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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被迫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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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狠狠戳中了楼心月的逆鳞,她脸色骤变,“腾”地一下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楼晚镜,冷冷道:“当不当得了,可不是你说了算,你就好好看着,看我如何成为万人敬仰太子妃,成为至高无上的皇后,届时定让你一步一叩首地跪拜我!”

楼晚镜忽然抬头,问了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几时了?”

楼心月情绪正激动,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听楼晚镜一字一句悠悠地说道:“太阳应该还没下山,你不如趁现在回去好好睡一觉,白日梦里什么都有。”

“你……”楼心月气结,“我看你浑身上下,也只有这张嘴是硬的了。”

说罢,她给了素琴一个眼神,素琴会意,端着药碗走到楼晚镜面前说道:“大小姐,喝药吧。”

“呵,又是这个,我看你那二两脑仁也就只能想出这点手段了。”楼晚镜讥笑一声,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这药并非治伤之药,而是一种名为“半月泣”的慢性奇毒,传闻此毒会令人呼吸困难,腹中剧痛不止犹如万虫啃噬,一年后毒性侵入五脏六腑,届时中毒者将会窒息而亡,死后三日脉搏心跳不止,体温一如常人,真正做到“生不知死,死亦如生”,因药性时隔半月发作一次,故此得名“半月泣”。

此毒,无解。

楼晚镜自然听说了这毒的厉害之处,最开始也是拒绝的,但被强行灌下一碗之后,她就不再反抗了,反正挣扎也没用,与其被这些人像灌牲口一样灌下去,不如自己喝。

楼心月看了一眼空碗,心情稍缓,一改方才的剑拔弩张,温柔地说道:“姐姐,你别担心,玄月公子说了,这药不会让你死那么快,定能撑到妹妹凤袍加身那天。”

楼晚镜莞尔:“妹妹你也别担心,我定不会让妹妹失望的。”

楼心月又叭叭了几句,才心满意足地带人离去,几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之后,楼晚镜连忙摸索到一旁催吐。

毒药这种东西,当然是能少喝一点是一点。

吐了一会儿并没有吐出多少,楼晚镜有些遗憾地想:“若是能洗胃就好了。”

刚冒出这个念头她就愣住了:为什么她会想到洗胃?

这段时间,楼晚镜脑子里总会不自觉冒出一些奇奇怪怪、但又感觉很正常的念头,比如枯坐时她会想上个网;再比如摸着手腕上的铁链时,她会下意识地想到一种精致小巧但硬度强度都是极高的银镯子。

正是这些奇怪的念头,才令她感觉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不过一直被关在地牢里,她也不确定外面是否是这样的。

“还是要出去看看。”楼晚镜想。

外面开始传来收市归来的小贩断断续续的叫卖声,由远及近再渐渐远去。

已经是傍晚,再过一柱香,看守的人就会过来给她送饭,明日是“楼晚镜”的葬礼,白日里楼心月必定不会过来,别院的人也会少很多,所以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最后一抹夕阳消逝于城墙之后,彩霞漫天,月上高楼,又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哐当一声,牢门被人打开,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在安静的牢房里显得格外清晰,正是那个练家子冒牌冯骥,他手里端着食盘,盘上放着两个馒头,一碟小菜和一碗清汤。

冒牌货冯骥嘿嘿地笑了两声,把食盘放到楼晚镜面前:“大小姐,吃饭了,都是现做的,热乎着呢!”

关在这儿半个月,除了楼心月隔三差五送来那碗毒药,她还没吃过什么热乎的东西,更别说现做了。

楼晚镜说道:“放那吧,我还不饿。”

“这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再说您现在这身子虚弱,吃凉的不好。”冒牌货殷殷劝道。

楼晚镜低头想了一下,说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你拿过来吧,我看不见。”说完,她伸出了一只手。

冒牌冯骥应了一声,十分体贴地把筷子递到楼晚镜手里,又把盘子往她面前推了推:“您多吃些。”

楼晚镜吃了几口,身子突然抽搐了一下,手中筷子滑落,随后整个人直接倒在地上,捂着腹部不停打滚,百忙之中,她还不忘愤愤道:“你竟然……在饭里下毒!”

“嘿嘿!”冒牌冯骥嘿嘿笑了几声,十分谨慎地举着烛台靠过去,仔仔细细观察了楼晚镜半天,看起来不像演,神色才放松下来,用他自己原本的声音说:“主人,得罪了。”

“……叛徒!”楼晚镜声音颤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痛的。

“主人此言差矣,我蒋奎可从没有背叛天在水。只不过人为权死,鸟为食亡,这还是您教我的。”蒋奎似有感慨而发一般,娓娓说道:“说起来,还是得多谢您。三年前,若不是您选中了我,让我跟着您,我现在还在楼家当一把见不得光刀,哪里有机会见识江湖浩大?”

