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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 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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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王最终什么也没说,放了张瑞英。并不是因为信了张瑞英的清白,而是还不到时候。洪年昌显然明白这一点,及时阻止了贺宏远质问张瑞英,拉着他作别离开。

张瑞英临走前,黎王对他道:“张大人,若是贺大人和洪大人有任何闪失,我要你的命。我奉命前来,有这个权力。”

张瑞英躬身微笑,“您当然有这个权力,殿下。”

三人走后,黎王忧心忡忡,看着跳动的烛火,脸色焦灼。林宣对他道:“殿下,大灾后常有疫病,生尘庄的人已去找药了。只要找到治病药草,这七万人就有救了。”

“生尘庄?”黎王后知后觉道:“还是你想的周到。他们世代行医,想必比寻常大夫更有把握。”他如此说着,但脸上没有太多希望。治疗瘟疫的药草,什么时候找到,谁也不知道,而且在找到之前,又有多少人会枉死。

宋清忽道:“殿下,虽然瘟疫难治愈,但只要您愿意救他们,生尘庄的人愿意救他们,那就会有人活下来。”

黎王心里一动,对宋清笑了笑,“多谢。宋姑娘,你先去休息吧。”

宋清走后,黎王沉默不语。林宣道:“殿下莫忧心。生尘庄所有人都去找了,想必很快了。”

“没有,林宣,我不是在想这个。”黎王摇头,苦笑道:“只是有一瞬间,我竟认同了张瑞英说的。”

天亮后,黎王和林宣去了云上谷。张瑞英极力拒绝,说是怕黎王染上疫病,但林宣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冷笑道:“张大人,横竖你是要被下狱了,不如我先送你一程,就说你无颜面对陛下和百姓,如何?”

张瑞英一个文官,从未见过明晃晃的刀剑,登时便不说话,脖颈都在颤抖。

“我们不进去,就远远地看一眼,看看张大人说的是不是实话。”林宣笑眯眯地道。

张瑞英连忙道:“好,好,好。”

去云上谷和去苏州并不顺路。宋清和黎王及林宣作别,在兵士的护送下往苏州赶。等到了苏州,已是又一个黄昏了。秦老太爷见她来,很是高兴,特地和秦永坐着马车到城门口迎接她。

宋清得知苏州的确不曾遭受水灾,秦家也完好无损,这才放心。只是,当宋清问起朱朱时,秦老太爷诧异地看着她,“朱朱早就离开苏州了。我给你信中写了信,你没收到么?”

“什么?”宋清大惊,“怎么回事?”

“朱朱回到苏州后,每日也不去别处,只尽心侍奉我。我也派人看着她,不让她回上京。不久后,她说要回朱家,我不能拦着她,便让人送她回了扬州。可是,几日后,朱家来信,说朱朱离开了,临走时只留下了一封信,说是因思念你,决定回上京。”

宋清心里瞬间凉下来。朱朱还是要铁了心要回上京,却不是思念她,而是思念景王。宋清忽地想起那时和林宣在跑马场,景王有一日突然没来,听说是新得了个姑娘,带去避暑山庄了。难道那就是朱朱?她问了秦老太爷朱朱离开的日子,差不多能对上,心里便往下沉了沉。

秦老太爷道:“为这事,我给你写了信,信中也说了此事,你竟没有收到么?”

宋清的确没有收到。她向秦老太爷确认了送信的时候,确定信是镖局送的,而且一定是能送到的,不可能会在中途遗失,多半是有人截了。她第一反应是想到了宋知淑和宋知文,可这种家书信件,二人完全没有动机。再者,信件被截,镖局居然不曾告诉她。不可能是因为财,这涉及到镖局的信誉。那有可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想了想,只能是景王了。朱朱还是去了景王身边,不来见她,不让她知道自己的消息。一想到这里,宋清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悲哀和憋闷。

秦老太爷看她面色异常,问她,“到底怎么了?你好好的送她回来,她却又要回去?”

“她心里念着……”宋清刻意压低了声音,“是二殿下。”

秦老太爷怔住,秦永也睁大了眼睛,二人面面相觑,难以置信。秦老太爷问宋清道:“此事当真?”

宋清道:“千真万确。”

“这……怎么使得?”秦老太爷叹息道:“这是往火坑里跳啊……”

默然片刻后,宋清暂且放下这桩事,回秦家吃了顿饭。秦家上上下下十几个人,她所熟悉的也只有秦老太爷和秦永二人。好在大家一团和气,对她关照和善,宋清也从容乖顺,那种陌生的距离感很快便少了许多。席间,大家都纷纷祝她即将成婚,却在得知婚期取消时觉得遗憾。

提到水灾,气氛便多了几分凝重。这场暴雨引发水灾,未曾殃及苏州,但他们也无法置身事外。先前捐钱筑河堤,秦家就出了一大笔钱,可是没想到钱花了,水灾还是发生了。甚至青州和江南两地还有许多捐过钱的人私下里抱怨贺宏远,说是早知水灾发生,那当初就不该让人捐钱。

