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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没个笑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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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出来一次,就潇洒个够吧。

“行啊,你俩找地儿,反正是喝不了酒。”迟俊扬抬手看了眼时间,目前还有几个钟头的自由,“不过十二点之前我肯定得回家。”

“没问题,知道你有门禁。”乔暮和齐沙洲说完又都笑作一团,“你可真是越活越抽抽,岁数越大家里管得越严是么?”

前年年底肝衰竭的事情迟俊扬没跟他们说,只说肝出了点儿问题要多养几个月。这俩人平时看着大大咧咧,没想到得知之后愣没少往他家送那些护肝营养品。

“这不是前一阵病了么,我们家现在看我跟看贼也差不多了,能出来就不错了,你俩少废话啊。”迟俊扬从钱夹里抽出信用卡,示意服务员结账,“你俩别抢了,这么久没见,这次我付了。”

“没人跟你抢,”乔暮只好收回裤兜里的钱包,“你也知道这么久没见啊,一年多了,不知道的以为你跟家里闭关练什么神功呢。”

“练什么功,养病。”迟俊扬暗自感慨,那头半年就是噩梦,从ICU出来也没消停,输液吃药加上时不时的各类检查检测,虽说是接受了季焰远的多半块肝才活了命,可精神和身体也都快给折腾垮了。

“你这也是,后来也没查出来到底什么原因才犯得病啊?”齐沙洲问。

迟俊扬嘿嘿一笑,“查出来了啊,传染病,甲肝。”

“滚吧你,你要是你现在趁早滚回家。”乔暮和齐沙洲也不当真,他俩要是信,才不会来跟迟俊扬吃这顿饭。

可是一旁的服务员信了,他才从迟俊扬手里接过信用卡,现在卡拿在手里想扔不敢扔,脸吓得发青。

三个人看他这样,全都哈哈大笑起来。至少骗到一个人,迟俊扬也算得逞了,他跟服务员解释自己是开玩笑,让他赶紧结账。

“不过说真的,你这一年多是养病去我俩都信。”齐沙洲的手在下巴上比划了一下,“你瘦太多了,现在你这脸倒还真有点儿像你哥。”

“滚一边儿去,谁是我哥?”迟俊扬还不习惯在朋友面前这么承认,毕竟过去他都只说季焰远是“那个野种”,现在要他承认季焰远是他哥,跟自己打自己脸差不多。

话是这么说,可迟俊扬还是下意识往旁边黑色的玻璃镜面墙上扫了一眼。

刚做完手术那一个月,他曾都瘦到脱相,脸颊凹陷能吓死鬼。经过一年休养健身,目前算是恢复得匀称健康许多。他自知五官眉眼都不如季焰远立体深邃,自然没长成季焰远那张一统男女审美的脸,当然,迟俊扬从来不觉得也不屑和他长得像。可镜面中映出的自己,从瘦下来后整个面部轮廓都清晰了,下巴线条利落明显,衬得鼻梁好像都变高挺了些许,的确有了几分季焰远的影子。

季焰远长得帅大家有目共睹,这是上学时候早就被同学盖章认定了的。虽然不想承认,可迟俊扬也算长了眼睛,被人说长得像他,那肯定是夸奖。罢了,好歹是一个爹,硬说一点儿都不像也挺奇怪的。

“对了,前一阵儿我女朋友给我看了他前女友的朋友圈,生孩子了都。”齐沙洲说着就要掏出手机来找当时的图片。

“我可不看。”提起陈索菲他就烦,要不是她搞什么报复,当初A区16号地也不至于从他手里丢了,那丢的不是地,简直就是他的脸。

迟俊扬不耐烦地摇摇头,话里还掺着了点儿不服气,“再说了,生孩子有什么了不起,季焰远现在媳妇儿也快要生了呢。”

“是吗?!够快的啊,什么时候结的婚?”乔暮和齐沙洲都惊讶了一下,“你不是说他瘫了之后肯定不行吗?”

“我哪儿知道?”迟俊扬也疑惑过这个问题,他得知贺蓝怀孕的时候还想过,没准儿这孩子根本就不是季焰远的,“我说你俩这么关心他干嘛?”

齐沙洲也笑了,“废话,你这一年多有点儿什么新鲜事儿值得我俩关心关心么?”

服务员刷完卡,把POS单和笔递给迟俊扬。他在上面草草签了名,把卡收回钱夹,“我那点儿新鲜事儿刚才不都跟你俩嘚瑟完了么?”

付过了账,三个人都准备起身,乔暮主动提议:“一会儿按摩我请,带你俩去一家特别地道的。按完特舒服,技师手艺比那几个大店都好。”

乔暮推荐的按摩店在餐厅附近一座商务楼里,地理位置好,只是楼老了些,没什么人气。

这座商务楼的开发商名头倒是很大,全国各地都是他家的商务楼产业,光是北京算上在建的就有六处,可惜整体出租率都不够高,配套商业的生意都不怎么红火。

店名叫“莲”,店面看着确实不大,装修却很有东南亚风情——材质以木质为主,配以独特韵味的水景和布艺纱帐下的昏暗暖光,店主在装修上的用心得以彰显。

香薰精油的自然草本清香在空气中飘着,迟俊扬走进来便已觉放松。

“乔哥。”前台坐着的是个男孩儿,他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上来,不冷不热地招呼了乔暮一声,“三位么?”