“所以,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楼晚镜冷言讥讽,实际上她压根儿不记得蒋奎说的那些事,只是顺着他的话演了一把。

蒋奎果然没有怀疑,他继续说道:“唉,想想我确实挺没良心的,您拉了我一把,还让我掌管青木堂,成为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我本该一生为您鞍前马后鞠躬尽瘁。”

“可是没办法啊,权力实在太诱人了,天在水门主,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位置?我也想坐上那个位置,也想在浩浩江湖上呼风唤雨,也想享受生杀予夺的滋味,成为第二个云霄。”

“再说,天在水虽是您创立的,但我又何尝没有出力?这么说或许有点无耻,不过,当初您的手段也没干净到哪里去!我活了三十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威逼利诱运用得如此娴熟,杀起人来更是从不手软,连个老妈子都不放过!”蒋奎无不嘲讽地说道,好像自己是什么替天行道的正义使者。

楼晚镜毫不留情地戳穿他:“行了,贪婪就是贪婪,何必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来自欺欺人。”

蒋奎噎住,摸了摸鼻子似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为了让自己良心上好过一点吗?主人,你就放心去吧,我会好好管理天在水的。”

“我倒是想,只怕……你没那个能耐!”

原本还躺在地上的楼晚镜骤然发难,整个人弹跳而起,一脚踢向蒋奎膝弯,两人距离很近,加之蒋奎毫无防备,竟被她得了手。

咚!

蒋奎双膝跪地,竟生生磕裂了一块地砖,剧痛拉回他的神智,待想反打回去时,脖子已经被铁链缠住,一阵窒息感直冲脑门。

再看楼晚镜,哪里有半点中毒的模样!

“你……诈我!”蒋奎大怒,抓着脖子上的铁链奋起反抗。

不过楼晚镜早有预料,曲膝朝他后腰脊柱狠狠一顶,同时双手握着铁链往后用力拽,化解了蒋奎的反抗。

她歪头啐了一口,吐出嘴里的残渣,对蒋奎说道:“这叫兵不厌诈,你这么好学,我再教你一件事:战场局势瞬息万变,话多者,易死!”语毕,她双手猛然发力,咔嚓一声脆响,蒋奎的颈骨竟被她生生绞断,一颗脑袋无力地耷拉下来。

堂堂一代青木堂堂主,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死在了阴暗的地牢里。

即便楼晚镜已经将食物全部吐出来了,但仍有极少量的毒素混在口水里咽了下去,此时她整个腹部烧得厉害,喉咙里仿佛要喷出火,缓了两个时辰,她才能重新坐起来。

一边在蒋奎身上找钥匙,一边反省自己以前到底造了多少孽,怎么个个都想要她死。

可想来想去,脑子依旧空空如也。

七八把钥匙串成一大串,楼晚镜眼睛又看不见,只好坐在地上摩擦着镣铐的钥匙孔一把一把尝试,脑子里又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念头:这里有没有他家保险柜的钥匙?

取下镣铐后,楼晚镜顿时觉得手脚轻得都不像自己的了,稍微活动了一下,才摸黑向大门走去。尽管失明,但她天生方向感极好,加上这段时间的观察,脑海里已经有了清晰的路线规划。

从牢房出发,需要直走十七步,然后左转,走二十步,再左转,上楼梯走十三步,那里就是地牢大门。出了大门是一个庭院,庭院西南方向白日里有小贩叫卖,楼晚镜猜测应是一条街或巷子,便想着往那里走。

已是深夜,院子里没什么人,楼晚镜大摇大摆地沿着长廊走,路过一丛凤尾竹时,还顺手折了一根做盲杖。

一路敲敲打打,竟也给她走出了这座别院。

院子外的世界对此时的楼晚镜而言,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地理环境,陌生的社会规则,更重要的是不知道还有多少想置她于死地的人。

前路依旧一片黑暗,楼晚镜却还是觉得比地牢里好太多。

至少在外面,她还能搏一线生机,未来,也多了个选择。

明月已下中天,盛夏的夜风也有了些凉意,楼晚镜迎风而行,竹杖轻轻磕在地上,发出有规律地“咚咚”声。

她不识路,走得不快,在小巷子里漫无目的地穿梭近一个时辰,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直到竹杖不小心碰到一个柴垛才停下来,估摸着楼心月那边的人暂时不会追过来,她便打算在此处歇一晚,待到明日,再去寻个大夫瞧瞧。

打定主意后,楼晚镜用竹杖大致探了下柴垛的位置高度,然后沿着墙蹲在柴垛边上,忽然意识到这样可能会被人发现,于是她又往柴垛里面挪了挪,还顺便抓了几根较高的干柴挡在身前。

此时的楼晚镜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一条名为春秋的巷子,而身后的小院看似与寻常百姓家并无二致,实则大有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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