关于瘟疫之事,秦家则一无所知。看来瘟疫的确只发生在徽州,并没有波及江南和青州。张瑞英竟打着这个主意,就算是到了皇上面前,他也能说自己用七万人的命换三地四千万人的命,甚至是整个大周,只怕到时皇上也不会惩治他,而是嘉奖了。

生尘庄的人依然没有消息。他们出动了几乎所有药铺的大夫和伙计,连少庄主都去山上找药了,可却一无所获。相像的花草很多,可要和图上一模一样的,紫色、七片叶子、花瓣如铃铛、叶子如兰草的,却并没有。宋清看着他们送来的七八分像的花草,忧心忡忡。

“宋姑娘,山上,崖底,甚至水里面,大家都找过了,没有一模一样的,你是不是记错了?”生尘庄的少庄主周良开口道。

“不会错。”宋清笃定地道:“那是友人曾画给我的,我记得清清楚楚。我那友人医术精妙,四海游历。他不会错。”

其实是原书作者画在微博上的。宋清为了让人相信,说是她有一个友人,医术高明,曾在江南一带见过这种花,若灾后生疫病,此花可解疫。生尘庄的人得到消息,立马便派人去找。瘟疫蔓延的代价,谁都担不起。

周良眉头深锁,对宋清的话感到怀疑。须臾后,他忍不住道:“宋姑娘,恕在下直言。在下从小游历,对江南一带药草花木极为熟悉,我这生尘庄亦是见多识广之辈,若是在西疆或北地,未曾见过还说得通,可若真是在江南,我等岂能无一人见过?姑娘既是从秦家来,想必也问过秦家人了,做生意之人早将这江南走遍,难道就不曾有一点消息?我们也贴了告示,一直也不曾有人来报。”

面对周良的质问,宋清心中也是疑虑重重。生尘庄、秦家,都没有人见过,那会是在哪里呢?可是作者明明在微博那幅画上标注了地点,的确是在江南,这不会错。那一定是在某个常人不会去过的地方……

“那这江南之处,是否有什么地上是诸位不曾去过的?”宋清问道。

闻言,厅中一位老者轻笑出声,开口时言语间几分不屑,“宋姑娘,你这话未免有些托大了。你虽是秦家人,却不曾在秦家长大,难道我们这些人还没有你……”

“先生……”周良轻声打断了他话,摇摇头。那老者便不悦地扫了宋清一眼,闭上嘴,兀自玩弄拇指上的扳指。

宋清向周良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继续道:“特别是一些山上或者水边……一般人都不会去,不会注意的地方……即便是官府的册子上也不曾……”

猛然间,周良和那老者脸色一变,齐齐望向宋清。厅里的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非比寻常的大事。

宋清十分疑惑,不知是哪句话触到了他们敏感的神经。她正要开口,就听到周良凝重的声音。

他的脸色沉沉,比方才更添忧虑。老者要阻止他,却被周良抬手拦住。周良抿了一口茶,站起来,望着宋清,重重地点点头,“若如此算来,还真有一处,地处江南,我等却不曾去过。”

那老者长叹一口气,“好好的,哎……”

周良仿若没有听见老者的叹息,继续道:“红月山,地处青州和江南交界处,山上有悍匪群居,恶行无数,官府久治无果。五年前,官府将附近三座城镇民众外迁,换得暂时安宁。”

“什么叫久治无果?”宋清不解,“一帮悍匪罢了,朝廷派兵剿匪,如何不能平?大周连西疆都平了,难道不能平一个小小的红月山?”

“可红月山不是西疆。”周良攥紧拳头,眼中涌起愤然。

“周良,够了。”老者拄着拐杖站起来,低声道:“再说下去就不行了。”

宋清察觉到周良的愤慨,但也碍于他这种愤慨,只能装作未曾听到一般,淡淡喝了一口茶。直到周良平静下来后,宋清才问:“所以,红月山上的花草,诸位是不曾见过的?”

众人纷纷点头。老者叹息道:“自从那些人占了红月山,谁都没再上去过。”

“那更早之前呢?”

“更早之前?”老者努力回想着,慢慢道:“那些人来时,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在那之前上过山的人,如今早搬去了别的镇子,可也在江南之内。我们到处贴了告示,他们总该看见。若是真见过,冲着那赏钱也该来告诉我们一声。”

“除非他们不敢。”周良接过老者的话道:“没有哪个百姓愿意为了银子得罪一帮悍匪。那些人活得好好的,突然有朝廷的人上去剿匪。他们知道了,不会放过报信的人。”

“也许就是没有。”老者道:“江南的山那么多,就偏偏会在红月山?怕是宋姑娘记错了也未可知。”

周良猛然间又站起来,大声道:“先生莫不是怕了?您不敢去,我敢!”

“你发什么疯?”老者以拐杖砸地,其余人大气也不敢出,只能静静看着。

周良没有说话,静立原地,脸上涨红。和老者对峙片刻后,他冲宋清抱拳道“告辞”,最后一掀袍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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