“嗯,给我们仨安排一个屋。”乔暮的手在三人之间比划了一下,“挑三个水平好的来。”

“都是好的。”男孩儿点了个头,由于后面还有客人,他便叫来个小姑娘领他们进房间。

前台的光线很暗,男孩儿柔软的长刘海垂在额前,阴影遮了他小半张脸。迟俊扬走近前台,碰巧坐在柜台后的男孩儿也看了过来。他抬起头时,迟俊扬与他视线相接,在看清他的脸时短暂愣了愣。

这男孩儿面容平整干净,架着金属镜框的细窄鼻梁有一点轻微驼峰,显得整个人有股子说不出的清冷傲气。透过他那副细框眼镜,迟俊扬看到那一双沉稳纯净的长眼又低垂下来,视线重新落回电脑屏幕上。

从皮相状态上乍一看他总觉得是个大学生年纪的孩子,多看两下才发现他身上带了些超越年龄的成熟气质,细觉竟给人一种稳重安心的感觉。

不管是这种气质,还是他低垂视线在电脑前打字的模样,都让迟俊扬想起一位故人。

我怎么能把连歌和一个按摩店前台联想到一起呢?迟俊扬笑着摇摇头,暗暗为自己刚才那一瞬的心跳感到可笑。

技师手法的确了得,三个人按完,浑身筋骨都像复了位,连呼吸都顺畅松弛了许多。技师轻手轻脚出了房间,好让他们继续休息。

有朵栩栩如生的莲花漂在水景的水面,水景的细微水流声与薰衣草香气缠绕在身边,迟俊扬感到了完全的放松,整个人昏昏欲睡之际,却有一个念头仍萦绕在脑海。

“……前台那小孩儿认识你?”迟俊扬躺在按摩床上侧过脸来问乔暮。

“我老来,可不就认识了。”乔暮懒洋洋地回答。

“他一直都在这儿?”迟俊扬追问一句。

“差不多吧,我都是晚上来,基本上每次都是他。”乔暮扭头问迟俊扬,“怎么了?”

“没什么,就觉得那前台戴个眼镜儿,挺少见,我以为是哪儿的学生。”迟俊扬以一声干笑掩饰自己这番干瘪的解释。

“不过那小伙子长得不错。”齐沙洲突然开口评价起了那男孩儿的长相,“我刚进来就发现了,难怪让他当前台。”

“就是不太会来事儿,没个笑模样,何况还……”乔暮欲言又止,直接转移了话题,“你也够逗的,你同性恋啊?使劲儿看人脸干嘛?”

“少来,看个男的脸就算同性恋了?那他妈的满世界同性恋。”迟俊扬知道乔暮是在跟齐沙洲开玩笑,但他也忍不住跟着辩解起来。

“就是,老怀疑别人同性恋,你才最像同性恋。”齐沙洲附和道。

乔暮才说了一句,他俩有十句等着。再这么聊下去,刚放松下来的精神头又要提起来,他索性合上了眼,“闭嘴吧你俩,我得先眯一会儿。”

现在不睡一会儿简直天理难容,就几秒钟不说话,迟俊扬和齐沙洲的困意也都袭来,三个人很快都打起了盹。

在梦里,迟俊扬回到了前厅,刚才坐在那儿的人倚在柜台里站着,正笑着招呼他靠近。

那是二十岁的连歌,他现在也永远二十岁。

他的脸依然年轻鲜活,还和迟俊扬记忆中一样。他只是勾了勾嘴角,却足以勾走迟俊扬所有心绪。

只要是他说的话,迟俊扬全都会一一照做——在梦里也是。迟俊扬朝前台走近,连歌便用左手摘下细框眼镜,搂着迟俊扬的脖子把他拉近面前亲了上去。

一阵猛烈的心跳,迟俊扬被自己的梦激动醒了。

“您醒了?”

来自头顶这声音是前台那个男孩儿的,不是梦里那个男孩儿的。他的声音比连歌要再低沉一些,却又比连歌的听起来更平和。

迟俊扬分清了梦境与现实,他意识到刚才的小憩过后,自己有些生理反应。他背对那声音的主人尴尬地曲着腿坐起来,好让“帐篷”没那么明显。

坐起来的迟俊扬发现身旁两张按摩床上的人没了,上面的毛巾盖毯也没了。

“他俩人呢?”迟俊扬胡乱用手拢了拢压平的发型,回过头问现在屋里唯一的其他人。

他这一回头,才看见前台这个男孩儿的全身。

果然是身型修长,宽肩挺拔,像他。

但他坐在一架轮椅上,靠手转动钢圈移动轮椅,仅这一点,毁了迟俊扬所有的幻想。

“在外面抽烟。”男孩儿腿上堆着几条用过的毛巾盖毯,手里也没闲着,正用一个夹子将桌上的零碎垃圾拾进挂在轮椅侧边的垃圾袋里。

“艹!”迟俊扬一瞬间失望透顶,甚至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子嫌弃愤怒,“你怎么是个残废……?!”

男孩儿被吓得整个人都愣住了,手里的动作也停下来。他喉结上下一滚,抬起头看向迟俊扬:“……请问我是残废碍到您什么事了吗?”

“滚出去……!”迟俊扬低吼着轰他出去,“赶紧滚!我要换衣服。”

男孩儿脸上浮起一丝难堪,但他很快咬着牙将这份情绪压了下去,默默转着轮椅离开房间。

“艹!又是个瘫子!”迟俊扬烦躁不已地抓着脑袋,刚才那个美梦所带来的好情绪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厌恶。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是醉话,我肯定做不到呜呜呜

昨晚上神志不清才给发出来,其实还没写完,30天日更也稍微有亿点点做梦。

现在大概10w多一点,估计20w完结。

就写着玩的……大家要求别太高,凑合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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