抖,害怕失控得那刻会不期而来。

沈晨曦虎背略弓,伴随起伏的马背,他被激得忍不住趴在傅田文的耳边,沉声闷气道:“你这脚扭得不轻,我们尽快入早春大城……先去医馆……驾……”

傅田文的脑海里过着那些残忍的画面,手捏紧在马鞍头的冰凉铁质上,鞍头伴随他的热量在渐渐地变暖。

他的脑海里又情不自禁地想起穿越前得一句歌词:

只因在人群里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我宁愿用一生等你发现,我一直在你身旁,从未走远。

前世今生,沈晨曦似乎都是这样一个忠实的存在。

尽管他与傅田文的身体可以完美契合,偏偏沈晨曦无法与傅田文产生共鸣,有着傅田文永远不喜欢的缺点。

无论穿越前、前世、还是今生,傅田文从未有不良的嗜好。

普罗大众的喝酒、吸烟,他都不曾有过,更遑论那些违法犯禁的爱好。

这般的他自律得几近苛刻,在穿越前如变态般的存在。

傅田文的内心有着对“完美”独有的要求。

沈晨曦无法与傅田文内心深处的灵魂产生共鸣,遂而在傅田文的眼里总是不中意得那人。

何况,前世的夜宴像是一把钝刀来回搓割傅田文的尊严和人格,更令他恐惧着沈晨曦。

马背上,傅田文心下发狠、蹙紧眉,发出一记冷笑,凉薄道:“沈晨曦,我没有你所谓的感情。你以后别自作多情。”

沈晨曦似听到、又似没有,直接夹紧马肚,更抱紧胸前的少年郎,直直往早春大城奔去。

他沈晨曦的爱没有条件,但是他傅田文的爱有。

不同的价值观念碰撞在一起,总要有一方至死方休。

半日后,早春大城雄伟的城墙在前方出现。

傅田文捏紧鞍头,前世的记忆如潮涌来,压在他沉沉的心上,不堪的一生如影片般掠过。

沈晨曦驾马停在城门下,跳下马后深吸几口气,牵着马继续入城。

他回头确认傅田文可以坐稳,才加快点速度。

过城门时,兵卒们朝沈晨曦直接喊:“老大,回来了?这就是你牵的小媳妇?”

“啊……看起来是个书生,瞧着怪让人舒服。”

……

沈晨曦“去去”了几声,回头朝马上的傅田文露出会心的笑容,似真牵了自家的媳妇回家。

傅田文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道:“沈晨曦,你家在早春大城应该也算有名有姓,你不要世人眼中的名声吗?”

沈晨曦任马踏舞步,哒哒的前进,从马头左边又换到右边,如个孩子般嘻嘻笑道:“面子?那玩意值几钱?

千金难买一知己,心上离人共悲欢。

昨日,桃林酒栈的老板娘说与我听,若是真有心上人就别磨叽,省得……过了这村没那店。哈哈……走,咱们先去医馆。”

傅田文想起他的交友范围,直蹙眉头。

桃林酒栈的杜九斤是前世出了名的风流女老板,只为恣意潇洒,活的痛快。

一个花名“九斤”,可谓是千杯不醉,能和沈晨曦这混子喝个三天三夜。

傅田文捏紧了鞍头,默默地深吸口气。

【我与沈晨曦本就不是一路人,何必介怀他的生活私事。】

“阿文,你想在城中开店?

我想过了,早春大城西门口有一片杏花林,以前是杜老板的酒庄,后来她嫌那地方死相公不吉利,搬去城东桃林。

我已经同她说了,请她把那杏林酒栈估给我,凑一凑能帮你把店开起来,如何?”

沈晨曦是把傅田文的话真放在心头,回城两天,真真实实办了不少事。

他又道:“我妹妹芳芷正好在家无事,可以帮衬你把店开起来。

不过,小姑娘爱财喜武,定性不好。”

傅田文不记得沈晨曦有个妹子,又想起“温柔的陷阱任务”,说明这个沈芳芷会在近期遭遇不测。他握了握被扣红的左手指背,轻声道,“可以。”

“啊……哈哈……你同意了?太好了。咱们这就去济世医馆,帮你看过脚,再回家里见见妹妹。”沈晨曦乐得直接从旁边的摊贩上取一个红艳艳的萘果,甩手抛给马上的傅田文,“阿文,接了。”

傅田文摇晃地接住红红的苹果,就听沈晨曦哈哈大笑,一时间怔忡在马上,只觉得手里的苹果成了火山口喷出的热流,烫得他很想把它扔了。

沈晨曦已经甩了一枚铜钱扔在摊贩上,嘻嘻笑道:“元北叔生意兴隆啊。”

傅田文就见那摊贩连连回好话,还要装几个萘果送给沈晨曦。

沈晨曦大笑着摆手,只说“我阿妹芳芷来了,你给她吧。”

这样的沈晨曦和前世那个狠厉凶悍、看人阴沉的模样一点都不像,甚至有些十五六岁出入江湖的少年郎做派,单纯、热情,却也热血有冲劲。

傅田文这把一切看在眼里,默默地捏紧手里的苹果。

历经三世,傅田文依旧不懂感情。

有些人的单纯只会给他喜欢的人看到,有些情感只会给他爱的人展露。

济世医馆的王大夫很和气,给傅田文的脚伤直接用昂贵的冰敷。

他还给沈晨曦说了些休养的关键。

沈晨曦没脸没皮得从医馆的井水里捞出泡凉的圆润鹅卵石,直接塞进怀里,赖皮笑道:“这石头圆润不会坏,我拿回家去泡井水里,阿文若是还不消肿,我就给他揉揉。”

王大夫直接被他气到没脾气:“你怎么不直接去冰窖取冰,强抢我这石头做什么?这么合适的石头上哪里找去?这是祖传的圆凉石。”

沈晨曦嘻嘻哈哈就是不还,扔了把铜板,直接背起看呆的傅田文就出了医馆。

傅田文趴在他的背上,又被他送上马背。

旁边有儿童就在嘻嘻唱童谣:“沈块头,大傻头,黄花闺女不肯娶,偏要书生暖被窝,羞羞羞……哈哈哈哈……”

沈晨曦不仅没恼,还哼哼笑:“小兔子崽子们,等你们知道什么叫心动,就知道这种事跟男女没关系。去去去,回家找你们爹娘去。”

傅田文气得头上冒烟,想要直接下马,又被眼疾手快的沈晨曦扯住脚不让。

他急口道:“沈晨曦,你放手。”

沈晨曦嘿嘿地笑着:“阿文,我说过了,这辈子我都不放手。你好生待在马上,等到了家,我就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大清早的润笔,润出了啥……omg,果然早上都是一样的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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